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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品仙问道:“校长,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高兴?”
蒋光头把电报重新交到陈布雷手上,说道:“彦及,你念念。”
陈布雷接过电报原本宣科开始念道:“民国二十七年一月十一日凌晨,本人赴荷泽二十师师部上任途中,在兰考境内突遇日军一部,经过激烈战斗大获全胜,俘虏日军十五人,歼敌二百二十三人,缴获枪支弹药一批,我部伤二十九人,阵亡0人。战果照片和缴获以及俘虏全在二十师师部,如何处理,请指示。”
老蒋待陈布雷的话音一落,说道:“这封电报是新任二十师师长孙玉民发来的。”他看向了坐在他下手的李宗仁,继续说道:“这个命令是我前几天下发的,还没有知会大家。德邻,这次我给你第五战区送了员虎将,你可得好好使用,别辜负了彦及的一片好心。”
老蒋看到李宗仁完全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解释了一句:“这个孙玉民是彦及的乘龙快婿,是从淞沪战场和南京城走下来的猛将哦。”
李宗仁听到战报上的战果时没有什么惊讶,全歼一个中队的鬼子在座的谁都能做到。可是听到这个孙玉民是在上任的途中遭遇日军,兵力以及火力均远远不如对方,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全歼敌人,且己方零阵亡时,他不淡定了,说道:“如果真如电报上所说,那么把二十师交给他,我一百个赞成,以后五战区也将把二十师当作王牌来使用。”
老蒋扳了一天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点笑容,他说道:“德邻,你不要以为只有你的桂军能打,抛开彦及不说,这个孙玉民绝对是员虎将,用好了绝对是个能帮你改变战局的人物。”
李宗仁一生和老蒋作对,但这件事难得地意见一致,他说道:“蒋公,既然已经把二十师交到他手上,索性就交得干脆点,让他自行去任命旅团长,哪怕是他的人资历差点,也没有关系,只要部队能在他周围形成一个拳头,或者一块铁板,那我五战区可真是多了股生力军。”
陈布雷正边上说道:“德公,总裁当时下命令时,已经考虑到这一点,命令中已经明示了旅以下军官由他自行任命,甚至给了生杀大权。”
李宗仁拍拍脑袋,笑道:“是我多虑了。”
老蒋摆摆手,对李宗仁说道:“德邻所忧正是我之所虑,之所以有此一虑也是因为二十师是韩复榘的老底子,孙桐萱虽然是当面应承带走全部旅团长,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才破例给了他一道这样的命令。”
…………
…………
孙玉民不知道在他睡得正鼾的时候,远在开封的诸多高级将领们均在热议他的问题,议论的最后还得到了非常圆满的结果。
而小玉英在百般无聊之下,终于还是跑了出去,找到了忙的焦头烂额的刘文智,正打算拉着他去给孙玉民弄点吃的,却见到三辆吉普车飞速驰来,先前迎接孙玉民的那帮子人又从四处聚集到临时师部门口,先前被孙玉民怼的那个参谋长跑到中间那辆吉普车后门那,打开了车门,迎下了一个身穿中将军装的军人。
孙玉民被火急火燎跑进来的小玉英叫醒时,孙桐萱已经走进了临时师部,就站在门口端详着这个还在打着哈欠的年轻人。
孙玉民耳中传来了小玉英轻轻的声音:“哥,正主来了。”
顺着小玉英的目光,孙玉民看到了正满面笑容注视自己的中将,不用人介绍,他都知道这个人是二十师原师长,现已经升任十二军军长的孙桐萱。
谁都清楚,当了军长虽然说是升了官,可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十二军辖共辖两个师,二十师是超编的甲种师,八十一师则是个只有两旅四团的丙种师,一旦二十师被别人掌控,那么基本上他这个军长也就是个孤家寡人了。
孙桐萱深暗此中道理,但也没有办法,昨日他陪顶头上敢韩复榘去开封参加高级军事会议,结果贵为山东省主席,第三集团军司令的韩复榘就再也没回来,他也被老蒋亲自叫过去谈话,话里话外都是让他把二十师交出来。虽然二十师是韩复榘和自己最为看重的家底,但是现在的情形已经由不得自己不交了,索性痛痛快快地,把这个自己苦心经营了六七年的宝贝拱手相让。
第六十六章 重组()
孙玉民忙站起来,在小玉英的帮助下,整理好睡得凌乱的军装,戴好军帽,走到了一直看着他的孙桐萱面前,敬了个礼,说道:“欢迎孙军长回来看看。”
孙桐萱仍是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心中总算是有了一丝这个老蒋派来接管自己部队的人的印象,他心中暗叹:这个家伙现在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主人,确实是个棘手的角色。
孙玉民见这个名义上的顶头上司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眼睛一直笑眯眯地盯着自己,让他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忙上下打量和摸索着全身,直到孙桐萱朝他伸出了右手,说道:“玉民老弟果然是年轻有为啊,老哥我坐到二十师师长这个位置上,用了足足十七年的时间,老弟你自入伍,到坐到师长这个位置,只用了短短八年,才八年啊。”
孙玉民也伸出了手,礼节性地握了握孙桐萱的手,说道:“晚辈才疏学浅,只是仗着贵人相助,才侥幸居此高位,实在是汗颜啊。”
