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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傲天被她的美貌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
直到碧玉唤他:“皇上,娘娘已恭候多时了。”
东方傲天这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看她并不像宫中其他妃子那般经过了刻意打扮,看来她亦不知自己今天会亲自过来探视,不过这样反倒让东方傲天心中很是喜欢,昔日久在繁花里穿梭,眼中已是疲惫之态,世间多少繁花多少佳人没见过?没精力过?今日,才算采撷了一朵人间看不见的天上花罢!
东方傲天将沈浅浅赐居清泉宫,原就是想这方景致独好,僻静安雅,且环境封闭远离宫闱争斗,是个“金屋藏娇”和供沈浅浅调养的好地方。
东方傲天拉着沈浅浅的手,踽踽穿行在清泉宫十步一亭,五步一阁的景致中,沈浅浅时而娇羞将自己的一只无骨般的娇手不住往后缩,东方傲天又只得将她轻轻一拖过来,更禁地握住她,见气氛紧肃,才开口缓和道:“枫林国气候湿热了些,这清泉宫本是朕下朝时候躲清闲的好去处,现将它赐给了你,希望今后你能给朕更多的清爽啊。”东方傲天停下来脚步,将手加大力道地一牵,沈浅浅就撞到了东方傲天的身侧,东方傲天惬意地凑近她的脸庞,浅浅一吸,顿觉清香馥郁。
沈浅浅觉得,这个动作极为恶心,但还是将自己真是的感觉藏匿于心中,朝东方傲天浅浅笑了一下,这一笑又足矣另他倾倒。
取悦他……沈浅浅在心中盘算道,获得他的心,这是复仇的第一步!
“摆驾清凉亭。”东方傲天一手搂着沈浅浅,一手朝随行的太监示意。
小太监接到东方傲天的旨意连忙来到前方引路,清泉宫内奇花万千,怪石崚峋,宫内的每处都是仿照大自然的奇景人工铺设而成,但因而脚下的路也非平坦易行,太监们忙叫东方傲天留神,甚至有的小溪涧铺设地太宽怕弄湿了东方傲天的脚,有太监便就地身子匍匐在溪涧上,让东方傲天踩着人过去。沈浅浅看到这么不人道的举动,心中生出了极其的厌恶之感。
东方傲天一路上扶着她,不时问话两三句,见她皆摇头不语,想是记忆还没恢复罢。两人在众侍从的伴随下跨过脚下铺陈的怪石来到了一处别致的凉亭中。凉亭四周围缓缓有清泉自凉亭顶端喷垂而下,似有绵绵清雨,置身其中凉爽备至!
沈傲天吩咐众随侍在外等候,自己与浅妃想要在其中私话一二,沈浅浅来到凉亭中顿时悲从中来,麒麟国与枫林国接壤,气候不差一二,突然念及以前在自己宫中,似乎也安置有这样的凉亭,自己从还是少女时候开始便喜欢来其中纳凉奏琴。想着想着,仿佛有乡音缭绕耳畔,徒落两行清泪。
“爱妃怎么了?莫非想起了过去的什么悲伤往事?”东方傲天猛然察觉,紧皱起眉头,一边将她清丽面庞上挂着的两行泪珠儿擦干。
“没……我什么的记不得了,只是眼睛对这样的凉气有些敏感。”沈浅浅连忙调节到正常状态达道,不能让东方傲天看出自己记忆已经恢复的真相。
然而,内心纠结的情愫亦让沈浅浅产生了些许不甘的心境,内心生出一计,想要他故意难堪……
沈浅浅问:“陛下,臣妾听宫中的侍女说我已经昏迷好久了,之前的事情一点儿都想不起来,这些日子心生迷惑日渐憔悴,想要斗胆询问陛下可还记得是如何与臣妾相识来到这宫中的吗?”
东方傲天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对这个问题,他着实还没有准备,更不知如何回答她好,便想应付道:“这些细碎的往事,爱妃不记得也就罢了。”随即朝后面打了一个沈浅浅没有看到的特殊手势,东方傲天又随意地对付了她几句,便装出一副疲惫之态,他坐下来饮了杯茶,扶额叹息:“近日国事繁忙,群臣无为,朕深感疲乏呀。”他召唤沈浅浅过来坐到了他的旁边,大掌抚上她动人的脸颊,朕不勉强你侍奉,先回去歇着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隧起身,兀自走出了凉亭与雨帘,又朝随从们打了个收拾。
“赐浅妃珍珠百颗,明石七千,灵芝二十斗,命她好好调养。”
“遵旨。”
伺候的太监尖着嗓子答唤道。
沈浅浅的问题显然让东方傲天一时摸不着头脑,卓显尴尬。回到御书房后高公公为东方傲天领来了一人,来者乃一位青年男子,长身玉立,气质清雅脱俗,开口便觉朗朗书生气概。他恭敬施了一礼,朗声问道:“圣上急召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东方傲天知晓他是在问客套话罢了,此人乃前年收入翰林院的食客,文采华然犹善编讲故事,此方正好所用。东方傲天也没工夫和他绕弯子了,直接问话:“高公公可向你详述一二了?”
