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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双峰县城,我整整呆了近两个月,去追寻和查找仇人的踪迹,身上的钱都花光了,才终于让我逮到了报仇的机会。”
“那天晚上,我趁那几个民团的刽子手在酒楼上喝的正酣时,猫了上去,一阵乱枪全部解决了他们。”
孙玉民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他继续说道:“虽然击毙了这些人,但是响枪后还是被楼下的两个哨兵给堵住了,无奈之下我从楼上跳了下去,刚想跑就发现迎面砍来一刀,幸亏我反应快,直接后倒在地上,才躲开了这一刀,刚想开枪打那个砍黑刀的人,却发现砍我的竟然是个小女孩,和我差不多一般大。”
“那一刀几乎是用尽了她全部力气,砍在墙上,居然把刀都砍弯了。我当时看到是个小女孩,这一枪就没扣下去,结果人家才不那么想,不顾被震破的虎口,又是一刀砍了过来,我傻到不避不让,生生地被人家砍在我脸上,留下了这道疤痕。”
孙玉民用手抚摸着脸上的那道疤痕,对陆曼和小玉英说道:“你们知道这疤的来历了吧?以后不准笑话我听到了没?”
陆曼和小玉英听到他说脸上的疤是被一个女孩所伤,都有点生气,没有理会他说了些什么,小玉英还撅着个嘴气乎乎地说道:“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女人的手里。”
“那个砍了我一刀的小女孩也吓懵了,尖叫着越跑越远,我也没有开枪去瞄她,任她就这样走了。”
“我不知道那个小女孩为什么要砍我,为什么砍伤我后,又自已跑了,没有再砍第二刀。”
“在满身的血渍中,我找来一块白布包住了脸,逃出了即将戒严的双峰县城。奔了一段路程后,终因体力不支,晕倒在了往娄底的大路上。”
“刚好有一个孙连仲的征兵队路过,他们救下了我,我也顺理成章的成了西北军的一名普通小兵,那一年我才刚刚满十七岁。”
陆曼和小玉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晕在去娄底的路上,而不是在回衡阳的路上,正想问他,却听到陈布雷的说话:“去娄底不回衡阳是不想把这件事引到你东家身上吧?”得到了孙玉民的点头后,陈布雷竖起了大拇指,夸奖到:“有情有义,有恩必谢,有仇必报,小小年纪就能做到这一点,没枉费那个老把头的悉心栽培。”
第五十五章 打算()
孙玉民舒了一口气,躺靠到竹椅上,眼里先前冒出的火光渐渐的趋于平淡。
陈布雷紧了紧棉大衣,已经是深夜,三个年轻人都觉得有点冷,何况他这个将近半百的年青人。
陆曼看父亲和孙玉民两人都没有去休息的意思,就拉着小玉英往外走去,没过多久,两个女孩搬来一个火盆,从烧茶水的炉子里夹了一砣烧着的煤,放进了火盆,然后往火盆里加进去了一些木炭,用蒲扇扇了一会儿,顿时盆里燃起了熊熊炭火,将整个客厅都照得红通通,屋子里立刻暖和起来。
陈布雷一直在注视着陆曼烧火盆的一举一动,直到两个女孩洗完手重新坐下。
孙玉民经过刚刚那一番叙述,心情一直在激动着,虽然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对面的陈布雷还是发现了他的细微波动,一直没有开口再讲话,两个女孩生火盆期间,客厅里都没人说话。
看着稍显沉闷的气氛,陆曼开口了,说道:“爸爸,你去休息吧。开这么久的会,还去帮我和玉民找姓戴的,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陈布雷笑了笑,又摆了摆手,说道:“你爸还没这么不中用,说到开会,我倒想问问你。”他看向孙玉民,后一句话显然是问他的。
“您请说。”孙玉民坐正了身子,恭敬的说话。
“你对南京失守后,正面战场有什么看法?今日开会,委员长召集了各个战区的司令,专门研究下一步的战略。”陈布雷意味深长的看着孙玉民,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在军事方面到底如何,毕竟这么年轻就官至上校,战功也不少,但是那些都是道听途说,自己没有亲眼见识到过。
“这不太好,我官职低微,不敢评论军国大事。”孙玉民说道。
“没关系,就当作是我在征询基层军官的意见和看法。”陈布雷说完就对陆曼说道:“琏儿,你去我书房把桌上那份地图和放大镜拿到这来。”又对小玉英说道:“小丫头,快把茶几上收拾下,擦干净点。”
二女都应允而动,孙玉民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仔细想了想,该怎么把即将发生的徐州会战告诉这个在蒋光头面前说话有份量的国府谋胆。
陆曼将一份普通民用地图铺在了茶几上,孙玉民眉头皱了一下,问了问正在用小物品压地图的陆曼:“有没有红蓝铅笔?”
陈布雷听到孙玉民这样一问,不由得一怔,心里想:这小子想做什么?
