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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抬眼,徐镇川稳坐钓鱼台,一脸淡然。
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参军,来到唐兴县不足十天,就成就了碾压之势,压得自己喘不过起来,可怜自家数十年的经营,竟然在徐镇川面前,轻而易举地土崩瓦解,这命啊
真憋屈!
徐镇川看着袁晁的脸色,由红转黑,由黑转青,又由青转白,不由得心中纳闷,这货学过川剧吧?这一手变脸的功夫,当真是炉火纯青。
不过看着他一言不发,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拍卖上。
店铺的拍卖价格,已然突破了三百贯。
徐镇川给出来的底价,基本上都是市价的三成所有,如今达到了三倍价格,基本上就是市价了。
不过,拍卖还在继续,相争的人只剩下两个,老刘,白马乡的里正,老张,张家集乡的以为士绅,两人也不知道是早有仇怨还是被拍卖搞出了火气,相争不想让,一次次出价越来越高,完全不顾店铺真实的价格,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将店铺的拍卖价格加到了四百六十贯,这已经超出市价将近一半了。
徐镇川一看,不行,得说话了。
“两位贤达听我一言,店铺虽好,却不能伤了和气,这样吧,张员外乃是张家集本土之人,经营这件店铺,正是合适,刘里正不如相让一次,让张员外请你喝顿酒也就是了?”
徐镇川一说话,谁敢说不行,老张和老刘这才停了下来,最终以四百六十贯的价格,将店铺卖给了老张。
老刘虽然心中不愿,不过徐镇川直接开口,他也算是有了个台阶下台,要不然的话,以超出市价一半的价格买下一间店铺,也不是什么商人的荣耀。
只不过,这老刘还没说什么,却有其他人不干了。
“徐参军,那朱文犯事之前,乃是张家集乡的里正,家中大部分产业,都集中在张家集,如若两两相争之下,徐参军每每倾向张家集土生土长之人,是不是对我们这些外乡之人不太公平?”
徐镇川摆了摆手。
“这事诸位放心,一般情况,徐某不会出言,只有相争得过于厉害了,徐某才会相劝诸位不要伤了和气。”
那人却是不信。
“谁知道这是什么标准?”
徐镇川一听,脸色顿时一沉,如果说刚才还是对拍卖规则的讨论,那么后面这一句,就纯属找茬了。
“怎么,不服?”
那人也有点愣。
“昂!”
徐镇川笑了,“憋着!”
一句话,怼得大院中鸦雀无声,众人这才想起来,这位一脸淡然的徐参军,可不是高坐在供桌之上的三清塑像,顺其自然这四个字,可用不到人家的身上,敢不服,抄你家没商量!没看袁晁都憋着呢吗?让你憋着,算是客气了。
那人顿时面无人色,再也不敢说话了。
徐镇川一见,开始了第三次拍卖。
“张家集酒庄一座,底价二百贯!”
一时之间,大院中又人声鼎沸,众人纷纷出价,人家徐参军,让你有意见憋着,又没让你憋着不出价,酒庄,最少价值六百贯,底价才这么低,还是先捡便宜吧。
徐镇川一见拍卖得以进行,便不再说话,恢复了一脸淡然地状态,心神沉浸到直播间中,开始和众位老铁打屁聊天。
其实,早在拍卖第一个店铺的时候,直播就开始了。
等他再次在直播间中冒头,就有人开始发问。
“主播,我看人家拍卖,那些拍卖师恨不得一件件都拍出天价来,哪里有像你这样的,看见别人出价出高了,还开口相劝,你这可太不专业了。你到底咋想的?”
徐镇川轻轻一笑。
“咱们这场拍卖,要的是总量,只要是能够超过10649就行,不必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拦住他们,还能节省点时间呢。”
“那你算着,够不?”
“别着急啊,往后看,这不是还有袁晁呢么?”
第53章 酷吏徐山()
别着急,还有袁晁呢。
一句话说完,直播间内众老铁就安静了下来,纷纷准备好小板凳凉西瓜,坐等一会看热闹。
不过,却有人不高兴了。
壮年丘比特。
这货也是倒霉催的,前两天和徐镇川打赌,赌他难以完成宝应元年赋税的征缴,谁能想到,徐镇川竟然在大唐办了一场拍卖会,拍卖朱文的所有家产,拍卖所得,全部用来冲抵朝廷赋税。
一万零六百四十九贯,很多么?听说过腰缠万贯这个成语不?以朱文在张家集一手遮天的架势,再加上表哥袁晁的帮衬,还真说不定有没有一万贯。
眼看着要输啊。
更加悲催的,壮年丘比特有了媳妇撑腰之后,胆气雄壮得厉害,在选择金雕种类的时候,想到自家因为“寻找十五贯”的任务,曾经输给小徐一个金雕狗,价值一百二十八,如今又要打赌,自然要翻本,不但如此,还想着多挣一点,一顺手,就选择了金雕中价值最高的龙形雕像,价值八百八十八。
如今这么一看,药丸!
