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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是阿季。他此刻正一脸担忧看着我。
我扯出个勉强的笑容道:“阿姐没事,方才晕船,现在还晕着。”
一回头却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如若一切能够重来,我绝对,绝对不会去招惹敖沁雪。
我一直都很清楚,敖沁雪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敌意。但毕竟白楚霁夹在中间很不好做,敖沁雪又是个弱质女流,我一直不怎么同她计较,一般都会不漏声色地避开她。
但是,我的人生败在一坛酒上了。我趁着醉酒把敖沁雪给调戏了!
时光倒回去,那是一个星朗月沉的夜晚,我约了二三好友一同饮酒,直至微醺,酒足兴尽之后,我踉踉跄跄地回寝舍睡觉。
故事发展到现在都是很美好的,要是我能睡个好觉,做个带着酒香的梦那就更好了——然而我那晚喝高了,我走错了房间!
我喝的着实有点多,哼着歌进了敖沁雪的房间,摸着黑走向了小床,掀开了被子,摸到了她的屁股!
我发誓我对女人没有兴趣!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我的大脑一片混沌,只是下意识地想弄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于是我掐了两把她的屁股!
那一瞬间,原本沉睡的敖沁雪突然惊叫一声,只穿着一件几近透明的纱衣,夺门逃了出去。
我愣然半晌,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平日里状似柔若无骨的敖沁雪居然能够敏捷得像个猴子一般——且在刚被惊醒的情况下。
我踉跄着走了许久才追上了她,但那时她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敖沁雪裹在白楚霁的袍子里抽泣,一见到我便放声大哭了出来。
白楚霁皱着眉问:“花寂,你干了什么?”
酒劲未过,我茫然地看了他一阵,甩着脑袋答:“我可能进了敖沁雪的房间,然后额,摸了她的屁股。”
话音刚落下,周围便响起了一阵吸气声,有个羽族的小公子当即护着胸戒备地看着我:“花寂,没想到你是这样一匹野狼。”
我:“”
我愣了愣,下意识纠正他:“不是野狼,是雪狼。”
一只大哭的敖沁雪却在这时突然止了哭,冷然道:“如此不知礼义廉耻,即便是雪狼,也定没父母教养,还不如野狼!”
其实这件事我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我真的只是进错了房间顺便不小心摸了一下她而已啊!
可能敖沁雪只是单纯想闹事而已。但是采用这种方式我后来时常想起这件事,能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
妈的这人是个智障啊!
但是她有一点确实是做到了——她成功地激怒了我。
人的底线有时候埋在很奇怪的地方,比如说我,我这个人很多方面都很好说话,就是家族荣誉感比较强。不,简直是超级非常恨极其变、态强!
我几乎是当场面色一凛,瞬间青锋剑已经在手中了。
我一剑刺过去,很不幸地被白楚霁给挑开了,且他力大,我一时没有站稳,跌进了一旁的莲花池子里。
水并不深,站直了身子还没到我的腰部,但是手背划过石栏火辣辣的疼,我一身湿衣站在池子中,已经足够狼狈。
我看着白楚霁,他把敖沁雪护在身后,是个决然保护的姿态。
陆
我一直觉得醉酒事件是我一生的污点,没有之一。
于是,那件事过后,我一连几天窝在药庐,实在没有那个脸出去溜。
平日里我对着重华真人叨叨:“你说白楚霁怎么就是个小白眼狼?也不想想是谁陪他上树下河,是谁陪他摸鱼猎奇,居然为了个女人弃我们兄弟情义于不顾!过分!太过分了!而且敖沁雪不就是身材好了点!包藏色心!简直包藏色心!”
重华真人一边捣药一边嘿嘿笑:“你这怎么听都是在吃敖沁雪的醋啊!你分明是看上白楚霁那小子了吧。”
我:“?”
重华真人对着我挤眉弄眼:“你要相信为师,为师在感情方面就是个专家!”
“哦,那我师娘呢?”
“”
重华真人颓败了片刻,面上又渐渐浮出一抹害羞:“为师从前,也有过同你一样的感觉啊!”
我悚然问道:“真人你从前喜欢白楚霁?”
“”
后来我被重华真人赶出了药庐。
我从药庐回到寝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敖沁雪写信。信中只有几句话,如下——
敖沁雪,听说你以身材热辣著称?我呵呵!死胖子,来打我啊!我在山腰碧湖畔等你来打!
我眼前几乎立刻可以浮现出敖沁雪气到扭曲的脸——这样说起来,我其实还是挺记仇的——我仰天大笑三声,化出一只灵鸽,将信给敖沁雪送了过去,然后独自到碧湖畔去蹲守。
敖沁雪是在黄昏的时候出现的,带着他们仙家特有的悠闲的步调,以及优雅的笑容。但是笑容有些僵硬,不知道是要笑给谁看。
我对着她吹了个口哨:“大小姐今日打扮得真好看,希望你等一下不要输得太难看。”
说话间青锋剑已然在手,我催动着剑气化出数道气刃,齐齐向她飞去。
敖沁雪的神色豁地一变,立刻向后退,却还是因避闪不及被划了几道口子。她尖叫着斥责:“你”
我笑道:“我什么?我不懂规矩?没有等你祭出武器就动手不合礼仪?还是没等你楚霁哥哥赶来不能动手?不好意思,我们野狼打架一向如此,没有那么多破规矩!”
