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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谨在军中的声望已是如日中天,过关斩将,诛杀袁胤的故事一夜之间到处流传,不管是那原先的八百骑兵还是后来依附的降兵,俱都对此神往不已,那两名军卒近距离见到高谨时,眼眸中都闪过一丝激动之色。
高谨问:“诸位将军在哪里?”
一圆脸军卒连忙回话道:“在侧殿等候多时,某为将军引路吧。”
高谨点点头,随这军卒到了侧殿,此时殿中诸人都在,田丰与于禁坐在左侧,李丰、桥蕤二人同在右侧桌案上低声交谈,见到高谨进来,俱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一齐向高谨行礼。
于禁笑呵呵的问:“将军昨夜似乎睡得不好?”
他话音刚落,桥蕤和田丰、李丰便在一侧窃笑。高谨咳嗽一声,镇定自若的道:“诸位起得这么早?”
说完当仁不让的坐在上首的桌案之后,毫无愧意。
众人见他如此,也就再取笑不出了,原本还想看看这位杀伐果断的大将的窘迫,现在看来,高谨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坐定之后,桥蕤道:“将军,斥候已经来了回报,一支两千骑组成的追兵已经抵达钟离,不日便可抵达寿春。”
高谨沉吟道:“寿春不是久留之地,现在我们占了这里,袁术必然将战略重心转向寿春,到时各路大军向寿春合围而来,要脱身恐怕就难办了。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安全撤离这里,诸位可有高见?”
田丰道:“要撤离,就必须解决这两千骑兵,否则这些人尾衔追击,很难甩脱。”
高谨冷笑道:“他们奉命追击我们,从东海郡追到了寿春,现在我们占了袁术的巢穴,带队追击的将军必然惶恐,害怕袁术治罪。我若是他,就必然会不顾一切的夺回寿春,否则不需我们动手,袁术亦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他越是乱了方寸,就越是给了我们可趁之机。”
高谨的话颇得众人的赞同,俱都点头称是。田丰向李丰道:“李丰将军,不知这一伙袁术军是否发现了你已投奔了高将军,若是没有发觉,某倒是有一小计,可令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李丰道:“某自钟离过来,借口是押运粮草,钟离那一边想必并没有起疑,到了寿春之后,昨夜行事时也只是在夜间,应当没有人察觉此事。”
田丰颌首捋须笑了笑:“如此说来,此事大有可为。”
他徐徐道:“不若我等故意佯作奔逃,让李丰将军留在城中,迎这些袁术军入城,届时他们必然没有防备,再突然发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高谨沉默片刻:“此计大好,只怕对方发觉出蛛丝马迹,若是如此,李丰将军就危险了。”
李丰道:“些许的危险算的了什么,某愿冒险一试。”
高谨晒然道:“既如此,此事便听从元皓的安排。”他转而向田丰道:“元皓,此事就托付你了,尽量不要露出破绽。”
田丰道:“将军放心,绝不会有失。”
对田丰,高谨还是信得过的,他虽然脾气暴躁,可是处事却是极其缜密,因而也乐于让他发挥。
众人商议定了,便各自去忙碌,高谨百无聊赖,倒是成了甩手掌柜,便补睡了一会。
到了晌午,有军士来报:“昨夜那名侍妾请将军到后园去。”
高谨点了点头,令人引路,步入一个精致的别院,院中栽种着各种花卉,既有花香扑鼻,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菜香。
高谨进入屋子,若遥的窈窕的身体正背对着高谨张罗着几案上的酒食,回眸看了高谨一眼,道:“将军来了。”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恐亦或是欢喜,平淡的一句话之后,便坐在了案上上,为高谨的一方添上了酒。
高谨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暖意,与若遥对案而坐,淡笑着将盛满了琥珀色液体的杯盏推到一边,道:“我不喝酒。”
若遥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带着些许嫣红,启齿道:“将军莫不是怕酒中有毒?”
高谨摇头:“大战在即,酒色都需克制。”
若遥侧耳聆听着高谨意有所指的话语,默然的将杯盏放到一边,为高谨添上筷著,轻声道:“那么将军就吃些酒菜吧。”
屋内陷入沉默,二人各怀心事的吃着酒菜,空气中飘荡着轻微的咀嚼声。
饭饱之后,若遥撤下剩余的碗碟,默然的擦拭着桌案上的油渍,靠近高谨时,一股粉香在高谨的鼻尖盘绕不散,她弯着腰,正好对着高谨,高谨的眼眸毫不客气的去睃巡你小衣内崭露出来的春色。
高谨终于忍不住道:“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吧,你歇一歇。”
若遥此时极为乖巧,立即放下手中的杂活依言坐回了高谨的对案,二人四目相对,高谨望着这既熟悉又带着陌生的女人,竟有一种猜测不出她的心思之感,这个女人内心过于坚强,令他难以应对。
“在寿春你可有家人吗?”高谨漫不经心的问。
若遥咬着下唇,发出一声冷笑,沉默片刻:“自若遥的父母将若遥卖给了别人,若遥就再没有家人。”
高谨深望了若遥一眼,这才明白了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子为何内心如此刚强,被自己最为信任的家人出卖,这其中的悲哀可想而知。他叹了口气,又沉默了下去。
若遥微微浅笑,道:“将军与昨日为何成变成了两个人?”
