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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也掌握到张自忠部的动向,但是日方估计,59军最快也要3天的时间,才能从峄县赶到临沂,所以日军认为可以抢先击溃在临沂弹尽援绝的庞炳勋部,然后再以逸待劳地反击张自忠部,因此日军估算张自忠部不但不能及时赶到临沂成为救援军,反而成为送上门来的“找死军”。但是张自忠却率领59军进行日夜的急行军,这是吃苦耐劳与豪气干云的西北军特质,在军长的一声令下,竟然能够在一日一夜之内,提前赶到临沂。因此59军在敌方完全没有预备的状况下,就有如从天而降般地猛攻日军第5师团背侧,庞炳勋部将士更是用命地从阵地反击,日军绝对没有想到中国军队竟然会进行这种内外夹攻的拼命打法。因此,在1938年3月14日到18日的临沂决战中,日军第5师团遭到极其惨重的损失,造成日军部队已经无法继续支撑作战,只有先撤退回莒县以困守待援。
民国二十七年三月十九日,孙玉民苦等的机会来了,日军第十师团长濑旅团(第三十三旅团)在攻下腾县后的第二天,孤军突出,发动了对徐州外围重镇台儿庄的进攻。
看到这份军情通报时,孙玉民顿时激动无比,感觉到浑身的热血都要沸腾起来。
腾县之战,川军王铭章部122师浴血奋战全军覆没。临沂之战,同属老部队西北军的庞炳勋和张自忠也打得很苦。
正是因为这些部队的英勇顽强,才创造出了这个难得的战机。
正当孙玉民要刘文智召集团级以上主官开会,准备开始进攻济宁时,唐春红拿着一封电文,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师座,委员长和陈主任都有来电。”
“讲吧,他们都说了什么?”
“委员长要你马上出兵,打下济宁,截断进攻台儿庄的日军矶谷师团第三十三旅团濑谷启的后路。”
“陈主任的电文说的什么呢?”
“他让你以国事为重,不要太过计较功名利禄,如果放心不下小曼,可以把她送回武汉。”
“嗯,我知道了。”看着唐春红走了出了,孙玉民又对刘文智说道:“委员长亲自下令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刘文智笑了两声,说道:“师座你都已经有了打算了,还问我做什么。”
“哈哈……”孙玉民也笑了:“这个委员长啊,根本就不擅长指挥作战,可又偏偏喜欢到处指手划脚,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个人一样。”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毕竟是最高统帅哦。”刘文智说道。
“我执行啊!”孙玉民满脸奸笑,说出的话让人觉得那么不可信。“我二十师几个团轮番上阵,可是济宁的鬼子太厉害了,我们损伤惨重也无法破城,无计可施啊。”
刘文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我这就召集他们过来开会。”
3月20日,日军矶谷师团四万余人,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向徐州地区开进,其先头部队濑谷旅团已于19日开始进攻台儿庄,震惊世界的徐州会战正式打响了。
当分散出去的各路侦察和暗哨纷纷回报时,孙玉民知道,轮到自己的二十师出场了。
凌晨四五点的深夜里,济宁城外黑的可怕,连续两三天的佯攻让日伪守军累得够呛。
福荣真平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这个对手的可怕。不分白天黑夜的佯攻,自己还不得不防,谁知道哪一次是真攻。好几次,眼看着支那部队都像是要真正的攻城,可当自己的重火力一开火,他们又立刻退下去,而自己这边不得不重新布置重火力的位置。从十七日到现在,马上就要进入到第四天了,支那军队都只是佯攻,别看动静大,枪声炮声爆炸声,将这一片整得震耳欲聋,可实际上双方都几无损伤。
天上突然亮起三发绿色信号弹,城头上的日军一看到这熟悉的套路,都开始骂骂咧咧起来,要知道一个多小时前,他们才从城下中国军队佯攻中停下来,没想到才休息一会儿,中国军队又要开始“玩”了。
城头上的日伪军从前两日的每一次佯攻后,给重火力换位置,到现在的处若不惊,他们都已经麻木了,在没有军官的踢踹,几乎都不愿意再挪窝,省下来的这点时间都是倒头睡觉。
他们没有意识到,以往的每一次佯攻,中国军队发射的都是红色信号弹,而这次却是绿色信号弹。他们更没有发现,这几日的佯攻,其实是为了掩护一个事实,经过连续三天的不停挖掘,东西南三面都挖通了一条直达城墙底下的地道,每条地道的尽头城墙根下都堆了几百斤的炸药。
三颗绿色信号弹似乎将整个夜幕点亮,拖着绿色的尾巴,消失在地平线上。
周围又黑了下来,没和以往一样,信号弹后,中国军队的迫击炮和重机枪并没有响,天空中反而飞来十几个拖着橘黄色尾巴的火球,带着凄厉的破空尖叫,往城楼而来。
终于有军官发现了不对劲,他拼命的喊着提醒着如同烂泥一般睡在城楼上的士兵们,可是没有用,没人愿意起来,看到即将就要落下的炮弹,这个鬼子军官扣响了手中的王八盒子。
城楼上大多数的士兵都被这一声枪响惊醒,可是太晚了,佯攻时暴露的重火力因为没有调动位置,都被从天而降的炮弹准确的命中,火光伴随着巨烈的爆炸声,把整个济宁城都唤醒。
福荣真平同样被这如同天雷般的爆炸所惊醒,外套都未穿,只穿着一件白色军装衬衣,拿起一把武士刀就往爆炸声最激烈的西门而去。
孙玉民站在指挥部的瞭望孔里看到城墙不断冒起的火光,以及从城墙上射下来的无数条曳光弹道,如同是在欣赏一场烟火晚会,只是那巨烈的爆炸声还在提醒着他,这是一场要用血和命来堆填的战斗。
孙杰海的炮团没有辜负二十师官兵的厚望,持续一刻钟的炮击,几乎要将城墙上的日伪军的斗志和信心消磨殆尽,炮声也如同隆隆战鼓,将在等待进攻的中国军人复仇之心激昂的万丈之高。
指挥部的电话响了,刘文智接了电话后说道:“孙杰海电话里头问,他已经打了一个基数的炮弹,还要继续吗?”
