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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跳猫原来和他一直就在青龙寨,从跟孙疤瘌到追随杨二郎,他俩都一起过来的。跳猫腿快,后来被杨震宇派他打探情报,直到跳猫带出了个三毛。
他记得跳猫跟他说过一句话:“军师,如果说二爷你俩谁更有本事,我要举俩儿大拇哥!要说请龙寨谁最有脑子,我只给你举大拇哥”。
风儿吹走了眼泪
吹不走兄弟情
云儿带走了阴霾
带不走别离苦
好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
未到伤心处
当兄弟火急火燎过来报告军师赶回来了,杨震宇心里一喜,抬腿却碰翻了那只木凳,他的心忽然莫名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怎么回事?跳猫!你怎么了?”
杨震宇一把推开抬着简易担架的兄弟,对着奄奄一息的跳猫吼道。
“跳猫兄弟,你起来,咱们一起打鬼子!杀龟田!都别愣着了,快拿药,把我的金创药都拿过来!”
杨震宇以前和师傅学过一些中医,对简单的跌打损伤可以应付。
可当他把各种草药敷在跳猫的伤口上时,虽然轻微止住一些血,但似乎效果不大。
“跳猫,咱们今天那仗可过瘾了,老子一口气剁了九个小鬼子,你也不给二爷我鼓个掌,可惜那个小头头了,被他妈山炮给炸死了,应该留给你来宰。别怕,这点小伤算啥,咱山里草药多,你先好好睡一会儿”
他知道,整个青龙寨,就数军师和跳猫跟自己的时间最长,对于跳猫的受伤,杨震宇心如刀割。
好在跳猫还有一口气,有气在,也就有一线生机和希望。
但偌大个青龙寨,硬是找不出个好郎中,平时谁要有个头疼脑热的,最多也就是喝几副中药对付一下。
杨震宇不由得想到了上次救自己一命的八哥,他弄来的叫“西药”那玩意儿,对治疗枪伤什么的真是不错,要是有八哥在就好了。
不知道是跳猫的命大,还是青龙寨的运气好,这天还真来了个女兵医生。
一个飒爽英姿、干净利落的女兵!
一个年纪轻轻、穿着军装、带了西药的女医生!
看这名女兵,头上青丝如墨染,两股眉毛如月弯,珍珠大眼圆又圆,如玉鼻子端又端,糯米牙儿尖对尖,两只耳朵赛牡丹。
好一个漂亮如画的可人儿。
“我叫李十针,是八哥介绍我过来的。我问一下,这里谁是当家的?”这姑娘和金凤年龄差不多,一到大厅就问。
军师去照顾跳猫,没在大厅。她这一进来,看得正在谈事的杨震宇、陈岩和欧阳三人面面相觑。
“李时珍?我还孙思冒呢?哈哈”杨震宇一听就不自主地开了个玩笑。
“孙思冒?孙思邈吧!一看你就是没啥文化,咯咯,不过也没关系,没文化、没觉悟也都很正常,你是寨主吗?”
这个叫李十针的女兵,敢说敢问,一点也不怕见生人。
“对,姑娘,我叫杨震宇。你说是八哥介绍你过来的,有啥证明?”。
“走得那么急,要什么证明?你们是不是有个叫跳猫的人受伤了?八哥说让我尽最大努力救他。我说大叔,你们这儿到底有没有这个人啊,我可是一路紧赶,过来救人的。”李十针一本正经地问杨震宇。
她管杨震宇叫大叔,把陈岩和欧阳两个人乐半天,愣是没插一句嘴。
“你管我叫大叔?哎,我说你这个小中医女兵,寨里人都管我叫二爷好不好?”杨震宇刚想继续逗逗这个可爱的小女兵,突然想起刚才姑娘说的话,马上来了精神。
“算了,不扯别的了,你能治跳猫的伤?快跟我去看看。”
杨震宇跳过来就拉着李十针的手,直接跑出大厅。
“哎,大叔,一来,我不是、不是中医,我是西医!二来,我不是、不是小女兵,我是三年老兵!”
被杨震宇拉着手,又走得急,李十针断断续续反驳道。
走到跳猫养伤的房间里时,军师正在抹着眼泪冲跳猫说着什么。见到杨震宇带着个女兵,军师起身走了过来。
“二郎,跳猫他,怕是不行了!”
“不可能,这两天不是血都止住了吗?”
“啊!这是谁干的?”
