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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办的是这个计策一时竟无法想到破解的手段,即便知晓了曲端的部署又能怎样?最多选择不去,选择保全自己,那自己的良心怎么说得过去?自己怎么跟兄弟们交待?
程风叹了口气,见众人也是一脸沉重,不禁展颜一笑,安慰道:“不必太担心,他们还是低估了我们的实力,没想到我们很快就搞清楚他们背后的安排。
他们想来个请君入瓮,将我们捕杀。如今我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他们知己不知彼,咱们知己知彼,比较起来,咱们胜算更大!”
朱武颔首道:“兄弟们都明白,如今我们既已知道他们的布置,又掌握着官军所不知道的力量,想猝然袭杀寨主自是白日做梦。
可是现在的情况令咱们被动。不去,有折义气。去,艰险无比。咱们现在是左右为难呀!”
第266章 我打我的()
角落里传来杨春的嗤笑声,“切!当然不去了!鸡蛋撞石头的事情就不要做了!咱们能越州闯府地去攻打有官军驻守的西安州?别做梦了!省省心吧!
咱们少华山聚起这七、八百人马不容易,费了老大劲,才有今日这番稳定的别因为一个人全折进去了!不值当!”
史进一听就急了,声音犹如奔雷,“那哪成?!龙潭虎穴老子也得闯一闯!你们不去,俺一个人去!王进是俺师父,这情分便由俺一个人报答!”
辅达补充道:“若要打西安州,须用大队军马,方可打得。那州城现下由三将驻守,硬闯是不成的。咱们几人都是老西军厮杀汉,都晓得其中厉害!”
韩世忠跳将出来,道:“俺们受王部将恩惠良多,当缩头乌龟,俺韩五不干!
入他娘!第三将上下俺谁不认得,真要刀枪相对,给俺卖个情面便罢!否则,有几个能在俺手下走过三招?”
朱武捋了捋胡须,摇头道:“攻城并非捉对厮杀,岂能一概而语?救当救,就是得想个好法子,只能智取,不可莽撞!”
张遇挠耳抓腮,左看看,右看看,忽地一拍脑袋,眉开眼笑地道:“我有一招!咱们把曲端抓起来,挟持为人质,用他来换王部将!此计如何?”
众人听了他的提议,不禁哑然失笑。
韩世忠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张遇啊!俺问你,咱们若能在大军之中活捉曲端,还怕救不出王部将?如有这实力,那为啥不直接救人呢?”
张遇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恍然大悟,喃喃地道:“也是哦!”
“啪!”韩世忠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笑道:“直娘贼!想点有用的道道出来!”
……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争扰不定,程风也愁眉不展,他望着窗外连绵起伏的山峦,陷入沉思之中。
不经意间他瞥见搁在桌上的围棋盘,忽然想到,这围棋与象棋相比,有个很大的特点。
那便是“你下你的,我下我的”,放弃在对方有优势的区域近身搏杀,而选择在自己的优势区域开辟新战场,争取掌握棋局的主动权!
如今曲端张开这张网等着我往里钻,我能不能换个战场呢?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不跟着别人的节奏,自己才有机会掌握节奏!
“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程风喃喃自语,头脑里突然豁然开朗,一片澄清……
天已经擦黑,徐方昌打了个呵欠,撑了个懒腰,继续缩着脖子、手笼在袖子里,无神地望了一眼行人寥寥的街道,心道:“还站会儿就可以进府吃饭了。
这飕飕的小风吹得脖子发僵,待会儿让小玉给烫壶热酒,好好喝两盅,暖和暖和身子。”
“小玉那红艳艳的小嘴儿,啧啧!要是再能来几个皮杯儿就好了!可惜啊……连手都不让我碰!哼!一个臭厨娘!装什么装?!给她脸还不要脸了!”
“别看我徐方昌就是个把门的小吏,可得看把的是谁家的门?高殿帅可是深受圣宠,身总军政,把持禁军十余载,跺一跺脚可是汴梁城也要震三震的人物。”
“我老老实实地在门口再站个几年,有了资历,央求院公在军中给我谋个轻松的书吏差事。到时候看你小玉哭着求着给我含鸟!嘿嘿!老子还不要了!”
徐方昌正在恍然神游,忽地听见有人说话,方才醒了过来,定睛一看,眼前站了一个儒雅道人,身着棕色道袍,头戴鹿皮云冠,一张白净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垂着几缕掩口细髯。
瞧他满面风霜尘土色,应是远方云游而来的道人,不由心中愠怒,“怎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上高太尉府上来化缘?!”
这道人正是少华山的神机军师朱武,此时他站在高俅府邸前,尽管风尘仆仆,但仍存几分仙风道骨。
程风反复考虑,决定让朱武亲自上汴梁一趟,其他人都是莽撞的厮杀汉,这等精细活非朱武不可。
“这位官人,小道自西北来,有封书信捎给高相公。”说着话,朱武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了上来。
徐方昌一翻白眼,并未伸手去接,懒洋洋地道:“西北?!穷乡僻壤的地方!你是那个府里来的人?哪位相公的信?”
