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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打草谷。
一切都是就地补给,既然来了,他就没有给自己预留退路。
两个时辰之后,一座大营已经遥遥在望,营前摆满了鹿角、拒马、粮车,一队队袁术军摆开了阵势,密密麻麻的长矛森然探出营寨的栅栏,后队的弓箭手亦是引弓搭箭,他们早做好了准备,只等高谨的马队前来。
此营的将军名叫桥蕤,乃是袁术帐下的大将,此次他坐镇于此,听闻斥候回报,便立即摆出了守势,要见识见识高谨的厉害。
高谨驻马不前,等后队的骑众跟上,才悠悠然的挥马鞭指向前方的袁术大营道:“文则,你看,我们该如何进攻?”
于禁皱着眉:“他们已有准备,恐怕不易攻取,就算将其击破,恐怕吾军的损伤亦是很重。将军,不若弃之。”
高谨抖擞精神,冷然笑道:“弃之可惜。众军听令,随我来!”
高谨义无反顾的提枪向着袁术的大营冲去,于禁只好勒马跟随,身后的骑众轰然应诺,一齐向前奔驰。
数百匹战马载着骑士朝着袁术营寨排山倒海般的发起冲锋。
桥蕤吓了一跳,望着地平线上越来越近的一团黑点,耳边回荡着马蹄的震响,他忍不住握紧了腰间的刀柄,心里问,这些人要做什么?以骑兵冲击营寨,若是奇袭倒并没有什么,可是明明他以摆开了阵势,这些人竟还敢冲刺,难道他们疯了?
桥蕤毕竟是大将,很快镇定下来,眸光中闪过一丝杀机,恶狠狠的道:“步弓手”
数百弓手开始引箭,锋利的箭簇对准了奔驰而来的敌骑。
“高谨!来吧,看尔能有什么本事,只凭着这数百骑兵冲开我的营寨!”桥蕤发出冷笑。
数百骑兵越来越近,高谨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弓手们眯着单眼,将箭簇与高谨的那个黑点相互重合,只等进入射程,便百箭齐发。
越来越近,急促的马蹄仿佛踏破了虚空,清晰入耳。
桥蕤已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刀身闪闪生辉,折射出慑人的寒光。
骤然,高谨突然抖动缰绳,眼看就要进入步弓手的射程,却突然马头一折,偏离方向向营寨的左侧奔驰,身后的骑士亦随着高谨偏开方向。
“什么!”桥蕤一时茫然,只见高谨带着带着一队骑兵风驰电掣的向东驰去,最后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桥蕤皱眉深思,他原本以为敌骑会发起攻击,只是竟想不到这攻击还未开始便嘎然而止,他望着这队骑兵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道:“令行禁止,能练出如此精骑,这个高谨,恐怕并非如此简单。”
一名军侯道:“将军,敌人已经退了。”
桥蕤并不觉得放松,点点头道:“我知道,多派出斥候,他们应该去不远,若我猜的不错,他们还在附近。”
此人不会轻易就走的,桥蕤有这种预感,只是此人到底下一步会怎么做?
桥蕤的猜测没有错,高谨并没有走,就如一头饥饿的恶狼,当它们选准了目标,便会极有耐心的等待着破绽,只要露出破绽,他就会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将这座营寨一口吞噬。
数百骑兵在营寨不远处暂歇,所有人下马拢成一团。夕阳斜下,散发出万丈霞光,洒落在这平原上,众人三五成群的做成一团,点起了篝火,享受着这难有的宁静。
高谨望着桥蕤营寨的方向出神,若有所思。身边的于禁拿着水囊昂着脖子喝了口水,擦拭了嘴唇刺胡上的水滴,对高谨道:“将军,那座营寨急切之间难以攻下,我们还是另寻目标吧,方才有斥候回来,说是前方五十里处亦有一座袁术军营寨,我们到那里去试试。”
高谨摇摇头:“哪里都会一样,选择了这座营寨,我就必须将其攻破。”
于禁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当夜,寒风彻骨,数百骑兵就地挨着篝火睡了一夜,等到天刚浮出鱼白,一夜未睡的斥候急奔而来,向睡眼惺忪的高谨禀告道:“将军,一支粮队正往这里过来,半个时辰之后便到。”
高谨抖擞精神,驱除了睡意,高声招呼军卒道:“起来,准备迎敌。”
八百骑上了马,随着高谨在旷野上等待,不多时,一支粮队过来正朝这边过来,远远的看到高谨等人,立即止住前进。
“杀!”高谨勒马脱缰,高舞着峨眉枪狂奔而去。
在旷野上粮队遭遇骑兵,无疑是死路一条,数百骑兵跟进,冲入粮队之中一阵斩杀之下,这场小规模的遭遇战便已结束。
高谨令骑士们原地歇息,除了一些必要的物资之外,其余的粮草尽皆焚毁,又将浑身血淋淋的于禁找来道:“让将士们歇息一天,明日就有恶战了。”
于禁道:“将军如何能肯定?”
高谨向那被点燃了的粮草车笑了笑,道:“这支营寨的粮草是由他们屯粮的地方输送来的,我们断了他们的粮道,你认为他们能坚持几天?”
