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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父亲却突然病了,听人说还吐了血。何必呢!日本公使日置益已经找过自己了,只要父亲答应了那些条款,在称帝方面日本会支持,日置益就曾说过:“救国以万世一系为宗旨,中国如欲改国体为复辟,则敝国必赞成之”。日本人的条件虽然苛刻了一些,但现在的中国根本就无法同日本人作对,谁叫我们软弱且穷呢!而君主制,正好可以仿效德国,集中权力对国家进行改革和整顿,从而使她强大起来。到时候再和日本人算账不也一样吗!
九月三十日晚上八时许,紫禁城袁世凯的卧室隔壁的内书房,国务卿徐世昌、陆军总长王士珍、秘书长梁士诒、政事堂左丞杨士琦、外长陆征祥、次长曹汝霖、总统外交秘书蔡廷干几个人围在一起,中间是坐在椅子上的袁世凯。今天,现在,就是袁世凯对日本政府提出的十二条进行表决的时候了。就在今天下午,驻旅顺的日本海军陆战队(海军中用于陆上作战的部队,不同于后世的‘陆战队’)以及旅顺的日本陆军已经开始沿南满铁路北上了;就连扎驻在天津的日本驻屯军各部,也集结在各自的军营,做出击前的准备。而山东方面也传来在外海发现日本军舰的消息。
所有这一切,都在表明日本人最后通牒的时间到了,他们要动武了。为了避免战争,袁世凯决定屈辱的接受日本人的条件,今晚就是宣布觉得时候。看了一眼或阴沉或悲愤着脸的几位大员,袁世凯用有气无力的话语说到:“诸位,如今的形势已经不允许我们再拖下去,美英俄等国态度的急剧转变,让我们失去了利用外交斡旋的最后底牌,就连依仗我们陆军为他们打仗的英国人,也变了脸,不但要我们接受日本人的协议,还要无条件的出兵欧洲,谈好的一些战争期间的补给也不再有把握”。
“咳咳咳”!正在讲话的袁世凯,急剧的咳嗽了几声,连忙用手中的毛巾擦去嘴角的血迹,挥挥手示意要上前探望的众人回归原位,他继续说到:“经此大难以后,大家务必认此次接受日本要求为奇耻大辱,本卧薪尝胆之精神,做奋发有为之事业。埋头十年,与日本抬头相见,或可尚有希望。若事过境迁,因循忘耻,则不特今日之屈服奇耻无报复之时,恐十年以后,中国之危险,更甚于今日,亡国之痛,即在目前!
远征军赵将军,年轻少壮,手里又有重兵,闻此讯必不会忍耐。我原本想撤去其远征军司令官一职务,由闲赋在家的芝泉(段祺瑞)代之,但朱尔典极力反对,言欧洲战场非赵将军不可,故而没有异动。我素知赵将军足智多谋,手下皆虎狼之师,也唯有他的部下敢和日本人对阵而不输。聘卿明日要亲赴山东,对健行将军予以安慰,言明我国现在需忍辱负重,不可轻言开战”。对日本之事,明日上午子欣(陆征祥)可亲自前往拜会日本公使;希望我们的决定能够避免战争,也能够让国人知晓国家的难处”。
一边的王士珍实在有些不甘心,这个时候插话到:“总统,既然已经同意日本人的条件了,也不急着明天上午就要知会日本人;我看日本人的行为,吓唬多于行动。我们要不要等到明天下午在和日本人说,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已经将头低下的袁世凯,没有说话,他一边咳嗽一边用手示意众人出去,谁也不清楚他对王士珍的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王士珍之所以说后面那句话,是出于身为国家陆军总长的责任,以及一名军人的荣誉,这要是到了后世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赵天一给他的电报,“万事有我”!多么霸道的语气!凭直觉王士珍觉得赵天一一定不会就这么放弃,他一定会做出一些惊人的事情来,但是一些什么事,王士珍还猜不到。不是他猜不到,而是他不敢往战争方面去想去猜而已,王士珍也不知道,如果中日之间爆发战争,自己国家的军队能够支持多久。赵天一的部队,在中国也就一支,其它的中国军队就不是那么远高样子!
