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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倾予很满意杨氏本分、知恩图报,看她们母女衣裳虽然破旧,但衣襟上的图案绣得十分精美,可见杨氏手艺超群,便道:“你们的衣裳都是自己做的吧,这手艺极好,我手底下有一家绣房,不知嫂子可愿意去绣房做事?”
“公子愿意给妾身一个机会,妾身定不负公子的信任!”杨氏也读过书,骨子里自有一股傲气,谢倾予给她做事的机会,她感激不尽。
事情解决了,围观的人便散了,花之语叫清秋同杨氏同夭夭、灼灼坐一辆马车,重新开始赶路。只是耽搁了这一段时间,今日是不可能在天黑前进城了,谢倾予便干脆让马福将马车赶到云来镇上的庄子,暂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进城。
☆、第二十九章
晚间谢倾予去处理生意上的事,花之语便将杨氏和清秋两个叫过来,既然收了徒弟,徒弟的当然要问问清楚。
杨氏和清秋都是利落人,此时已经梳洗过,除了眼圈还有些红,已是十分清爽干净。花之语前世没有收过弟子,穿越过来兰芷他们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然而都是她的属下,而并非弟子,清秋可以算是她的首席大弟子。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花之语收了清秋为徒也当她是个女儿,已吩咐下去府上的下人都称一声小姐。
清秋很是懂礼,一进门先给花之语敬了茶,算全了拜师礼。花之语扶了母女俩坐下,才道:“原不该冒昧多问,但清秋既是我徒儿,她的事我也该知道,是以想问一问从前的事,若家中还有亲人,也好照拂一番。”
杨氏摇摇头道:“多谢夫人关怀,只家乡已没什么亲人,妾身原是孤儿,让拐子拐着走了许多地方,最后让赵俊家买回去做了童养媳。妾身比丈夫大了三岁,早前就帮着家里干活,后来成了亲,为了供养丈夫读书,这些年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相公自小读书,虽然与妾身成亲,然心里却想着娶个大家闺秀,再次也得是知书识字的红袖添香。考中功名之前还好,得了功名,就越发看不上我们母女,眼下这一桩事,也是他想了许久的,他自认为是有功名的举人,将来更是官身,自然不是我这般连父母都没有的女子可以相配的。”杨氏此时已经十分平静,她心里通透,早知她与丈夫早已没了情分,只是没有娘家做主,更没有想到一向读书的丈夫会做出那般不顾廉耻的事情。
花之语点点头,很欣慰杨氏心里清楚,那赵俊那样的人,若将来知道他们的身份,多半要后悔今日的决定,她虽不怕,但若是杨氏母女心向着那人,却也难免麻烦。“嫂子还年轻,往后是怎么打算的?”花之语问道。
“公子给了妾身这一个机会,妾身便想着凭本事求一个活路,给清秋准备一些嫁妆,其余的,倒是不曾多想。妾身遇人不淑,却难得清秋自小懂事,我们母女在一起,已是十分满足,不敢奢求其他。”杨氏拉着清秋的手,一脸慈爱的说道。
花之语点点头,道:“我们的家世,也同你们说一说,往后便是一家人,你们心里也有个底。我乃当今丞相的第六女,夫君是商人,也算小有资产,在京城也算不差的人家。清秋拜我为师,虽说是为着学医,但既是我家姑娘,该懂得的都不能少,这些回京后我会着人安排。清秋聪慧,这些应当都不是问题,只有一点,清秋需记住,你是我徒儿,清化桃花谷的大弟子,我们不能仗着医术欺负人,却也不许有半点懦弱之气,让人瞧不起,你明白吗?”
“是,清秋记住了,清秋必定认真学习,不敢丢师父的脸面!”清秋一脸认真的说道。
花之语却摇摇头,道:“清秋听岔了。师父的脸面无关紧要,因为师父的名声叫别人敬着你不是你的本事,你须得自己挣自己的脸面。你如今还小,不明白我不怪你,但需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明白吗?”
“是,师父!”清秋认真点头道。
花之语摸摸清秋的头,道:“好,今日你们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回京,以后就要开始学习了。”
次日一早,马车再次出发。
但城门外,已是将近中午的时候。如今已是腊月二十二,进出的百姓很多,多是周边的村民,赶着年节希望多换些钱,买些年货过年。
马车刚刚进城,一名小将骑着马进城,高声喝道:“平王爷进京,闲人回避!”
一声高喝,刚刚还熙熙攘攘的百姓立刻让出一条宽阔的大路,站在两边,等着一睹那位平王爷的英姿,可见这位王爷多高的声望。
谢倾予拉着花之语站在路边,等着平王爷过了再行回府。花之语对官场贵族知道的不多,有些好奇道:“这位平王爷这么高人气?我之前听过秦王、晋王都是皇上的兄弟,这位封号平王,莫非有什么不同?”
