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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的身形瘦弱,而于禁虽然不算是高大威猛,但也是身形壮实,绝对当得起两个戏志才一般!可现在戏志才这么抬起头瞪着于禁,反倒是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于禁,令得于禁那是一阵心虚,竟是不敢与戏志才对视。
“于将军!”一向谦逊有礼的戏志才,这次却是显得咄咄逼人,紧紧盯着于禁,沉声说道:“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于将军一身本领,自然是希望能够寻求明主而投!如今明主就在眼前,为何于将军却是过目而不识?非要等到错过才后悔莫及?”
“这……”对于戏志才的这番质问,于禁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总不能当着赵青的面,直言赵青并不是明主?更何况,这话真要说出口,于禁也是觉得违心。
戏志才却并没有因为于禁不说话而就此停住,继续朗声说道:“时天下将乱未乱,正是男儿奋发之时!在下也相信,于将军定是胸有大志之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投奔那鲍信!而我主与那鲍信相比,强过不止一筹!于将军肯投那鲍信,为何不肯为我主效力?莫非在于将军眼中,我主还比不过那鲍信不成?”
戏志才的追问更是问得于禁那是哑口无言,拿赵青与那鲍信相比,当真是没有可比性,鲍信若是明主,当日在陈县城外就不会落得大败被擒。而于禁当初肯投奔鲍信,却是因为鲍信不仅深得大将军何进的重用,更是士族家族的子弟,于禁相信在鲍信麾下,自己一定能一展所长。
可事与愿违,在陈县城外,鲍信对待自己的态度,早已经让于禁看穿了,鲍信根本就看不上自己这个寒门出身的武将,就算是没有陈县之变,自己跟随在鲍信身边,也决不可能得到鲍信的重用。
看到于禁那脸上露出的犹豫之色,戏志才又是再度上前一步,几乎是与于禁脸对脸、眼对眼,而于禁一名武将,竟是被戏志才这样一个瘦弱书生给镇住了,下意识地就是往后退了一步。
戏志才笑了,双手往身后一背,说道:“于将军,在下本以为,将军是个有才能之人,自然眼光独到,却没想到将军也与世上那些俗人一般,只重出身,不重才能!试问,若世间之人,都如将军这边只看重出身的话,那将军与在下这般的寒门子弟,又岂有出头之日?”
于禁被戏志才的一连串的追问给问得整个人都懵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身子一个踉跄,竟是有些站不稳了。
是啊!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不肯认命,想要以自己的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可现在,曾经自己所唾弃的出身,却是成为了自己衡量的重要标准?出身若是真的那么重要,那自己现在又是在拼什么?
“志才!”站在房门前的赵青看着戏志才,特别是看到戏志才眼眶竟是有些湿润泛红,心中不由得感叹了起来。他明白,戏志才的这番话不仅是在说于禁,更是在说他自己!同样是出身寒门,戏志才的出身甚至比一般的寒门子弟还不如!
双字名,意味着戏志才的父辈就有人贬入贱籍,这样的出身,也是为戏志才的人生增添了不少的阻碍!可想而知,在戏志才的过往人生中,遭遇过多少的质疑和羞辱,这世间以出身所设置的枷锁,才是戏志才最为痛恨的东西!
“主公!属下,属下失态了!”被赵青喊了一声,戏志才这才是稍稍缓和了一下心情,抽了抽鼻子,冲着赵青拱手一礼,随即又是对着于禁一礼,说了一句:“失礼了!”
说完,戏志才也不再多说什么了,直接转身就是往房外走去,而赵青也是朝着于禁看了一眼,露出了一抹苦笑,也是跟着扭过头,朝着房外迈步。
眼看着赵青和戏志才一前一后就这么走出了房门,于禁的脸上那是一阵青一阵红,反复变化着,眼中更是透着复杂的神色。片刻之后,于禁突然抬起头,双目闪过了一道精光,用力咬牙,狠狠地挥动了一下拳头!
“主公!”一声清亮的喊声从身后传来,刚刚走出房门的赵青与戏志才都是闻声止步,紧接着,赵青也是立马回过身,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在赵青的身后,于禁已经是从房内追了出来,之前那犹豫不决的表情早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于禁以往那坚定的模样,盯着赵青看了一眼,突然双手抱拳,扑通一声就是跪拜在了赵青面前,沉声喝道:“于禁不才!承蒙主公不弃!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于禁的这句话一说完,赵青也是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酸,眼睛一热,连忙是上前将于禁扶了起来,看着眼前一脸坚定的于禁,赵青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片刻之后,不由自主地就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传遍了整个驿馆。
(本章完)
第65章 拖延()
“许家村?这里就是许家村吗?”
