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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有些迟疑。
等进到里面见到了那女犯人,苟参就吃了一惊,只见这女子衣衫凌乱,白白的胸裸露了一大截,裙裾被撕破了,一双光滑的大腿也敞在外面,眼中带泪,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
苟参猛地回头,正好瞧见女牢头身后对着女子挤眉瞪眼,就冷哼了一声说:“你出去,我有话问她。”
苟参是侍曹,侍曹比看牢房的杂役级别高,女牢头心有不满,怨恨苟参坏了她的好事,但是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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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回马枪()
等女牢头走远,女犯就跪着膝行到苟参面前,不住的磕头说:“老爷,求老爷开恩,小女子委实不知阮小六是个贼啊。 ”
苟参看着这个女子,见她宛如梨花带雨,姿色动人,就说:“你叫什么名字?”
“禀大人,小女子名叫花红。”
“你与阮小六日行夜宿,怎地不知他是贼,荒谬”
花红摇头说:“老爷容禀,小女子原是颍川郡的姑娘,前不久,被阮小六买了回来的,时日不多,对他真的不了解。”
这女子以前原来是个风尘女子,苟参冷冷的说:“阮小六所做之事,难道你一点不知?”
“真的不知,他无父无母,也没兄弟姐妹,每天也不知道做什么营生,但出手绰阔。”
“他对小女子提防的紧,奴家又足不出户,求老爷明鉴。”
“你与贼首同床而卧,却丝毫不清楚他平日所为,你觉得,能说的过去吗?”
苟参脸色缓了一下:“捉贼拿脏,今夜在你家搜出了赃物,你恐怕难逃干系啊,我看,那阮小六判个流放一千里,是必然的,而你……”
苟参冷声连连,花红脸色惨然,颓然倒地,一对白乳颤颤巍巍的在衣裳后面跳动着,悲戚的说:“想来是我命苦,以为今后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没料想却身陷囹圄。”
“还望大人乞怜,救救我,小女子来生做牛做马的报答大人的恩德。”
苟参一听面色古怪,心说自己可不是什么大人,如今也有被人求着“做牛做马报答大恩”的那一天。
想想许浩明的暗示,苟参皱眉说:“阮小六一伙的强人都有谁,你可知晓?”
“小女子不知。”
“那他平日和谁来往密切?”
“小女子不知。”
“这厮平日都习惯去哪里?”
“小女子不知。”
苟参听了就走,说:“如此一问三不知,我也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花红一看苟参要走,急忙的就抱住了他的腿,急急的说:“老爷,老爷,不是小女子不说,实在是小女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大人怜惜。”
这花红除却长相不说,身材更是非常火爆,一双豪*乳挤在苟参的腿上,绵软而弹性十足,让他顿时有了反应。
苟参低声喝道:“你要死还不松手”
花红急忙松了手,苟参说:“你什么都不知,我无法帮你了,县尉老爷明早必然奏请县太爷升堂问案,今晚阮小六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原想你能吐露点什么,本……老爷也好为你求情的,如今,只有罢了。”
红花一听急忙说:“小女子就知道老爷你是宅心仁厚的,和别人不同。”
苟参奇怪的问:“嗯?你难道会相面?老爷我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了?”
花红忽然的有些羞涩,嘤嘤的说:“刚才在那里,那些人都……那个小女子,只有,只有大人你无动于衷……刚才,那女牢头她,她要和我那个,又被老爷你给斥走了,可见,老爷你和别人不同,是光明磊落的。”
这个花红这个那个的一通乱说,苟参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说刚才抓捕阮小六的时候,差役们都趁机占她的便宜,而自己没有动手,还有刚才那个像男人一样的女狱长果然是想要和花红磨镜搞百合的。
“***老子看着就觉得那个牢头像是个同*性*恋,性取向果然不正常。”
“不过,你老爷我其实也是个正常男人,也想过占你的便宜,就是面皮薄一点、比别人会隐藏一点罢了。”
既然在花红的心里当了一次好人,苟参就将好人的声望延续到底:“那你好好想想,看有什么能减轻对你的惩处的,我也好在县尉面前为你求情,否则,你就等着在这里继续捱下去吧。”
花红沉默了一会,苟参听到外面更漏声声,就有些不耐烦了。
这花红是在妓*院勾栏里混过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些,看到苟参的表情,就迟疑着说:“奴家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对老爷有用处……”
苟参听到这里,猛地心有警惕,转身出了牢房,果然看到那个男人一样的女狱头慌忙的朝着相反的地方走。
苟参冷笑了一声,朝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吐沫,脚下一跺,心说这颖水县衙就没几个好东西,然后又回到了监牢里。
花红张口要说,苟参俯下身去,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红花就凑了过来,对着苟参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一会,苟参叫那女狱头过来,板着脸说:“县尉交待要好生看待这女子,如有差池,哼哼。”
苟参再不看这女牢头的丑样,一路出了县衙,就朝着河西阮小六的家奔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苟参在阮小六家的院子里果然刨到了一个牛皮布袋,布袋还很沉,他打开看了一眼,果然都是金银钱物,又急忙的绑好,吃力的背着准备走。
苟参走了几步,脑中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刚才在抓获阮小六的时候,自己分明记得阮小六有几次眼睛一直朝着屋顶的方向看,本来以为阮小六对自己这些差役是不屑一顾,如今想起来,难道他在屋顶哪个地方藏了什么?