那青年男子脸红地一点头。接着听东方傲天继续道:“朕命你为朕与浅妃编写一段相会的感情故事,要足够真实深刻,后日午时送来,不得有误。”
青年男子后退一步,连忙揖礼,眉头却皱起来。东方傲天随即命高公公将他遣回,二人出了东方傲天的御书房,跨过那道人工渡桥,高公公见他面色有些难看,额头渗出些许虚汗,现在这时头并非最热的天儿,便好奇问叨:“白先生可有身体不适?”
被唤白先生的青年男子摇摇头,高公公在皇上身边当差多年,自深谙察言观色之道,方才那句也只出于对白先生的客套罢了,他知这白先生乃一介风骨清高的文人,不愿与宫闱争斗、官场污秽同流,却难违圣意才勉强留在宫中,高公公看穿了他的心思,便道。
“我知若按白先生的秉性,是极其不愿做这等事的,但圣上的脾气你我自是清楚的很,如若违背圣意,恐怕……”
第9章我们是如何相识的呢()
此话一出,白先生霎时也听下脚步,鞠礼道:“吾辈已在这深宫苟且偷生了三个年头,规矩自是懂得的,哪怕有一千个不愿意又何为呢?当今圣上垂涎那麒麟国公主的美色便发动战争,殃祸无数,抢将此女夺了回来现下还欲骗她,逼她就范,实属下策啊……”
白先生连连摇头叹息,高公公闻此言吓得脸色大变,大喝道:“快住嘴!此话若让旁人听了去传到圣上耳朵里,你我都得掉脑袋!可不敢胡说!”
高公公是识趣之人,哪怕知道白先生的话在礼也万不敢再与他同流了,便遣道:“咱家老眼昏花,这宫中夜路又不好走,下面的路还请白先生自便吧。”
说罢,挥手中拂尘转背离开。
入夏的宫闱,到了晚上异常闷湿,连沈浅浅也有些坐不住,便唤了碧玉和玲儿到花园中行走,两人一左一右为沈浅浅扑着扇,希望能缓解她心中的烦热。
“娘娘今天的话可把皇上给问住了,他不知该如何答你,怕接下来好几天也不会来与娘娘会面了吧。”碧玉道。
“可不见得,皇上对娘娘的心意,皇宫上下都看的出来,心都栓在咱们这呢。”玲儿又将话接了过来。沈浅浅踱到一丛荆棘玫瑰旁,手拈一朵,“娘娘小心!”碧玉急忙道。
而后却见她毫发无伤地将荆棘枝条上方开的最绚丽的一朵玫瑰撷了下来,凑到鼻边嗅了嗅,道:“我倒希望他来。”
碧玉和玲儿借着诱惑的宫灯,看到浅妃的唇边绽开了一抹似纯真又意味不明的笑意。
时间如逝,很快三天就这样消磨过去了。
那日,依旧是同一个地方,当朝皇上东方傲天在雨帘清凉亭中会面浅妃,这次并没有全部屏退随侍,东方傲天讲是为了方便添茶。
“歇息了三日,朕又恰好整改了朝纲,今天来见爱妃顿觉神清气爽啊,上次爱妃不是问道朕与爱妃如何相识的吗?今日朕就与爱妃细细述来。”
坐在东方傲天对面正妆华服的浅妃顿时抬起头来,眸光一亮!看来,今天的东方傲天是有所准备的了。
今天来就为了同自己说这些?沈浅浅一时着有兴趣,看看他编的出什么花来。
“来人。”东方傲天手一挥,只见高公公从后面恭恭敬敬地递上来了一把翠白色的纸扇,上方赋有密密麻麻的诗文。
但沈浅浅自是聪颖之人,明白上面的并非是什么附庸风雅的歌赋诗词,而是提前抄写在上端的“故事”。
沈浅浅内心嘲笑他用的这些小招数,也太没有技术内涵,倒要听听他命人编造的是怎样一个故事。
东方傲天又饮了口清茶,缓缓道来。
东方傲天道,三个月前他带诸武将外出狩猎,来到了麒麟国的边境,麒麟国正好刚刚结束战乱,边境人家困苦不堪,那日,本来说与诸将投宿到一处村舍,好品尝一番当地农家的风情,却闻那处的老夫妻俩泣涕涟涟,央求自己去救救他们的女儿。
故事中,夫妻俩口中的女儿便是沈浅浅。他们讲本来自家的女儿与村东头的秀才王公子已结下婚约,熟料那王公子三年前说外出闯荡,成人成才后定会回来迎娶家中的姑娘,一去就是三年,大家都以为没个七年五载他不会回来了,家中姑娘已经过了适婚年纪,但因与他有婚约在先,五年之内姑娘都没打算另嫁他人而痴痴地等着他……而就在七日前,麒麟国破,有人见王公子穿着一身官服失魂落魄地竟然回来了,别人问他话,他也丝毫不答,只自顾自低吟一首自幼被传授的爱国歌谣,“黄粱一梦过,醒时家国破……”随即他在鞍湖畔大笑数声,村中人目睹他丢下簪子,脱去官服,自顾自地走入河中,自溢而亡!
那晚小女发疯一般地冲出去,在湖畔拾起了他脱下的红袍官服,哭得惊天泣地,说生是王公子的人死是王公子的鬼,王公子做了鬼也要嫁给她!
自此之后,小女就发了疯,今天是王公子的头七,小女穿上一身喜服便效仿王公子当日投湖自溢了。
老夫妻言其实大家都知道,王公子生性孤高,只对报效家国、为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