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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冉裕道:“你们总算还有点良心,现在全军听本将号令,各部立即拔营,全军回援睢县。”
张屠吼道:“尔等敢以下犯上?”
“鼓噪!”冉裕不耐烦的道:“来人,请张将军下去。”
冉裕麾下皆是高敬宗的狂热成员,早已对张屠不顺眼了。听冉裕号令,立即蜂拥而上。张屠麾下亲卫欲阻拦,冉裕拿着响尾蛇工兵铲走去,冲张屠亲卫吼道:“你们还是人吗???良心都让狗吃了,高都督当初是怎么对尔等的?你们是如何对待高都督的?拍拍自己的良心想一想,你们是要当恩将仇报狼心狗肺的畜生,还是要当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面对冉裕震耳欲聋的喝斥,张屠亲卫羞愧欲死,纷纷掩面扔下兵刃。
第七中郎将亲卫毫不费力,将张屠拘禁起。
冉裕顺利掌握西征兵团兵权,留下郎将葛狗儿统兵两个折冲殿后,负责掩护大军后阵。同时指挥百姓向分散撤退。
……
睢县高敬宗的内卫刚刚建立,还不具备情报组织的功能,就连燕军出兵这样重大的消息他都没有收到。不过让高敬宗意外的事情是谢安居然命王坦之率领东晋使团回建康复命,他率领数十亲随留在了睢县。
高敬宗猜测谢安肯定是得知了郑诗诗即将到来的消息,所以想等着他那对“侄子侄女”出现,强行带走。高敬宗便命令红袖添香侍候谢安,每天好酒好菜。就是不得让其自由出入都督府。
谢安是何等的精明,见高敬宗的样子,更加确信谢道韫就在高敬宗房中。
谢安的眼睛眯了像狐狸的弧度,暗笑道:“小样,敢跟我玩心眼,你太嫩了点!”
谢安更加不愿意离开了。高敬宗更是紧张。
面对谢安此等无赖,高敬宗有点头疼。
尽管高敬宗有些头疼,然而备战事宜却有条不紊。高敬宗在有限的条件下,开始了北府军治下的工业化进程。不足四百工匠,每三天可以冶炼一万五千斤钢铁。这就是日产五千斤,年产九百吨左右的钢铁。如果全部打造铠甲,足足可以打造十万副。如果打造重甲,将是将近五万副。
如果打造横刀、陌刀,这个数量也是不少的。高敬宗的心却不止这点。他主要的目的还是培养种子工匠,为将来做准备。毕竟睢县只是一个产粮地,没有做冶炼基地的基础,既不盛产煤炭,也没有铁矿石。
高敬宗利用流水线作业,利用慕容垂从青豫二州搜刮过来的资源,大量打造床子弩、八牛弩、脚登弩、还有相应的弩箭,当然数以千计的配重式投石机也展开制造。
事实上打造投石机,需要的木料,绝非刚刚砍下来的新鲜木料就可以的。合格的投石机,需要像造船一样,使用阴干的木料。好在睢县附近的房屋被高敬宗拆了一个遍,把一切能拆卸的东西全部运到睢县打造投石机。
高敬宗采取后世工业军事化管理,采取良好的刺激政策,以工作量作为衡量百姓收入的唯一标准。被高敬宗解救下来或是附近前来投奔的百姓,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按排了工作,挖战壕的挖战壕,进行将造的就进行将造。
高敬宗并没有同情心泛滥,免费给所有百姓施以饭食,发放钱粮。高敬宗把全军将士饭食设为最好,每天三餐,都是米饭、面饼管够,还有马肉和马杂碎肉汤。次者为辅兵和工匠,同样是粮食管够,每一旬施发斤肉。再次者则为青壮民夫,帮助挖壕沟、垒砌军营,这些民夫饭食采取定量制,既每月三十九斤米面,早餐五两、中餐晚餐八两。同时,妇女则同时组织起来为全军缝制戎服,制造御寒冬衣,被褥等等。享受三十斤米面待遇。
无劳动能力的妇孺和儿童,只占非常小的比例,这些则为二十斤杂粮吊命。
为了刺激这些百姓,积极上进。以雇佣超额完成工作任务奖励,奖励以布帛和粮食兑现,而达不到工作任务,则视情况减少。让高敬宗异常羞愧的是,几乎人人都是超额完成工作任务,哪怕七八岁,甚至五六岁的孩童,同样也没有闲着,他们都在帮助各自的长辈或是捡柴火,或是弄绳头,总之,根本不需要监督。
高敬宗从睢县缴获的钱宝,同样以陈应的渠道,向新安商盟换取各种战略物资,特别御寒衣服和武器为主,次者为粮食。
陈应这个北府军大司马,似乎专职做了高敬宗的大司马。新安商盟的工作,几乎都是跟俞變进行交接,而且陈应还坚持原则,站在北府军的立场上,与新安商盟讨价还价,每次都把俞變气得快要发狂。
陈应拿着一纸清单道:“都督,这是东晋朝廷送给我们的物资,甲胄一万三千副,其中铁甲六千副,牛皮扎甲七千副。万钧弩(既床弩的一种,每次上弦需要由百人整齐用力,一发十三矢,弩矢长六尺。)三百座。环首刀、盾牌各一万,枪矛各计三万枝。弩矢、弓矢各三万壶,共计一百五十万只!”
