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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他的心也颤抖起来,只有用拳头拼命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方才能让自己好受些。有谁能想象出他心中的委屈有多大仇恨有多深?
“啊呀!”的叫喊声和“砰砰!”的捶胸声不绝于耳,飘荡在太子府一隅,屋外的槐树上“扑棱棱”的响起春燕扇翅的声音。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而我们的太子一怒,却只是惊起一树春燕。。。。。。
天与太之间,只是一字之差、一步之遥,而这一步又上演了多少兄弟阋墙、父子相残的故事,悲欢离合、阴谋阳计,甚至刀光剑影、烛光斧影,无奇不有、光怪陆离。
这一切只是为了将“太”字夹起来的尾巴翘到头上去,变成“天”。
嗯,当太子就是得夹起尾巴做人。
第500章 赚了八百多万贯()
依旧是在施恩那处鱼脍店,众人团坐,欢声笑语,好一番庆功宴的景象。
居中高坐的自然是程风,兰锦心、兰大亨、辅达、李在、陈达、施恩、乐和七人分列左右。这些人便是此次茶引之战的主演。
另外一个关键人物远在千里之外,但居功至伟,此人便是邓元觉。
凭借他与方腊的旧交,方能准确打探到方腊起事的准确时间,程风才能提前将手中的茶引抛售一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兰大亨端起酒杯,起身向程风一礼,拜道:“程官人好手段,一番运筹帷幄,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便将梅家打得落花流水。
梅家因为还不上高利贷,好几十座茶铺都被收走了。从今往后,京城茶业的座次也就大变了!
程官人此举也挽救了兰家,老身感激不尽!此前眼拙,多有不敬之处,还望恕罪!”
程风笑着摆摆手,道:“大亨叔客气,我这也是夹带私货,从中也是大赚一笔!”
兰锦心叹了一口气,道:“要说这事也不能全怨梅家,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就得怪张邦安这心狠手辣之人。”
兰大亨一张老脸笑得更菊花似的,幸灾乐祸地道:“小娘子还不知道吧,今早传来的消息,张邦安这厮死了!哈哈!真是恶有恶报啊!”
“死了?!怎么回事?”程风和兰锦心都有些惊讶。
“张邦安此前因为听说茶引价格暴跌,一时痰迷心窍摔倒在地,磕了后脑勺,整个人昏迷不醒。梅家人上下都怨他盲目借债将梅记茶业拖入深渊,对他照料得也不太上心。
昨夜里他自个儿不知怎么醒来,失手打翻了床头的油灯,灯油倾倒在床上,大火燃起,竟然将他活活烧死!唉!老天爷终于睁了眼啊!”
程风和和兰锦心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有些复杂,要说呢,这张邦安确实是罪无可赦的大恶人!
但当初在东光县,若不是他从中挑事,想要欺凌兰锦心,程风又怎么会碰见兰锦心呢?又怎么会有后续买帕还簪等诸多事情发生呢?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回望前尘往事,两人心中都是感慨不已。
程风忽然想起什么来,对兰锦心道:“此番事情,兰家出力甚多,我程风不能吃独食,获利应与兰家有所分润。”
兰锦心微微一笑,道:“锦心无所求,外界骚扰已除,兰记茶庄能安稳地经营下去便是谢天谢地!不稀罕那些破金烂银。”
程风笑道:“我若赠你金银未免太过俗气,不过是两箱子纸张而已。”说完,他吩咐乐和,“把我给兰府准备的礼物送上来吧。”
乐和顿时引了四名大汉,抬进来两口木箱,放在地下后便退了出去。
听程风说箱子里是纸张,兰锦心原本以为是些文人字画,谁知乐和将箱子一打开,两口箱子里全是一份份厚纸札,另一口箱子里全是一张张茶引。
她惊诧地问道:“这是?”
程风淡淡地道:“两浙路暴乱,茶引价格一落千丈,许多人出一贯两贯钱都没人要,我做了点善事,将许多便宜的茶引都收了。这里有四万多张,总计花费不过五万贯,还是很划算的!”
屋里的人顿时面面相觑,陈达站起来着急地道:“寨主,您疯了吗?这些茶引都是废纸,换不回来茶叶,您买下来送给兰娘子她也没用啊!这不是把钱往水里扔吗?哎呀!这钱要是给俺多好啊……”
程风白了他一眼,道:“我要说方腊起事不过数月就会被平复,这些茶引便会再度暴涨呢?不说别的,恢复正常价也是五倍到十倍的利!”
“您…您凭什么这么说?”陈达有些懵圈。
“我的判断什么时候错过?”程风一句话就将他怼了回去,众人陷入一阵沉默,的确,一直以来,如有神鬼相助,程风的每一次判断都异常精准,事事全在他掌握之中。
今日,他说方腊起事不长久,必定就会不长久,肯定是没错的!
