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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我也知道这是你们血煞搞出来找我麻烦的破事,我都不介意了,你有什么可介意的,反正你们的任务也是完不成了。”
六子跟老九不同,老九那就是炮灰,上头的人对他原本就没有多少信任,是以他知道的事也不多,六子却是深得他们大哥的信任,加之身手敏捷,是以大哥才会将性命攸关的任务交给他。以此推之,六子对血煞的忠诚也不是老九可以相比的,即便对花之语的话相信了几分,还是不肯透露更多的情报。
从花之语的一番举动中,六子也大约猜出了花之语的身份,生怕花之语严刑逼供,不等花之语动手,便自己咬舌自尽了。
花之语皱眉,她原本也没指望从六子口中得到多少消息,却也没想到六子当场就自尽了。谢倾予握住花之语的手,道:“现在怎么办?把里面的人揪出来问一问吗?”
花之语摇摇头,道:“看来那药是追不回来了,里面的人也不用动他们,我叫人跟着,看会不会有线索。”
“也好。”谢倾予点头,“我江湖上的朋友不少,可以托他们查一查血煞的底细。”
“如此,多谢你了!”花之语点点头向谢倾予笑道。
谢倾予轻轻一点花之语的额头,道:“你我之间,何必用一个谢字!不过,我们接下来做什么?继续追踪吗?”
花之语摇摇头,道:“罢了,人家有备而来,一时半会儿也追不到什么,快过年了,我们回京吧!”
“回京?”谢倾予有些惊异,“不回桃花谷了?”
花之语撇撇嘴道:“我不想见到沈落渊,那个混蛋,惹不起我还躲得起。何况要过年了,你不必在京城看着你的生意?”
“年节时事情确实多些,不过也不是非得待京城不可,娘子若是喜欢,我们到别处走走也无妨。”谢倾予听花之语这样说,心里微暖,却也发现了花之语并不喜欢京城。
花之语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满百日就被送到宁化,这么多年不曾拜祭过我娘,这回趁这个机会,也该全一全心意才是。”
“那好吧!”谢倾予点头,“我回去就安排车马,娘子既不想见沈落渊,我们明日就走,如何?”
“好!”
次日一大早,花之语和谢倾予就出发前往京城,计划天黑前能进城。京城是大楚最繁华的城市之一,晚间会有夜市,然而城门却会在天黑前关闭,是以若不能在天黑前进城,就只能等一晚。
将近年关,官道上来往的人不少,与此相对应的,也有不少浑水摸鱼的小偷和强盗,即便官府加派了巡查的人手,依然没有多少改善。花之语出门的时候不多,但身边的夭夭灼灼都是高手,谢倾予更是随行的车夫武功都不弱,是以两人轻车简从,也没有带上一群护卫。
大楚每年春天举行春闱,以选拔人才,有的举子为了避免年后到京城找不到住处,也希望能提前到京城精心准备,也会在年前就提前进京。因此,这一路上除了达官贵人的家眷、以及富商大贾,就是赶考的举子,而即便家世较好的举子,进京也不可能带上太多的家丁护卫,于是小偷、强盗的目光多半盯上了那些赶考的举子。
花之语夜里没睡好,也不许谢倾予出去骑马,就拿谢倾予的大腿当枕头,没多大会儿功夫就睡着了。谢倾予生怕惊醒了花之语,动都没敢动弹一下,就光顾着盯着花之语看。
不多时马车停住了,外面的车夫道:“爷,前面似乎出了什么事,属下去看一眼。”
“去吧。”谢倾予见花之语动了动,轻轻拍了拍花之语的后背,随口想外面道。
花之语睡得不沉,马车停下来她就醒了,揉着额头坐起身子,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谢倾予伸手将花之语揽进怀里,道:“没什么,大约前面出了什么事,马福过去看了。还困吗?在睡一会儿?”
花之语摇摇头,道:“不睡了。”
“那喝点水?”谢倾予说着倒了一杯水送到花之语唇边,花之语懒得动弹,靠着谢倾予一口气喝完,软软的声音道:“还要!”
谢倾予好脾气的给花之语再倒了一杯,又拿了橘子剥开给花之语吃。两人吃完了一颗橘子,马福才从前面回来,道:“爷,前面是有个举人被偷了钱财,怪妻子没有收好钱财,如今没了盘缠进京赶考,要卖了妻儿换盘缠。”
“……”花之语闻言一愣,卖妻儿换盘缠,这等事还真有人做得出来!就是谢倾予也皱起眉头,道:“然后呢?”
“要的价钱太高,围着看热闹的人不少,却没人愿意出钱买。”马福皱眉道,这一堵不知要多久,若是晚了就赶不及进城了。
花之语睡醒一觉,正想活动活动身子,便扶着谢倾予起身,道:“既然过不去,我们也去瞧瞧吧,我倒是好奇,这样的斯文败类长个什么模样。”
“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有什么可看的!”谢倾予撇嘴道。
花之语拖着谢倾予下车,道:“我以为我爹就够薄情了,不过好歹从没打算把亲生女儿卖掉,能卖妻儿的,哪能同普通人一样,难得一见啊!”