高敬宗冷笑道:“东晋朝廷这次手笔不小啊!”
东晋朝廷在五胡乱华期间屹立不倒,依靠的并不是晋军的战斗力,而是其庞大的生产制造能力。北方汉人大量迁徙至江南,不仅繁荣的江南经济,同时也将制造业发挥到了一个新的高潮。事实上东晋的一贯政策就是后世美国、苏联在美苏争霸时期玩得最多的一种把戏。
像在越南、阿富汗、非洲屡见不鲜。它叫做代理人战争。不过中国没有代理人战争这个概念,用中国特色的成语来解释,叫做驱狼吞虎。
现在东晋朝廷打算的就是让高敬宗代替东晋朝廷打一场代理人战争,胜了固然皆大欢喜,失败了也不过是损失一些钱粮而已。
不过,高敬宗也别无选择。
就在这时,徐敬宣进来禀告道:“都督,如夫人到了!”
如夫人,这是古代称呼,意指小老婆。
高敬宗一听道:“到了哪里?”
徐敬宣道:“已经进城,最多半个时辰他们就可以抵达都督府!”
“快,快,快,陈应快去通知红袖添香,一定要让她们二人看死谢安,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其出院。”高敬宗咬牙切齿道:“必要的时候,可以动武!”
(本章完)
第238章 冷血()
从陈留至睢县道路上,北府军军民十余万人排起了长龙。陈留郡百姓担心鲜卑报复,皆自愿跟随北府军向睢县方向撤退。
数万百姓拖家带口,携带着家里的坛坛罐罐,甚至有的农民连家里的直辕犁、耕、耙、耱(古代耕具)等笨重的物件皆携带着。行军速度简直如同蜗牛爬。
十数万军民从小黄出发,前锋已经行至黄墟,而后营仍没有出营门口。整个队伍居然蜿蜒数十里。
西征兵团虽然拥有驮马。骡马、牛万余头,冉裕却没有下令北府军把牛马让给那些步履艰难的百姓。对于冉裕的冷血行为,很多北府军将士想不通,也非常不理解,以致整个队伍怨声四起。
跟着化名王敷的齐安东更是牢骚满天:“冉将军真是太不像话了,你看这百姓多可怜,不知道一路上要死多少人了。”
王猛微微一笑道:“这就是为什么你只是一个辎重中郎将,而他是十数万大军主帅的原因。”
齐安东更加困惑:“难道只有冷血才能为将吗?若真是如此,这个将不当也罢!”
王猛道:“《孙子兵法?九变篇》有云:“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齐安东不解的问道:“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呢?”
王猛解释道:“将帅有五种弱点:有勇无谋,只知死拼,就有可能被敌诱杀;临阵畏怯、贪生怕死,就容易被俘虏;若性格急躁易怒,暴跳如雷,就容易被激将法、凌侮而妄动;品性方正清廉并注重名节、洁身自好,往往也会被利用这一点,陷入敌人侮辱的圈套;仁慈爱民,惟恐杀伤士众,就会被敌出奇扰得不得安宁。以上五种情况是将帅易犯的过错,是用兵的灾害。军队覆灭,将士被杀,一定是由这五种危险造成的,为将帅的人不可不充分注意。”
齐安东喃喃的道:“爱民何以可烦呢?难道仁爱世人,这也有错吗?”
“这当然没错,不过却要分场合!”王猛指着一路哭哭啼啼的百姓道:“你们看看他们,如果冉将军像你一样,一开始就用骡马驮运百姓家什,百姓们连磨盘都舍不得丢掉,马儿迟早得压垮。那样一来,这十万军民也不消走了,直接等着鲜卑铁骑来砍脑袋吧!不许军队马匹帮忙,每天坚持四十里行程,连续几天百姓们就不得不把笨重而价值低的东西扔掉,这时候再让军马帮他们驮运,既得民心,又收快赶路的实效。”
果然如王猛所料,走到黄墟时,队伍中百姓不堪重负,不约而同把手中不值钱的东西扔掉,有的百姓不舍得扔掉笨重的直辕犁,直辕犁有床、梢、辕、箭、衡五大零件组成,其中除了犁箭是钢铁的之外,其他都是木质结构,这些百姓就把犁箭拆卸下来,把床、梢、辕、衡全部扔掉,这样以来,重达四十余斤的直辕犁就只剩下一个一斤半不到的铁犁箭头。
后来,抱着坛坛罐罐的百姓也纷纷把笨重的坛子扔掉,只保留贵重物品。这样以来,队伍仍可以保证日行军速度四十里。
当抵达宁陵城时,撤退百姓已经大部分轻装了,很多人甚至连被褥也扔掉了。冉裕这个时候,命令宁陵北府军守军开仓送粮,每个百姓无论大人小孩子,皆发放一斗粮。这时百姓不仅没有对北府军将士有怨言,反而称赞有佳。
冉裕命令军中驮马把尽可能的将队伍中的老弱妇孺驮运着,部队行军速度陡然升至六十里每天。王猛望着年仅十四(虚)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