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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江帆,都是这样效仿的,即便有必须出席的喜宴,江帆也是头天悄悄到场随份子,然后正日子就不再露面了,但丧事必须到场。
江帆说:“的确没听说,什么时候去世的?”
“今天凌晨,按老家的习俗,是大三天。他没有声张,但是我发现仍有下边的人去。”
江帆点点头,说:“那去一趟合适。”
樊文良说:“来得及,今天晚上去也行,明天去也行。”
“王记还没到?”
“他有点事,一会再来。”
江帆给樊文良沏上水后,想起那天跟翟炳德去阆诸时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说樊文良有可能要提市委记,他就笑着说:“我听到一些关于您的消息,不知是否准确。”
樊文良也笑了,说道:“这种消息每时每刻都有,不我就是他,要不就是你。”
樊文良说得没错,官场上,如果没有这样一些消息,就显得过于沉闷,这些消息显然就是官场上的兴奋剂,兴奋着人们的神经,就是那些无望提拔的人,也非常乐于传送这样的消息,何况,凡是传送这些消息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别有心机的人。这些人,不外乎有这么几种,一是真心希望你升迁的,听到消息后,告诉自己知近的人,让大家共同高兴;一个是不希望你升迁的,这种传播就有些别有用心,过早把消息扩散出去,引起竞争者的警觉或者阻击,最后把水搅浑,让上级领导反感,最后升迁成为泡影。
“还有人传说我要回锦安任职,这次见了董兴,董兴就直言不讳地说,老兄,真盼着跟你搭班子呀,话里话外的就试探我。”樊文良又说道。
江帆知道,董兴说这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翟炳德在锦安已经干了七八年快两届的时间了,按照《领导干部选拨任用条例》规定,正职领导干部在同一岗位上任职不得超过两届十年,若升不上去,换一岗位可以再干不超过两届十年任期。无论翟炳德升职还是到其他岗位任职,总会离开市委记这个宝座的,那么董兴当然一直梦想着接班,谁也不愿到其他新的地方去任职,都愿意就地升迁,樊文良当然是他潜在的竞争对手,利用父亲去世这个感情契机,试探一下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呵呵,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好了”江帆说着就搓着手说道。
樊文良淡淡的一笑,说:“这种可能几乎没有。”
“我不信,如果没有,为什么董市长会有危机感?”江帆说道。
樊文良笑了一下,说:“总会有人把别人视为假想敌,这是人的共性,也算正常,恐怕我也会这样。”
江帆点点头,这一点他非常明白,按照组织原则,很少有一个地方的领导出去后再回来的,尽管有这种可能,但是很少。他就笑着问道:“您心仪的地方是哪儿?”
樊文良笑了,说:“当然是经济条件相对好点的地方了。”
江帆见他说得比较模棱两可,就不好继续问下去,本来这个问题就很难回答,文件一天不下发,就存在变数,别说是老练的樊文良,任何人对这个问题也不会给出解的。
樊文良说:“你也该考虑动动了,好几年了。”
江帆明白樊文良的性格,他向来话不多,但是很有深意,如今想当官光有能力是不行的,还有会跑,要善于跑。江帆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目前还不宜动。”
“哦?”樊文良看着他。
“主要是自身的一些情况,有些情况还没有解决,所以,还是低调行事好些……”
樊文良点点头,说道:“官员,没有绝对的私事,点点滴滴都需要谨慎处理,不可盲目。”
江帆何尝不知道“不可盲目”的道理,不然,他也不会等这么长时间了,他就是想等自己站稳脚跟,才敢提离婚的事,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遥遥无期,他也想在仕途上迈进一步,如果那样的话,有些事就更要搁置住了,仕途和幸福就像分立两端的砝码,很难平衡,至少对于江帆是这样。
王家栋来了,三个人照例是互通了一些信息,聊了一会天,吃过饭后樊文良就走了,他没有在亢州停留。
送走樊文良,江帆和王家栋回到房间,他说:“董市长老父亲去世了,您说咱们是不是去一趟?”
王家栋考虑了一下说道:“据说他封锁了消息,只是跟省领导请假的时候说了实情。越是这样,我们更应该去一趟,咱们分头去,不要一块去。”
“行。”江帆又说道:“我带长宜去。”
王家栋想了想说:“长宜……”
“长宜现在也算市级领导,去一趟无妨,增加一些见面机会,总不会有坏处。”
王家栋点点头,说:“行。”
“统一一下标准吧?”
王家栋伸出一根手指头,江帆会意地点点头。
“那你们现在就去。”王家栋说道。
“您说,告诉钟记吗?”江帆问道。
王家栋想了想,对这个问题他很为难,迟疑着说道:“是不是他已经得到了消息?”