程风继续道:“京城茶业恐慌,梅家抵押出去的六十五座茶铺也没有人接手,我看价格便宜,便接了过来,同样很划算,不过一百万贯,等方腊风波过去,这些铺子也要恢复原价了……”
他的语气依旧很淡,众人听了眼珠都快掉了出来,眼前这口箱子竟然值一百万贯!这…寨主出手也真是豪迈!一出手就是百万贯!
他们哪里知道程风的小心思,在他眼里,现在送给兰家的,将来还是自己的,到时候还给自己的,远远不止这些……
饶是兰锦心眼界甚广、经事甚多,这一百万贯砸下来,她也有些犯晕,有些慌乱地道:“程哥哥,如何当得…如何当得……”
“如何当不得?!这番折腾,我投入本金两百万贯,赚了八百多万贯,分兰家一百万贯又如何?若不是有兰家这个身份打掩护,我那些破铜烂瓦也不可能顺利地卖出去。若不是有兰家人出面买卖茶引,又怎么引张邦安上钩呢?”
兰锦心还要推辞,程风却不容她多说,一挥手,吩咐道:“将这两个箱子抬上兰娘子的马车里。”
“来来来!不说这些俗事了,大家继续吃酒吃菜!”程风恰到好处地掌握着宴席的节奏,雅阁里顿时沉浸在觥筹交错声之中。
酒宴散后,大家都识趣地离开雅阁,将程风和兰锦心两人单独留了下来。傻子都能看得出寨主喜爱这位兰娘子,要不能撒出百万贯钱来。
程风清了清嗓子,笑道:“锦心,别忘了咱俩的赌约。眼下是你输了。你就跟我走吧!”
兰锦心深深地瞧了他一眼,红着脸,低声道:“不可能!”
程风一听,有些失望,顿时酒醒了大半,心道:“这小妮子真犟,怎么这么不好搞定,还要闹哪出呢……”
兰锦心见他神色不悦,忙解释道:“至少今年不行……”
程风有些急了,道:“我的好姐姐,咱俩都牵牵绊绊多少年了,你还想怎的?”
“你忘了,家父前年刚过世,服丧期间,我怎好嫁人……”她越说声音越小,渐渐几不可闻。
听了她的解释,程风方才恍然大悟,自己确实有些心急,竟然忘了考虑兰锦心服丧守孝的情况。
第501章 拜访陈邦光()
程风一拍脑袋,连声道:“锦心,是我不好,竟然将这事疏忽了。”顿了顿,他又道:“锦心,你还有什么亲近的长辈吗?到时候我得上门提亲。”
“只有一个舅舅,原任太子詹事,因恶了蔡京,被迫离职,现任提举洞霄宫,目前闲居在家。”
“找个时间我上门拜访拜访。”
“嗯…你的身份我提前跟他说吗?”
“当然不行!他是官,我是匪,他若知道我是大土匪头子,会同意你嫁给我吗?”
“额!原来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啊……瞧你自信满满的样子,神气得仿佛像位大将军!”
听了兰锦心的揶揄,程风笑了笑,道:“欲做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说不得哪天我摇身一变,就高居庙堂之上了呢!让皇帝老儿给咱们赐婚!到时候你那舅舅怎敢不同意?!”
“你做梦吧!”兰锦心笑着摇摇头,看着这个胆大的有些可爱的男人,有些骄傲地道:“兰家现在是我当家,谁不同意都不好使。”
程风瞧着她难得一见的俏皮的样子,心都醉了,怔怔地有些出神,兰锦心俏脸一红,扭头便走,抛下一句话:“羞死人了!我走了……”
“哎,别忘了拜访舅舅的事啊!”程风追着喊了一句。
“知道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再不吃,豆腐都凉了……我要吃豆腐!吃豆腐!”
兰锦心羞红了脸,急匆匆地钻进了马车,催着车夫王老吉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一旁的众人听见两人的对答,看着兰锦心窘羞的样子,不由哄然大笑,欢乐顿时洒遍了这片初春的柳林……
在汴梁皇城西北外不远开智院侧,正有一处气象万千的深宅大院,紧挨着烟波旖旎的丽泽池。汴梁城居大不易,能在城中心有这么一处大宅子,不是家财万贯的商贾便是衣紫厚禄的高官。
这处不知庭院深深几许的所在,就是陈邦光的住所,虽然他被贬往池州居住,但风头一过,也没人较真,仍然留居在汴梁城里。
只不过太子赵恒处事谨慎,不敢招惹非议,不敢再招呼陈邦光在门下行走办差,最多在暗地里有些许来往。
程风在兰锦心和乐和的陪同下,轻车简从,寻到此处。
宅院外面一排排栓马桩上,这个时候都空荡荡的,丝毫不见马匹的踪影。失势的官员就像斗败的公鸡,无人愿意花费心思在这位得罪老公相的前太子詹事身上,他这里自然是门庭冷落车马稀。
此时宅院大门已经洞开,只见一名面如冠玉、气度闲雅,三缕修洁长髯,望之若神仙中人的英俊中年正站在台阶上迎候。
兰锦心低声道:“这位就是我的舅父。”陈邦光这里也是难得来客,居然是他本人在这里等候程风的到来
程风见了,再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