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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到大吃一惊,回剑不及,猛地往后一仰,勉强避过这凌厉的一剑。
哪知高谨得势不饶人,飞起一脚,撑在陈到小腹下,陈到刚刚躲过一剑,身形还未站稳,此时小腹踢中,痛得他惨叫一声,长剑脱手,踉跄堕地,两手按在要害处。
两岸的侍卫、白眊军卒原本还在喧哗对峙,此时听到陈到的惨呼声,都不由得一顿,俱都向这边张望过来,此时高谨已镇定自若的回剑入鞘,冷笑着走到河畔泥泞处冷望着脚下在泥泞中翻滚的陈到,抬腿狠狠的踩住陈到的脸颊,居高临下的道:“不必再挣扎了,再动一动,我便要你颅骨碎裂。”
高谨脚上微微用力,陈到的头颅深深泥泞,耳鼻之中俱都是污泥,他果然没有再动弹一下,胸口不断起伏。
经历了一场激战,高谨亦有些倦意,命令侍卫们将陈到绑缚起来,站在河畔调息了片刻,耳边传来的是对岸白眊军向这边大声喝骂声,显然陈到被俘令他们既焦急又充满着愤怒。
刘晔见时机已到,扯开嗓子大吼:“陈到已落入我们手中,你们若想要他的性命,就乖乖的在原地等待,谁也不许渡河一步,如若不然”此时刘晔显得威风八面,拔剑在手,教人将狼狈不堪的陈到推搡过来,用剑锋架住他的脖子继续大吼:“有一人渡河,我便在他身上刺上一剑!”
对岸的白眊军果然不再怒骂,俱都安静坐下,亦没有人渡河。
刘晔赶到高谨身边道:“东武侯,是否将将士们歇息几个时辰,这里留有白眊军的辎重干粮,可先埋锅造饭,补充些体力再行军。”
高谨望着对岸的白眊军军卒道:“就怕迟则生变。”
刘晔笃定的道:“他们绝不敢有什么异动,某曾向东武侯提及过,陈到对白眊军中的将士极其友善,爱兵如子,这些军卒亦对陈到很是爱戴,他们投鼠忌器,是不敢有什么动作的。”
高谨疲倦的点点头:“既如此,你去传令吧。”
第62章 拜见天子()
众侍卫一个个疲倦的坐下来原地歇息,一部分人开始埋锅造饭,一夜的战斗再加上清早空腹的逃亡,所有人仿佛已经被抽空一般,颓废的在泥泞中坐卧。
高谨歇了片刻,总算有了点精神,有个侍卫为他递来了加熟的干粮,高谨草草吃了几口,走到刘晔、田丰身边,道:“还有多远可以走出沛国郡?”
刘晔道:“前方四十里便到,最多一天的时间便可抵达防东县,那里有一队曹军驻扎。”
高谨点点头,道:“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刘备得了密诏,定然会派出大军前来围剿接应,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立即令大家启程吧。”
田丰亦是点头同意:“只是陈到该如何处置?”
高谨道:“一并带上他。”
用过了饭,众人一并回到原先的营地,随后沿着平原向西前进,当日夜晚抵达防东,次日在一队曹军的护送下继续往许昌去了。
却说关羽、张飞二人带着一队军马抵达睢水时,这些在原地待命的白眊军忙将陈到被俘的消息汇报出去,关羽阖目长叹一声,望着急湍的睢水对张飞道:“我等闯下大祸了。”
张飞道:“二哥叹什么,我们带兵去追,或许可以赶上。”
关羽摇摇头:“他们多半已经去远,这些人若是到了许昌,天子密诏之事必然会泄露出去,到时曹操必然对天子不利。”他叹了口气,怅然不语。
高谨等人行至豫州北部,受到沿路官员的欢迎,一边使人飞报许昌,到了西华县时,曹军又调来五艘大船,免去了他们跋涉山林之苦,沿着洧水北上,直抵许昌之南登岸。
刚刚在渡口下船,一队曹军已如临大敌的过来,领军之人高谨认识,正是被他俘虏的曹仁,曹仁目光复杂的看了高谨一眼,道:“曹公等候多时,东武侯可随某去见曹公。”
高谨道:“我的使命是来见天子,是否先要拜见天子再说?否则于理不合吧。”
曹仁脸上露出些许不满,若换作别人,他早已呵斥了,只是碰到高谨,他却没有多少底气,只好道:“见天子和见曹公并没有什么区别,曹公已设下了酒宴,还请东武侯入席吧。再说,若是没有曹公的准许,谁也不能随意去见天子,东武侯要见天子,也需先去见曹公才行。东武侯,请吧!”
