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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还没有说出割的时候,一大臣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先王后,高唐不可割啊!”
惠文太后脸上闪过不悦,正欲发怒,但看到发言的大臣,怒气顿时收敛,和颜悦色道:“蔺卿有何高见,还望告知老身,老身也可想个明白。”
众位大臣听到此言,感觉好像有股酸气从惠文太后嘴中吐露。
蔺相如丝毫不在意,拜道:“敢问先王后,田氏祖籍何处?”
先王后眼里露出不以为意,道:“蔺卿难道不了解吗?我田氏出自妫姓,乃是虞舜后裔。”
蔺相如微微一笑道:“先王后此言差矣!田氏最初来源于陈国公族,陈厉公妫跃之子陈完,田氏先祖完最初为齐国工正,历经五世,取得民心,废立姜齐,自此列国之中多了一个田齐,而少了一个姜齐。”
惠文太后闻言,脸色不渝,似有风云之色,变化不已。
毕竟田氏代齐本来就是罔顾礼法,不忠不义之举,任何人在他们田氏面前提起田氏众人的历代贤明,那不是夸赞,而是辱没。
“相邦此言不善,敢问何举,况且我闻百年前这里还是晋国土地,如今已为赵国,相邦以为此言如何?”貂勃喝道。
貂勃这句话意思就是,你赵国本来也和我们齐国一样,得位不正,所以你这句话笑话谁呢?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吗?
蔺相如脸色不变,对惠文太后以及赵王各一拜,再道:“启禀我王,田氏祖地向来为陈地,我不闻何时高唐为田氏祖地,况且楚昭王灭陈国一事我赵国也未见你们齐国有何举动,我闻姜齐之时,有国仇未报九世不息?现今齐国欲割高唐之事,在下看来太过荒渺,还请我王万万不可答应。”
蔺相如这一句话就很露骨了,你们田齐的祖地在陈地,而不是高唐,所以你们说高唐是你们祖地,这句话就是胡言乱语,要是真是祖地,那么你们齐国怎么不向楚国报灭陈之事,反倒先要报赵国占领高唐一事。
赵王丹白皙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微笑,叹道:“蔺卿宝刀未老,依旧是能喝退秦王的人啊!”
蔺相如闻言,道:“王上盛赞了。”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大殿之上传来络绎不绝的大笑。
赵国众人仔细一看发现是貂勃身后一人发出的大笑,此人一袭素白衣裳,年不过二十左右,不错正是毛遂。
笑声突歇。
赵王丹不解道:“齐国来使为何大笑不绝,可有可乐之事?”
毛遂对赵王深深一拜,道:“我听闻一个笑话,让我捧腹大笑,不能自已,还望赵王不要见怪。”
“请问是何笑话?竟然让汝大笑不停。”赵王丹道。
“我听闻故宋之地有一桑木,百年不枯,亦不长桑叶,宋人皆奇,于是一大臣将此事告知宋公,宋公道:此木吝啬,当用刀斧相加,一日不开桑叶,便锯它一寸,百姓依宋公所言,果然数日之后,桑木繁华,枝叶茂盛。”毛遂平缓道。
突然,语气变得极速,道:“今日之赵国便如宋之桑木,百年不枯,亦不长桑叶,吾等便可依照宋公所言联同秦国,由安平君领军出发,与秦国互成犄角之势,日销月割,如此几年之后,我齐国何患没有高唐一城。”
赵王丹闻言脸色惊愕,王冠都有些微斜,险些从头上掉下来。
不错,毛遂所说不错,你赵国即然不想出好处,还想要齐国出兵共同抵挡秦国,那么我齐国为什么不能联合秦国,出兵伐赵,你不想许下来的东西,秦国不一定不许诺,毕竟高唐是在赵国手上,便宜齐国也就便宜了,反正也不是秦国的土地。
“君之所言实在大谬也,虎狼之国可信否?昔日六百里商淤之地,怀王之训还不够吗?今日齐国也想一试否?”蔺相如道。
毛遂闻言脸色不变,自有一番儒雅风度,道:“相邦所言吾未同也?商淤之地乃是秦国故土,秦人难分,也是情有应得,高唐之地不同,弱赵则强秦,肥齐,赵之地,如同飞来之食,得多与得少又有何妨?况且齐国所求不过高唐一城,赵国方圆两千里土地还不够秦人享食否?”
赵王与众大臣闻言皆暗自心急,自己光想着要齐国出兵救赵,却没有想到齐国完全可以在背后捅他们一刀。
赵王将求助的眼光看向蔺相如,却发现蔺相如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这该怎么办呢?
过了一阵,赵王心中自有一番计较,让长安君为质,老太太肯定不答应,齐国也不一定领情,看来只有割高唐一事了,高唐对于齐国是如梗在刺,但对于赵国而言,却并非如此了,顶多算一个插入齐国的钉子,齐国与赵国最近几十年间也不太可能有战事!况且齐国国力未复,赵王丹相信赵国有能力对齐国造成压力。
“为全甥舅之好,也为交好齐国,寡人之意,高唐可割!”赵王丹狠狠说道。
一阵话说完,赵王丹仿佛脱了力,靠在后面的壁上,喘着粗气。
蔺相如,马服君赵奢,平原君赵胜,廉颇等大臣闻言也只有拜倒喊道:“我王圣明。”
其实在赵国诸位大臣之中,高唐并非不可割,不过不想让齐国捡这个便宜罢了!