“是有些不同,平王爷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当年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是南征北战,建下许多功勋,于是才封的平亲王,而且,世袭罔替,这可是当朝唯一的一个。”谢倾予答道,“不过这位平王爷至今未娶妻,更没有一儿半女,世袭罔替大约也没什么用。”
“不会吧!”花之语惊讶,“按照皇上的年纪来算,平王爷也老大不小了吧,没有娶妻还没有孩子,他不着急,皇上也不急吗?可是为什么呀!”
谢倾予耸耸肩,道:“谁知道呢!不过,听说很多年前,平王爷确实有个十分喜爱的女子,后来,不知为何,平王爷离京镇守边关,近二十年不曾踏进京城一步,皇上也拿他无法。”
谢倾予这话勾起了花之语的八卦之心,道:“还有这样的事?那女子是什么人?莫非是个平民女子,皇家不能容许,所以拆散了他们?哎呀,古今多少爱的悲剧啊!”
“……”谢倾予扯扯嘴角,“这个我真不知道,听说是平王爷同那人有什么约定。至于那人是谁,具体的还真没人知道。有人说是敌国公主,碍于两国交战,不得不分开;有人说是江湖女子,受不了皇家的束缚黯然离开;也有人说是官家小姐,体弱多病,不及成婚就香魂早逝……”
☆、第三十章
正说着,谢倾予口中的平亲王已经骑着高头大马进城。
平亲王还不到四十,虽然一向驰骋疆场,不似京中的官员一般儒雅,却自有一种将血锋芒,围观的一些年轻女子,还有些倾慕之色。然看上去,平亲王脸色十分冷酷,冷淡的目光扫过人群,刚刚还熙熙攘攘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花之语是不怕的,凑在谢倾予耳边低声道:“不是说近二十年不曾进京了吗?怎么这时候回来了?难道最近京中还有什么大事不成?”
谢倾予一笑,低声答道:“没听说。不过便是有事,我们这样的老百姓怎会知道,只管做生意就是,管他回来做什么。”
谢倾予只当是看一场热闹,却没想到周围人都恭敬的低着头,平亲王周敏可不就顺势看过来了。谢倾予察觉到扫过来的目光,一抬头便对上周敏精彩的变脸,那张一直冰块一般的俊脸短短的时间变换了惊喜、激动、伤怀。不等谢倾予反应过来,人平亲王已经身手敏捷的翻身下马,往这边奔过来。
围观的人群不知周敏想做什么,然慑于周敏的身份,和刚刚展露的气势,一见他过来,都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谢倾予眨眨眼,拉着花之语准备让一让,却让周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张刚毅的脸激动地像个得了宝贝的小孩子,高声道:“倾予,你特意来接父王是不是,父王这辈子最高兴的就是今天了!”
花之语一侧头,映入眼帘的是谢倾予一副被雷劈的表情,手被周敏拉着,想挣脱可惜拧不过人家疆场上跑了几十年的大胳膊。此时谢倾予僵着脸没说话,心里只想怒吼,特么的,周家人都是神经病!
围观的群众,包括跟着周敏进城的士兵都呆住了。周敏也是个风云人物,试问整个大楚,谁不知道周敏至今未娶,膝下无子,这下子逮着人家就喊儿子,难道是想要儿子发狂了?可怜那孩子那副被雷劈的样子,只可惜平王爷的本事,那么个年轻孩子怎么挣得开啊!
“皇叔……”周晗虽然身子不好,但如今周毓能使唤的也就这么一个皇子了。周敏被称为战神,保卫大楚疆土多年,难得回京一趟,周毓便把周晗打发过来迎接周敏。周敏驰骋疆场多年,自然没有耐心跟周晗坐马车,是以等周晗追过来,周敏已经在跟谢倾予打招呼了。
周敏似乎没有察觉谢倾予的脸色,自顾自絮絮叨叨道:“好孩子,都是你娘不好,她去了也不让人告诉父王一声,让你这些年被人欺负,如今父王回来了,以后父王照顾你,谁要是欺负你,父王灭了他全家!”
周晗被周敏无视了彻底,便把目光放到谢倾予身上,唔,那时就知道谢倾予同他们家必定有什么关系,没想到真相这么劲爆,他一向不近女色的皇叔,居然有个那么大的儿子。旁人或许不信,只当周敏认错了人,但周晗虽然没见过周敏几次,但经过上回他爹的一番话,他倒是信了,否则他爹怎么认得谢倾予的母亲?而周敏头回见面怎么会叫出谢倾予的名字?
“平王爷认错人了!”谢倾予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道。
“认错人?”周敏不乐意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认错人!你娘没告诉你我们的约定?”
“……”谢倾予默了默,道:“我娘去世十八年了,难不成还能托梦给我?”
“……”周敏听到这个十八年,拽着谢倾予的手垂下了,一副震惊伤感的样子,片刻才道:“十八年了……她竟然已经去了是八年了……”
周晗看看周敏,又看看谢倾予,道:“皇叔,表妹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还是回去再说吧!”
花之语抬眸,瞥了周晗一眼,微蹙眉道:“怎么到处都有你?”
“……”周晗一下子噎着了,怎么这个小表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