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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小的典吏!我靠,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拥有数千人马和坚固炮台的总兵望风而逃,一个典吏却不知死活的带着一群两腿软得跟在锅里煮了半个小时的面条一样的民兵出来跟他们放对,怎么形容呢?就好比集团军军长带领部队溜了,一个公安局局长却带着几十号警察前去迎击登陆的美军,能再奇葩一点吗?
但是很快,这些倭寇就发现这一点都不好笑了。芝麻官里有牛人,芝麻官的芝麻官里同样也能出牛人,虽说概率很小,但终究是有的。像典吏这种小得不能再小的官,明末多如牛毛,但是能光耀千秋、名垂青史的就那么一个,而这仅有的一个正好让倭寇给撞上了,真不知道怎么说他们才好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怪社会呀!
面对凶神恶煞的倭寇,那个小小的典吏出奇的冷静,挽开强弓,嗖的一下,箭去似流星,带头冲锋的那名日本武士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小典吏连发三箭,每一箭都正中日本武士额头,箭镞贯穿颅腔从后脑穿出,当场毙命。这一下,那些日本武士都给震住了,脚步不由自主的放缓。典吏没有再放箭,回头看着那些两条腿抖得厉害的民兵,沉声说:“看到了没有?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死!只要我们敢将手中长枪朝他们刺过去,他们就会死,如果我们转身逃跑让他们追在后面砍,死的一定是我们,然后就是我们的妻子、儿子、女儿、严父、慈母!是男人的,把腰给我挺直了!”
这些民兵牙齿仍在打架,但握紧武器的手总算变得有力了。
日本武士狂叫一声:“八嘎!”武士刀抡起车轮状的刀光,猛扑过来!
小典吏厉喝:“让他们尝尝梨花枪的厉害!”
马上有人点燃了绑在枪头的药筒,日本武士挥刀杀刀,正要撞入民兵中间大肆砍杀,谁知道咝咝咝咝一阵怪响,一蓬蓬火花喷泉似的猛喷过来,直奔他们面门!日本武士顿时沐浴在暴雨梨花之中,那密集的火星弄得他们根本就睁不开眼,头发、衣服甚至燃起了可爱的小火苗,灼得他们哇哇大叫,不住脚的后退,狼狈之极。正手忙脚乱的拍打着头发、衣服上的火苗,猛然听到那典吏大喝:“刺!”一群胆气最壮的青年民兵越众而出,挺着四米长枪照着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倭寇的胸部和腹部猛刺,登时扎破水囊式的声音大作,二十余名倭寇惨叫着翻倒,还没反应过来,那喷火的梨花枪也没头没脑的猛刺过来,登时又给放倒了一大片!
田代皖一眯起眼睛,哟嗬,跟我玩阴招是吧?有意思!一挥手,一群手持鸟铳、长弓的武士出列,砰砰砰砰一阵枪响,登时就有不少民兵倒在血泊中,接着长弓开始鸣放,又粗又短的箭枝挟着劲风飞过去,中者辄倒。
这时,民兵也变阵了,一排弩手出列,端平手中强弩镫镫镫镫一阵齐射,使用鸟铳和长弓的日本武士齐刷刷的倒下了一大片,要不是那些民兵哆嗦得厉害,很多弩箭射偏了,他们死伤肯定要更加惨重。破阵弩,去年杨梦龙就是用它将无数武艺高强的日本武士送进了天照大神的怀抱,把日本武士给射出心理阴影来了。现在这些民兵用的当然不是这么高级的军国利器,但三百三十米的射程也足够射日本武士一脸了。看到这些民兵居然拉出了近两百弩兵,包括田代皖一在内,所有人都有种抓狂的感觉,这都是什么活见鬼的民兵啊,装备居然比正规军还好!
也甭管人家是怎么搞到这么好的装备了,反正这些弩兵的出现就意味着日本武士试图以远射打垮对手的想法是绝对行不通的。死伤在不断增加,田代皖一的耐心也快要耗尽了,怒吼一声,二百多名日本武士挥刀猛扑上去,列阵对射是打不过对方了,那就用近战来解决吧!
迎接他们的仍然是密密麻麻的长枪和喷泉似的朝他们脸部喷过来的火星,日本武士骁勇是骁勇,问题是被喷得连眼都睁不开,再骁勇也没用,只能用手捂着脸连连后退,结果又被趁机捅死了不少。现在田代皖一要咬牙切齿了,八格,狡猾狡猾的!一挥手,第二梯队杀了上去,我就不信你们的药筒用不完!
那帮民兵的药筒当然不是用不完的,不过数量还挺多,想用完还得一阵子才行。于是第二梯队撞上去的时候,用武士刀格开长枪想杀进去的时候,就听见砰砰砰一阵爆炸,一大片铁砂子劈头盖脸的溅了过来,马上又有不少中招,被铁砂子溅入眼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当然,没叫几声就被捅死了。田代皖一注意到,这些民兵分成好几排的,前排药筒用完后马上后退,掏出新的药筒绑上去,第二排接上,用药筒加长枪招呼他们,如此轮换,总之他们所面对的每一支长枪上总会有一个危险的药筒在等着他们。这些民兵排成刺猬阵,看到日本武士杀入就用药筒弄得对方睁不开眼,然后长枪乱捅,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还有一些大概是镖局大侠之流的角色躲在长枪兵后面猛甩暗器,什么飞镖、飞刀、绣花针,一古脑的往要害招呼,一打一个准,有长枪兵挡着,他们可谓有恃无恐!
