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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的一条浅绿的床单给她披上道:“你先起来在说,把这里的凌乱收拾好,我去给你找一套衣裳来。”
从容有些感激的看着她,但是更多的却是因为她的话,没有一丝的怀疑,没有一丝的质疑,而是最先让把这里的一切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不要叫人看出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将床单裹上,从容一面忍不住的流着眼泪,一面像陆尔雅道谢,“谢谢你,陆姨娘。”说着,眼里的泪水更加流的汹涌。
陆尔雅看此情此景,不知道当真是如自己所看到的这样,不是一厢情愿的,还是他们俩人故意做戏给自己看的,不过是哪一样,自己应该都要体贴贤淑给夜狂澜擦屁股。
朝她点了点头,“我去去就来。”
从容满腹委屈,又是害怕的将地上自已那些被夜狂澜撕碎的衣襟捡起来,一面泪水涟涟的,恨不得去西村园跳井算了。
把屋子里收拾好,便见陆尔雅进来了,拿着一套自己的春衫,不禁有些好奇,她是怎么去自己的屋子找到自己的衣裳呢?
陆尔雅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便道:“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屋子在哪里,没有去问旁人,更没有去更别人说过半句不该说的话,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在问问你。”
从容在陆尔雅的话里听不出半分的波澜,更是没有半分对自己的气愤,不禁有些诧异,不管怎么说说来,自己都跟了四爷,她都不嫉妒么?
拿着衣服进了里间换上,出来便跪到在陆尔雅的面前,“姨娘,求您,今日的事儿不要说出去,我已经求了四爷,求他不要说,如今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
陆尔雅以前是见过她跟夜狂澜打情骂俏的,此刻就算听见她的这番话,和看她满身的於痕,难免还是有些怀疑,毕竟她以前是有前科的。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到时说,你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从容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忍不住带着哭腔道:“姨娘,我今日若是知道四爷会这样,我是万不会去劝他的,哪里知道……如今只求姨娘不要说出去,若不然从容便没有脸在活下去了,以前同四爷一起太君的身前长大,多少以为是有些感情,而且不满姨娘,曾经从容是想着高攀,可是看见四爷这样对柳夫人是爱理不理的,对姨娘您也是这个样子,对那去了的游姨娘虽然是宠爱过,可是游姨娘去的时候,他连一点感触都没有,眼下虽然说对那个小镯好着,可是恐怕也是一时的新鲜劲,等这个劲过了,小镯也什么都不光”
从容停下来抹了抹泪水,接道:“所以从容原本是想好好的伺候太君走了,如果不去给太君守灵,以后嫁人的话,定然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心疼人的就行了,可是如今……!”
陆尔雅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这永平公府的丫头,哪一个都是鬼着,自己也不能太去相信当然也不是说不相信,扶起她来,“走吧,奶奶昨夜不是跟你交代过么?你以后跟着我,你既然不想成为大户人家的妾室,那以后四爷没有在提这件事情的话,你就不必在想,只当是你命中的劫,以后若是有适合的人,我自然会给你留意的。”
“从容谢过姨娘,可是如今已非那完璧之身,在也不想那些事情了。”从容口气里不难以发现她的绝望。
也是,女人的贞洁没有了,以后就算是嫁人,也是要给对方拿捏的。
陆尔雅只是叹了一口气,不在说话儿,便领着她回了凌云居。
旁晚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突然下起雨来,当晚夜狂澜竟然也没有来,第二日陆尔雅果然发现自已的房间里多了一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都是那些玉器。
因为从容是知道的,所以陆尔雅也不避讳着她,俩人一起将箱子藏好了,便才到院子里来,流苏已经收拾好东西,向她来告别,“姨娘,流苏这一次回家要过了半个月才能来得了,那些泡菜你都还要么,若不然这一次我回来都给你带来”
陆尔雅没打算在这里住长久,想着带来以后也不好带出去,便道:“不必了,如今咱们是可以自已做的,倒是你,回去多孝敬你父母,不必着急回来”
流苏也想念自己的家人,闻言点头,“谢谢姨娘,那么流苏先走了,怕一会儿晚了又要下雨。”
“去吧!”陆尔雅道,一面让蔷薇去送她。
收拾好了,便准备去上陌园里看柳太君,这是突然又下起雨来,便又各自回房去。
一连着几天的大雨,陆尔雅算得上是足不出户,而夜狂澜听说出去喝花酒去了,可是一连五六天都没有回府上,如果是以前的话,陆尔雅定然是信以为真,可是此刻陆尔雅却怀疑,他是不是以这喝花酒的名义在外面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还有花满红虽然没有离开东洲,可是这一阵子却突然没有在上柳太君那里拜访去了?陆尔雅不禁是有些好奇,那柳太君不是很喜欢她的么?不过为何近来是对花满红只字不捉呢?
