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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十里八乡传诵成小仙女的主人公此时正躺在太阳晒到的山坡上打瞌睡,嘴里还叼着一跟狗尾巴草,不停的咬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有半分未出阁的闺中女孩的样子。
沈浅浅一身素群,发髻简单的别在脑后,手里还拿着一个擀面杖急匆匆的走出了门,对着对面一个夕阳晒到的山坡,吼道:“彩彩你个死丫头,快点回家吃饭!”河东狮吼的声音都传到了村子中心,几个早就对慕容彩彩芳心暗许的少年在心里默默的为慕容彩彩捏了一把汗,慕容彩彩的母亲一项对彩彩非常的严厉。而慕容彩彩那个风度翩翩的父亲,则是一直对彩彩非常温柔,不管什么事情都任由彩彩做主。
但是彩彩的母亲,想到这里,一群人心里全都打了个冷战。
上次彩彩因为跟从村里的少年少女一起去湖边抓鱼,一起划船到湖中心的小亭子里吟诗作对,后来晚归了一个时辰。彩彩的母亲就惩罚她在祠堂里跪了一夜,一直到天亮。
第162章小女还是昏迷不醒()
慕容彩彩的父亲就不一样了,他一直对彩彩非常宽容,就算彩彩爬树打架,整天玩的跟泥猴子一样,慕容云易也会笑呵呵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泥点子。
慕容彩彩觉得自己的父母亲大人就是一个唱的白脸,一个唱的黑脸。当然,哪个唱的是白脸,哪个唱的是黑脸这个就不用明说了。
只是这个小才女在十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整整烧了三天三夜,急坏了慕容云易夫妇两人,四处寻医问药,幸好有一个四处云游的江湖郎中正好游历到此,被慕容云易连拖带拽的绑架到了慕容府邸。
这个江湖郎中名叫白林哲,还带着一个十二岁的小学徒,白晓书。
慕容云易把两人带到了慕容府邸,终于放下了白林哲,白林哲弹了弹被拽的褶皱的衣衫,鼻子里不满的哼了一声。
慕容云易拱了拱手,充满歉意的说道:“是在下唐突了,在这里向先生赔不是了。只是在下这样冒然把先生请来,确实是家中小女抱恙,已经发烧昏迷了三天三夜,请遍了十里八乡的大夫,大夫都说只是感染了风寒,静养几日就好,可是已经第四天了,小女还是昏迷不醒……”
慕容云易高大的声音显得有些黯然,堂堂七尺男儿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白林哲听完怒气也消了一半,声音也变得平和了一些,只是声音中还带着一些未消的怒气,“既然十里八乡的先生大夫都看不了,老夫也是无能为力,请放老夫和徒儿走吧。令千金的病还是另请高人吧。”
慕容云易一时有些着急,慌忙拦住了白林哲他们师徒二人,郑重的深深的鞠了一躬。
白林哲之前的也是气话,他也是经历过丧子之痛的人,因为和深爱的妻子的第一个孩子尚在襁褓之中时就感染了一场瘟疫,铺天盖地的瘟疫席卷了临近的好几个村庄和城市。妻子也因为这场瘟疫而离他而去了,白林哲从此励志学医,遍寻了各地的名医,精心专研医术,最后终于成为了一代名医。
白晓书跟着白林哲四处行医,悬壶济世,也学到了一些医术,颇有心得。
白林哲收了收已经飘远的思绪,整理了一下哀伤的心情,把目光重新投向了慕容云易,声音沙哑的说道:“好吧,就让老夫看一下令爱的病情。不过,生死自有天定,老夫也只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希望阁下能够想开。”
“这点,在下心里也清楚,还请白大夫尽力医治,这是……这是在下最后的希望了。如果,小女有什么不测,老天一定要带走小女的话,那么在下的下半辈子也没有什么指望了……”
慕容云易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他没有办法想象有一天那个心尖上的可爱的小女儿就要离自己而去,再也听不到她的清脆的声音,再也看不到她的如花的笑靥。想到这里……慕容云易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心传来一阵一阵的绞痛。
他更加不敢想象妻子浅浅会又怎样的反应,因为彩彩生了这么久的病,平日里一直凶巴巴的沈浅浅也病倒了,虽然她平时里很凶,但是彩彩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能够不心疼呢。
这边屋子里躺着的是自己的孩子,那边屋子里躺着的是自己的结发妻子,慕容云易一直两边照顾着。他支持自己不要倒下,如果连他也倒下了,那么这个家就彻底崩溃了。
慕容云易抚摸着妻子的发丝,虽然浅浅已经卧床几日了,但是发丝还是透着淡淡的清香,一如浅浅唇边一直带着的盈盈的笑意,那么温暖人心,给人心安的力量。
慕容云易把浅浅跟彩彩放到了一起,这样照顾起来也方便,他知道自己的孩子一定是得了什么怪病,但是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醒来的。慕容云易坚信这一点,他不会放弃的。
慕容云易把白林哲带到了女儿彩彩的屋子里,隔着纱幔,白林哲给慕容彩彩诊了脉。慕容云易看着白林哲的神情由淡定自若变为凝重,两根眉毛纠结在了一起又慢慢的舒展开,又慢慢的纠缠在了一起,慕容云易的手掌心渐渐的渗出了汗珠而且越来越多,他伸手在一旁的毛巾上擦了擦,看到白林哲放下了诊脉的手,用手捋着胡子,沉思着。
慕容云易不敢去打扰,他知道这关乎到自己宝贝女儿的性命,只好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终于白林哲睁开了眼睛。
“白大夫,小女到底是怎样的情况?”慕容云易的声音出奇的发哑,他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欲言又止了,此时的他喉咙发干,眼睛里遍布红色的血丝。
白林哲看到慕容云易担忧则乱的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令爱的病并不严重,只是比较……”
“比较怎样?”慕容云易心急的抓住了白林哲的手,手上传来的冰凉的触感让慕容云易焦急的心一颤。
慕容云易松开了手,他看的出这个白林哲白大夫是个凉薄之人,许是看惯了生生死死,就淡薄了这些生死别离之事。慕容云易这才想起了,自己孩子的病“并不严重”。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随即又提了上来,到底是比较什么呢?