两个人说着的客套话,让正在泡茶的小玉英一阵阵肉麻,仿佛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端起两杯茶走到了已经在会议桌前就坐的两人前,恭敬地放了一杯在孙桐萱前,另一杯则重重地放在了孙玉民前,呯地一声,将正准备拿起茶杯的孙桐萱都吓了一跳,小玉英也发觉有点过份,在孙玉民瞪她之前,赶紧地溜了出去。
孙玉民很尴尬,这个死丫头在这种场合居然还这么野,他忙对被惊到的孙桐萱说道:“对不起军座,舍妹一向是这个脾性,属下管教无方,请军座万勿怪罪。”
孙桐萱也在奇怪这个小小的女中尉哪来这么大胆子,居然对一师之长如此无礼,听了孙玉民的解释才悟过神来,笑道:“虎兄豹妹啊,这个小姑娘以后不知道哪个男人才能降得住。”
孙玉民陪笑说道:“军座所言极是,我也正在犯愁呢。”
孙桐萱和孙玉民又寒喧了几句,然后对参谋长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望着鱼贯而入的,跟着自己东征西讨,南战北伐的这些老部下们,孙桐萱思绪万千:一夜之间,自己的顶头上司被扣押;自己的二十师被人据为己有;现在,自己的这些老部下们,也即将如丧家之犬一般被人扫地出门。他的心情宛如北国冬天一般寒冷,天要塌了,前方也是一片迷茫,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孙玉民不知道坐在首位的孙桐萱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现在只一门心思地想要把三旅一团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哪怕是当场和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上司翻脸。他趁着孙桐萱在盯着那些走进来的军官看的时候,反过头来,对一直看着他的刘文智使了个眼色,长期的合作,使刘文智对孙玉民的一举一动,一念一想都非常熟悉和了解,他点了一下头,拉着邓东平俩人就走了出去。
孙玉民的小动作全都落在正装着看自己部下的孙桐萱眼里,他脸上浮出苦笑,心里更加加深了对孙玉民这个人的印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办事果敢。
够资格坐到椅子上的军官都坐了下来,不够资格坐的军官站成了两排,等着孙桐萱的发话,不像其他部队那样,做什么事情都是乱哄哄地显得特别嘈杂,这里却异常的安静,即使是这间屋子基本上都被塞得满满的,都没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孙玉民虽然对这个名义上的上司没什么好感,但是对于他将二十师管理得井井有条、军纪严明,还是十分地敬佩。
孙桐萱扫视了一眼众军官,说道:“各位,今天是你们在二十师的最后一天,也是二十师发展历程上极其重要的一天,因为从今天起,二十师就要换主人了,虽然还是姓孙,但是已经不是我孙桐萱的孙了。各位袍泽为了二十师的发展,在这几年里都付出了大把心血,现在也应当轮到你们去休息了,打打杀杀的事就交给他们年青人去做吧。”他说的心不甘情不愿,十分不舍得这个让他穷尽心血和财力的部队,就如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就这样嫁为人妻一样,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底下的军官们大多都作好了心理准备,也有极个别的人很是不甘心,可一看到孙玉民那张狰狞的脸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来。
孙桐萱说完了那些话后,头转向孙玉民,说道:“玉民老弟,二十师算得上是我毕生的心血,虽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战功,但是能在这乱世之中保存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的眼睛有点泛红,嘴角动了两下,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没说。
孙玉民点了点头,说道:“军座,玉民必将竭尽所能带好二十师,痛宰鬼子,让鬼子一听到二十师的名字就闻风丧胆。”
这番话不说还好,当孙桐萱一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身子也像失去了支撑一样,跌靠在椅背上,无助地闭上了眼睛。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二十师在这个刀疤脸手上或者会大出风头,但是这背后的伤亡一定不会小,自己这几年的苦心经营算是白费了。
孙桐萱算是失望透顶了,还不能对这个年青人说明原因,他很无奈,也没有办法,闭上了眼睛好几分钟才睁开,站了起来,下定决心说道:“各位,接军政部命令,原二十师团级以上军官均升职到十二军军部,即日生效。”他说完这句话,就将椅子推开,没顾孙玉民盯着他的眼神,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走到会议室门口时,看到那些依然坐着未动的军官们,酸溜溜地大声喊道:“走吧,还想赖着不走啊?都TMD给我起来,给人家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