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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如此,因为仁国只在开国之初设立过五星上将,这也就意味着,田家父子双五星上将这种事,以后都不可能再出现了。
“是。我的爷爷曾经是他爷爷手下的一个排长,因为我爷爷曾经救过他爷爷一命,他爷爷当时就许诺,要和我爷爷结成亲家——”
“是许诺又不是双方约定。而且,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套老封建吗?”
“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让我家里人感到难办的是,田家一直都是单传,传到这一代,也就只有他田扩一个而已”
“我知道了,田扩铁了心要娶你,田家的人要他传宗接代,就逼迫你们家?”
“对我家里人来说不算逼迫。你不是大院出身,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懂——”
“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山头主义吗?”郎战冷笑,然后就差拍胸脯打包票,说:“放心,有我在,姓田的注定只能当一只待在水井里的癞蛤蟆!”
斯嘉丽的仁国话说得不错,闻言好奇心起,问:“加百列,‘待在水井里的癞蛤蟆’?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懂了,这是个比喻?这个比喻好!”
哮天:“汪嗷汪嗷!”
欧阳男也有一定的夜视能力,当然远不及郎战变。态,她看着郎战,一方面为他展现出来的男子气概打动,一方面,心中却越发的酸楚。她嘴巴翕动,有心想说:我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你不能娶我啊,如果你能娶我,那我何至于如此?!但是嘴巴翕合了好几十次,却一个音节也没有吐出来。
第九百八十四章战争论()
斯嘉丽不知道是不是体会到了欧阳男心中的痛楚,接着道:“加百列,你说那个姓田的就是一只待在水井里的癞蛤蟆,那你呢?你想过你自己是什么?”
斯嘉丽问出这话未必是刻意,郎战听了,心中却咯噔一跳,想道:是啊,姓田的是只癞蛤蟆,我呢?
欧阳男心中同样“噔”的一跳,然后她就莫名的紧张起来,不知道郎战会作何回答。
郎战一时自然答不上来,他还在脑海里搜寻答案,斯嘉丽自问自答,说:“我觉得你也是一只癞蛤蟆,姓田的是吃不着天鹅肉只能胡乱蹦跶的那种癞蛤蟆。你呢?你是那种只图一时之快厚颜无耻的癞蛤蟆——实际上,你们绝大多数男人都是这种癞蛤蟆!也就是你们仁国话里面所谓的‘提上裤子就翻脸无情’的货色。”
斯嘉丽的仁国话功力很不错,居然还知道这种略显粗俗的俚语。郎战的脸立刻绿了。他。妈。的!斯嘉丽这比喻打得何其贴切,他不就是这样一只癞蛤蟆吗?作为中山亲王,事实上肯定给不了欧阳男名分,但是却已经把人家睡了。睡了一次不说,还想着再睡一次,甚至长期睡下去。这岂止是厚颜无耻,简直是无耻之尤!
车子剧烈的颠簸了一下,似乎车轮被什么硌了一下。实际上,却是郎战一是走神忘了看路,开上了一块凸起的路面。
斯嘉丽对自己的答案似乎很满意,说完之后问欧阳男:“女人,你觉得我形容得对不对?加百列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混蛋?”
欧阳男心中有点失望,这个时候,她是宁愿郎战霸道甚至胡说八道来反驳斯嘉丽的。郎战沉默不语,显然是心中有愧,可是这种事明明属于两情相悦水到渠成才对——她心中轻叹一声,嘴上干净利落的答:“不对。”
“嗯?”斯嘉丽转头看向她。
“大家都是成人了,谁没个生理需要?当时在中山岛,中山岛你知道的吧?虽说岛上不缺男人,但是老娘是什么身份?挑来拣去,勉强能看顺眼的也就他了,就只能将就将就了。”
“啥?!这不是你们仁国女人的作风哪!”
“军队里哪来的女人?军队里顶多只有女汉子!”
斯嘉丽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噗嗤”一声笑起来,说:“差点就被你给骗了,你是怕加百列难堪,所以主动把责任接过来对不对?真是太蠢了。男人的善良就好像鳄鱼的眼泪一样,那都是用来祭奠猎物的懂不懂?男女情事,其实也是一场战争。既然是战争,那么就肯定有输赢,也肯定有伤亡。现在看来,你们两个,加百列是胜利者,而你,却选择了自我牺牲——”
斯嘉丽说男女情事是一场战争,其实,就她和欧阳男之间的对话,何尝又不是一种战争行为?斯嘉丽这番话句句诛心,换做一般人,肯定已经被击溃了。可惜,她现在的对手却是欧阳男。欧阳男面对郎战面对家人的时候也许会显现羸弱的一面,但是在斯嘉丽这种素昧平生的人面前,她却天然强大,就好像她还是龙旗队长,在率队执行战斗任务时一样。欧阳男的脸上还蒙着迷彩布,这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不过从她的声音可以判断出,她对斯嘉丽的这种说法很不屑:“听你说得头头是道,好像是个爱情专家似的。但是我的眼睛告诉我,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拥有爱情,哪怕是虚与委蛇的那种——被我说中了对不对?也是,谁会和一个女骗子谈情说爱了?只怕一觉醒来,会发现自己已经少了一只肾或者已经被卖到暗网了——”
有一个哲人曾经说过,说女人全身都是武器,特别是她们的嘴,犀利者,那是可以直接吐刀子让人毙命的。
斯嘉丽显然被欧阳男给击中了命脉,她忽然瞪着郎战大声吼道:“加百列!是不是你?”
