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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槿十指插入阿祥的发间,她以指为梳,小心翼翼为阿祥梳头。
或是千槿不知,正是她的动作,阿祥的肌肉已是坚若磐石。
一炷香功夫以后,她终是将他的头发打理好,千槿取来白衣男子的衣物,“你会自己换衣吗?”
阿祥不语,千槿叹了一口气,为他退去衣裳。
古铜的皮肤,健硕的身材,每一条肌肉的线条完美到极致,勾勒出雕像一样完美的身材。
不如老人所说,他的身体绝无受过重伤的痕迹,只在他心脏之处有一道伤疤,而那处伤疤也是极浅。
千槿的手微微发颤,她擦着他脸上的黑炭,眉峰似剑,黑眸如海,刀削斧砍般棱角分明的脸泛着银白的月光。微风扬起他零碎的发迷了她的眼,水井里面沉下星月满目,空气中透着一股绿草的清香,鸟雀争相而鸣,草丛里的萤火虫飞了满空,它们闪烁着,泛着幽绿的光。
越看越痴,越痴越看。
她眼色迷离,竟然不自觉向着他靠近。
阿祥的眼盯着地上躺着的男子,黑眸转动,万不可功亏一篑。
“咳咳。”
就在她的唇立马要碰上他的唇时,从主室传来一阵咳嗽声,千槿这才回了神,她立马低下头,自己刚才一定是着了魔,竟然差点亲吻阿祥。
千槿手一扬,便为他穿上白袍。
马车在邺城的街道上快速行驶,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狭小的马车内,阿祥坐在千槿身边,随着马车的颠簸,她时不时撞入他的怀里。千槿心中小鹿乱撞,脸颊绯红。
原本只属于两个人的浪漫,此时却多了一个超大电灯泡,千槿很不满意地往马车的上的粗布口袋踹了一脚,袋子里的人似乎已经醒了,发出呜呜的声音。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也是一样,她用白衣男子的银子租了一辆马车和一个驾车的师父,又买了一套男装一套女装,男装穿在自己身上,而女装则是穿在白衣男子身上,她更是买了胭脂水粉为他画上精致的妆容,凭着他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现已是雌雄难辨。
可惜白衣男子实在太过高大,最大号的女装对于他来说也是短了半截,绣花鞋更是没有一双能穿进去。
不过……这些都不影响他的美,妖孽的美。
嘎吱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想想从今晚以后就再不用做邺城的乞丐,想想赚了银子以后便能让阿祥与阿伯过上好日子,千槿便充满了斗志。
“你在这里等我。”
说罢,千槿跳下马车,她看着“醉心楼”三个镀金的大字,嘴角勾笑,邺城最大的销金窟,邺城金钱流动最快的场所。
一群淡妆浓抹的女子围上千槿,千槿左拥右抱,笑着随着她们进入醉心楼。千槿一只手指勾起一女子的下巴,满是不屑。
她挑衅道,“这等庸脂俗粉实在入不了爷的眼,若都是此等货色,看来爷今天是来错地方了。”
“是吗?”
娇声从醉心楼的二楼响起,一位绝色女子手挽粉色丝带,从二楼飞落而出,此女子一动一静皆是风情万种,嘴角的浅笑更是酥了所有人的心,她手若无骨,腰似水蛇,更奇异的是她所到之处皆有一股异样的香气,勾了人的魂,夺了人的魄。
所有男子皆是停下手上的动作,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位女子,就连手里的酒杯落地都是浑然不知。
女子摇曳到千槿的面前,一双眉眼像是落在千槿身上,有宛若并未看她,女子妖娆一笑,“公子如此说是对醉心楼不满?”
千槿盯着眼前的绝色女子,就连同为女子的她都快被此女子夺了心魂,更何况是男子。
不过此时是开办正事的,万不能犯了花痴。千槿正了正神,她对上女子的眼,“是。”
女子笑,“公子认为何等女子才是世间绝色?”
千槿收回眼神,她端起一杯清酒一饮而下,“自然只能对你们这里当家的人讲。”
女子浅浅一笑,风情万种,“小女不才,正是这醉心楼的老板。”
千槿很是惊讶,青楼的妈妈不是半老徐娘,竟是如此绝艳倾城的女子。
不过她很快收起自己的惊讶,从怀里掏出白衣男子的玉坠,“何是世间绝色女子,我家公子最是明白,姑娘若是想知道何为绝色女子,不如与我家公子见上一面。”
女子见到千槿手里的玉佩,脸上笑意凝固,千槿成竹在胸,这世上有两个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一个是丐帮,一个便是这烟花之地。
若这白衣男子真不是一般人,那么醉心楼里面的当家一定知道他,若他只是一般贫民,自己也不过会被当初疯子被赶出醉心楼。
而千槿看女子的反应,她便已是知道,这位白衣男子是属于第一类人。
女子喃喃道,“公子所在何处?”
