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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陷入沉默,显然正在思考谁最有可能参与了此次密诏计划,阖眼分神之下,高谨明明看到他那微阖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杀机。显然这位手握天下权柄之人已动了真怒,决心进行某次斩草除根的行动。
他悠哉悠哉的靠着身后的软垫,假寐着打发时间,至于揪出什么‘奸党’的事,自然不劳他来操心。
马车抵达司空府,曹操这才回过神来,朗声笑道:“竟差点怠慢了贵客,伯鸾,下车吧。”
此时曹操还并不是后世人所众知的丞相,迎汉献帝到许昌之后,汉献帝曾敕他为大将军,后来因为袁绍不满,曹操便将大将军的职位让给袁绍,自己改任司空,兼车骑将军。
因此,在这个时期,曹操还没有完全的掌握住朝臣,因此倒是显得极为低调,也没有建造铜雀台这样华丽宅邸的心思,因此这个司空府在高谨看来,并不觉得有多华丽,倒是阁楼青瓦矗在院墙之中,平添了一份雄伟壮阔。
步入数层青石台阶便进入了府门,曹操亲自引导高谨进入一处阁楼,阁楼之内燃起了无数的灯火,显得极为宽敞,几十张食案依尊卑布局伸展开来,已有数十名文武峨冠博带,整衣端坐。
高谨逐一相见,各问姓名。相互施礼,田丰亦已先被请到,曹操自然坐在案首,高谨则坐到了田丰的同案,曹操笑意盎然的向这边望来,与此同时,其他食案的宾客则显得并不友好,俱都敌视着望着高谨。
高谨泰然自若的与田丰闲聊。
众人一道喝了几口酒,便有一人站起来道:“东武侯来许昌所谓何事?”
这句话问的很没有头脑,所有人都放下酒盅噤声望向高谨,谁都能听出此人的话语中有挑衅的意味。
高谨抿嘴一笑,道:“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这人道:“在下平原华韵。”
高谨微微一笑,道:“此次来许都,自然是为了向天子谢恩,怎么?华先生难道不知?”
华韵捋须一笑,道:“东武侯似是忘了另一重使命,汝主吕布为虎作伥,霍乱朝纲,今日遣汝进许都,岂不是向天子请罪来的吗?”
高谨已知道有人要借故给他下马威了,他望了曹操一眼,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便知此时极有可能是曹操授意。遂大笑道:“吾主有无罪责岂是你轻易判定的?此事天子尚未表态,华先生莫非以为自己可以替代天子吗?”
华韵一时哑然,连道不敢,气势已弱了几分,道:“莫非东武侯以为吕布无罪?”
高谨冷然一笑:“何罪之有?”
华韵洋洋自得的道:“此罪天下皆知,何须某一一道出,东武侯莫非要强辩吗?”
高谨摇摇头:“若说罪状,华先生莫非没有?华先生不屑道出吾主的罪过,那么高谨便在这里说一说华先生的罪状了。”他笑了笑,道:“久闻华先生是名士,在我看来,却实在徒有其表,刁难宾客便是不懂礼仪,这是其一。朝廷尚未认为吾主有罪在身,而先生却加罪于人,口出狂言,这是否是因失去德行的缘故,只这两条,华先生不知自省不说,却大言不惭,如此名士,真令人刮目相看。”
骂人谁都会,华韵这家伙突然跳出来,本就令高谨有些恼火,本来吕布与他已有了嫌隙,高谨也没有为他洗脱的必要,可是华韵暗讽吕布,其实就是给高谨造成难堪,令他不得不反唇相讥。
华韵怒道:“东武侯好锋利的口舌!”便甩袖坐下,再不好意思与高谨争辩。
座上忽一人高声问道:“吕布不过跳梁小丑,蛰伏徐州亦难有作为,此次议和乃是曹公不愿大动干戈,是以才令他有了苟延残喘的时机,以吾看来,东武侯何必要屈身于此人,不若投效曹公,曹公有识人之明,东武侯建功立业亦只在今日。”
高谨侧目望去,乃是主簿满宠,不由笑道:“如此说来,当今天下河北袁绍势力最大,袁绍在河北兵屯百万,将列千员,龙骧虎视,有平吞天下之志,公以为何如?”
满宠脸色现出犹豫,不知高谨为何会说到袁绍,但袁绍势大确实并非虚言,只好硬着头皮道:“然。”
高谨眼眸闪过一丝狡色,朗声道:“既如此,在袁绍眼里,汝主曹公岂不也是跳梁小丑蜗居兖、豫二州吗?既如此,公为何不舍曹公而投袁绍?以袁绍的明鉴,公要得荣华富贵岂不是探囊取物?”
高谨一番话道出,满宠已知被中了高谨的狡猾,当着曹操的面,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吾誓死追随曹公,岂能有三心两意?”
高谨大笑一声:“你尚且知道一心事主,何必要我三心两意?”
