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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久居中原的人来说,南疆总是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因为在这片被称为不毛之地的土地上,有着太多中原人看不懂更解释不清的东西。
这次的南疆各部聚会,便让刘赫这些中原来的人大吃了一惊。
为了不被发现,刘赫下令将大营驻扎在距离集会地点十里以外的一处隐蔽所在,同时派出斥候埋伏在大营四周,谨防被南疆人发现。
可在收到斥候的报告之后,刘赫才发现,他这么做,显然是多虑了。
那些南疆人就好像忘了有支中原部队已经深入了南疆,压根就没有设下岗哨,只是在据点外围象征性的设立了几处瞭望点而已,除非是刘赫率领大军直接杀奔他们的据点,否则根本就不可能被发现。
根据斥候的观察,老妇是最后一批抵达聚会地点的首领,其他部族似乎是早已抵达多日了,诸位部族首领聚在一起,露天席地,每日只是饮酒作乐,也没见商议过什么正经事。
刘赫听完斥候的报告笑了笑,这些南疆部族首领的所作所为,倒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这种无拘无束的做派,在地道的中原人眼里或许有些太过随意,可在刘赫这样的后世之人看来却很正常。
人活着,本就该及时行乐,斥候们之所以会大惊小怪,不过是思想迂腐罢了。
既然各路人马已经到齐了,刘赫相信,那位南疆女王也马上就会现身,刘赫派出了最好的一批斥候,一旦发现南疆女王,立刻回来禀报。
刘赫自己则褪去一身戎装,换上了一身轻易简便的服装,坐在中军大帐内等候回音。
他在心里早已盘算好了,只要收到斥候的消息,他就立刻动身,亲自去看一看那位被人奉若神明的南疆女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可等来等去,也没等来斥候的消息,一大早就坐在帐中等候的刘赫,已经等到了日落时分。
他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门口,撩开帐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免有些急躁。
帐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刘赫长出一口气,板了整整一天的脸,也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可在看到斥候的那张脸之后,刘赫马上笑意全无。
斥候的脸上,满是血迹,显然是刚与人大战过一场。
更让刘赫感到揪心的是,他派出去的,是军中最好的一队斥候,共有五人,却只回来了一个。
“禀告先生,我脸上的不是血,是”斥候似乎看出了刘赫的心思,出言解释了一句,却又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钟离寻走到斥候身边,仔细端详了一阵,说道:“这不是血,是南疆特有的一种染料。”
斥候闻言,便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明显是默认了。
刘赫起初有些不以为意,只是被人涂了些染料在脸上,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当他看到斥候的满脸羞愧和钟离寻沉重的表情,便知道这里面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这种染料一旦粘在身上,就很难洗掉了。”钟离寻思量许久,终于还是道出了实情。
刘赫在一旁看得很清楚,钟离寻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不经意的瞄了斥候一眼。
刘赫顿时了然,这种染料不是很难洗掉,而是根本就洗不掉,钟离寻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不想让那个斥候太过难堪罢了。
将洗不掉的染料涂抹在人的脸上,除了羞辱之意,刘赫再难想出其他的解释,再加上同去的四人都不见了踪影,刘赫马上猜出了几分。
“你们五个全都被抓住了?”刘赫仍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毕竟这队斥候身经百战,即便是在天机营,也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若说五人中有一人失手被擒,倒还能说得过去,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更何况还是在这陌生的南疆之地,可五个人同时被抓,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刘赫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刘赫想了想,问道:“对方有高手?”
斥候紧咬双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可声音却仍是压得很低,小声说了一句,“不是高手,是狗。”
刘赫心生疑惑,他不相信,区区几只狗,就能让这些顶尖的探子如此狼狈。
莫非这南疆的狗有什么特别之处?
刘赫刚要仔细询问,就见庞统走上前来,平静道:“那不是狗,是狼。”
“狼?”刘赫面露惊疑,甚至怀疑他自己听错了。
众所周知,狼这种动物,是无法驯服的。
其中的道理,谁也说不清楚,可事实就摆在眼前,马戏团里有训老虎训狮子的,却从来没见过训狼的。
即使是专业的驯兽师,也不能保证不被他自己驯养的狼攻击,所谓的野性难驯,用在狼的身上最恰当不过。
在刘赫的认知当中,狼就不可能会乖乖的顺从人类,所以即使这种言论是从庞统这样的旷世奇才口中说出来的,刘赫仍是觉得十分荒谬。
面对刘赫毫不掩饰的质疑,庞统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直接走到斥候身前,问道:“你们当时是不是被一群狼也就是你所说的狗,瞬间围在了正中,难以脱身?”
