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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土龙寨寨主正挥舞双刀策马冲上去,忽然眼前寒光一闪,咽喉刺痛,颈部更传来折断树枝的脆响,那支利箭射穿了他的脖子,撞断了他的颈椎,他的头软绵绵的歪到了一边,栽下马去。青风寨寨主和牛角岭寨主都大吃一惊,急忙左右分开,身体尽量伏下。嗖!第二支箭呼啸而来,青风寨寨主的战马颈部迸出一道血箭,悲嘶一声轰然仆倒,将他给掀了下去,摔了个半死。牛角岭寨主吓得亡魂直冒,连脸都不要了,拨转马头就跑!可惜太晚了,薛思明那匹黑马快如闪电,他才跑出不到十步,薛思明已经像一股黑色旋风一样杀到,横刀出鞘,斜挥,牛角岭寨主反手扫出一斧,结果手腕一凉,握着斧柄的那只手连同钢斧一起飞了出去,他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脑袋便从脖子上掉了下去。薛思明毫不耽搁,挟连杀两敌之余威冲向吃力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回跑的青风寨寨主。这位摔得鼻青脸肿的老兄本能的回过头来一看,妈呀,这个天煞星已经杀到他的背后了!他嘶声叫:“将军,饶————”
刀光闪过,那颗鼻青脸肿的头颅顺着刀锋打着旋飞了出去。薛思明身体前倾,手一抄将人头抄在手里,勒转马头高高举着,奔向舞阳卫军阵,放声欢呼。舞阳卫将士们看得血脉贲张,挥舞着兵器放声狂嗥,狂热的呼声几乎令沙河之水倒流!
转眼之间没了四员大将,土匪们看得汗毛倒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见鬼了,这帮官兵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打了!过山梁半晌都回不过神来:“这这些官兵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白额虎也是惊疑不定:“是啊,跟我们以前碰到的官兵完全不一样,太邪门了!”
紫金星眼睛飞快的眨动,说:“可能可能也就是几个将领或者将领的家丁厉害一点吧?咱们别再跟他们斗将了,一古脑的压上去,我们的人是他们的四倍,踩都把他们踩死!”
过山梁、白额虎、小蛟龙他们都觉得有道理,阵斩敌方大将本来是他们最喜欢玩的游戏,按他们的经验,那几个能打的一死,官兵就崩溃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官兵杀得血流成河。可是舞阳卫那几员大将太可怕了,看着就两股战战,尿意盎然啊,继续斗将,他们会死得很难看的!过山梁把目光投向白额虎:“白当家,官兵阵列森严,还得靠你的三百骑兵来将他们冲乱啊,不将他们冲乱,我们断无获胜的希望!”
白额虎再次看了看官兵的军阵,那个军阵也太简单了,两排长枪兵加一排刀盾手,后面还放着一排长枪兵一排刀盾手,看样子是为了防止他们从背后进攻而准备的,当然,如果能正面击溃土匪,这些长枪兵和刀盾手也可以作为一支预备队投入战场,加强正面的冲击力。这么简陋的方阵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他们的正面冲击的,只要一个冲锋就能解决问题,而且自家的伤亡也不会大到哪里去,因为这是开阔地带,骑兵是步兵的天敌!盘算完毕,他点头同意:“好,我来打头阵!不过官兵的阵列这么严,我肯定会遭到不少损失的,这仗打完之后,战利品得先让我挑!”他觉得这支官兵的装备不错,那些长枪、横刀都是难得的精品,如果能为自己的部下装备一批,肯定是如虎添翼。
过山梁一百二十个不爽,都还没开打呢就要抢战利品了,你有没有把我这个盟主放在眼里啊?不过现在又离不开白额虎那三百骑兵,他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白额虎大喜:“好,我们一言为定!”一踢马腹,越众而出,拔出马刀朝着舞阳卫的步兵方阵一指,厉声喝:“太白洞的好汉都跟我来,杀光那帮官兵!”
三百名身披臭哄哄的皮甲的土匪策马上前,一字排开,端平长矛,拔出大刀,目露凶光,戾气逼人。白额虎用钢刀指着舞阳卫的军阵,说:“这帮官兵没什么可怕的,无非就是几名家丁厉害一点,那些士兵仍然是软脚虾,砍翻了那几个家丁,剩下的就会不战自溃!跟着我冲上去,撞开他们的阵列,冲垮他们,杀光他们,他们的兵器铠甲我们的战利品了!杀!”
“杀!!!”
三百马匪齐声嚎叫,策马狂奔,冲向舞阳卫军阵。沙河边顿时蹄声大作,沙尘翻滚,地面的小石子微微跳动起来。在大平原上,骑兵就是这么骇人,哪怕只有区区几百人,也能营造出千军万马集团冲锋才有的声势,令人胆寒!
