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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子,大娘子你怎地自己就跑到大官人这边来了?”苏媒婆对孟氏是相顾愕然。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氏对苏媒婆又如何不如此?看得苏媒婆奔来,孟氏愕然道:“苏妈妈如何又未病倒?”
她还记得接她的那个媒婆对她说的,苏媒婆病的下不了床的话!
但是此时她也是已经知道,自己极可能受骗了,只是还是惊愕未定,所以依然这么询问。
但这话苏媒婆要怎么回答?哎,这事情可真是乱呀!
几方人这么凑了到一处,他们是都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名堂了。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们却是谁也讲不出?
一时各人都是面面相觑。
后来还是那玳安首先醒过神来,又问那先去杨家的婆子道:“你说是我家玳安请你去的杨家,如今那玳安呢?”
那媒婆忙道:“官人家的玳安,一直都是随在我的身侧,如今我便去将他唤出来,和诸位做个对质。”
她是看事情竟然出了这么一个神转折,心里面已是惴惴,生怕自己受到什么连累,所以处处小心翼翼。
说罢她便是去那些大汉人群之处,去寻那玳安。那小厮之前一直随她来的,和众人是呆在一起。
但是她这时再去寻那玳安,却哪里还有那假玳安的身影?
左右寻找不见,这媒人便自知道,那假玳安,肯定是已经悄悄溜掉了。
对方既然是来骗她的,那如何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他还会留在这里呢?这根本不可能的,那人不会这么笨。
而现在那假玳安不在,但是那些大汉是在的呀!那媒婆便是又找那些汉子问道:“你们都是大官人家奴子,这总不会错吧?”
不是西门庆这样的大户人家,谁家又能有这么多使唤人?这媒婆子是还抱着一线的希望。
但那些汉子却道:“我们可不是西门大官人家的奴子,是昨日晚间有人定好了工钱,让我们今天来帮忙的,说好了一天工钱三百文钱,中午还有一餐饭吃,我们便跟了来。”
“我们平时,便也只是在这城里面讨些生活的,谁给钱,我们就跟着谁帮人做事。况且工钱厚,还预先结清,这样好事,我们如何不来?”
原来他们这些人,竟也只是城里的一些游人,随时帮人打短工的那种的。这种人,哪个城市里不多?
问话问出这么一个结果来,这婆子真是要晕了。
但那婆子却还是不死心,看到他们身上衣服,她便忽然又说道:“你们既是城里闲工,如何穿的有这么华丽的衣服,仿若是大户人家的仆役一般?”
原来一般城里做散工的,衣服绝没有眼前这些人这般统一,他们是真如大户家的仆工一样的,衣衫比常人整洁,干净,所以这婆子才是会被他们所瞒过的。
“这也是那位事主要求我们这样的,说是今天的事情,非比寻常,让我们穿得精神一点儿。就是有谁没有新衣服的,那事主也是替我们备办整齐了。所以,我们便得有了这般模样。”
汉子中是有人这么答道。
想想也是,一般人一天工钱,也就几十文钱,他们这事主,一下就出三百文钱一天。如此那事主就是对他们这些人提点要求,那也不是应该?别人谁肯出这么高的工钱?
所有问题都问完,都是没找出幕后的指使,众人是都是有些泄气。
而正在众人这忧疑间时,西门庆却也是出来了。
原来西门庆虽然是在屋里面,等候着孟氏的到来的,但是听得外面一片吵嚷之声,他便是也出来查看了。
这时候看到他们这一堆人,正在外面惊愕。他便走过去,问道:“怎地你们却在这里,是有什么事么?”
玳安看到他,便是走上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西门庆听了,初时也是眉头紧皱,不过很快,他是惊跳了起来,对孟氏问道:“大娘子的随嫁物品,可是都在么?”
孟氏一听,也是惊觉,随即便是去检查她的嫁妆。而这一查,就发现出了问题了。
箱笼虽然一件没少,但是有几个物件,却似乎并不是她出杨家家门时之物。
而她在杨家收检物品时,特别做了记号的几个箱子,这时却是不在了。
孟氏一时是觉得手脚冰凉。那几个箱子,都是贵重之物在里面,可以说她值钱的家当,都是在那里面。
如今一般的箱笼都在,就是这几个她做有特殊记号的箱子,不见了。这真是苦也!
而孟氏这时才又记起,她在杨家出来时,曾经特意嘱咐过那个玳安,要特别留意哪几个箱子的。因为她那时以为玳安是自己人,可以放心。
但哪知,那玳安却是一个冒牌货。
这事情,现在还不清楚了吗?那个人,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孟氏的那几个箱笼来得呀!