☆、第二十八章
“……”谢倾予默然,顺势同花之语一同下了马车,往前面走去。
见自家小姐同姑爷在一起,两个丫头十分有眼色的离花之语两个远一些,自己窜过去看热闹。谢倾予护着花之语钻进人群,没有费太多功夫就钻到了前面,只见一名三十岁上下的妇人搂着一个八九岁的女孩跪在那里,低着头并没有辩解。女孩儿却倔强的仰着头,盯着站在那里喊价的男子,眼里有泪水,却不发一言。
男子对面是一名身着锦衣的中年胖子,对着低着头的少妇一副十分垂涎的模样,一侧目,对上女孩儿带着恨意的目光,手一缩,皱眉道:“这个丫头我可不要!”
男子眉一皱,看向女儿一脸不满道:“就一个丫头,要不了几颗米,老爷留着做个使唤丫头也行,那丫头手脚麻利,什么活都能做。”
胖子有些动心了,小丫头年纪还小,脸还没长开,但也有几分颜色,点点头道:“一百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男子嫌少了,但这么长时间看的人多,愿意出钱的却没几个,而且母女两个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一个还小,也卖不上价,斟酌了一番,点头道:“好。一手交钱一手领人!”
胖子点头,示意身边的小厮拿钱,却不想那个女孩儿猛的站起身,拽起她父亲的手狠狠咬下去。小姑娘牙齿尖利,花之语能看到男子胳膊上渗出的血丝,紧接着看上去温文儒雅的斯文败类一身凄厉的惨叫,将小姑娘甩了出去。
小姑娘被甩飞,围观的人清楚地看到男子渗血的胳膊,那个要买人的胖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胳膊,再看一眼还跪着的少妇,模样虽然出色,但毕竟岁月留了不少痕迹,尤其手上有不少茧子,当下摇摇头,领着小厮走开,表示不买了。男子见好不容易上来的买主走了,又被女儿咬了一口,恼羞成怒,一脚踹在女孩儿身上,女孩儿吃痛,却一声不吭,只狠狠地盯着父亲。
花之语打量了女孩一番,点头道:“这丫头对我的胃口!”
“给娘子买下来?”谢倾予表示娘子喜欢,他就给买。
花之语笑着摇摇头,往女孩儿靠过去,谢倾予怕伤着花之语,一个眼神,马福就把男子拉到一边去了。花之语在女孩面前蹲下身子,道:“我想收你为徒,你愿意吗?”
女孩儿眨眨眼,似乎不明白花之语的意思。
花之语好脾气的解释道:“我是一名大夫,想收你为徒,是徒弟,不是奴婢,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拜我为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可以帮你救你娘,你若是生你爹的气,我也可以给你出气,将来你的婚事,也有我为你做主,你愿意吗?”
女孩儿很聪明,抿着唇想了片刻,拖着疼痛的身子跪下,给花之语叩了头,道:“徒儿赵小婉,拜见师父!”
花之语满意的点点头,摸出一枚羊脂玉佩塞到赵小婉手里,道:“拿好,这是师父给你的见面礼。”
“谢师父!”赵小婉道,“师父,我的怨恨我自己去讨,求师父替我救出母亲。”
花之语点头,谢倾予不用花之语说话,一锭银子抛给男子,道:“写文书,以后他们母女与你在没有任何关系!”
那男子见谢倾予是个不好惹的,哪敢讨价还价,并不多说就写了契约,将赵小婉母女买给谢倾予。谢倾予最是看不起这样的人,懒得再看一眼,收起契约,道:“本公子不想再见到你,还不快滚!”
赵小婉见父亲走开,挽着母亲在花之语和谢倾予面前跪下,道:“多谢师父、公子救命之恩。小婉不想再同他扯上关系,还请师父另给小婉赐一个名字。”
花之语点点头,道:“嫂子姓什么?小婉既不愿与那负心汉扯上关系,不如随母姓吧。”
那少妇此时似乎缓过神来了,看了一眼女儿,道:“妾身姓杨,是夫人救了我们母女,小女既是夫人的徒弟,往后就随夫人姓便是。”
花之语见状也没有反对,点头道:“也好,如此,我姓花,小婉以后就叫清秋吧,清秋岁寒自有霜华,清秋,学医很苦,你如今有傲骨很好,更要存一颗本心,明白吗?”
“徒儿谢师父教诲!”清秋应道。
花之语满意的点点头,道:“嫂子以后有什么打算?清秋要跟在我身边学习,嫂子若舍不得清秋,我可以在京城置一处宅院给嫂子安顿。”
杨氏摇摇头,道:“我们母女已经受了夫人、公子的许多恩惠,不敢再劳烦两位恩公。妾身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艺,针线还能见人,若公子、夫人不弃,愿意在府上谋一个事,报答公子、夫人。”
谢倾予很满意杨氏本分、知恩图报,看她们母女衣裳虽然破旧,但衣襟上的图案绣得十分精美,可见杨氏手艺超群,便道:“你们的衣裳都是自己做的吧,这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