他摆出一番爱搭不理的样子,心中暗骂:“哪里来的山野村夫?!懂不懂规矩?哪有不不先送孝敬,反而先递信的?今日教你知道本公的厉害!”
朱武脸上毫无愠色,向前一步,低声笑道:“三年前,高衙内在王黼府上遇刺,可有此事?!此信事关高家仇人下落,高太尉必然重视,你我都耽搁不起啊!”
徐方昌闻言不由身子一震,脸色攸变,心道:“府上上下都知道,高权身患隐疾,至今没有子嗣。据说是三年前遇刺被吓成不举的,因为这事,高衙内性情大变,常常是酒后撒泼打人。
高权原本是高太尉的叔伯弟兄的儿子,因太尉无子才过继给他传承香火。如今高权被吓得不能生育,太尉岂不是要断绝子嗣?
对于此事,高太尉心中也是忧烦不已,对那凶手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饮其血。可人海茫茫,那凶手犹鱼入海,从此销声匿迹。
这事也成了太尉心中的一根刺!如此说来,今日这封信确实紧要!”
待想清楚这一切,他脑子里一闪念,正要张口追问这神秘的道士姓甚名甚,却发现那人已飘然离去,一个牛皮信封摆在了自己面前的地上。
他拾起信,提起衣襟,转身忙不迭地朝府内跑去。。。。。。
朱武头也不回,道袍飘飘,神情自然,甩着袖子大踏步走远。
待转过一个街角,他停了下来,转身瞧见太尉府门口已没了徐方昌的身影,嘴角逸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
他往回行了一段路,进了一家离太尉府最近的客栈,要了个临街的房间住下,将窗子开了一条小缝,暗中关注着太尉府的动静。
第267章 高俅拿人()
院公听了徐方昌的禀告,也觉事关重大,赶紧带着他拿着信去后院找高俅。
此时高俅、高权和夫人徐氏正团坐在桌旁一起用晚膳。还未等院公把话说完,高权神情激动地一把把信抢了过来,两手抖抖索索地将信拆开,抖开信纸小声地念着信上的内容。
“泾原路第三将九部副部将程风顿首再拜,高俅相公:泾原路第三将九部部将王礼佛酒后失言道,他原名王进,本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
因恶了高太尉,携着老母遁走西北。幸与第三将将官曲端有私交,受其庇护,改头换面,在其手下做了部将。
据他自吹自擂,在离京之前,他蓄意报复高家。跟踪高衙内到王黼府上,欲将其刺杀,因见故人之女张贞娘在场,故暂且寄上了他的项上人头。
兹事体大,小可得知后不敢隐瞒。所言是否属实,相公将其擒拿,押回汴京一审便知。
第三将现暂驻西安州。末将再拜。”
高权读完信后,气得浑身发抖,将信团成一团,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道:“好啊!原来当日是这厮害我!还有那张贞娘!竟然跟着他逃窜到关陕去了!不把这臭婆娘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高权誓不为人!”
随即他转脸对高俅软声哀求道:“爹爹,你可要为儿做主啊!天可怜见,让咱们寻到了害我的人,一定可不能放过了他!”
徐氏也在一旁帮腔:“相公,那厮害得咱们高家不浅,如今他还留在军中,你既是三衙管军,自然有法子治他!”
她见高俅未搭腔,以为他还在怀疑信的真伪,继续道:“妾身以为,这信十有八九是真的!王进是部将,写信的人为副。扳倒了这王进,最受益的不就是这副部将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告发了上司,他最可能接替这部将的位置,他自然下得了这黑手。”
高俅依旧并未做声,慢条斯理地用一张雪白的丝巾擦了擦嘴,又端起一盏茶饮了几口,眼皮一翻,精光乍现,冷声道:“百年来,西军在咱们大宋自成体系。西北军政大权,种、姚、二刘四大边将世家把持甚严。
近年童相为西北监军,拓边戍边,或稍可约束管辖。某自会修书一封请他周全,只说此贼为殿前司逃军,请协助追捕,此事便名正言顺。另从捧日军中选拣五十骑,由本府一名老成吏员率领前去拿人。”
说到这,他沉吟片刻,自言自语地道:“不知派何人去为好?”
高权急道:“爹爹,孩儿愿意辛苦一趟,远赴西北,亲自将此贼擒拿,以解心头之恨!”
高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喝道:“胡闹!以你的身份前去抓人?岂不是让人笑话?你这没头脑的混账东西,弄不好你在路上便将人一剑杀了,挟私报仇,落人口舌!
还有!你是还惦记着那有夫之妇吗?若不是为那风**子你岂会落得今日下场?这事以后休提了!老老实实地好生养病,爹爹为你寻个官宦之家的大妇,为我高家传递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