想到又输了,壮年丘比特顿时被全面激发了怼天怼地对空气的自身属性,一看到小徐的胸有成竹,气就不打一处来。
“哟,小徐,这么有把握啊?人家袁晁好好的在县衙当差,你凭什么拍卖他家的资产?在大唐当官,就是不一样,真不讲理!”
小徐:“你是说,我没有办法拍卖袁晁的家产?”
壮年丘比特:“是啊。”
小徐:“敢打赌不?”
壮年丘比特:“”我摔!
“叮,用户壮年丘比特,退出直播间。”
我还治不了你!?
徐镇川轻轻一笑,转到县衙大院之中。
这个时候,拍卖会连续进行,朱文家的财产,一件接一件的拍卖出去。
有了徐参军“憋着”的警告,拍卖会快速而和谐,很少出现一件拍卖品被疯抢,竞拍双方争得难解难分的场面,这些唐兴县的商家里正,都很注意,刻意将最高出价定在拍卖品市价的1。5倍上,尤其是面对张家集的竞争者,更是如此。
在这里,必须承认,这些商家,果然是嗅觉最为敏感的一群人,只要花下线,不用多说,他们会自觉地当做潜规则来遵守,态度比遵守大唐律法的时候还要庄重。
不多时,徐镇川已然筹集了二千六百贯,同时,按照他的计划,第一部分拍卖品也拍卖完成了。
开始第二部分。
徐镇川表面上不动声色,再一次念出一件拍卖品的名称。
“唐兴县十字东街,一家绸缎店铺,底价,三百贯。”
下面众人一听,纷纷大喜,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朱文竟然还在唐兴县有产业,十字东街,那是好地方啊,全县商业最精华的所在,还是个买卖绸缎的店铺,更好,这种和衣食住行挂钩的买卖,最是赚钱不过,要是店铺中还有些存货什么的,那更是好上加好,要知道,绸缎这种东西,在大唐,是直接可以当做大额钱财使用的。
一时之间,风起云动,众多商家,纷纷出价,短短时间,就把这家绸缎店铺的价格,顶到了将近千贯的高位上。
不过,却又一小部分商家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不但不出价,还隐晦地抬眼打量胥吏队伍,就连唐兴县的胥吏,也都偷偷地看向袁晁。
这些商家,以及胥吏,个个都是耳目聪慧之辈。
他们知道,这间绸缎店铺,说是朱文的产业,实际上乃是袁晁的家产!
只不过是袁晁在唐兴县的产业太多了,为了避人耳目,这才挂在了表弟朱文的名下。
却是谁都没有想到,竟然被徐参军堂而皇之地拿出来拍卖!
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在看袁晁,看他有什么反应。
袁晁却是有苦自知。
这种事,怎么说?
这种私下里面的事情,最是忌讳拿到明面上去说,说也说不明白,备不住还会被有心人反咬一口。
要是平常,倒也没什么,在唐兴县,谁敢来要袁晁?
只不过今天不同于往日,这位“有心人”就这么稳稳当当地坐在大堂的门口,袁晁知道,自己只要敢跳出来,必然会被徐镇川穷追猛打!
但是,不说话,也不行啊。
自身在唐兴县一手遮天,一方面是仰仗县衙总捕头的身份,另一方面,却是依靠着多年积攒下来的威势。
如果不敢出一言,就被徐镇川拍卖了自家的店铺,传扬出去,必然声势大跌,就算是日后能够拿回来,声望却也难以弥补了。
想了一想,袁晁上前一步。
“徐参军,小人有话要说。”
徐镇川就等着他呢。
“有什么事,当面说清。”
“启禀徐参军,那朱文本是小人表弟,平日间与小人也多有来往,小人曾经听他说过,这家东十字街的绸缎店铺,乃是他与他人合股所开。
如今拍卖这家店铺,属于朱文的那一部分,倒也好说,但是其他股份,却也有些不便。”
大院之中的众人一听,纷纷停下了出价,还有这种事?那这就麻烦了,朱文犯罪,抄家杀头,都是正常,但是跟他合股之人却没有犯罪啊,如果现在高价拍下这间店铺,等到那些合股之人出现,只能占据朱文的股份还好说,要是人家根本不愿继续合股,岂不是又是一桩麻烦?
众多商家别的可能迟钝,但是在商业合股这种事情上,都机灵得很,谁都不愿意花钱给自己找麻烦玩,便纷纷停下,转脸看向徐镇川,等着他的决断。
徐镇川听了,故作沉吟,这才问道:
“既然如此,袁书吏可知道都有谁入股了这家绸缎店铺?”
袁晁顿时无语,我能说是我么?
“小人不知。”
徐镇川仰天一声长叹。
“可惜了啊
早在审问朱文的时候,徐某就发现,阻挠朝廷征缴赋税,表面上是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