高谨微微一笑,翻身上了军卒牵来的马匹,对曹仁道:“我现在要见天子,明白了吗?否则我立即返回船上,回下邳去。”
他微笑着望着曹仁,一双眼眸咄咄逼人。
曹仁迟疑片刻,只好点头道:“如此,我去通报曹公一声。”
高谨先拜谒天子并非是对大汉的皇帝有多尊重,而是为了避免为人诟病,这大汉朝气数已尽,但是天子的威望仍然具有极大的影响,先见曹操后见皇帝,明显是大逆不道之举。高谨敢杀敕使,是因为他可以找到借口,可是去见曹操,却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
许都宫门大开,在一队队的禁卫注视之下,高谨解下干胜剑踏步而入,宫阙宏伟壮观,可是却并未给高谨带来敬畏之感,恰恰相反,他所看到的是一个精致的鸟笼,笼中关押的是天下号称最为尊贵的人,在一处宫室里,高谨终于见到了汉献帝,他略略迟疑,还是拜倒,向天子问了安。
汉献帝身材消瘦,穿着一件与自己身材不成比例的黑红冕服,珠冕之下是一张苍白的脸,一双眸子想表现出威严出来,可明显却是徒然,正如他的处境一样,他抿着嘴,打量着高谨,许久之后才道:“高卿能来谢恩,朕心甚慰”他顿了顿,似乎在想着措辞,而后才徐徐道:“敕使为何未一同觐见?”
高谨眸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后道:“臣斗胆要问,不知陛下可曾给敕使下过一份密诏?”
汉献帝脸色一诧,脸色更加苍白,连忙道:“密诏?什么密诏?爱卿何出此言!”
高谨微微一笑,道:“这就是了,天子并未下有密诏,敕使却胆大妄为私自传授假诏给了刘备,要天下义士齐心反曹,臣察觉之后,已代天子将他格杀,以儆效尤。”
汉献帝望着高谨,眼眸中已闪过一丝杀机,冷笑道:“他是敕使,就算有罪,又岂是你能擅杀的?”
高谨道:“陛下恕罪。”
汉献帝明知高谨是曹操的客人,哪里能降罪于他,脸色复杂的道:“你退下,朕不愿再见你,至于擅杀敕使之事,朕会查明。”
高谨站了起来,咄咄逼人的望着汉献帝,笑道:“我劝陛下还是不要查的好,此事牵扯到曹公,一个不善,便要酿下大祸。”随即向汉献帝行了个礼,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时无言的汉献帝。
出了宫室,曹操已一身红色朝服笑吟吟的过来,他有入宫带剑之权,因此按着腰间的华丽剑柄,显得很是惬意。
“东武侯当真是好大的架子,吾在宅中邀好了宾客,设下了酒宴,苦等不至,无奈何,只能亲来相请了。”曹操满面春风,身材虽然矮小,却显得很是精悍,见到高谨,脸上的笑容似是真心焕发而出,热切的很。
曹操绝不像后世影视作品中那种奸诈的扮相,恰恰相反,在高谨看来,却似是十分热诚之人,一举一动都丝毫没有瑕疵。
高谨心中想,或许这便是大奸似忠吧,越是为了达到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之人,就越显得忠厚,若是此人一颦一笑都是一副奸雄的无耻扮相,其麾下又如何能招揽到如此多的人才,又如何能发迹起家,高谨在这个时代已遇到了两个枭雄,一个刘备,一个曹操,二人俱都是外面憨直忠厚之人,虽然二人行事不同,可是与他们接触,都有一种春风拂面之感,很是亲切。
高谨恭恭敬敬的向曹操行了个礼,微微一笑:“多日不见,曹公别来无恙。”
这几天感冒,吊了n瓶葡萄糖,今天终于高烧退了,承诺的每天三章明天补上,从明天开始每天三章以上,最少三章,四章、五章、六章也不一定。
第63章 舌战()
曹操拉着高谨的衣袖,显得很是殷切,苦笑着道:“近来头风发作,甚是苦恼。倒是东武侯在徐州很是不错,少年英雄令人眼热啊。”
他哈哈一笑,扯着高谨道:“不必多言,随吾到府中饮酒,切莫推辞。”
高谨亦是称谢,随曹操出了宫殿,殿外早已停了一辆驷马车驾,曹操对高谨道:“不若你我同舆如何?操有话要和东武侯说。”
高谨硬着头皮答应,与高谨一道进入宽敞的马车车厢,这车厢可容纳六七人不止,二人相对而坐,曹操问:“子扬说在回程的路上那敕使曾传递给刘备一份密诏,此事不知是真是假?”
高谨颌首一笑道:“这个敕使差一点害得我们悉数葬身在沛国,幸赖老天保佑,否则今日恐怕不能与曹公在此谈欢了。”
曹操深望了高谨一眼,亦是微微一笑,道:“这全赖东武侯的机智和勇武,与苍天何干?”
高谨道:“曹公大可称呼我做伯鸾便是。”
曹操豪爽一笑,道:“既如此,吾便以伯鸾相称吧,伯鸾以为,这密诏的内容是什么?”
高谨亦没有隐瞒,道:“无非是匡扶汉室,联络人斩除朝中奸邪罢了,曹公以为呢?”
曹操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意,高谨口中的奸邪自然是直指自己了,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两下,随后道:“那么伯鸾认为,这密诏除了传递给刘备之外,还有何人?”
高谨忍不住笑道:“这些人的名单恐怕曹公最是清楚,又何必要问我?难道许昌城内谁效忠天子,或者说谁能杀死曹公获益最大曹公尚且蒙在鼓里吗?”
曹操哈哈一笑:“吾必揪出这些馋臣出来!”
说完便陷入沉默,显然正在思考谁最有可能参与了此次密诏计划,阖眼分神之下,高谨明明看到他那微阖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杀机。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