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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是你陈教官帮我带了一群好兄弟,你们四个的功劳可比我这个寨主大多了,今天晚上,咱摆庆功宴,等打了小鬼子这一仗,咱再不醉不归!”杨震宇豪气干云地说道。
“二爷,您还真先别急着喝酒,这训练完了,咱还得试试水不是吗?”
“试水?咋试?陈教官你别卖关子,说出来听听”,杨震宇和军师都问。
“二爷、军师,这一线天是咱们的大后方,地势利于隐蔽,但是这地界一直有个不安定因素,您二位都知道吧?”陈岩还是没有直说。
“哎呀,陈教官,你就别绕弯子了,到底哪里有不安全因素?”
“马大哈!一线天与马大哈这边相邻,他那边又是小鬼子另一个桦川县(战后改名桦南,龙山镇归属桦南县)的守备大队的管辖范围,这万一哪一天惹毛了鬼子,他们从一线天这边通过马大哈的地盘过来,那咱可就真成了包饺子了!”
陈岩一语道破天机。
“好家伙!军师,咱把这孙子给忘了!如果陈教官不说,咱可要犯大错了!”杨震宇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对,快把大黑他们叫过来,咱们和陈教官,好好合计合计,这老狐狸也呆得忒轻闲了点,他不是爱和小鬼子打哈哈吗?咱就看看他对咱们啥样?”杨震宇觉得陈岩分析得很对。
过了一会儿,大黑和虎子都跑了过来,两小子一个黑得像炭头,一个眼睛里透着狠劲,精神头比以前看着足上十分。
“二爷,啥事,是不是要打小鬼子了,这几天手可痒着哪”,大黑还拿着个用石头磨成的石球,抛来抛去的像耍杂技的一样。
“这回咱先不打小鬼子,你俩来得正好,这回要你俩个给我唱一出敲山虎,不对,敲山震狼,也不对,他不算虎,也不算狼,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对就叫敲山震狗!”杨震宇嘀咕半天,一拍大腿叫道。
“二爷,你快说吧,打哪条狗?咋打?”大黑急得青筋直冒。
“大黑,虎子,你俩别急,听我给你俩说,你们如此这般”军师给他俩安排并交待出一线天的事,杨震宇和陈岩又走向了训练场。
马大哈,本名马上发,早年投靠国军混口饭吃,后来国军撤了,他又和日本人眉来眼去的,也不投降也不抗日,日本人看到他也兴不起什么浪,也就时不时给根骨头逗逗他,这个人老奸巨滑,是个有奶便是狼的主儿。
这一天,他正带着几个狗头兄弟喝酒划拳,听到小喽啰报告。外面来了一队人,正是从一线天过来的虎子和大黑和十多个兄弟。
“杨二郎的人?怎么跑到咱这来了?这些年咱们马家营和他们青龙寨可是井水不犯河水,哥几个,别玩了,会会几个小崽子”马大哈伸了个懒腰,有点意犹未尽地吩咐。
“发爷,几个小崽子打发走得了,您犯不着见他们几个。”有个斜眼儿哼声哼气地说到。
“别介,来者是客,咱们这几十条破枪,别说日本人,就是抗联那帮泥腿子要灭了咱们,也是分分钟的事,这杨二郎这几年可没少攒家底,不看僧面看佛面,快迎进来”,马大哈果然是老江湖,说话一语中的。
“马爷,我们二爷说了,这些年咱们这邻居当的,都生分了,这不是快这八月半了嘛,二爷说啥也要给您这边送点礼,八月十五啊还是得一家人过,那才叫团圆,大家都是东北人,本来就一家人,兄弟们,抬上来!”
虎子人还没等被邀请,就带人直接闯了进来,一伙人扛着几个酒坛子,咚咚地陆续放在大厅里。
“哎呀,这二郎可太客气了,这小子打小就仁义,过节还想着我这老骨头,快,弟兄们迎客,快迎客”。
马大哈那张老脸装得真像开心的要死似的,几个小喽啰上来就要搬酒坛子。
“嗨,别动,这些是给马爷喝的!”只见大黑大喝一声,抄起一只酒坛子一挡,当时就把几个小喽啰推了出去,蹬蹬蹬几步才停下来。
“马爷见笑了,你看,我这个兄弟吧不太会讲话,就知道护着给马爷的酒,来,我看看”。
虎子走了过去,刚抓起酒坛子,突然像被绊倒了似的,一下子就摔下去,他立马把酒坛子抛向空中,紧接着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跳起来把酒坛子稳稳地停在了胸前。
马大哈这一些手下,都被这一手给震住了
第15章 大战定中秋()
“马爷,这可是我们青龙寨今年的头道烧刀子,我们给您送过来,可千万别浪费,这可是我们青龙寨全体兄弟的心意呀”,说完,虎子叫大黑一手一坛,直接送到马大哈面前,“咣咣”两声摆到桌上。
“兄弟这是说哪里话呀?快快快,弟兄们拿大碗来,给这两位兄弟满上,别怠慢了兄弟”马大哈立马表现出十分热情的样子。不一会,一排海碗一字排开。
“二位兄弟,感谢青龙寨的兄弟们啊,回去好好谢谢二郎,咱马大哈毕竟是中国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是天经地义的事。”马大哈打起了哈哈,自己先表了个不真不假的态。
“马爷,您可说笑了,我可没说你老和鬼子穿一条裤子!咱们虽然就在这片地儿上找食儿吃,这些年可都是你老人家吃肉,俺们喝汤啊,二爷说了,这东三省现在可都是鬼子的地盘,要不和马爷走近点儿,那可是自找晦气呀”。
虎子一副唯马大哈马首是瞻的样子。
“二郎他可真是抬举我马上发了,这些年哪,这山里千百号兄弟的吃喝拉撒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外面有日本人,里面有那些个不长眼的穷棒子(老百姓),说到喝汤啊,还真说不上,咱们都是这嘎嗒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兄弟你就直说,今儿到底干啥来了,不然我这些弟兄可还不答应!来呀!”