西门庆是脸色铁青。
将那几个不似杨家之物的箱笼搬出来,放置于空地之上,西门庆叫人将之打开,探首一看,只见里面净是一些沉重的填充之物。连一个像样点的布片都没有,更不要说是值钱的金珠了。
有人在他们面前,偷天换日,把孟氏的那些值钱的珠宝嫁妆,都是换走了。
孟氏只觉得两眼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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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重要情报()
“那几个箱笼,是怎么没有了的?”
看着这几个有如废品箱一般的箱笼,西门庆是脸色阴沉,问那媒婆。
媒婆一路领着他们这些人,朝西门庆家而来。从城南杨家到他这里,中间也不过短短几里的路程。
如果有人换走那几个箱笼。也不过就在这一段路程之上而已。
在这个范围内去搜寻,西门庆是认为,只要细心,他是一定可以把这个换走了他箱笼的人,给找出来的。
就这么一短段时间内的事,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复原出来的。只要有任何的疑点,他都能发现。
吃了我的,要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要给我还回来。他西门庆的东西,也有人敢来染指,那简直是活腻味了。
“大官人,这个老身确实是不知道呀!这些箱笼,从杨家出来后,就一直在老身的视线之内,从没有走过眼。”
“而途中又没有人曾经离开过。就算要换,也是不可能换掉呀!老身实在也是不知道,那些箱笼,是怎么就会不见了的。”
这老媒婆是替自己叫屈。这件事情,她是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西门庆这么问她,要她怎么回答?
“没有人中途离开,难道那几个箱笼,还会自己飞走?”西门庆是冷冷的对老媒婆说道。
老媒婆是哑口无言。箱笼当然自己不会飞走,但是,她们眼前这些人,却也确实没有人中途离开过!
那事情怎么会发生?
就是那个假玳安,他莫名其妙失踪,也是他一个人的事。如果他是扛着几个大箱离去的,他是一定不可能避开现场其他人的视线的。
可是却没有人看到他扛着箱笼离开,这又怎么说?
她们这次去杨家,同行的可是有二十几个人。途中不管哪个人带着孟氏的箱笼离开,都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如果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箱笼拿走,除非当时发生了混乱,或者是,某个时候,她们这些人的注意力,不在这些箱笼身上
等等,混乱?
这媒婆子在自己捋这件事情的时候,忽然是想起了这点:十字路口。
这一路之上,无论要在哪里,换走那几个箱子,媒婆子都是认为,不太可能,毕竟这么多人的眼睛在看着!
可是,在那个十字路口,这件事情,却是有可能的。因为那时候,那里太混乱。
更关键的是,那个时候,她们这个迎亲的队伍中,还杂入了其他的人。
如果在当时的那种混乱环境当中,有人用什么手法,把她们这边的几个箱子,调换过去,那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这老媒婆身上的冷汗,是唰的就下来了。
看来,真是有人在路上,对她们这一行人,下过手了。
这媒婆是恍然惊觉。
而想起这件事,她恍如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大官人,若是说有人能在什么时候,换走大娘子的那几个箱笼,依老身看,在其他任何时候,都是不太可能,但是,唯独在城中的那个十字路口,这是有这个可能的。”
她是向西门庆说道。
因为知道这回的事,她是做错了,所以她是心中惴惴,要拼命自救。
这回孟氏的事,本来是不应该她去迎人的,但是她却去了。从而,才是把孟氏的东西,给弄丢了。
犯了这样的错,西门庆这恶人,会轻易地饶放了自己吗?这媒婆子可不敢相信。
所以为了脱罪,这媒婆是努力地要向西门庆表功,赎罪。
西门庆这个人,难道是善男信女吗?这回她让他蒙受了损失,他怎么可能对自己善罢甘休?
因为一件小事,西门庆就让别人家破人亡的事情,这媒婆子可是也听过不少。她知道西门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样一个不能容忍别人让他吃亏的人,这一次她却让他损失了几箱笼的财宝。这西门庆能放过了自己?
这婆子是心里有危机感,所以当然是要想着将功赎罪。因而一路之上,发生了什么,她都是不敢忘记,慢慢的都是回想了起来。
西门庆这人的手段,她还是知道的,所以她怎么敢轻易开罪了这种人?
“哦,十字路口,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听到媒婆这么说,西门庆是精神一振,他总算是得到有用的情报了。
只要找到突破口,他就有把握,能够顺藤摸瓜,把那背后的黑手给找出来。
竟然有人敢来他的头上动土,那就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