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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原本还被他气得都捏起小拳头,作势要敲打他的大道寺知世,听闻后先是呆了一下,随后白嫩的小脸顿时就绯红一片,然后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便抱着扫帚落荒而逃了。
“咦?知世你别走啊!我只是开玩笑的——奇怪,这丫头不像是有这么脸嫩啊?怎么一句玩笑话就把她给羞成了这样……难不成?!”
施施然走来的有着一头长发披肩、周末依旧穿着身制服出门的叶可馨,本来语气轻松的让人能够轻松听出她的那份略带几分玩世不恭的独特幽默的话,此刻她的语调则突然出现了一个极为明显的转折,就仿佛连正面直视都会感到生理上的厌恶一般,摆出一种过于明显的仿佛看到了什么污秽之物一般的眼神斜瞅着白泽,那种轻蔑之情简直表现的是如此淋漓尽致,甚至就差举着个“我鄙视你”牌子了。
“真没想到啊,我记得好像就在昨天你和知世酱才刚认识的吧?而且她不仅是你妹妹的好朋友,还是你在社团朋友的表妹吧?这样的对象都能下得去手,你也未免太没有底线了吧!?”
虽然能够听得出来面前的少女依旧是在开玩笑,但是此刻她和之前不同,明显掺杂进了一些自己真正的感情在里面,而正是这种真正发自肺腑的鄙视之意,才让她的话语更加具有杀伤力。
“……我都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说起来我在你的心目中难道就这么不堪吗?和比我年幼的小姑娘谈笑风生的聊天,你竟然就能想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真不知道究竟是我的行为太惹人怀疑,还是你的心思实在是浸染了太多的阴暗——你倒是说说,我到底怎么做你才会觉得我和对方都是清清白白的!”
白泽心想我们就在那里站着聊天,竟然会接连不断的招致面前少女的误会,就算她是学校中知名度颇高的大才女,并且还掌握着很多自己想要知道的秘闻,因此在自己眼中有着很高的魅力加值,但是此刻也有点忍不了了,便当即直言不讳的开口质询道。
“嘛~其实主要还是你的举止太容易引人误会了,虽然我对你的人品还是比较信任的,但是依旧要考虑到周围人的观感对吧?就算你无所谓于自己是否声名狼藉,但是最起码不能够让如知世这样的小女孩儿受到不良风评的侵害,因此有以下几点我觉得你还是需要注意一下的——”
“我怎么就声明狼籍了?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好不好!”
看着叶可馨在那里一副义正辞严的侃侃而谈,把自己贬低的无以复加,却又摆出一副“这都是为你好”的情态,实在是让人颇感无语。
“哼,不知道无故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吗?下次若有什么事情的话,请举手示意后,经我同意才可发言。”
“我说你又不是军训的教官,至于这么——”
“你到底还想不想听了?不想听的话,我可就走了!”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可说的。”
见到女孩儿开始耍起了无赖,竟然以此来威胁他也要把那些话说完,实在是让他又好气又好笑,便准备看看她到底想说些什么。
“首先呢,你和知世妹妹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就算如今改革开放了不需要还用帘子隔起来,但是你们之间的距离也最起码需要保持在一米五以上吧?站得太近了,总给人一种你存心不良的感觉,实在是观感太坏!”
“…………”
斜眼瞥了下这个就站在自己面前半米多,伸出的手指一下下的戳着自己胸口的少女说着什么“男女大防”的话题,其中的违和感实在是让他无言以对,再加上早在民国时期就没什么男女大防了,竟然把这种早被扫进垃圾箱中的东西搬出来说事儿,真不知道她家里到底是怎么从小教育她的——当然,从她毫不在意的碰触自己这一点来看,就算她家在这方面有着什么家规,此刻看来效果也肯定很失败就是了。
“其次呢,你们俩聊天归聊天,则表情变化也别太生动了,你明明作为年长者,那就要有学长的气度和威严,别总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尤其还总是喜欢去逗弄那些小女孩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调戏勾搭小学女生呢,到时候就算是有人报警也不希奇,因此你还是注意点为好!”
“…………”
看着叶可馨在自己面前神情一会儿深恶痛绝、一会儿悲天悯人、一会儿又变得循循善诱的巧言令色之态,更是有种无语望苍天的悲壮感,心说你这表情变化比我都要激烈出十倍了,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官僚做派,也不亏其身为学生会委员的官面身份了——至于她在学生会的职务到底是什么,白泽因为没打听过所以不清楚。
“最后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这堵在女孩儿家大门口进行搭讪的作风也太没品了!而且你是不是因为知道知世妹妹一般给家里帮忙的时候都会换上那身巫女服,才会特意赶过来的啊?就算知世妹妹再可爱,你这种穷追不舍的作风,也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要注意程度啊,当然最好能够别对比自己年幼的少女起色心就更好……”
“是你叫我来这里碰面的。”
“别狡——咦?”