郎战还在想自己的心思呢,根本没听进她们之间的对话,被吼到有点懵,问:“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肯定是你告诉她的对不对?”
“你在说什么?我刚才没听——”
“我说像她这样的人不可能拥有爱情,然后她就恼羞成怒了。”
“啊,难道你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郎战问斯嘉丽。
郎战这话出口,斯嘉丽已经知道欧阳男刚才那番话应该是出自她自己的判断,和郎战无关。她确实恼羞成怒了,撂下一句:“懒得管你们的事,我睡会,”说完闭上了眼睛。
斯嘉丽这样,郎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问欧阳男:“怎么了这是?”
“老姑娘病,不要理她。”
“老姑娘病?还有这种病?”
斯嘉丽的眼睛睁开一线,眼神中透露出好奇,以她的仁国话水平,她也搞不清“老姑娘病”究竟是什么。
欧阳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猛然想起,自己比郎战大了好多岁呢,早就是个老姑娘了。
车厢内暂时安静下来,引擎的轰鸣声便显得格外刺耳。郎战正专心致志的开车,身上的平板震动起来。他掏出来看了看,脸上露出笑容,说:“他们就在前面不远处,本次旅途即将结束,两位女士,如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海涵。”
郎战现在的心情不错,因为刚才在斯嘉丽怼他的时候,欧阳男出面维护他了。不仅如此,欧阳男肯说话,肯滔滔不绝,他以为她已经快走出来了,这是值得庆祝的好事。心情好,他的嘴巴便有点调皮,便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他们”自然是其他三个组。集合地点是克劳迪娅定的,三个组里面,也只有她和莉莉才有能力破坏笼罩在艾木拉卡附近地区的电子干扰,发出完整的信息。
二十分钟不到,众人集结,郎战首先让莉莉带人救护欧阳男和哮天。稍后,他把几个组长叫过来,询问伤亡情况。
打仗,伤亡是难免的。白毛和火人他们的两个组还好,死伤都在个位数,欧阳男的那个组,死的人就有点多了。而且几乎人人带伤,其中不少人还感染了芥子毒气。
郎战不询问伤亡情况的话,克劳迪娅看在他的面子和欧阳男重伤的份上,也许还不至于立即发作。他一问伤亡情况,她登时再也忍不住,在说完本组的伤亡数字后吼道:“头,欧阳男必须处置。如果不是她胡乱指挥擅自行动,我们组根本不会死这么多人,也不至于这么多人感染毒气!”
“她自己求死,为什么要拖累其他人?”白毛接话道:“头,你不是第一天当佣兵,当知道,感情用事乃佣兵大忌。”
火人和鹰眼没说话,不过表情都不是很好。
佣兵都是小部队特种作战,越是如此,对其中每个成员的要求便越高。如果其中有一个人战术素养跟不上,特别是思想开小差的话,那倒霉的可不是他一个人,而会是整个团队被动背书。
狼牙成立至今,是第一次出现这种事,郎战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手足无措倒不至于,但是究竟如何处置,一时之间,他确实没有好的办法和决策。他想了半天,说出来一句极没水平也算耍赖的话:“欧阳男是我的女人——”
白毛:“如果不是你的女人,我们何苦救她?加百列,让她去龙牙吧,龙牙才是她该待的地方。”
克劳迪娅:“让她负责龙牙的训练,我觉得她会非常的胜任。”
郎战苦笑:“如果她能留在龙牙,那何苦要来这里。这样,我肯定会处置她。但是还希望大家给我一个面子,让她继续留在狼牙。”
“头,别把你们仁国的那一套搬到狼牙来,这会毁了狼牙的,”火人道。
“她其实是一个好兵,只是一时没调整过来。我保证,在她没有完全恢复前,我不会再让她出任务。”
白毛叹一口气,说:“头,听我一句劝。如果你真的爱她,应该把她留在中山岛。你们在一起,你们之间的感情非但不会成为助力,反而会成为羁绊。佣兵的世界太残忍了,谁也不能保证每一次都能够全身而退。你想过没有?就像这一次一样,你们一起出任务,其中一个重伤被俘,另外一个怎么办?”
郎战当然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他考虑到白毛他们现在的情绪,选择了回避,说:“抚恤按照老规矩,克劳迪娅,你具体负责。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