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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上!”李怀仁的声音已经喊得嘶哑了,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他将废黜处死太子的种种坏处说了个遍,无奈都看不到南宫彦出来,更别说回应他。
 ; ;“丞相,这可怎么办啊!”一个臣子见南宫彦似乎已经铁了心,着急的问道,他们的仕途都已经赌在了南宫旭的身上,南宫旭一死,他们又要重新选择阵营,不可能守着一个达不到的目标,没了南宫旭,即使他们再强大,谁能上位去做皇上?
 ; ;李怀仁很不甘心,他起来朝着殿里走去,却被公公再次拦住:“李丞相,皇上吩咐过,谁都不能进去。”
 ; ;“皇上,您若是真的决定将太子废黜处死,那老臣们,也只能告老还乡,因为没了太子,没有了储君,天下会大乱,本来就有一些小国对大玥虎视眈眈,难道皇上不担心因此而成为其他国家侵犯的一个契机吗?”李怀仁对着殿门里面大声地说道。
 ; ;这时,南宫彦终于出声了:“即使废黜了太子,朕还有其他儿子,并不比太子逊色,若是各位大臣想要告老还乡,那就明日早朝时各自交上奏折便好,朕统统允许。”
 ; ;这正合南宫彦的心意,李怀仁带着这一帮人,都是拥护南宫旭与皇后的,是他的心头大患,尤其是李怀仁,南宫彦就等着这句话,而且十有八九,没人会真的告老还乡,不过是说着吓唬他罢了,没了南宫旭,难道就会抛弃如今的荣华富贵么?
 ; ;恐怕不会,南宫彦心中了然,这群人都是为了皇后承诺的未来的锦绣前程,所以才拥护南宫旭,现在皇后的承诺失效了,他们无非就是垂死挣扎一番,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 ;即使有大动作,也只有几个与南宫旭有重大利益关系的人,比如李怀仁。
 ;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太后驾到”,南宫彦头痛不已,难道太后也想劝他吗?
 ; ;“太后娘娘!”李怀仁看到太后的时候,激动不已,他跪在太后面前:“太后娘娘,微臣求太后娘娘劝劝皇上,万万不可废黜太子,更不可处死啊!”
 ; ;太后的脸色有些无奈,她向来深居简出,吃斋念佛,不想对政事多加干涉,如今出了太子杀死二皇子的事情,她确实觉得丢脸,传到民间,岂不是被老百姓当作笑谈。
 ; ;太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进了南宫彦的寝宫。
 ; ;“儿臣给母后请安!”南宫彦看到太后进来,恭敬地请安。
 ; ;“皇上,”太后走过去拉着南宫彦的手,然后坐了下来:“皇上,哀家今日来找你,想必你也知道是所谓何事。”
 ; ;南宫彦沉重地点点头:“朕知道。”
 ; ;“唉,哀家料到会这么一天,旭儿在某些方面与你的性子太像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太后感叹道:“生在帝王家,享尽荣华富贵,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可是其中的悲哀,又有几人知?”
 ; ;南宫彦静静地听着自己母亲的叹息,他知道,太后还在介意当初南宫彦对手足残杀的事情,若是其他的皇子倒罢了,争夺皇位总是会有杀戮,只是想起南宫瑞,那个太后视如己出的小皇子,还有因为宫中黑暗而不愿再回来的南宫钰,太后总是有些失神。
 ; ;“母后,您难道也是来劝朕的吗?”南宫彦的语气有些僵硬,他正是不想南宫旭兄弟几人重复当年的悲剧,他才将南宫旭处死,南宫旭的性子已经无法扭转,他在一日,别说已经死去的南宫策,剩下的几个皇子,都会被他一个一个除掉,即使他没那个能力,皇后有。
 ; ;“谈何劝?”太后苦笑:“劝又有何用?哀家明白皇上的苦心,外面臣子跪了一地,皇上却不出去瞧一眼,想必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吧。”
 ; ;“母后,朕心意已决,太子性子实在是暴烈,不但意图侵犯朕的妃子,如今又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这样的逆子,留在身边只是祸害,将江山交给他,以后朕都无颜面对先皇们!”
 ; ;“也罢,哀家这次来,并不是为了劝你,而是来问问皇上,可不会后悔?”太后问道。
 ; ;“君无戏言,更不会后悔!”南宫彦一字一顿地说道。
 ; ;“那便好。”太后将一块金佛递给了南宫彦:“这是哀家放在佛前供奉了多年的佛坠,皇上收着吧!”