这么下流的打法,着实让田代皖一等武士开了眼界。
二十五 虐菜()
随着时间的推移,田代皖一越来越郁闷,越来越恼火。
去年,在九州,他遇到了一生中最可怕的对手————说对手那是抬举他了,就他的身份,连仰视那位天煞星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在吴淞口,他遇上了一生中最猥琐最下流的对手,这个猥琐、下流的对手仅仅是用上千名民兵就将他几百名武艺超群的武士给打得叫苦不迭,连呼倒霉!
这种对手,谁摊上都得倒大霉。
“用生石灰药筒!”
砰砰砰砰!
一阵炸响,大团粉末状生石灰在日本武士眼前炸开,马上糊了他们一脸,被生石灰溅入眼睛的日本武士放声惨叫,痛得死去活来,然后马上就被捅死。
“用铁砂子!”
砰砰砰砰!
一大片黑雾似的铁砂子从药筒里喷出,又糊了日本武士一脸。
“风来了!用毒烟!”
咝咝咝————
一股股黄色烟雾从药筒里冒出来,光是从味道来判断就知道这药筒很有料,有硫磺,有雄黄,还有辣椒粉!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被火药点燃产生的烟雾是什么味道?谁吸谁知道,日本武士冷不防的吸了一口,呼吸道和肺味火辣辣的作痛,连连咳嗽,结果越咳吸得越多。那屏住呼吸行不行?当然不行,这玩意儿的刺激性不是一般的强,跟催泪瓦斯没得比,但放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催泪效果拔群,被熏到的日本武士眼泪长流,简直就想死!
田代皖一真的要哭了,我们是来打仗的!我们是来杀人的!你们这又是烟花又是炮竹又是烟雾的到底想整哪样?拜托你们严肃点好不好!他并不知道,那位打到他发自内心的想哭的对手心情同样郁闷无比:这些民兵的作战技能还是太差劲了,那么多破敌良机,一次都没抓住!换河洛新军或者天雄军来,只怕这群倭寇已经死了八遍了吧?
唉,铁血劲旅都是在尸山血海里打出来的,温柔的江南水乡真的很难磨练出闻战则喜的优秀军人。没办法,只能耗着,同时祈祷官兵早点赶来增援,或者倭寇知难而退,不然他们这上千人还得交代在这里。
最终还是田代皖一受不了了,这打法太憋屈,对方总是使坏弄得你睁不开眼再捅,铁打的人都撑不住。他命令手下吹响海螺号,被毒烟熏得死去活来的日本武士如逢大赦,连滚带爬的后撤。
刚好,毒烟也停了,那些该死的弩兵又冒了出来,擎起强弩笑眯眯的盯着边咳边跑的日本武士,123,走你!一波弩箭罩过去撂倒一片,然后再次上弦,1234,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两波弩箭撂倒了五十多。
田代皖一数了数人数,好家伙,他带来的八百多名武士,已经死伤二百六十余人了。这还不算,最要命的是,这些幸存的部下已经被对手那堪称集猥琐、下流、无耻、撒泼于大成的打法给弄得一点士气都没有了,望着那如林长枪,尽皆股栗色变。这些民兵的战斗力也就那样,放对的话他们一个能砍五个,问题是人家的长枪花样繁多,而且绝不重样,这样搞法谁受得了?田代皖一见很多武士退下来之后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任凭他怎么呼喝怒骂也不肯站起来,他意识到这一仗是没法打了,再加上天色已亮,明军援兵势必源源不断赶到,再战无益,只得悻悻地叫:“我们撤!”
现在才想起要撤?
正月十五去拜年————晚了半个月了!
一转身,借着如水晨光,疲惫不堪的日本武士惊骇地发现,自己身后不到两百米远的地方多了一支军队!这支军队一身黑色军装,衣袖、裤脚都显得窄长,异常简练,戴着一顶钢盔,披着一副无袖胸甲,那胸甲用亚麻织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插口供插入甲片,每个捶口都插满了甲片,至于是什么材质的还不得而知。这支军队也就五六百人,一水的步兵,手里握紧一支油光发亮的火铳,枪口处,一把长度不到一尺半的短剑闪耀着森冷的寒光,他们神情漠然,目光冰冷,像是在看一群死人。
我靠,这支军队是怎么冒出来的?那些负责照看后路的家伙呢?死哪去了?
一位二十六、七岁的将领笑吟吟的看着田代皖一,似乎一眼就断定他便是这股倭寇的首领:“打呀,继续打呀,怎么不打了?”
田代皖一发出一声咒骂:“八嘎!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年轻将领说:“吴淞口。”
田代皖一吃了一惊:“不可能!我在吴淞口留了上百人,你们不可能骗得过他们的眼睛我的人呢!?”
年轻将领扭头说:“把人还给他们!”
马上,一排干部兵上前,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