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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想起前世里,李清照的词论可是把苏东坡也写了进去,自己方才吟唱水调歌头,会不会也被她说成“以诗为词”,不协音律?
沈默赶忙抹了把脸,再从侍女手中拿来茶壶匆忙喝下。
醉酒后的脑袋不太灵光,身体也在随着船身轻微摇晃,他便扶栏探头任由江风吹脑醒酒。
正如李清照之前所说,水调歌头一出,余词皆废。
自沈默之后,再无一人登台唱词。不远处的乐伶已开始抚琴演奏,细听去或许能发现不和谐之处,但仓促之下能达到这般程度,也足以见得其技艺高妙。
不出意外的由沈词夺下第一,李词暂居其后,再与刘庆琮共合,是为知秋诗会前三甲。
当沈默拿到奖品的时候,不禁感叹金陵当真是富庶之地。
宣城诸葛笔一枝、徽墨一块、澄心堂纸三刀、虢州澄泥砚一方别的不知道,沈默只知道这笔十五金一枝,澄心堂纸四十贯一刀,文房四宝加在一起怎么也超过六百贯钱了,这可比他当初杀匪首领的赏钱还要多
果然还是文人好做,好做啊!
领完奖,下高台,音律上扬,气氛高涨。
侍人手托玉盘珍馐自舱内而来,更有小厮换上一壶壶美酒,才算纵情恣意。
李清照从远处小跑上来,到了近前,她将怀里价值不菲的文房就那样放在地上。
众人不禁为她暴殄天物的举动摇头叹息,她却仿若未闻,大大方方地朝着沈默拱手作揖,施下男儿礼。
此时的沈默脑子已经坏掉了,跟着陈映容的动作微微蹲身施一个万福。
陈映容见她夫君那不争气的模样就很来气,可如今当着众人的面,一时间也不好发作,只能悄悄提醒。
直到察觉到了后腰上的疼痛,他才算回过神来,搓一搓手掌,再拱手施礼。
老脸泛红,对面是李清照,他想看又不敢看,一是担心不礼貌,二是怕
李清照忍住笑意,像沈默这样在自己面前表现的不知所措的小郎君,她本见过不少,听人说他不是书呆子呢,不过看他窘促的样子还是很好笑。
“长卿好酒,易安亦如,改日必当登门拜访,好向长卿讨教。”
沈默尚未回话,陈映容已出声替他回答:“夫君不好酒,至于讨教嘛”
李清照嚅着嘴角,唤了声:“长卿!”
“嗯?”沈默听她呼喊,下意识地抬起头,这时才看清对方
素花的轻绦罗衫,窈窕的羊肠瘦裙,那偏头凝望的脸蛋,耳鬓葱乱的青丝,是女娇娥。
嗯!我沈默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干嘛这么紧张!
不就是李清照嘛,又又又怎么样!
“咳——清照兄,不对,易安兄,小弟长卿、长卿才疏学浅,讨教二字绝不敢当,倒是要向易安兄多多请教才是”沈默还想多说几句,却被乐器声打断。
“呜呜”低沉的古埙声很快抓住了众人的耳朵,遥遥可见高台边缓缓走下的乐人,手牵一名青葱童子,稚嫩的嗓音正在吟唱李清照的一剪梅。
李清照回过头来,望着沈默张了张嘴,犹豫了半响才莞尔笑了出来,轻轻说了两字。
“回见”
回见,回见,她应该是有办法找到我的吧?
望着李清照远去,沈默眨了眨眼。
陈映容狠狠掐了他一下,说道:“她虽是有名的才女,却也不好整日抛头露面夫君见过便是,他日再与她相见,妾身可要从旁作陪。”
“呃看映容那小气样!人家大才女早嫁人了,乱想什么呢!”沈默估摸着嫁为人妇的李清照多半也不会太自由,说是回见,谁知道会是何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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