满宠愧然回座,默然无语。
第一章送出
第64章 再战韩荣()
满宠方方闭口,座上一人又道:“东武侯所言,皆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言,敢问东武侯平时可读书吗?读的又是什么经典?”
高谨视之,乃是东曹掾毛玠,不由哈哈一笑:“我在下邳时就听说过曹公的事迹,曹公自幼不好读书,想必也没有读过什么经典,毛公莫不是连曹公也看不起吗?”
毛玠顿时无语,讪然道:“曹公自是与众不同。”便不再说话。
高谨并不是能言善辩,只不过是每每有人发难,却将话题引申到曹操身上去,这些人纵然能言善辩,通读多少经义,恐怕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须臾之间,席中发难之人尽皆偃旗息鼓,早已失去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反倒是高谨显得怡然自得,令曹军众名士尽皆沮丧不已。
厅堂的后厢房里,两个绰绰的人影暗暗掀开珠帘,向厅中观望而来,其中一人道:“小姐,此人便是高谨吗?他的口舌当真锋利的很,这么多人都说不过他呢。”
被称作小姐的女子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她微微蹙眉,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没好气的道:“油嘴滑舌之徒罢了。”
身边的女子微微一笑,道:“小姐可还想着与袁家公子的姻亲吗?”
小姐气鼓鼓的道:“你切莫乱说,哪里是想着什么袁家小子,只是父亲先将我许给袁家,如今又要许给东武侯,只是心中不忿罢了,真不知别人会怎样看待我。”她轻叹了口气,明明该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眉宇之间却多了一分忧愁。
女子道:“我瞧这门亲事很不错呢,你看这个东武侯,既能说会道,又相貌堂堂,小姐能将终身托付他,亦无不可。”
那小姐满是不忿的道:“那你为何不去嫁他?”
女子抿嘴便不说话了,许久之后,朝着珠帘的缝隙一指道:“快看,韩荣也来了,此人平时一直隐匿不出,最多也不过进府教导几位公子剑技,今日前来赴宴,定有好戏可看。”
这小姐本就是少女心性,方才还是惆怅忧容,听说有好戏看,亦一下子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厅中。
此时韩荣踏步进入厅堂,眼眸如刀一般诡异的向高谨和田丰二人面前扫过,随后向曹操行礼道:“曹公。”
曹操显然对他很是敬重,忙道:“请韩先生上座。”
韩荣捡了个无人的桌案坐下,眼眸望向高谨,微微一笑,这笑容中包含着许多隐喻,道:“东武侯别来无恙?”
高谨一下子凝起心神,来到这个时代,他最无战胜把握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吕布,一个是韩荣,吕布虽未与他较量过,但是上次吕布砸来的那一拳试探性攻击,已令高谨顿生出无力应付之感,其后回想,便已将吕布化为可怕对手的行列,不过他毕竟从属吕布军,与吕布的关系纵然有波折,但还未到死斗的地步,再加上现在吕布重病,高谨便将吕布排除在外。
而另一个敌人自然是韩荣了,韩荣的枪法深不可测,上次一战,高谨几乎命丧在他的手中,有了那一次教训,高谨对韩荣自然多了几分忌惮。
高谨朝韩荣微微颌首,道:“韩先生好。”
座中一人道:“久闻东武侯勇武过人,一直无缘相见,今日恰好韩先生也在,不若请二人相斗一场如何?亦可让众人看看东武侯的厉害。”
此人话及出口,立即便有人响应。韩荣阖目似笑非笑的望着高谨,却并不吱声。
高谨心知此次所谓的比斗必然是有人授意,早已安排好的,这些人在口舌上赚不到便宜,自然希望从其他地方找回面子。他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了决定,既然要打,他高谨也只有奉陪。
此时曹操亦不能再装聋作哑了,起身道:“伯鸾以为如何?”
高谨微微一笑,望了老僧入定般的韩荣一眼,道:“不知韩先生意下如何?”
韩荣张目,眼眸闪过一丝厉色:“如此甚好。”
高谨此时显得极为笃定的样子,可是心中却有些七上八下,他曾回忆过韩荣的枪法,希望找出破绽,可是最终却无疾而终,原因在于此人枪法或许并不精厉,至少对于高谨来说算不上上乘,但是对枪的掌握能力以及经验却绝非高谨可以比较的,还未开战,高谨的气势就远逊韩荣一筹。
他低声向田丰耳语几句,随即缓缓起身,脑中电光火石般不断的高速运转,若只凭实力和运气高谨自认很难是此人的对手,唯一取胜的办法也只有取巧一途,只是面对这样的高手,哪有这样容易取巧,令他颇为头痛。
此时韩荣亦叫人搬来了长枪,徐徐站起,站在厅中将长枪下斜一指,向高谨点点头。
高谨硬着头皮拔剑出鞘,步入场中。
此时那满宠发言倡议道:“只是比斗如何能有兴致,何不如请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