苟参再次进到屋里,看看空荡荡的屋顶,想了一下,找东西垫着,费力的攀岩到了房梁上,果然发现在房梁的木柱子摆放着一个油布小包。
房梁上都是灰尘,但是油布包上却很干净,看起来像是刚刚放置的,苟参打开油布一看,里面包的却是一本薄薄的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绢,这绢上的文字密密麻麻的,全是蝇头大篆。
此时屋里黑暗,苟参也无暇细看,胡乱的塞到怀里,出了屋背着那袋子财物回颖水去了。
一夜辛苦,早上苟参还在屋里酣睡,大门外有人急躁的拍门,他穿着衣服过去将门打开,外面的人是李明俊。
李明俊一看苟参睡眼惺忪的,急着说:“你倒是还能睡得稳,快走,县衙出事了。”
“怎么?县衙能出什么事?”
李明俊和苟参急急的走着说:“昨晚押回来的那个阮小六,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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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别想将我当猴耍()
“啊?什么?”
苟参听到李明俊所说吃了一惊。
李明俊说:“昨夜大牢中看押人犯的是寇县丞的一个本家,如今许县尉正和寇县丞在县衙吵闹,命我们火速回衙,追捕阮小六的。”
苟参听了心里疑惑,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
到了县衙,倒是没见到寇县丞,许县尉一脸怒容,看到衙役到齐就说:“昨夜牢卒酗酒,致使贼首阮小六越狱,不知去向,如今县令老爷震怒,要你们三日里将阮小六缉拿归案,尔等可听明白了?”
“喏。”
苟参心里有事,等大家走了,他悄悄来到许县尉屋里,对徐浩明禀告说:“县尉,昨夜卑职聆听县尉教诲,思付良久,觉得阮小六既然是贼首,所盗赃物不会只有搜查到的那些,于是斗胆再次盘问了女贼花红,根据她的供述,属下独自在阮小六院子里搜出不少的金银细软,那些赃物如今放在卑职家里,请县尉决断。”
许县尉看着苟参,轻轻说:“看来,颖水县衙,还是苟参你能为本县尉分忧啊。”
苟参一听,急忙弯腰说:“县尉忧心政事,彻夜不眠,属下无能,恨不能为县尉肝脑涂地,一片忠心,日月可昭。”
许浩明点点头说:“本来贼首被擒,县里盗窃之事已经快水落石出,不料好事多磨,县衙里竟然出了枉法的小人。”
许浩明叹了一口气,问:“本官听闻你与河西苟家兄弟争夺遗产,怎么样了?”
苟参一愣,这个许县尉思维跳跃的太快,这会好好的说自己的事情干什么?
“回县尉,那日苟德胜在大堂上忽发疾病,县令老爷体恤,说过几日再审的,属下其实对河西财产没有想法,只求安稳度日,他们不再来纠缠卑职,也就是了。”
许浩明说:“我素来知道你心地仁厚,少年单纯,不过……你可知寇县丞近日纳妾之事?”
苟参更是迷糊了,这件事当初还是自己禀告许浩明,作为表示忠心的一个试探的。
苟参定定的看着许浩明没有几根胡须的下颚,听他说:“你既然知道为本官分忧,本官有些话不妨对你直言。”
“寇县丞的那一房小妾,是你河西的几位兄弟出钱为其所纳。”
苟参听了“啊”了一声,心思百转千回,许县尉却再不说话,挥挥手,自己走了。
“怎么会这样?原来想着自己凭着两世为人的经验能在颖水混个出人头地的,但是没想到差点就被自己的自高自大给耽误了。”
苟参想,寇县丞纳妾的事情就是在自己和苟德胜几个打官司的第二天,如果真的像是许浩明说的,那么苟德胜几个岂不是早早的就想好了对策:明的对付不了自己,那就来暗的,通过讨好寇县丞的方法,让寇县丞对胡县令求情,那么自己和苟家争夺财产的官司,要么不了了之,要么,说不定还有变数。
这几个家伙行动的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