江帆想王家栋说得有道理,如今,下边的记和市长县长,都会在领导周围建立自己的眼线,如果钟鸣义知道,他肯定不会告诉自己,再有董市长既然封锁了父亲去世的消息,某种程度上他不愿扩大知情范围,这个时候告诉钟鸣义反而不好。
江帆开着车回到办公室,曹南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后,紧忙就跟了过来,他开开门后,林岩也进来了,江帆一看,就笑了,说:“我中午有点急事出去了,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我马上还要出去。”说着,拉开抽屉,拿出钱包,把里面的钱掏干净。
曹南说:“要用钱吗?”
江帆点点了里面一沓钞票,说道:“用,对了,把彭长宜叫过来,看看他那儿有没有钱。”
曹南说:“我去财务给您支点,用多少?”
江帆说:“看看彭长宜有多少再说。”
林岩这时叫过来了彭长宜,江帆说:“长宜,跟我出趟门,你手里有多少钱?”
彭长宜想了想说:“要多少有多少,咱们门口旁边就是银行。”
江帆说:“那好,我们走。”江帆站住了,说道:“小林就别去了,在家值班吧。”最近,江帆总是有意锻炼林岩,让他单独处理一些事情。
林岩点点头,说:“我让小许备车。”
彭长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正在充电的手机电池拨了下来,放进包里,从衣架上摘下外套,搭在胳膊上就走了出去。
彭长宜照例坐在了前面,出了门口,他们停在一家银行旁边,彭长宜跳下车,跑进银行,过了十多分钟后,又跑了出来,他上了车,把厚厚的一沓钱递给江帆。
江帆说:“别给我,找个信封装起来。”
彭长宜就左顾右看,小许说:“咱们政府的文件袋行吗?”
江帆说:“行,正合适,分两个袋子装吧。”
彭长宜找出上面刻有“亢州市人民政府”的文件袋,把两沓钱钱装进了两个袋子里,折好。
江帆说:“你拿着吧,一会你给事主。”
彭长宜就装进了自己衣服的口袋里。
江帆说:“董市长父亲去世了,他尽可能地封锁了消息,咱们打头站,王记晚上来。”
彭长宜明白了,江帆这是带他去给锦安市长出份子。他问道:“那咱们去哪儿?”
“他的老家,西市区董家庄。估计丧事会从简。”江帆说道。
彭长宜说:“如果是董家庄,可能姓董的会是大户,有些礼俗他恐怕想简也简不了。”
“有道理,你深有体会啊。”江帆想起彭长宜的村子就是彭家坞,他处理完母亲的丧事后,就跟脱了一层皮一样。
“呵呵,是啊,不过董市长情况肯定会比我好,有些事不用他出面,自然会有人给他张罗。”
江帆点点头,说道:“我眯会,樊记来了,我和王记陪他喝了几杯酒。”
彭长宜一听,果然江帆中午是陪樊记去了,就说道“您眯吧,到了再叫您。”
小许按着路标找到了西市区的岔路口,路口赫然立着一个禁行标志,上面写着“前往西市区董家镇的车辆请绕行,前面正在施工。”
小许便放慢了车速,说:“冬天施什么工?”
彭长宜说:“甭管它,咱们走咱们的。”
按照路标他们又来到了一条小岔路口,小许说道:“彭主任,你看。”
彭长宜伸着脖子往前看,就见前面一条小岔路口处,三四辆想进去进不去,又都返回大道,继续往前开。有一辆交警的车闪着灯光,堵住了路口,旁边还有两辆车,一看就是政府部门的车。里面都坐着人,外面还站着两名交警和两三名工作人员,只许出不许进,前面仍然有一个路牌,上面写着“道路施工,请绕行。”
小许停住了车,彭长宜下来了,走到前面问道:“同志,为什么不让进。”
其中一个交警说道:“前面修路,进不去。”
彭长宜一听就是假的,大冬天根本就无法施工,他笑着说道:“我是回家来的,你不让我进去,怎么行啊。”
这时,从旁边的车里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认识彭长宜,说道:“你是亢州的彭助理吧?”
彭长宜一看有人认出了他,就笑了,说道:“你好。”彭长宜连忙跟他握手。
那个人继续说,“我在戴秘长屋里见过你。请回吧,市长下了死命令,一个人都不让进,请多理解。”
彭长宜说:“什么情况下才许可进去?”
那个人说:“我这里有名单,只有他的故交、发小和几个老同学才被允许进,而且数量有限,下边市县的干部和企业界的朋友,一个都不让进去。”
彭长宜笑了,说道:“你是认出我了,要是没认出我,我不就进去了。”
那个人笑了,说道:“我们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