 ; ;南宫彦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那块佛坠,那金润的光泽,以及佛祖嘴角慈悲的笑意,令南宫彦整个人都蓦然生出了一种庄严不敢亵渎的感觉,他小心地将金佛收入袖口。
 ; ;“哀家有些乏了,先回去了,皇上好好歇息吧。”太后由嬷嬷扶了起来,自言自语一般,离开了寝宫。
 ; ;“太后,怎么样?”太后一出来,李怀仁立马就迎了上去,眼里带着希望,可是太后只是摇摇头,不再多说一句,离开了那里。
 ; ;李怀仁心中的希望顿时破灭了,连太后都说服不了皇上吗?难道这一次太子真的是必死无疑了?他看着重新关起来的殿门,沉思了一下,便匆匆往皇后的凤仪宫赶去。
 ; ;“我的孩子啊……”还未进凤仪宫,李怀仁就听到了皇后悲切的哭喊声,他加快了脚步走了进去。
 ; ;“皇后娘娘!”李怀仁跪在地上:“皇后娘娘,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咱们还是快些想办法救出太子吧!”
 ; ;皇后一脸的泪容,她一想到南宫旭明日就会永远地离开,她心如刀割,痛不欲生,好几次想去天牢探视南宫旭,看有没有办法救出他,却被狱卒们拦住,无论威逼利诱,都不能靠近。
 ; ;“李丞相可还有什么办法?”皇后连忙问道。
 ; ;“皇后可还记得先皇在世时,很是宠爱太子这个长孙,赐给了他一块免死令牌,皇后,那块令牌现在何处?”李怀仁问道。
 ; ;李怀仁一说,皇后这才想起还有这个事,她精神一震,立马应道:“本宫现在找找!”
 ; ;“皇后娘娘,只要找到了这块令牌,就可以免太子一死,只要太子不死,就有机会重新夺回储君之位!”
 ; ;“本宫明白!”皇后开始翻箱倒柜地找那块令牌,曾经南宫彦那么宠爱南宫旭,她一度以为这块令牌根本用不上,现在却走到了这一步。
 ; ;李怀仁焦急地等待着皇后找出令牌,这是皇后的寝宫,他也不可能随意地去翻,只能不断地催促着,终于,皇后欣喜地说道:“找到了!”
 ; ;“真的?!”李怀仁双眼一亮,他顾不得许多:“那皇后快去一趟皇上那里吧,不然到了明日就来不及了!”
 ; ;“本宫现在就去。”有了这块令牌,皇后的心落了下来,她的脸上没了刚才的惊慌和焦急,又恢复了以前的冰冷和高傲,她就不信南宫彦会违背先皇的令牌!
 ; ;天色已晚,零散的星光将天穹点缀得有些冷清,巍峨的宫殿在夜色下,如同一颗巨大的夜明珠一般,冷冷的风吹过那深深的宫道,发出呜咽声,令人神伤。
 ; ;皇后拿着令牌一路直奔南宫彦的寝宫,她恨极了白天南宫彦的那副嘴脸,冷漠,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对自己的儿子竟然那么狠心,虎毒不食子,南宫彦真是令她痛恨!
 ; ;“皇后娘娘,皇上已经歇息了,说是今晚不见任何人!”皇后才刚到南宫彦的寝宫门口,便被公公拦住了。
 ; ;“狗奴才,你也敢拦本宫?!”皇后无理的谩骂,传进了殿里,令尚未睡着的南宫彦一阵心烦,自己当初怎么会选上这么一个刁蛮任性的女人?真是悲哀!
 ; ;公公惶恐地说道:“奴才不敢,只是皇上确实交代过了——”
 ; ;这公公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他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皇后冷笑道:“一群阉狗,以下犯上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 ;听到皇后这侮辱的话,被打的公公心中甚感委屈,他却敢怒不敢言,只是倔强地站在那里,依旧不让皇后进去,刚才跟着李怀仁一起来的臣子们都已经离开了,空荡的大殿外,只有皇后与李怀仁,以及几个公公和侍卫对峙着。
 ; ;“南宫彦!”皇后已经是急疯了,也嚣张惯了,现在手里有了免死金牌,她丝毫不怕南宫彦,干脆直呼南宫彦的名讳,令李怀仁都大惊失色。
 ; ;“南宫彦,本宫现在手里有先皇的免死金牌,这是当年先皇赐给旭儿的,你要旭儿死,也得先问问先皇答不答应!”皇后站在门口丝毫没有一国之母的端庄,反而更像一个泼妇。
 ; ;南宫彦听到皇后提起免死金牌的事情,浓眉一拧,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如果皇后手里有免死金牌,恐怕自己的决定没那么绝对了。
第两百二十三章 害喜?!!()
 ; ;“在安府的时候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还真是大小姐的身子啊!”安若雨走到半夏面前,看着那满罐的药草,讽刺似的说道,可是心里却恨自己怎么没一个娇弱体质,在安府的时候只能装娇弱,她心里认为千金之躯应当都是娇贵的,若是体质太好,显得有些粗糙。
 ; ;半夏也不知道该怎么回驳安若雨,安若雪的身子确实不好,即使没有大夫人的事情,安若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