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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这种东西,要杀光实在是不太可能,只能靠驱逐。要不然他们早就将那群魔物斩尽杀绝了。
那魔使对于沧澜宇的态度与说法毫无所动,将空洞的目光调向花小倦,魔使诡谲的笑了起来:“神女,神女的意见呢?”
花小倦的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诡谲的眼神,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似乎某个人总是爱这样诡谲的笑。能这样自信带有威胁性质向她问话的,这世上怕是只剩下魔王楼云了。
难道这个魔使不是实物,只是个傀儡,而此时此刻正在与他们对话的,是魔王?
沧澜宇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将花小倦拉到身后,森冷道:“本王才是这场战役的将军,有什么事情问本王就好。本王绝不会想魔云之屿低头。”
花小倦咬唇想了一下,不太确定的开口:“魔王,是不是还让你向我带了什么话?”
魔使的眉毛挑逗了一下,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毫无感情,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微带讽刺的赞赏:“花将军真聪明,魔王大人确实让我带话给您,但是只能告诉您一个人,能否让其他人避开呢?”
“呲!”的一声,楚风的剑已经出鞘,碧绿色的剑在空中挽出一个剑花,直直的指着魔使,棕色眸子冷凝,“看来魔使不是来谈判的,而是来找死的。本王现在就送你上路!”
花小倦面色沉了下来,急忙挡住楚风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别杀他。”
一定不会有谁先离开谁,会一直在一起()
不可以,不能让他们单独谈任何事情。一种不安深深的不安从楚风的心里窜上来。
楚风的不安也是其他所有人的不安。那种预感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基于他们对花小倦性情的了解,与对魔王目的的明确。花小倦心里也是清楚的。
她太了解楼云,那个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然而除了独自听魔使说出楼云带给她的话之外,她还有其他选择吗?
魔使是魔,所有魔都是无条件听令于魔王,受魔王控制。她相信,只要这个魔使当着沧澜宇他们的面多说一个字,都会瞬间变成粉末。况且她已经确定,魔使是楼云的傀儡,也是他自己本身在和他们说话,所以根本不会受他们的威胁。
傀儡并不说话,只是看着花小倦,等着她的答案。
定定神,花小倦安抚所有人道:“你们别担心,楼云与我也算老相识,只不过捎几句话而已,没事的。”
沧澜宇双目如结冰一般,逍遥扇一言不发刹那出手,直直切向稳稳坐着的魔使。花小倦瞪大水眸,来不及多想,罗刹弓搭在手上,金色的光芒一闪,一只凤翎箭离弦飞驰,像金色的凤凰一样,准确的衔住了扇子。
沧澜宇脸色一黑,手一挥舞,飞出去的逍遥扇便鬼魅一般又飞回到了他的手上。
花小倦瞪着他怒斥道:“沧澜宇你是不是疯了,我说过不能斩来使。”
这个男人,脾气上来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沧澜宇握紧拳头,好看的桃花眼里藏着浓浓的烈火。
“凡是和他有关的事情,不准你插手。”
这是他与楼云的战争,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和平条约,相反,他更希望能和楼云正面交上手。他要楼云明白,他已经不是一千年前那个无能的素红叶了。
他不会再轻易被他所杀,也不会再让自己的女人去到他身边。为此,让他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沧澜宇的表情很可怕,就连一旁的其他人也感觉出来了他的不对劲。花小倦心里清楚他在动什么气。这个男人,已经被恨冲昏了头脑。
他永远都是这样,想要保护一样东西的时候就竭尽全力,其他的全然不顾。
由于气结,沧澜宇的双眼已经开始发红了。
青青皱眉,轻扯云初和楚风的袖子,小声道:“我看沧澜宇有点不对头,大概是要发狂了。魔王有可能是故意派人来激他的。”
面对这样的沧澜宇,花小倦也唯有摇头,关心则乱花小倦走过去握住沧澜宇的手,用澄澈的水眸安静的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平静传到他的心里。
沧澜宇抬起头,猩红的双眼有些迷茫。看着她的脸,他想起了那一日,她穿着红色的嫁衣,被他抱进家门。
他听见有人高声说:“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他听到自己说:“青丝白发人易老,唯有此情长。”
他听见她说:“愿得一心人,生生世世不相离。”
然后一转身,他已经落入忘川河。她还是一身嫁裳,却已不是他的新娘。拼命伸出手却擦不去她眼角的泪水。
该怎么做呢,该怎么做才能不让你继续哭泣。我以为让你活着就是给你幸福,可是看到你哭泣,我却明白了,你想要的幸福,不过是和我在一起而已。
我的罗刹,,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我如何也不能够再放开一次你的手。