再也听不下去的白泽,板着那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死鱼眼的扑克脸,平淡的开口打断了面前少女的喋喋不休。
说得正开心的叶可馨突然为之一愣,似乎把什么早就遗忘在脑后的记忆片断重新提取了出来一样,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是你叫我来这里碰面的。”
因为很重要,所以少年又重复了一次。
“……哦,这样啊,我都一时间都忘了咱们这次过来,是为了准备一些深入影界时可能需要用到的道具的——真是的,都怪你闹出这么多是非,差点就耽误了正事儿了!”
“……唉……我想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虽然白泽心说一直都是你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数落我的好不好?但是因为不想又挑起对方的话茬,秉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决定还是如其所愿赶紧将这事儿揭过去得了,省得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可能是由于叶可馨一直在学校中摆出一副仿佛小说话本中的千金大小姐风范的女孩儿,并且被很多男生和年幼者当作女神摆上了神台,就算是同龄的那些女生也把她视为高岭之花而小心相处,可想而知那大才女的身份在无形中给她带来了太多的心理压力,但是就算是如此,到私下里竟然会变成了话痨、多动患者乃至于轻度精分这一点,依旧让白泽深感始料不及。
严格来说,两人其实才认识了不到半周的时间,不过就因为存在着属于“里世界”的特殊身份和共同秘密,而且他们依旧是同学、却并不同班,因此叶可馨很可能在下意识中将这种特殊身份和她在现实社会中的身份分割了开来,结果就主要表现出了那些她一直压抑的部分作为宣泄,可惜这种青春期少女的各种八卦本性、夹杂着精神洁癖和吹毛求疵的集中释放,实在是太过于具备攻击性,就算是让白泽这种在刁蛮血亲小妹和暴虐青梅竹马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勇者”都感到难以应付,也就只有沉默了之了。
于是乎,两人这便结伴向着不远处的那个售卖各种纪念品的小房子走了过去——不过因为此地狐狸溜大街的情况太过常见的缘故,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只体态娇小的黄毛狐狸一直亦步亦趋、寸步不离的跟在白泽的身后这一情况。
“……其实如今大部分寺庙和道观中卖的那些东西,说是开了光,实际上根本就是瞎说,其实就算是那些妆模作样说是得到加持的,也由于只有那些真正持戒的高僧大德才有法力,因此绝大多数根本就没有什么护身效果可言,不过,很多时候不能够太过片面的考虑这种问题,毕竟这些市售的护身符的运作机理,与其说是依靠那些僧人的法力,不如说其根本就是依靠信徒自己的信念,这才有了佩戴护身符的诸多禁忌和条条框框的要求,这其实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持戒’了,只不过僧人和道士‘持戒’为的是加持自己,而普通信徒的这种持戒则是为了让护身符能够因此产生神效罢了——当然,前提是你买的是那种按照‘传统工序’制作出来的真货,而不是那些让根本不懂这些的商贩随手做出来的那种违物。”
这么说着,叶可馨来到了那个用来贩卖记念品的纳礼所那里,和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不再害羞的巫女装束下的知世酱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后,就见小姑娘转身就到小房子深处的柜子中翻找了起来,而叶可馨则回过头来对白泽继续介绍道。
“其实若说什么最为灵异的话,自然是道观的护身符和木剑,佛庙的手串和经文,龙王庙的灵石和灵水,城隍庙的桃符和门神等等,可惜在老一辈革命先烈们的‘无产阶级专政铁拳’和‘共产主义赤色光辉’之下,不仅过去从清朝末年积攒下来的那浩如烟海一般多的牛鬼蛇神之流基本上都被赶尽杀绝了,由于后来主席重病而使情况失去了控制的缘故,基本上所有位于市区的那些佛庙和道观都被打砸抢了一遍,就算有些神异之力可以抵挡一时,但是在随后而来的那些赤色卫士面前也不过是螳臂当车,最后基本没剩下几座,反倒是如龙王庙、土地庙和城隍庙这类虽然都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是少有人知道在哪里的庙宇,竟然因为目标小躲过了最初的那些骚乱,最后也基本随着很快迎来的拨乱反正而保留了下来,不过如今咱们这边最近的,其实还是这座稻荷神社,而不论是位于东边河边的那个龙王庙,还是市中心的城隍庙,乃至于市郊的那几座佛庙道观都因为没时间去就不提了,毕竟此刻已经快四点,等过去后人家都已经关门了。”
不愧是已经在神秘世界中摸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