毛遂闻言,心中松了口气,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联赵伐燕!
第16章 说赵()
“不知齐王何时发兵救我赵国?”赵王丹重新直起身子,看向貂勃与毛遂。
“我王既然许诺赵国,必然就会立即出兵救赵,赵王不必担心。”貂勃对赵王一拜。
这一拜,拜的貂勃是心里高兴至极,毕竟高唐之地终于说服赵国归还齐国,虽然促成此事的是毛遂,但他貂勃也与荣焉啊!
赵王丹点点头,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心疼的表情,端的可笑无比。
“回赵王,我国王上还有另外一事,还望王上许可。”貂勃道。
“还有一事?齐王当真贪心啊!”赵王丹心里有些惊讶,不由说道。
听闻此言,旁边的惠文太后和殿下的貂勃,毛遂,以及一些赵国大臣深深皱起了眉头。
“王上,此言过于严重了吧!”惠文太后不由冷哼一声,毕竟田法章是她的兄长,在殿堂上说这样的话,无疑是一种挑衅,即使赵王丹是他的儿子。
“还望王上收回此言,从礼法上讲,齐王乃是大王的舅舅,礼不可乱,从两国交好看,王上此言是置我赵国于不义之地。”太师触龙站出来谏言道。
“这?”赵王丹不由感到一股憋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母后正一脸怒色的看着自己,连忙道:“寡人此言乃是无心之失,还望母后以及齐使不要放在心上。”
不料,毛遂却对赵王喊道:“还望贵国王上赐外臣一死。”
顿时,语出惊人,四周寂静无音。
“这位齐国来使,为何要寻死啊?”惠文太后不解道。
毛遂眼睛瞪住赵王丹,脸上布满悲愤,悲切喊道:“主辱臣死,此为臣之本分也,外臣愿用一死以全我国国体受辱一事。”
惠文太后闻言脸上露出敬佩之色,不由和颜悦色,亲切道:“敢问先生姓甚名谁?”
“在下赵国代郡人。”毛遂答道。
代郡人,竟然是代郡人!赵国众位大臣心中顿时不是滋味,如此俊才,竟然不能为赵国所用,他们终于知道魏惠王当年是一个什么感觉的滋味,从最初的商鞅,到犀首公孙衍,张仪,一位位大才竟然都帮着秦国打魏国,魏惠王心中的凄凉谁人能知啊!
赵王丹当然不会赐毛遂一死,于是道:“此言乃是寡人之错,寡人愿修书一封寄交齐王,以表寡人心中愧意。齐使不必寻死,另赐齐国来使每人各黄金百斤,华缎十匹,以全齐使之忠心。”
赵国众位大臣闻言高呼:“我王圣明。”
毛遂闻言心中暗松一口气,不过脸上表情依旧丰富,只见他长叹一声道:“赵王仁慈,我毛遂一介匹夫受此大礼,心中惶恐,愿献一计强吾母国,以尽心意。”
赵王丹惊讶一声,道:“敢问齐使是何计可强我赵国。”
毛遂道:“此计不可闻于他人耳中。”
说完,毛遂闭上眼睛,不发一言。
赵王丹扫视了一下赵国众位大臣,一些大臣都明白了赵王丹的意思,你们现在官卑位小,难免不会出卖赵国,于是众位大臣皆皆请辞。
转眼间,几百人的大殿上只剩下渺渺几人,其中包括赵国相邦蔺相如,大将军廉颇,马服君赵奢,平原君赵胜,平阳君赵豹,上卿虞信。
这几个现在基本上是赵国权利的核心班子,军权,政权,都被这几人牢牢把握在手里,就算是赵王丹也没有他们厉害,不过由于马服君,平原君,平阳君是赵国王族,蔺相如,廉颇,虞信则是标准的草根一族,权利两份,平衡一直在赵王手上握着,所以赵王说的话他们都必须听,必须办。
“齐使现在可以讲了吗?”赵王丹道。
毛遂扫视了一下殿堂,点了点头,朗声道:“:当今列国强者有七,其中唯以秦赵最为强大,魏楚齐次之,燕韩最为暗弱。”
说到这里,赵国众位大臣皆点了点头,心中无不是得意,毕竟这大好局面都是他们一步步铸就的,当年威压六国的东帝(齐国)倒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半死不活的弱齐,吞并齐国七十二城的强燕也垮了,而号称有五千里江山的楚国也现在惶惶不可终日,都城郢都所在的江汉平原也已经被秦国占领,只得搬到淮河流域的陈郢度日,至于魏国自从魏惠王死后,百年间也没有什么大的发展,国土被昔日小弟赵国一步步蚕食,河西之地也被秦国夺了,现在西是虎狼之秦,东是胡服骑射的赵国,它一个也不是对手,韩国除了在申不害变法那会嚣张了一会,灭了郑国,直到现在被秦人追的哭爹喊娘。
说完,毛遂话头一转,反问道:“敢问赵王,今赵国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