六十 吊打(三)()
换了南阳卫任何一个千户卫所的部队看到这种声势,都该扔下武器逃命了,可惜,舞阳千户所例外。杨梦龙麾下这一千多人都在定兴与建奴血战过,也见识过建奴骑兵冲阵时的骇人声势,在他们眼里,这帮马匪这点声势只能算是小孩子撒尿,还不够看。杨梦龙打个手势,号兵会意,吹响了军号,长枪兵齐齐蹲下,枪杆插在地上,枪尖斜对着奔驰而来的战马,整个军阵瞬间变成了一个特大号刺猥。横刀手擎起强弓越过长枪兵,在枪林之前站成一排,弯弓搭箭,步弓拉得跟满月似的。由于人手实在不够,这些横刀手只好兼职弓箭手,他们的弓是做工比较简陋的山桑弓,但弓力不弱,足有一石五斗,对于没有铁甲和棉甲的土匪来说,这种弓射出的箭足以致命。
马匪放声咆哮,挥舞刀斧,面目扭曲,凶神恶煞。在他们后面,数千土匪乱哄哄的撒腿狂奔,试图赶上马匪,不过让这帮乌合之众搞步骑协同也太难为他们了,两者之间拉开的距离真不是一般的小。
薛思明已经下马,拉开了特制的彤弓,叫:“压下一指,射他们的马!”
马匪离他们只剩下七十步,稀拉拉的箭枝破空而空,插在军阵前面。他们的骑弓弓力太差了,七十步对他们来说也太远了点,射不到人。
薛思明喝:“放!”
数百名横刀手同时松开手指,嗖嗖嗖嗖嗖!弓弦颤动,三棱形箭镞激射而出,冲在最前面的马匪只看到无数点寒星朝着自己飞来,紧接着便是人仰马翻,好多人连人带马被射成了刺猬,前排的马匪几乎被一扫而空!第一波箭雨还没有落尽,第二波便又呼啸而来,锐箭密如斜雨的落下,马匪人喊马嘶,惨叫声大作,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中箭倒地,多少受伤的战马发了性的狂奔,将自己人踩成了肉泥!那帮横刀手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只顾着拔箭,挂弦,开弓,放箭,他们的准头还有待提高,但是凭借着在这数个月的训练中磨练出来的团队默契,以及那一身不容轻视的力气,几百张山桑弓同时发射,仍然是很吓人的。弓箭手就这样,除非是养由基、李广这样的神射手,否则单独一名弓箭手很难发挥出威力,可一旦数量上去了,就很可怕了,这些横刀手七支箭刮风似的射出去,射完了这七轮箭,马上退入军阵之中,毫不恋战,而此时,不可一世的马匪已经是死伤一地了,就连白额虎也挨了一箭。所幸入肉不深,只是挂在手臂上,鲜血直流而已。他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是看到前后左右不断有人倒下,很多擅长驰射的手下根本就没有射出一箭的机会,便被射翻了,他不禁惊怒交迸,几欲疯狂!他纵横南阳十几年,从来都只有官兵对他望风而逃的份,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了?那双老大老大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要杀光这帮可恶的官兵!
官兵的弓箭手已经退入阵中了,那长枪阵密密麻麻,叫人无从下手。不过,白额虎没有机会为如何啃下这个刺猬般的枪阵而伤脑筋的机会了,因为他赫然看到,就在二十步开外,长枪兵后面迸出一道道暗红的火舌,枪声跟爆豆似的密集,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好,军阵里还埋伏着火枪手!
确实有火枪手,不过不是埋伏着,而是人家本来就呆在军阵里的。这些火枪手早早架起了支架,装好了铅子和火药,横刀手射完了七轮箭,退入军阵中蹲下,把射界让给了他们,而此时,马匪离他们只有二十来步了,他们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四十支掣电铳同时开火,六支枪管有节奏的旋转着,迸出一道道一尺多长的火舌,铅子密集的泼向马匪,在战马身上,在马匪的身上,炸开一团团血雾,惨叫声不绝于耳,铅弹扫过,马匪跟落叶一样从马背上栽了下来。白额虎冲在最前面,理所当然受到特别关照,三支掣电铳对准他,一连十八枚铅子轰了过来硝烟散去,这头老虎身上布满了坑坑洞洞,带着一腔的不甘和绝望轰然倒下,被惊慌失措的战马踩成了肉泥。
马匪们快哭了,他们跟官兵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时不时来一次最直接最深入的切磋,什么场面没见过?可这次不一样了,对方又是强弓又是火枪,轮番伺候,谁受得了!惊慌失措之下,本来就不严整的阵列不可避免的乱成一团,那密集的枪声和呼啸的铅弹让他们肝胆俱裂,大家都想往后逃,结果撞成一团,谁也逃不了,在一团混乱中撞上了林立的长枪精钢铸成的枪尖毫不留情的捅穿了战马和马匪的身体,将他们捅成筛子,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令跟在后面的数千土匪毛骨耸然!
三百马匪就这样完蛋了,除了射出的箭射伤了十几名舞阳卫的士兵,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