陆曼对于他的话几乎从没有问过理由,一路上的生死与共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号令。
陆曼又从陈布雷的书房里取来了红蓝铅笔,递给了正在等着的孙玉民。
三个人静静地坐在火盆前,看着在地图上不停标记和写画的孙玉民,都没有吭声。两个女孩是完全看不懂他在地图上的那些标记的意义,但是在陈布雷这种大行家的眼里,这无疑是一份非常细致的军事地图。
当孙玉民用蓝色的铅笔把国军在江苏山东河南和安徽的布防情况全都标识出来时,把陈布雷惊的两眼发直,完全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孙玉民标记完国军后,又用红色铅笔标记了几处日军的攻势箭头,并清楚的在每个箭头写下了进攻的日军番号,这又亮瞎了陈布雷的眼睛。
待全部标识好后,孙玉民开始说话:“这些全是军事机密,你们两个女孩不能听,都得去睡觉,我和伯父再聊一会。”
小玉英早就提不起精神,一听到这话立刻站了起来,拉着还不想走的陆曼说:“姐,我们睡哪?”
陆曼无奈,只得带着小丫头去往自己的卧室。
孙玉民刚想说话,陈布雷却示意他等一下,自己拿着放大镜细细看着那些红蓝标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这些信息,做出的这份敌我方态势图,但是我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份图的详细情况已经超出了行营的任何一份军事地图。”
孙玉民看到陈布雷像看妖怪一样盯着自己,顿时感觉有点不自在,他说道:“陈长官,相信您从地图上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现在还需要我说明吗?”
陈布雷闻言放下了放大镜,伸手烤了下火,暖了下已经冰冷的手,说道:“你说,你说!小孙啦,你今晚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赶快别叫长官了,我也不是什么长官,你叫伯父就好。”
孙玉民脸上露出了一丝腼腆的笑容,说道:“好的,陈伯父,那我就开始了!”
孙玉民端起了放在身边的茶杯,喝了口已经冰冷的茶水,开始说话:“日军进占南京以后,早早地就把十三师团派过了长江,进占了安徽池河东岸的藕塘、明光一线,虎视耽耽这里。”孙玉民的手指向了凤阳、蚌埠。
“表面上看,日军是想拿下安徽全境,实则不然,他们的目的是这里。”孙玉民的手又指向了一处地方,陈布雷定晴一看,他指向的地方是华东重镇:徐州。
“你凭什么这样判断?”陈布雷问道。
孙玉民用手在地图上画了两个圈,又指向了一条铁路,说道:“他们想控制住津浦线全线,只要从这这边派出一支精兵一路攻下来,伯父,相信您也能看出他们的狼子野心!”
陈布雷按照孙玉民的提示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他们想打通津浦路,然后将华中战场和华北战场连成一片?”
孙玉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但是他们的野心不只如此!”他说完,用手指向了一个地方,在另一条铁道线上划了一条线,又指向了地图的另一处地方。
陈布雷被他这样指来指去,惊得冷汗都流了出来,说话都结结巴巴:“你说详细点。”
“如果我预料的不出偏差,日军将南北对攻,攻占华东重镇徐州,一旦让其得逞,日军将沿陇海线西取郑州,再沿平汉线南夺武汉。”孙玉民一口气将日军的企图说了出来。
陈布雷按照孙玉民的说法,盯着地图一路推算下去,发现这种可能性竟然很大,不由得呆坐到了竹椅上,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对策吗?”。
孙玉民自然不会在这等军国大事上发表己见,刚才把这些日军的战略方向说给了陈布雷听,都已经是他下了很大决心才讲出来的,自然不会再去深入说下去。
陈布雷见这个孙玉民年纪轻轻,但做起事来如此让人艳羡,分寸把握的也颇为恰当,心道:难怪这个丫头不肯撒手,原来是捡到宝了。
一想到女儿的眼光如此之好,陈布雷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洋溢出笑容。他将茶几上孙玉民标识的那张地图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随口问道:“你以后是什么样的打算?难不成一直跟着桂永清那只老狐狸?”
孙玉民摇了摇头,呵呵第了两声,说道:“今晚要不是您出马,姓桂的他会来找戴笠捞我吗?明显是不可能的,您说这样的人借得我卖命?”
“那你和琏儿怎么打算?”陈布雷又问道,他加上了陆曼的名字,让孙玉民很是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略一思忖,说道:“我想我还是先回46师吧,以后的路以后再说,走一些算一步。”
“这怎么行!我看这样吧,我去找下何应钦,让他把你安排到军政部去当个参谋或者直接来待从室,凭你的这身本身,出人头地应该不难。”陈布雷说道。没等孙玉民表态,他又说道:“我也把琏儿安排进武汉的军医院,这样的话你们小两口就能在一起了,也省得我为这丫头操心。”
陈布雷的一句小两口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