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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马上等着刘一品,真的自古人靠衣装,你说人从有了兽皮以后,不分三六九等就是扯淡了,为什么这么说,你裹个狮子皮和裹个烂狗皮绝对出门别人看你的眼神不同,就和现在开辆兰博基尼和开辆五菱之光一样,穿阿玛尼的人和穿希努尔的人永远不是一个世界的。
而仅从感官上,这些骑兵哥们的红斗篷就更红一些,头盔上坑坑洼洼的地方也少,打磨的也光滑写。士官和当兵的还是有点区别。即是这不能让他们在战场上多挨一刀,但是看起来,就让人更安心。
这些人眼中充满了坚毅像是看到自己至亲至信的人,刘一品寻思,就是带这帮兄弟去地狱和哈迪斯谈判,他们也愿意跟着我去的。
一个士兵在刘一品面前的坐骑下趴在地上,在那个没有马镫的年代,上个马还真是不容易,对哦,马镫,国家宝藏上说这是超伟大的发明,列装后,骑兵部队简直不是一个档次,今儿是来不及了,等下一战。哼哼,高卢小伙子们,我不虐死你们。
踩着士兵的背,刘一品翻身上马,右手向前一挥,领着亲卫队向外城墙骑去。
城墙边,十三军团,正和其他军团一起列队,远远望去,一片红色的海洋,要说人罗马真的会选颜色,红色,在战场上穿着这个,流点血都看不清,而且场面上给对手多大的震慑力啊。
凯撒来到军前,做战前动员。
“勇士们,看,看那遥远田野上的地平线,你们看到了什么,高卢人吗,军队吗,骑兵还是步兵,我看到的不是这些,我看到的是未来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共和国和平的北境,我看到的是无尽的战利品,我看到的是巨额的财富和肥沃的土地,我看到的是屁股又大又圆的女奴隶和肩膀宽阔忠诚的男奴隶。是的,我看到的是财富,荣耀,和未来。”
“和伟大的罗马相比,高卢不算什么,和伟大的罗马士兵相比,高卢军队,不过一群村头协斗的散兵游勇,数量永远不是战斗取胜的关键,今天,在这里,让我们碾碎他们,英雄般回到罗马,享受这笔财富,享受这些荣耀。”
“凯撒!凯撒!····”
人群沸腾,无数盾牌敲击声汇成一股,直奔天庭,远处地平线上的尘土似乎都为止一停。
动员后,各队奔赴岗位,刘一品带着十三军团与凯撒一起驻守在城墙上。
第4章 开打开打()
回头看,被围困多日的阿莱西亚城门大开,无数蚂蚁般的军队从城中缓缓涌出,踏过他们自己饿死在两军阵前妇幼的尸体,来到了离罗马军阵内城墙不远的地方。似乎维钦托利也在动员士兵,阵中不时发出野蛮的咆哮。
而城墙外,原来在天际线的尘土,像是魔法般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庞大的军队,刘一品心里琢磨,这戏剧性挺重,拿国内的话咋说?大风刮来的大军?
这支部队和城墙内的有所不同,似乎采用了罗马的行军方式,一个方阵一个方阵的分割开来,而城墙内维钦托利虽有武士之王的称号,部队却仍是形成了一个简单的直线盾墙,并没有采取军团分割。
应该是康谬,罗马共和国的叛将,带领着来救援的二十万援军。
这哥们还是有两下子,照猫画虎,短时间能让这群高卢人,简单的明白了行军布阵,看来援军这二十万人,才是硬骨头。
内外城墙外都有两条壕沟,两只部队都在接近第一条壕沟外不远处停下。
这一刻,天地间宁静无比,似乎满天神佛都在屏气凝神,观看这一场人间的伟大战役。
城墙外不知是牛还是什么生物做成的号角,突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真心吓了刘一品一跳,一声巨响之后,无数声音稍小的号角一并吹响。此时城墙内也同时吹响了号角。
只见两头的高卢军队,同时潮水般涌向罗马城墙。
但壕沟起到了该有的作用。
两米多深的壕沟,极大的拖延了高卢的行军速度,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打仗靠的也是第一口气,这口气提住了,士气高昂,则摧枯拉朽,这口气没提住,有一个人心生恐惧,这种恐惧就变成世间最致命的病毒,迅速传染开来,阵线就会垮掉。
而且高卢人确实很懵逼,因为他们是守城的一方,现在却在攻城,这角色转换,一般人都得二。
数万高卢人冲到壕沟边,后边的人拼命往前挤,前边的人伸出两只手往后巴拉,但是后边的推力太大,很多人直接坠入壕沟被长长的竹竿戳了透明窟窿。那些没掉下去在沟边上稳住脚步的人也没好到哪去,稍失去盾牌的保护,就会被城墙上的标枪和弓箭射成刺猬。
说实话,弓箭还好,看着罗马那近一人长的标枪一下把人钉在地面上,真的让人头皮发麻,有些没有立即死去的,还挣扎着想要让身体从长矛上拔下来,可进退都不是,身体每动一下,和长矛的连接处就向外四溅着鲜血,各处痛苦的嚎叫混成一片。