我催动剑气聚起更多的气刃,然后就在敖沁雪抱头鼠窜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一声怒喝响起,赶来的白楚霁喊:“花寂!”
我猛然醒悟过来,我玩的太过了。以剑气聚气刃,划过身体虽然会疼,但杀伤力并不会很大,甚至伤好之后根本连疤都不会留下。我原本约见敖沁雪的目的就不在于戏弄,谁知道一见到她便没忍住。
气刃瞬间消失不见,而白楚霁已经提着剑飞身过来。
他本意是指剑让我退后,但我已经来不及多想,挺身迎上他的剑尖。
白楚霁一愣,想要收回剑已经迟了一步。
敖沁雪显然也没料到我会这样做,愣愣躲在白楚霁身后没有动。
我笑起来,猛地上前一步,没忍住疼地闷哼一声,被他刺个透心凉的同时,利落削下敖沁雪的一截龙骨。
敖沁雪惨叫一声昏死过去,我尚来不及去细想,白楚霁已经回身将她抱住。
我轻笑道:“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白楚霁望着我,一字一字道:“你疯了。”
说罢,他御风而去,片刻未停。
我低头,他的剑还插在我的胸口,当胸而过,只差一点便要穿透心脏了。
是疯了。但是想要得到一样东西,总得先失去些什么。比如,我阿娘的性命,比如,白楚霁的感情。
前段时间,我同阿爹频频传书,阿爹在书中言我阿娘身子微恙,其实不是寻常的抱恙,是个十分厉害的病。须寻得九荒至宝碧伏珠护住心脉方可续命。
碧伏珠这个东西,传闻是神农鼎的一块碎片,可治恶疾,但踪迹飘渺,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个传说,是否真的存在都未可知。
我泡了那么多天药庐,才在一页残卷上寻得古方,取龙族之骨,再配上一些药材,兴许还有救。
用我同白楚霁的交情,换我阿娘的命,还是值得的。
柒
我后来是在药庐中醒来的,醒时重华真人红着一双眼守在我床边,见我醒来,又喜又气,凶狠地骂道:“你这丫头,就是太固执!”
我默然半晌,又听真人继续骂骂咧咧:“那剑插得这样深你还敢自己拔出来?你刚到药庐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了你知道么?若非楚霁抱你回来,你以为你还有命活?”
我豁然抬头:“白楚霁抱我回来的?他现在何处?”
重华真人伸出五根手指头:“你昏迷了五日,他将你送来药庐之后便向我辞行了,算起来也该到青丘了吧。”
真人鼓捣着他的药材独自喃喃:“楚霁那孩子吧,就是傻,自己的心意都看不清楚,天天顶着兄弟的名头撩妹,偏偏眼神还藏不住感情。怎么我年轻的时候没想到这一招?诶,还有你也是,吃个醋都自己发觉不了,一样的傻!”
“”
半月后,我母亲病重,我亦急匆匆向重华真人辞行。临行时,真人捧着盆白菜硬要送给我,说是白楚霁特地为我所种。
我忍不住道:“好丑”
我那时想,从今后,他在青丘,我在雪谷,那是真真正正的相隔天涯了。白菜纵然丑了点,也算是个念想。
那时世家后生中最流行吟诗作对,我回族时还想,我因此番情殇,没准能做出许多伤情之诗,成为一代大宗——毕竟我是一个集才华与力量于一身的女子啊!
然而事实证明我又一次想得多了。
我辛苦取得龙骨回去狼谷,阿娘却依旧仙去。阿爹说是有人事先在龙骨中种下禁咒。我阿娘死时十分痛苦。
自那后我阿爹相思成疾,只半月之后,便随我阿娘同去了。
我后来回想起那日取龙骨时被忽略掉的细节,敖沁雪虽然修为不高到底也是个龙族,我那时有伤在身又有白楚霁拦着,她若是要躲,我根本没可能轻易取到龙骨。
第326章:【特设应景的章节。3】()
所以醉酒那日,我其实并没有走错房间。我的房间同敖沁雪挨得近,她从我的房里跑出去,大家只认得个大概的方向,见她哭得这样凄凄戚戚,自然信她。
而后,我同我爹往来的书信不见了,我忘性大,自以为是上次打扫卫生时清理的,于是根本不会怀疑。
我幻出青锋剑在手中慢慢擦拭,寒声道:“去东海的路怎么走?”
长老们将我拦住:“老族长仙去,四方部族都盯着雪谷,族长你此刻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他们逼着我收剑,看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