第二卷 一战风波第一七一章 营口事件()
第二卷一战风波第一七一章营口事件
最早的冲突是发生在营口东南六公里的老边村,冲突的双方一方是日军旅顺第二守备大队第三中队,一方是中国营口海防马步练军营的官兵。说起这个“营口海防马步练军营”,还真有些历史,这支部队正式组建于清光绪九年(一八八三年),前身是清同治五年(一八六六年)创建的洋枪队,这也是当时奉天编设练军的开始。辛亥革命后,东北的政体和军制也有了重大变化。原清朝军队分别改编为张作霖为师长陆军第二十七师和冯麟阁为师长陆军第二十八师。一九一四年,营口兵备道撤销,练军营划归最新成立的奉天陆军第七师节制,也就是张柱峰和赵怀梓的第七师;由于他们的驻地在营口西北七十公里的盘山,所以奉天都督张锡銮就将这支部队交给了第七师管辖。
民国建立后,清政府与列强签订的一切不平等条约依然有效。北洋政府及东北地方当局虽然名义上对辽南地区行使主权,但在驻军等问题上却受制于日本,除了营口练军营以原清军番号留驻营口外,其他东北军一律不得进驻辽南。第七师所在地盘山已经位于辽河的北岸,处于辽中地带,这也是当初第七师在选择营地时最靠近营口、靠近日本人势力范围的地点了。而正是借助这个“营口海防马步练军营”的名头,第七师才得以在辽南地区的营口派驻了一支军队(营口练军营名义上也隶属于海关道,以保护关税和弹压地面为职责,可以视作警察而得以留驻)。
俄日战争以后,日军1906年12月6日撤出营口当然这个“练军营”在第七师接管以后,其人员编制、武器装备、训练方式等都有了很大改变,不过在外部,是没有人可以看出来的。就连日本人在营口的密探,都没有发觉这支小部队有什么变化,因为练军营门口站岗和平日出来到街上巡逻的人,还是那样的无精打采。只是在十月一日一大早,整个营口全部戒严以后,人们才发现从“练军营”兵营里面开出来的部队,似乎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九月二十九日,接到赵天一电报的奉天陆军第七师立即开始行动,利用晚上的时间将第七师一个团的部队秘密调往营口,并派出在营口的“练军营”两个连三百人(已经完全按照第七师装备和训练的部队),前出南满铁路营口站方向进行警戒。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十月一日,这两个连到达老边村,这里距离营口火车站直线距离七公里,公路路程九点五公里。部队到达老边村不久,带队的副营长司马义就接到前哨报告,一股日军队伍正朝老边村方向走来,看情况是要进入村内。
司马义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你确定日军是要进村”?
“副营长,日军行进速度很快,没有沿途休息的迹象,他们行军的大路经过了郭家堡子和于扬村,都没有进入,直接就过了。再往前就剩老边村和后面的营口了,所以我们排长分析日本人是想进入老边村“。
听完前哨兵的报告,司马义满意的点点头,让他回赶自己的部队,告诉前哨排长跟在日军后面见机行事。自己也对身边的两位连长下令:“马上展开战斗队形,占领老边村外东面的有利地形,准备拦截日军部队”;同时又让通讯员骑马赶回营口,向上级报告这里的情况。
二十多分钟以后,日军旅顺第二守备大队第三中队的士兵在中队长松下太郎大尉的带领下出现在老边村东面的公路上。这伙日军是奉了驻屯军司令部的命令,前去攻占营口的。新任日本中国驻屯军司令官斋藤季治郎少将,按照军部和外交部的命令,要求旅顺的第二守备大队派出一个中队先去攻占营口,给中国政府施加压力;而朝鲜驻屯军也派出了一个大队的兵力渡过鸭绿江,进入中国境内。这就是日置益威胁袁世凯向中国增兵的一部分,海军也出动了部分军舰在黄海、渤海上进行游曳示威。
一九一五年,日本虽然在中国的天津、塘沽、山海关、旅顺,包括南满铁路一带驻有军队,但军队的总人数并不是很多,整个陆军兵力加起来不超过六千人。这里面还包括了,从长春到大连(旅顺)这一千公里铁路沿线的一千五百名护路日军;除开这支部队,日本在中国的中国驻屯军人数不足五千,各地驻军单位也不大。比如驻通县、丰台的日军也就各一个小队而已,就连山海关的日军,也只是一个中队。这次出兵攻占营口,能够派出一个中队一百八十人已经算是“大部队”了;日本军队高层心目中,帝国士兵可以打败高大强壮的俄国兵,和羸弱单薄的中国军队士兵作战,一个打五个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加上帝国武士道精神,一个日军士兵打八个中国士兵也是大大有可能。对于帝国军队在青岛的失败,没有人会算到中国军队头上,那是败在了德国军队手里,中国人只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由于第十八师团师团长、参谋长等高级军官全部在青岛战死,活下来的士兵也被赵天一拉去做苦工,对外宣称没有什么俘虏,就连海军也只释放了极少数士兵,日本人到最后都没有弄清楚他们到底是败在了谁的手里,是被什么样的武器打败的。尽管有个别逃回去的官兵说遇到了飞机的轰炸,但日本军方却把这算到了德国人头上,这才有了战后要求中国方面将德国人的所有装备全部移交日本的要求。当然,这里面也有日本军方故意隐瞒战争实情,不想让国民知道真相的原因在里面。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日本军队里面,还是把中国的军队放在眼里,普遍认为自己一个小队五十多人就可以打败一个连甚至两个连的中国军队;如果出动一个中队,那最起码可以和中国军队一个团上千人对抗。松下太郎大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