高谨道:“人本来就有两面的,对我的敌人和朋友我会用两张面孔来区别对待。”
若遥俏脸上一抹红色染到了耳根,低声呢喃道:“莫非将军昨夜将奴当作了敌人?”
高谨一时冷峻不禁,此时心里的抑郁一下子释放一空,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莫非你认为我会将朋友摁在榻上撕扯他的衣衫吗?”
若遥亦笑了起来,柳眉弯起,笑靥如花。
高谨一时心情舒畅,道:“若是能时常看到若遥这样肆无顾忌的笑容,今生无憾也。”他故意摇头晃脑,拽着这个时代的之乎者也。
若遥收起笑,再看高谨时,美眸波光粼粼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低声呢喃道:“将军可知若遥为何请你吃这顿酒菜吗?”
高谨摇头。
若遥低声道:“这一顿酒菜既是向若遥的昨日告别,亦是感激将军。将军可还曾记得今日清早说过的话吗?”
高谨一时倒是难住了,他说过很多话,许多都记不真切了,只是不知是哪一句令这美人突然改变了漠然的态度。
若遥道:“将军曾说过,若遥是属于将军的,只属于将军一人,谁也别想夺走,是吗?”
若遥语气低沉,眼眶中已浮出汪汪泪液,仰着俏脸直视着高谨道:“若遥的父母将若遥卖给了都尉陈兰,陈兰又将若遥赠予了袁术,袁术利用若遥,纳若遥为侍妾。
可是若遥知道,在袁术眼里,我又算的了什么?不过是他的一块遮羞布而已,他的儿子袁耀对若遥垂涎不已,若是袁术一死,若遥早晚会落在袁耀手里。
这种日子,若遥不想再过了,从此以后,若遥只跟着将军,就算是为奴为婢若遥也心甘情愿,只希望将军记住这句话,若遥只属于将军一人,将军不会出卖若遥,亦没有人从将军手里夺走若遥”
高谨木然
他徐徐抬头,脸色刚强坚毅的道:“我不会食言,永远不会!”
第49章 纪灵 你的死期到了()
却说纪灵赶至钟离,便有从寿春逃出来的军卒败退而来,纪灵听闻寿春失陷,手心已捏了一把的冷汗,寿春乃是袁术治所,不但有大量的珠玉金银,更安置了袁术的家眷,寿春守将袁胤亦是袁术的胞弟。此事若是传至袁术耳中,袁术必然震怒,而要处置的对象,恐怕也只有纪灵了。
纪灵奉命追击高谨,现在竟让高谨占了寿春,他无论如何脱不开干系。
当务之急,是迅速的夺回寿春,拿获高谨等人将功赎罪,否则纪灵便是死路一条。
他不敢耽搁,立即带兵向寿春急行,到了寿春时已是日落黄昏,纪灵抬头一望,看到城头上挂的仍是袁术军的旗帜,不由满腹疑惑,召一军侯道:“派一队人去看看。”
军侯领命,约莫一刻功夫,便来回报道:“将军,那一伙贼军已经逃了,城中是李丰将军镇守。”
“李丰?”纪灵冷笑一声:“他是什么东西,凭他也能夺回寿春城,随我进城看看,令将士小心谨慎,以防有诈。”
两千骑兵轰鸣着踏破了碎泥,溅起无数的尘土,到了城下,果然看到城门大开,整个寿春恢复了平静,门口穿着袁术军衣袍的军卒过来询问:“你们是哪里来的兵马?”
纪灵下马,道:“叫你们将军来答话。”
那军卒见到纪灵,显然面熟,连忙道:“某这就去。”
很快,李丰骑马自城内赶来,过来给纪灵将军行礼道:“纪将军竟来了,某在此等候的好苦。”
纪灵见是李丰脸色缓和了一些,道:“李都尉,那些吕布军贼寇呢?”
李丰道:“他们攻入了寿春,大肆劫掠了一番,便慌忙向西往合肥方向去了。”
李丰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一丝愧意,道:“将军,寿春城陷与某也脱不开干系。那一夜他们突然出现在城中,袁胤大人亦身死贼手,城中一时大乱,某不过是带队来押粮,亦是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后来只好躲入一间民宅才总算逃过一劫,等这些贼寇走了,某才被几个军士寻到,连忙将散落在城中的军士们召集起来,等待主公班师。”
纪灵脸色大变:“袁胤大人为贼寇杀了?”
他此时脸色阴晴不定,一时竟有些慌然无措,袁胤身份尊贵,若是为贼寇所杀,这笔账袁术必然是算到他的头上。
李丰苦笑道:“非但是袁胤大人,还有还有主公的亲眷也为这些贼人斩杀了不少,主公的爱妾亦给贼寇掳去”
“高谨!”纪灵万念俱焚,心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