“没事的,我绝对,绝对不会离开你。”
温暖的声音,温柔的话语,让沧澜宇赤红的双眸转动了一下。
花小倦叹气,心疼的看着他悲伤的脸。她本以为他已经能够克服那些伤疤了,毕竟已经是那么遥远的早就风化了的事情。没想到这个人还是这么较真。放在心里也不对她诉说,就一个人在那里自己想,自己下决心。
傻瓜,我们都不是以前的我们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怕什么呢。轻拍他的手,花小倦看着他,说着只属于两个人的咒语:“我答应你,这次一定不会有谁先离开谁,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生也好,死也罢,只有在一起才有意义。
沧澜宇在她的话中渐渐恢复了平静。腥红退去,那双宝石一般的桃花眼又恢复了他原有的黑。
花小倦欣喜的笑了,握紧他的手道:“所以你相信我好吗?我就听听他耍什么花招就好。”
沧澜宇看着她澄澈的双眼,无奈的叹气:“好吧,但你要保证,不可以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就算开战也没关系,我不准你做任何牺牲。”
花小倦乖巧的点头:“恩,你放心,以前牺牲的够多了,现在我不会那么做了。”
沧澜宇终究是扭不过她,转头去看其他人,楚风摇头,一言不发抬脚向外走。其他几个人也跟了上去,反正她总是这样执拗,就算劝也没用,倒真不如省下这口舌。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了花小倦与魔使
。一直挂在花小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从始至终都淡然坐着的魔使,花小倦开口:“傀儡吗?不用再伪装了,你是楼云吧。”
那个傀儡转头看了她一眼,懒懒的抬起手拍掌:“神女就是神女,和一般的凡夫俗子不一样,竟然一眼就看出是本尊。”
傀儡四周起了黑色的烟雾,瞬间将整个营帐都包围了起来。
花小倦抬头,顿时吓了一跳。面前的傀儡赫然就是楼云。
活动了一下身体,楼云白皙的手指划过艳丽的红唇:“没想到要进入这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
花小倦霍然站了起来,双眸瞪大:“楼、楼云!”
花小倦心里有些震惊,她只以为是楼云操纵傀儡进入了这里,没想到竟然是他本人。
欠你的我来还,你不要伤害其他人()
楼云轻轻一笑,狭长的眸子微微挑动:“还要再杀我一次吗?凤儿就是凤儿,好狠的心。”
花小倦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心里涌动起一股无法言说的心情。对楼云,永远都是无法理清对与错。
楼云嘴角的笑容很淡然,有些妖异,又有些落寞:“我一直觉得能对我举起弓的凤儿很厉害。因为这个叫凤儿的女人,明明知道我拼命的想要保护她,喜欢她,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小心翼翼将她捧在手心里,依然可以把剑刺入我心。”站起身来,楼云一步一步走向花小倦:“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真的相信我杀素红叶只是因为你嫁给他,而我因此妒恨吗?你告诉我,你真的相信我想要杀龙逸,夺取幻海之都吗?告诉我,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什么才是你相信的。”
世上人说,魔是没有心的,很久很久以前,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魔是没有心的东西,不知道痛苦与欢乐,没有微笑与眼泪。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如果没有遇见这个女子,他一定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与心痛了。
凤儿,你一定不知道吧,如果注定要到达光明彼岸,触碰过阳光,再回到黑暗中去,我宁可从来都没有到过光明彼岸,没有触碰过阳光。
花小倦的手腕被楼云握在手里,生疼生疼。唇色苍白,花小倦却对他的质问,一句反驳也说不出。
有人说,爱情里面,每个都是自私的。像是一道永远都没办法解开的数学题,每个人都是正确答案,论证无法反驳他们任何一个人,可是每个人似乎又都是错的。
花小倦明白,谁都是对的,因为爱一个人本身就没有什么错。谁又都做错了,没有人规定为了心爱之人杀掉不爱之人,也没有人敢说利用不爱之人就是正确的。这是不公平的。然而当这些不公平发生以后,摆在花小倦面前的,就是一道选择题。
在一个死去的爱人与两个凶手面前,论证对错,选择其中一个,来承担所有的罪责。他们全部都是错的,然后她不想抛弃所有人,所以最后得出的答案就是,所有的错全部被归咎到了楼云身上。
是的,这个一直护着她的人,却最终被她抛弃了。
楼云在她眼里是什么样的?
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她还没有遇见素红叶。楼云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似乎少一根筋,不爱说话,对于阳光下的很多东西都不了解,唯一的乐趣可能就是和龙逸打架,虽然常常战败。
后来他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