看到跳猫那张像是被火烧过的脸时,李十针吓了一跳。
继而又气又恼
第34章 女人的心思()
只见跳猫的脸上、胸前和手上,都被糊了一层黑漆漆的不知名草药,有些细小的弹片还没被清理干净,微张的嘴里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要活不成了
“快去烧一锅开水,这里要隔离布置成病房,马上手术!快!”李十针风风火火,立刻吩咐。
“这?”几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
“来人,快去把凤儿姑娘叫过来,只有她能打打下手,快去。”还是军师反应快,想到山里除了杨震宇会一点跌打损伤治疗,也就只有金凤会得稍多一点。
当金凤看到李十针第一眼,也不由得因为她的美楞了一下。
但情势紧急,容不得她多想,赶紧按李十针的安排,快速把跳猫的房间变成了一间简易手术室。
她们找了几块床单,用热水兑酒喷酒消毒后当作窗帘;把跳猫床上能拿掉的厚被子、羊皮毯等暂时撤走;让杨震宇配合扶住跳猫;又让几个兄弟巡视四周,不允许打扰或制造噪音
手术正式开始。
李十针熟练地拿过药箱,用酒精先为跳猫的伤口消炎、接着让金凤清洗血迹,又让杨震宇按住跳猫,以防病人挣扎撕裂创口。
女兵李十针用手术刀轻轻地划开感染的创口,把细小的弹片一点点夹出,每清理一处,就用羊皮线细密地缝合一道,她对每一个针角,都像是在制作一件艺术品,兰心慧智,匠心独蕴。金凤很会配合,不知道为她擦去了多少汗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两个年纪相仿的美人,如绣花般、轻轻地、联手作着一件精美绝伦的工作,不觉间,杨震宇都有些看呆了。
过了很久,金凤轻声对杨震宇叫道:“好了,还在那儿盯着人家漂亮姑娘看,可以出去了。”
其实杨震宇在这里确实也多余,因为从始至终,跳猫都没有挣扎过。
房门外边,军师和大家都在紧张地等待着,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每个人的呼吸都非常轻,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有的人双手合十,有的人眼泪打转,大家都在默默地等待着
“出来了,跳猫怎么样?”有几个人马上迎过来,轻声问道。
“走,去那边说。”杨震宇把人都拉到远处。
“还好,我来的及时,手术还算成功,至于能不能活下来,要看他的意志力和造化了。”
李十针走了过来,一张清秀靓丽的脸庞稍显疲惫,但那仙女一般的漂亮长相,还是把那些兄弟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对了,大叔,当时这病人的伤是谁给弄的?”姑娘一双美目看向杨震宇,又问起这件事。
“哎呀,小女兵大夫,是我弄的行了吧,你咋老盯着这个事不放呢?”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小女兵,我是三年老兵;我也不是大夫,我是医生。我想问一下这件事,是因为我在怀疑你们青龙寨的伤员,怎么都那么命大?你弄那些黑漆麻咕咚的药膏,就能把人治好?哎,不被你治死呀,那就算是烧高香了。”
“哎,我说你个小、你个女医生,我那么治怎么了,那可都是好药,老祖宗李时珍可都尝过的,嗨,亏大发了,你不是也叫李时珍嘛。”杨震宇一不小心,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好药?行,就算是好药,那也要先处理好创面,至少把感染源找出来清理完全吧,哎,算了,跟你这个没文化、没觉悟的大叔也说不清楚。我也不占你便宜,我叫李十针,木子李,十根针的十,十根针的针,我是西医,不是你说那位什么老祖宗。”李十针口齿伶俐,一般人说不过她。
“哎,我说你个女兵,看你这身打扮,八路不像八路,国军不像国军,你当啥兵?”杨震宇看她的穿着,怎么看怎么不像欧阳雅丹那身八路衣服。
“嗨,我说大叔,谁说只有八路打鬼子,我是抗联的不行吗?”
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到抗联的人,所以真没想到那上面去。
“算了,二郎哥,走,去那边看俺打枪,也让人家李医生好好休息休息,大家都散了吧”,金凤拉起杨震宇走开了。
二人来到一处小树林,这里很安静,只有微风拂面,和偶而飘落的几片黄叶,树枝缝隙间,有一抹夕阳西下,倒显出一丝浪漫的气氛。
“凤儿,你说这小女兵。我现在真没心情看你打枪,跳猫还在那躺着呢。”杨震宇确实没什么心情。
“俺也没心情打枪,二郎哥,俺就想和你说会儿话。”
“行,凤儿,你说吧,我听说这次进城可多亏你了。”杨震宇想把话题聊到进城的情况上来。
“不是这个,俺想和你聊点别的。”凤儿忽然脸色微红,轻声说道。
“好吧,那咱就聊别的。”杨震宇有点心不在焉地说道。
“二郎哥,俺问你,你觉得李医生好看不?”
“那个小女兵?还行吧,倒也没觉得怎么好看。”
“你骗人!连俺都觉得她又白又好看!你看兄弟们看她那眼神,都和看其他人不一样!”金凤有点急道。
“凤儿,就算她好看,行了吧,再说了,好看又能怎么样?”
“那你喜不喜欢她?”。
“啊?凤儿,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人家?”杨震宇感到莫句其妙。
“那如果她喜欢你呢?”金凤突然又追问一句。
“这、这、这怎么可能!她不总损我几句就不错了。”
“反正俺就看她老是和你顶嘴,女人好说反话,俺就怕她喜欢你。”
“哎呀,凤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