慕容云易看着白林哲波澜不惊的面庞,心里也是忐忑到了极点,他暗暗的想,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的冷血,难道看惯了生死离别就可以这样漠视人们的感情吗?慕容云易突然对白林哲有一些不满,但是还是希望能真心恳求他帮忙救治一下小女的姓名。
“依老夫看,令爱这次得的病并非风寒之类的单纯的劳累风寒之症,是令爱的心病。老夫倒是可以帮助阁下帮助令爱清醒过来,只不过,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一日心病不除根,心病还是会牢牢锁住令爱,到时候令爱的身体还是会像即将要燃尽的油灯一样,早晚有一天会油尽灯枯的。”白林哲的眉头紧锁,一字一顿的说完了这些话,说完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慕容云易犹如被晴天霹雳击倒在了当场。“心病?”犹如小黄鹂一般欢快乐观的女儿什么时候有了心病?他怎么不知道。难道女儿还接触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他们夫妻二人并不知道的事情吗?
慕容云易很是吃惊,这样的结果虽然在意料之外,但是还是很高兴白林哲能够有办法能够让女儿清醒过来。
“恳请白大夫能救治一下小女。在下一定当牛做马,在所不辞。”慕容云易恭敬的说道。
白林哲捋着胡须,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招招手,小徒弟就递上来一个药箱,哗啦一声打开,药箱里的药瓶还有各种银针琳琅满目,处处透着精致还有医者的严谨。
白林哲为彩彩把了脉,一切按部就班的有序的进行着,只是病房外面一直等待着的慕容云易手心渗出了汗珠。
“夫君,不用担心,彩彩有幸能够得到贵人相助,实在是老头相助,我们二人不应该再奢求其他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前几日得到白林哲调养,已经调养的痊愈的沈浅浅伸出手来,握住了慕容云易的手。
坚定的十指相握,彼此已经共同走了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已经不怕再遇到困难了。不管女儿慕容彩彩最终是什么样的结果,他们都会坦然接受的。
“好了,令爱只需静心调养,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天就能够醒来了。”白林哲的脸色有些倦意。
慕容云易和沈浅浅的眼神迸发出喜色,双双齐声说道:“谢谢白大夫,谢谢白大夫!”
“好了,好好照顾令千金吧,虽然身体上的问题不大,但是心病还是很严重的,你们夫妻二人要齐心协力帮助孩子渡过难关啊。”白林哲意味深长的说道。他用脉搏探查沈浅浅的奇经八脉的时候,发现除了心脉郁结,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
但是这唯一的问题,就是十分郁结的心脉,不知道是经历了些什么事,才让这个看起来十分清秀可人的小女孩伤心成了这幅样子。卧床的几日一定吃了很多的苦,本来就清瘦的身体已经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只是眉眼间十分像她的父母,还是很清秀可人的样子,更加的让人心疼。
沈浅浅的双手温柔的为女儿捏着身上的穴位,她以前跟着叔父征战天下的时候,因为心疼叔父劳累,就自己向随军而行的御医学了一些针灸按摩的医术,为叔父解乏。这次女儿卧床半个月,每天都会为彩彩按摩。
突然床上的人的手一动,接着修长的像是小蒲扇一样的睫毛闪动了几下,像是黑葡萄一样晶亮的眼睛睁开了,慕容彩彩的声音十分的沙哑。她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说过一句话了,整整半个月,她都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昏睡。
最先发现床上的人儿已经苏醒过来的是沈浅浅,因为她正专注的为女儿捏着手臂。沈浅浅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失声呼喊道:“彩彩,你醒了?”
慕容彩彩的眼神有些空洞,转过头来看着床下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