“不用了,留多点弹药给矶谷老鬼子。”孙玉民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说道:“通知黄百胜,他可以开工了。”
“他早就准备好了,只等您的命令呢。只要他们点燃炸药,城楼上的鬼子伪军可真的要坐飞机了。”刘文智笑道。
“开始吧!”孙玉民又重新拿起了望远镜。
在这漆黑的夜里,除了能看到城楼上有团团火焰和模糊的人影外,什么也看不见,真弄不懂他在看什么。刘文智一边打电话,一边摇头。
赖文力带着他的115团,李天喜带着他的新编一团,李铁胆则带着117团,分三面将济宁城围住,同上次攻济宁一样,留下了一个北门让鬼子出城逃跑。
这是孙玉民的意思,他故意留下了这个看似是生命通道的方向,实则是地狱之门的路,让济宁城的鬼子伪军们去走,前面不远处张小虎率了三个团布了个大口袋在等着他们。
是人都知道,打城市攻防战、巷战肯定没有打伏击战那么容易,两者相比,伤亡也会是不成比例的。孙玉民的意思很简单,尽量的减少部队的伤亡,能把他们逼出济宁城最好,如果不行,他也无畏攻坚战。
几天无休止的佯攻虽然磨灭了不少日伪军的耐心,可终究是没有将他们逼离济宁城。
孙玉民只得实施大规模攻城,城墙根下的炸药可下了他不少的血本。
此时此刻,黄百胜正站在导火索旁边,等待着几百米外的地道口的人的呐喊,地道内铺着一层干燥的麦秆,一条二三十米长的导火索从麦秆上穿过,导火索的末端是一堆码得整整齐齐的炸药包,这就是孙玉民口中的血本。
“点火……”
地道口特意挑选的大嗓门士兵那悠长的声音,透过漫长的地道传了过来,黄百胜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手中的火把对准了那白色的、缠在一起的导火索,哧溜哧溜的火药燃烧声立刻响起,黄百胜将手中的火把朝麦秆上一扔,撒腿就往地道口跑去,他只要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如果不能跑出去,爆炸引起的强大的冲击波会将他撕成碎片。
福荣真平站在城楼上,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他突然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多年的军旅生涯使他时常但持着警戒的心,今晚的情况太异常了,按常理来说,如此规模的炮击后肯定是大规模攻城,可现在炮击结束都快十分钟了,外面仍没有丝毫动静。如此的异常,让福荣真平极度的不放心,他对身边的一个大队长说道:“发射几颗照明弹照照,防止支那军趁炮袭溜到城下来。”
当一颗照明弹被射向空中,将整个西门这一片照得亮如白昼时,福荣真平清楚地看到,城楼下不到一百米的地上,到处都是正缓慢爬行的中国军人。
“杀给给………”
福荣真平喊出了这几个字,可他没听到自己这边的机枪吼叫,反而觉得天昏地旋,耳中同时听到了一声巨大的闷响,眼前一黑,便摔倒在城楼上。
他爬起来一看,半面城墙都塌了下去,连同在上面防军的帝国陆军和皇协军都一起葬身在那堆断垣残壁里。
还好自己在城楼上,要不然就和他们一起去见天照大神了,福荣真平暗自庆幸,侥幸之余他开始怒吼,城楼上的重火力到现在都没有发射出一发子弹,这些士兵大都和自己一样,被震得七荤八素。
赖文力看着一营和二营已经冲到了被炸塌的城墙下,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一半。全团的重火力已经集火,压制着城楼上的鬼子火力,虽然很猛烈,但也不至于让敌人连一发子弹都打不出来,难道是先前的炮击和刚才的炸药,把西门的日伪军消灭干净了?
就在赖文力的暇想中,西门城楼上终于响起了“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