在谯县东南方向的城郊,一处山谷的谷口位置,一队兵马正停驻于此。驻马立于军队最前方的赵青,皱着眉头看着谷口内那幽僻的树林,忍不住问了一句。
“回禀大人!准确来说,这里还算不上是许家村!穿过这个山谷,再走过一片密林,才是许家村所在!”在赵青马前的一名士卒,却并非是赵青的手下,而是刘岱派来为赵青带路的引路人。
赵青眉头微皱,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戏志才和于禁。而戏志才和于禁也是相互看了一眼,随即戏志才便是纵马上前,对赵青说道:“大人!不妨先在这谷口驻扎休息片刻,派遣斥候先进去一探究竟,等到探明谷内情况,再做打算!”
“嗯!先生所言极是!”赵青也是立马会意,连连点头说道:“好吧!让将士们立刻就地休整!派遣斥候入谷打探!”
“呃?”那名士卒显然没想到赵青会下这么一个命令,一时间竟是愣住了,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后方军队哗啦啦地就全都坐下休息了。过了好半天,这士卒才是反应过来,连忙是一脸着急地对赵青说道:“赵大人!这兵贵神速啊!怎么还能在这里耽搁起来了?”
对于士卒的话,赵青却是直接将手一挥,一脸不耐烦地喝道:“你懂什么!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士气和体力!将士们长途跋涉,体力都耗光了,拿什么和敌人拼杀?自然是要在战斗前好好休整了!”
赵青这么一番呵斥,顿时就是吓得那士卒脸色发白,心里却是不住地犯嘀咕。体力耗光?从谯县出发到现在,行军连一个时辰都不到吧?这当兵的要是连这点体力都没有,那还打什么鬼仗啊?
心里虽然直犯嘀咕,可却不敢把这心里话说出口,这士卒也不笨,明显看得出来,赵青这是在故意拖延,他也没必要跑去自找霉头。左右他只是一个带路的小卒,这仗打成什么样子,也和他没关系,索性也就缩了缩脑袋,退到一旁不敢言语。
喝退了那士卒之后,赵青与戏志才、于禁使了个眼色,三人同时翻身下马,直接就是来到了一旁的空地。招呼了韩风带人给他们守着周围,这才三人围成了一个圈,开始了密谈。
两天前,得到于禁效忠之后,赵青又是紧接着按照先前的邀请,跑到太守府去找刘岱。这次刘岱却是没有再推脱什么,而是直接告诉赵青,在谯县城郊就有黄巾余党的同党,就是位于谯县城郊的一个叫许家村的村庄!
按照刘岱所说的,这个村庄一直都不肯听从官府号令,既不纳税,也不派男丁服劳役,分明就是黄巾余党的同伙!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刘岱还让人搬出了谯郡历年的税款、徭役的记录,上面还真如刘岱所说,关于这个许家村的记录都是红叉。
最后刘岱也是说起,若要平定黄巾余党,首先就要将许家村给平定!要不然,有许家村的同党接应,根本就不可能将谯郡的黄巾余党清剿干净!
于是乎,两日后,赵青便是带着大军直接从谯县出发,朝着许家村进军,准备按照刘岱所说,将许家村给彻底平定。
当然,这一切也都只是赵青表面上做给刘岱看的,事实上,赵青也不傻,从一开始,赵青就猜出来,这许家村绝对不是什么黄巾同党!很有可能只是刘岱在借自己的手,铲除异己罢了!只不过刘岱把一切证据都做得很详细清楚,赵青根本就挑不出任何毛病,也只能是按照刘岱所说的去做。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三人围成一圈,赵青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为难之色,皱着眉头对戏志才和于禁问道:“接下来恐怕也拖不了什么时间了,难道,我们真的要就这么去攻打那个许家村?”
赵青显然是不想去攻打什么许家村,虽然不知道那个许家村是什么来头,但肯定不会是什么乱党,很有可能就是一群不愿意被刘岱盘剥的普通百姓!在战场上与敌人交战厮杀,赵青那是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可对普通平民下杀手,赵青还是做不到。
“若是不对这个许家村动手,那刘岱是不会罢休的!只怕到时候他直接告上朝廷,诬陷主公你私通乱党,那就麻烦了!”戏志才也是紧皱眉头,刘岱所用的这个计谋本来就没有隐瞒的意思,这是一个阳谋,却是最难应付的计谋,饶是戏志才足智多谋,一时间也是难以应对。
“要不,我们还是直接带着兵马打回谯县!把那刘岱给擒下,逼他把一切真相都说出来!”见到赵青面露难色,已经认赵青为主公的于禁也是一样的为难,一咬牙,直接说道:“主公的兵马远胜谯县守军!攻下谯县,不费吹灰之力!”
“不可!”于禁一说出这个办法,立马就是遭到了戏志才的反对,摇头说道:“若是攻打谯县,那可就真的是谋逆之罪,洗都洗不掉了!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行此下策!”
“那该如何是好啊?”于禁也是很快明白过来,自己所说的是个馊主意,只是眼下这情况也是麻烦,于禁一时间也想不出到底该如何是好。
“车到山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