马大哈说翻脸就翻脸,他要看看虎子今儿来的目的。
说话间,一帮喽啰提着枪站到大厅里,把大黑和虎子们围在中间。
大黑一看,一下子急了,立马要动手,十几个兄弟也把枪都举起来严阵以待。
“啥意思,马爷,二爷和兄弟们好意送礼,就受这个待见?”,虎子也有些拿不准马上发的意思。
“几个毛头小子,你们来到底想干啥?我们马家营和你们青龙寨多少年都不来往,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送礼?我看你小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刺探我马家营的军情?”
马大哈终于撕下面具,露出了狐狸尾巴。
“哈哈哈,原来马爷是问这个呀,何必整这么大个阵仗?兄弟们都把枪放下,这好心咋能办坏事呢?”
虎子一招手,让兄弟们把枪都放下。
“马爷,你可别多心。我们这次拜山有两个目的:第一,快过节了,二爷确实想表示表示。”
“这第二呢,马爷手眼通天,不是和日本人也有一套嘛,你看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兄弟,没办法啊,都是穷疯了给闹的,要不然谁愿意扛枪当匪是不是?”
“这半年来,确实我们不长眼,和日本人打了几次,现在我们都想明白了,这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要信个命,你马爷那是在咱这跺跺脚,山都要抖几下的人物,你看这不是要来请你支支招嘛,怎么才能搭上日本人这条线,我们也能对付活下去不是?”
虎子完全按照军师的意思,把马大哈一顿捧。
果然马大哈听着很受用,马上转成笑脸:“哈哈哈,这位兄弟说哪里话?日本人有日本人的规矩,咱不动弹,他们也不会打咱们,马爷我这马家营不大不小的,可连着两个县呢,这些年能在这夹缝中活得挺好,还不是做人要活份?算杨二郎小子会来事,兄弟们,都别举着枪了,倒上,我陪这位兄弟喝两口”。
推杯换盏间,话就说开了。
马大哈拍着胸脯说:“兄弟,咱们上山就图个快活,人不就活那么几十年,别给自己找不自在,谁打谁都没落个好”
又灌了一口酒,马大哈继续到:“当个山大王不是挺好的,有酒有肉多好。我在日本人那边也不受待见,说白了踩死我那就跟踩死只蚂蚁差不多,但有一条,不抵抗,坚决不抵抗!不是老哥我没骨气,我得为兄弟们着想是不?”。
虎子也有点上头,拍着马大哈的肩膀说:“马爷,你说你叫个马上发,这老是马上发不行啊,你得叫马发财,马上发不是还没发嘛,马发财那可就是发大财了,哈哈哈。”
“要说你马爷那是识大体的人,这不抵抗肯定也有不少好处吧,我可听说日本人还会给马爷一些油水,最近日本人啥时过来,要不,请马爷给我引见引见,这山里的日子好是好,一辈子当个土匪他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马大哈一听,立刻抢过话头。
“最近?想得美,一年来个一两次就不错了,指他们活,那都得喝西北风去,我们桦川这块,除了八路,就没有啥抗日的了,日本人给我点好处,那就是想着别让老百姓在这边闹事儿,听说最近日本人被抗联和八路闹得挺凶睡不着觉呢,哪有心思管咱们这鸟不拉屎的地儿”。
看来马上发也就是被小日本当条野狗养着,想起来招呼两声,想不起来那就是睡觉不铺垫——干炕。
“对了,兄弟,你们这功夫都谁教的,咋练出来的,看你们这身手,可不像庄稼人出来干土匪呀”马大哈还是想探探虎子和大黑这些人的底。
“嗨,都是三脚猫的功夫,上不得台面。马爷,马家营这里怕有几千号兄弟呀,日本人配那点武器可不够啊”虎子也继续话里话外地试探。
“那是以前,马家营咋来的,那是马爷打下来的!当初收编那些个国军差不多就有一个营,谁知这些人吃喝惯了,最后是跑得跑,逃得逃,现在呀,也就剩点我们原来的兄弟,哪有上千?就三百来号人。”那个长一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