但高卢军队人数毕竟太过庞大,泥土、树枝和尸体逐渐填满了第一道壕沟,大军踩着自己同袍的尸首,来到了第二道壕沟。刘一品只觉头发发麻,看一边的波斯卡,基本上两条腿已经打转了,配上音乐基本可以跳MJ的舞了,别说单这么看跳的还不错。可在看凯撒,没有欣喜,没有慌乱,他甚至没有在看濠沟前的战况,而是在不停的左右扭转视线,他关心的,不是几千人的生死,他关心的是整个战局的走势。
第二道壕沟里不仅有串人肉糖葫芦的竹竿,地上还有各种恐怖的陷阱,稍有不慎,踩到一片不该踩的树枝,下边等着的,就是无数尖锐的长矛和营地各种变着花便秘产生的发酵粪便。
但越过第一道壕沟厚,高卢人的远程武器已经能够到城墙上的罗马士兵了,密集的标枪,飞斧,弓箭,射了上来,这时,原来蹲在城墙上的步兵立即举起手中的盾牌,防御着各种远程伤害,而弓箭手和标枪战士们,在盾牌的缝隙内,疯狂的向城墙下输出。
在白刃战之前,攻城战基本是在考验罗马士兵的日常操练水平,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脸上不仅没有紧张的情绪,似乎还有人在互相开玩笑,这让刘一品感觉到的不是震惊,而是必然,这样一支士气的军队,会为凯撒,为罗马,为凯撒给他们传输的梦想,战斗至最后一人,永远不会出现阵线溃败的情况。
而凯撒的士兵们的技艺,早已炉火纯青,都说刚入行的屠夫,还有点这种那种的规矩,杀了牛,宰个羊还挑个吉时,还祈祷,还擦血,熟手老屠夫,闭着眼都能庖丁解牛,无他,唯手熟尔。所以大家去医院都不找名气多么大的大夫,而是找手术最多的大夫。实践比任何经验都来的重要,比任何知识都来的靠谱。这群罗马兵,光在高卢,就杀了六七年的高卢人,不说远了,过去也都是老手,一分钟光是扔出去的长矛,就比新手能多几根,这准头,更不肖多言。配合盾牌来抵挡对方的远程攻击的士兵们,更是完全机械化的在作业,何时举盾,何时让开视角,似乎不需要任何人指挥,只需要跟着罗马军阵体系几百年的经验来走,可能在这个时代,除了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华夏,很难有军队能与之抗衡了。
交战的很多地方,高卢军队终因受不了惨痛的死伤,而退了回去,但有些位置却可遥远的听到战吼和厮杀的声音,毕竟战线太长,有部分高卢人,踩着两座壕沟里堆满的尸体,靠近了城墙,并组织攻城梯,成功登上了城头。
作为将领,刘一品算是新手,可安东尼是老手,所以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感觉,心里无比紧张,双手却没有丝毫颤抖。
刘一品看着凯撒,凯撒看着刘一品,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时已无需多言,刘一品向凯撒点点头,转头向十三军团的传令兵说:
“走吧,我们该去救火了。”
第5章 短兵相接(上)()
夕阳像是在天边打碎了燃料罐,稀碎的一片血红,刘一品坐在地上,看着几十万高卢部队,又退回早晨他们来的那片地平线的尘土里。像是一头巨兽,受到了非致命的伤害,回到洞穴里舔舐伤口一样,刘一品很清楚的感觉到,下一波的进攻,会更加残酷。
近处无数的罗马士兵,正在清理壕沟里的尸体,高卢人喜欢金银的装饰,在这些士兵的残骸上,不难发现这些贵金属。这时他们会拿出极专业的尖嘴钳,夹断手指,取下戒指,用碎骨锤砸开缠绕在一起的尸体,取下各类项链,腰链,脚链,只要是闪闪发光的东西,只要是回去能给家人,给情人,给孩子带来欢笑的东西,只要是他们能看到的东西,都会被拿下来,因为躺着的这些人,再也用不到这些了。
刘一品低下头,浑身的肌肉酸疼到了极致。
回忆这漫长的一天。
早上和凯撒分开之后,刘一品接到其余几处营地传令兵的通知,整个西线,多处城墙被登陆,大量高卢人从外城墙涌入,内城墙在壕沟的保护下只不过在遭受冲击,暂未收到被攻入的消息。
听到这,刘一品立刻带着十三兵团,一路狂奔来到西边,越过一座大营,远远地就看着几座城墙上的箭塔着着火,冒出滚滚黑烟,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扭打在一起的高卢人和罗马士兵,有不少高卢人已经越过城墙,形成一条直线,举起盾牌,迎接城墙内为数不多的预备队的进攻,这进攻因为人数的严重不足,而显得以卵击石。一路上四处散落着不完整的尸体,这些残骸不断冲击着刘一品的神经,断胳膊断手,看习惯了起码是个物件,肠子散落一地嚎叫着等待死亡降临的士兵比比皆是,这时不分高卢人,还是罗马人,死人们非常和睦的堆砌在一起,保持着死前那惊恐的表情,或伸出双手想要挡住致命攻击的动作,或者抓住已经刺入自己身体的兵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