千槿道,“公子的马车正停在醉心楼门外。”
千槿话还未说完,女子便已疾步出了醉心楼,她走到马车面前,欠身道,“白公子驾到,姒苡有失远迎,请白公子恕罪。”
人群中皆是一阵嘘叹声。
“竟是暄国第一公子白羽,圣上身边的大红人,太子殿下的老师。听闻羽公子清新淡雅,不喜参与各种宴会,与朝中权贵也是鲜有往来,能见他真面的人的确很少,却想不到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千槿全身一颤,她手里的玉坠触手升温,是玉中极品,她的指腹轻轻滑过玉身,却是摸到玉身上的突起,那字迹好似真是一个“羽”字。
空气仿佛凝结成冰,姒苡依旧低头站着,而轿子里面并未有任何声音。
姒苡眉头微蹙,将头低得更低,“请白公子恕罪。”
轿内依旧没有半点声音,千槿突地觉得脊背发凉,若是露馅,那么别说乞丐难当,就算作为一个活人也很难,她双手紧握,渗出微汗来。
姒苡缓缓抬起头来,她的眼扫过陈旧的马车,眼中惑色渐起。她只见了白羽的玉坠,便以为马车中的人便是白羽,可是暄国的第一公子绝对不会乘坐如此陈旧的马车。
正在姒苡疑惑之时,一只修长的手撩开车帘,姒苡所站的位置正好挡住众人的视线。而她,正是将马车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姒苡的脸一瞬变得惨白,她的美目被恐惧占居,樱红小唇猛烈抖动着,随后便是全身发颤,她的喉咙发出呜呜奇怪的声音,“阁。。。。。。阁。。。。。。”
千槿双眼大睁,姒苡叫阿祥哥哥,难道阿祥是姒苡失散多年的哥哥?
帘布终是被放下,可姒苡却还是在发颤,千槿走到姒苡面前,她扬起手在姒苡的面前晃了晃,“姑娘,你没事吧?”
姒苡摇了摇头,她这才回过神来。
千槿看着姒苡的表情,若阿祥真是姒苡的哥哥,那么失散多年的兄妹相见一定有千言万语要说,可现在阿祥已经失忆,他是想不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妹妹。
一个沦落烟花之地,一个受伤失忆,他们家里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姒苡正了正神,她走到众人面前,“姒苡有事便离开了,今夜的所有酒水全免,就算姒苡为大家伙赔罪。”
一男子高呼道,“借白公子的光,我们今夜得以畅饮,姒苡姑娘便去吧!”
千槿一个箭步跃上马车,姒苡看得目瞪口呆,眼中复杂的情绪涌动,千槿向姒苡伸出一只手,“姒姑娘,上来吧!”
姒苡有着几分犹豫,却终是将手递到千槿手里。千槿、姒苡钻入马车内,姒苡的眼睛不时瞟向阿祥,眼里即是畏惧也是爱慕。
嘎吱一声,车轮转动起来。
千槿解开口袋,白羽被绑得严严实实,她拿开他嘴上的破布,白羽便开口大骂,“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他转眼落到姒苡的身上。
千槿懒懒道,“你是谁?”
白羽带着犹豫,“我是。。。。。。”
“哦,我知道了,你是暄国第一公子白羽,圣上身边的大红人,太子殿下的老师。”
“不。。。。。。不是。”
千槿反问,“那你是谁?”
白羽咬牙,“被你掳来的良家少女。”
千槿笑,白羽果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类型的人,不过姒苡若真是阿祥的妹妹,把白羽卖给她,岂不是会给她带去祸害。
千槿打开手机,翻出白羽的几张艳照呈现在白羽面前。只见白羽瞬间脸色铁青,胸口猛烈起伏着。
“我已经请了画师将它们画了一百份,若是我有任何闪失,它们便会在暄国的各个角落里面流传出来。”
白羽的眼神,恨不得将千槿生吞活剥,但却又不得不妥协,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要做什么?”
“不过是想让醉心楼的当家见见何为绝色女子。”
“那见也见了,便放我走。”
“好。”,千槿十分狗腿的一笑,那笑意让白羽心中一寒,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但事实证明千槿并没有想耍花招,千槿将白羽从马车上推下,白羽滚了几圈以后停下,他坐在地上,唇角勾笑地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4章
马车之上,姒苡如坐针毡,千槿痴痴地盯着姒苡,这一家的基因真是好。
千槿轻声喊道,“姒妹妹。”
姒苡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千槿竟然称呼她为姒妹妹,姒苡的眼偷瞟了阿祥一眼,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也就应了一声,“嗯。”
千槿又道,“你哥哥他……”,千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受了一点伤,所以他……可能不记得你了。”
姒苡低眉,这才想到自己一见他时那般惊慌失措的表情,而且还叫了“阁……阁……”,所以他是误会自己是他的妹妹了?
姒苡渐渐抬起头来,她从十五岁开始便在醉心楼,男子女子见了千千万,刚才慌张,她未仔细看过千槿,此时一看,竟又脸色苍白。
他竟然留了一个女人在身边,而且这个女人……和他靠得很近。
姒苡全身颤抖着,三年了,他已经三年没有允许女子靠近他的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