斥候连连点头,“对!当时就是这样,我们从来没见过动作那么快,而且训练有素的猎狗,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没了退路。”
第六百一十二章 御狼之术()
说完,斥候又仔细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要是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狼,只有狼才会成群结队的捕猎,猎狗可没这个本事。”
“那是当然,这种与生俱来的东西,狗可学不会,”庞统围着斥候转了一圈,面色愈发凝重,“还有,你身上的这些伤口都很深,只有狼的爪子,才会如此锋利。”
刘赫皱了皱眉头,走到斥候的背后看了一眼,不禁愣住了。
几条深可见骨的抓痕交错纵横,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也是血肉模糊。
韩义来到斥候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其他的事情待会再说。”
斥候紧握双拳,身子微颤,脸上除了羞愧之外,更多的是不甘心。
天机营的每一个士卒都是韩义亲手调教出来的,所以韩义在他们心中的分量,在某些方面甚至已经超过了刘赫。
这句安慰的话如果是从其他人的嘴里说出来,或许斥候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唯独韩义这么说,让斥候从心底里涌出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愧疚。
“等我处理完伤口,就再去查探,韩统领放心,我一定会把其他人被关押的地点打探清楚!”斥候单膝跪地,咬着牙说道。
韩义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直到斥候走远,韩义这才唤来一名士卒,低声吩咐道:“去告诉军医一声,让他多睡一会吧。”
刘赫听得清清楚楚,自然也明白韩义的用意,只是看那个斥候刚才激动的样子,恐怕一觉醒来之后,仍是不会善罢甘休。
人活一口气,军中更是如此,少了这份争强好胜的心气,上了沙场不过是为对方平添一份军功而已。
能成为顶尖的斥候,必是性格刚烈之人,若不是为了尽到身为斥候的责任,将重要的情报带回来,他宁可死在沙场,也绝不会任由那些南疆人在他脸上涂抹,受这份屈辱。
“点齐兵马,咱们一起去会会那帮畜生。”刘赫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可眼中却好似要喷出火来。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刘赫所说的畜生,指的并不是凶猛的狼群,而是那些将狼群带到战场上的人。
钟离寻面露难色,思量片刻,还是走上前来,对刘赫说道:“我们就这样前去,未必能有胜算,还是先等一等……”
“还等什么!”刘赫一皱眉头,面露怒色,“这些人连狼都能驯服,肯定也能驱使其它的野兽,咱们再等下去,最后只会被兽群包围,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到时候我们就是想跑都跑不了。现在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有一线生机!”
钟离寻没有想到刘赫会突然之间发这么大的火,愣在了原地,想要出言解释,又怕再次激怒刘赫,处境格外尴尬。
庞统走上前来,将钟离寻拉到了一边,接着对刘赫说道:“钟离兄的意思并不是要坐以待毙,行军打仗,总是准备充足的一方,胜算才会大些。据我所知,驱狼之术是南**有的一门秘术,即使是在南疆,也没几个人会用,我们与其让士卒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和那些野兽搏斗,不如直捣黄龙,直接拿下那个施术之人。”
刘赫沉思片刻,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庞统当然明白刘赫为何会这么问,时间拖得越久,南征军的大本营就越容易被对方发现。
“我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能将所需之物全都准备好。”
刘赫半信半疑的看了庞统一眼,最终还是点了头。
一个时辰之后,刘赫亲自上阵,率领着天机营的一千精兵和五百江湖人向南疆人集会之地进发。
虽说刘赫所带部队的数量只有整支南征军兵力的一成,可如此大张旗鼓的直奔对方大营,已经等于是公然宣战了。
对于其中的利弊,刘赫心里当然也有过一番斟酌。
兵不血刃,用谈判的方式解决此次的南疆暴乱当然是上佳之选,可相比大部队被困在南疆,被活活的耗死,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南疆尚武,在这片土地上,嘴皮子永远没有拳头好使,如果此役能打个漂亮仗,说不定就能让这些好战的南疆人臣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刘赫的这些想法是好,可关键就在于如何应对凶猛的兽群,如果不能一上来就将那个施术之人治住,其他皆是妄谈。
刘赫坐在马上,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庞统,只见庞统气定神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虽然仍是有些担心,但庞统的这种表现,多少还是让刘赫安心了一点。
只是刘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