于禁恍然大悟:“最多三天。”
高谨按着剑,笑了起来:“没有错,三天,三天之内,他们必须送粮过去,可是有我们在一日,这粮食如何能够送达,我若是袁术,必然会派出一支军马,护送着粮草前来增援,我们奈何不了营寨,莫非在旷野上还奈何不了一支疲军吗?”
“这叫围城打援,以这营袁术军为诱饵,将援军各个击破。”
第43章 骑兵突击()
“将军,现在天色隐晦,却也还有光亮,为何他们打上火把?”一名军侯立在乐就身侧,满是隐忧。
乐就幡然醒悟,高声大吼道:“不好,他们要点燃粮车。”
这些粮草大多是谷物、柴草,一遇明火立即燃烧,粮车布置在军阵外围,原本是抵挡骑兵的冲势。
可若是燃烧起来,两千精卒不必与这些骑军短兵相接,便会被大火包围,不战即溃。
乐就岂是个傻子,立即明白了高谨的计划,已是心急难耐,扬起长刀向前一指,高呼道:“运粮的杂役在此等候,其余人随某冲杀,来!”
这已是最后的办法,放弃防守,转而迎击,乐就岂会不明白这种做法不啻于羊入虎口,在这旷野之上,两千步卒在没有任何防御器械以及军阵的情况下去对阵八百铁骑,绝无胜算。
只是事到临头,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杀!”乐就骑着快马当前迎上去。
密密麻麻步卒越过车阵,随着乐就向着那呈锥形一般向着骑军开始冲刺。
隆隆的马蹄声打破荒野地平静,整个地面都仿佛震动起来。卷起无数飞扬尘土。
高谨已锁住了对面最前方的乐就,不断的催马向前,手中的峨眉枪斜指前方,高呼道:“抛掉火把!”
“抛掉火把”
“抛掉火把”
骑士手中的火把迅速的抛落,既然敌军已经离开了车阵,胜利的关键就看接下来的冲杀了。
骑兵的任务就是冲阵,在严密守备的敌人战线上硬生生地撕开个突破口来,大军随后掩杀,因为冷兵器时代一旦阵线上出现缺陷是很难弥补的。所以骑兵往往有个很恰当的词来形容——叫“突骑”。而且对于骑兵来说速度是根本,跑起来才能在陆上称王,一旦速度减低,陷入和敌人原地作战的地步,还不如步兵好用,至少步兵要更专业些。
因此,骑兵只讲究的是爆发力,在冲入敌阵的那一刻,若不能将对方冲垮,那么势必陷入鏖战,骑兵一旦失去了机动,所有的优势也就荡然无存。
高谨的双目已是赤红,这是他第一次正面与人对敌,手中的峨眉枪在半空抡了个半圈,乐就的身影已越来越近。
乐就此时亦是捏了一把的汗,能否活命,就看他的精卒们能否抵挡和消化对面骑兵的第一波冲击了。
顷刻之间,随着“呜”一伴着苍凉的号角声,奔跑中的骑兵们的阵型已径开始变了,在乐就的视线之内,领队的骑军将军将长枪当空一举,瞬间身后的骑兵爆发着了阵如同雷鸣一般的长啸。
刹那间,骑兵陡然一顿,紧接着,整个骑兵队形逐渐地展开,就好像是一张缓缓撑开的大网,呈着两头尖锐弦月阵型,紧接着,号角声转由苍凉转而凄厉,宛若孤狼夜啸,全军猛然开始加速了,八百根长矛、马槊,映着斜阳的最后一抹光彩,如同一座矛一般撵压过来。
“射箭,快射!”乐就感觉到这伙骑兵非同一般,连忙下达命令。
百名步弓手立即箭簇斜指天穹,随着弓弦声响起,百支利箭在半空划下半弧,向着迎面驰骋而来的骑兵射去。
铁骑来去如风,顶过了暴雨一般的箭雨之后,高谨仅仅离袁术军本阵不过二十余丈,骑兵队形猛然收束,形成了尖锐而有力的突击阵型,原本高举如山的长矛下压,狼牙一般锐利的矛尖散发着刺目的寒光。
“杀!”这已是高谨最后一声叫嚣之后,已如脱缰野马一般冲入敌阵,连续撞飞数名骑兵,手中的峨眉枪亦是不慢,在手中不断的抡着大圈,顷刻之间便扫倒了一片。
高谨当先冲破一道缺口,身后的骑兵亦呼啦啦的挺矛随后而来,追随高谨,将这缺口不断的拉大,犹如扎纸一般将袁术军草率组建起来的阵型冲了个摇摇欲坠。
缺口开始不断的拉大,高谨打头,不顾一切的继续冲刺,留在他的身后的是一具具残破的尸首,待他的马力竭尽之后,整个袁术军已被一分为二,身后涌来的骑兵借助高谨拉开的缺口,毫不犹豫的将袁术军阵冲垮。
完蛋了。
待高谨勒马回头时,已明白达到了预期,袁术军开始崩溃,士卒最后一点的勇气已经支离破碎,无数人开始四散奔逃,剩余的士卒被分割为数块,苦苦抵抗,最后这些包围圈被逐渐的收拢
“不必理会逃兵,杀!”高谨高呼一声,勒马挺枪冲入一团袁术军中,犹如天神下凡,将这些人仅有一点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