此刻反正是天已经黑了下来,陆尔雅也觉得有些困意,便让从容不必候着,更不必守夜,她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人看着。
只倒是从容因为这一件事情,整个人的性子都变得比较的孤僻,似乎除了跟陆尔雅说话之外,其余的人,她都视若无睹的。
陆尔雅也没去管,反正蔷薇她们也是一脸的对从容防备着,本来也不愿意说话,这样也正好。
把帘子都给拉下来,正有些睡意朦胧,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个身子,但是竟然没有去管理,只是抱着皎月给自己缝的兔子,向里面移了一下,给那人腾出一个位置。
身后的人只是不过将那被雨打湿的鞋子脱下,便躺在了她的身边,几日里在雨里赶路的他,此刻也是卷了,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只是闻着她身上的那股特殊的香气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多少年,他没有像今天睡得这么安稳了,在边关的时候,都是枕着金戈铁马,时时到刻的防备着,如今挨着她,却完全的放松了下来。
说来也怪,若是往日,陆尔雅定然觉得又热又闷,难以入睡,可是今日却甚是奇怪,睡得沉沉的,怀里抱着的大白兔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一脚给踢到床下去,两只手臂换而抱在了枕边人的手臂,腿压到他的身上去。
正在睡梦中的上官北捷有微微张开眼睛,虽然这夜里是看不清楚她此刻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可是看她的这个睡姿,怎么也觉得好像是一个三岁小孩子一样。
上半身几乎已经压在自己的身上,平稳的呼吸声在自已的脖子边上微微的狒过去,弄得他一阵心猿意马的。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她的头稍微的移开些,把地上她睡觉时候给抱着的兔子捡起来,继续睡觉。
陆尔雅懒懒的升了一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听见外面还是那唰唰的雨声,又把自已的兔子抱在怀里,躺回床上继续闭目养神。
突然觉得自己的枕头边上怎么多了一股味道,这味道有些熟悉。但是,她又实在想不起来,也不在管了,继续闭着眼睛,可是这个味道竟然是越来越浓,有些而且自已还觉得不是普通的熟悉。
突然一想,这不是上官北捷身上的味道么?可是此刻上官北捷还远远的在边关呢,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感受到他的味道呢?
敲敲头,无可奈何的下床来,推开窗户,准备吸些新鲜空气。却见从容鬼鬼祟祟的从那回廊旁边的小竹林里埋着什么。
女人天生的好奇都比男人强烈,陆尔雅披上衣服,待她走后,偷偷的挖出来看,竟然是红花,这个药自己原本是不认识的,不过上一次给水秋吃的时候,自己看过而已。
难道她真的是给夜狂澜强了,这么说来自己是有些误会她了,不过这夜狂澜也太龌龊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今天要是回来了的话,会不会也会对自已用强呢?心里有不禁有几分的担忧,回了屋子,还没来得及梳头,房门便被蔷薇一下推开来,“姨娘,太君走了!”
自从那天柳太君将那些玉器交给自己,陆尔雅便知道,柳太君大概是活不了多久了,不过却没有想着有这么快。
连忙让蔷薇给地找一件素白的衣裳,打着油纸伞去了上陌园。
上陌园里头,丫头媳妇们一大堆的挤着,清一色的素白,陆尔雅也分不了谁是谁,只见她们低着头呜咽,也不知道真伤还是假哭。
只见薛妈妈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请陆尔雅去了孙媳妇的那边去守孝。
因为从容是柳太君这里长大的,所以此刻便跟陆尔雅她们这些妾室一起,蔷薇跟在后面。
这丧事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反正比当初荷花节的时候都还要热闹许多。
当然,这些人都不是真的来奔丧,而是来探了玉器的事情,不过这种接待的事情也不会落到陆尔雅的身上,她不过是一个低微的小妾而已,身份不够。
然这场葬礼陆尔雅还有聿见到了自己的公公一眼,不过,只是远远的望一眼罢了。
将近半个月的葬礼,陆尔雅每天都是晨昏定省,天一亮就往上陌园奔去,天黑了趁着那些管事的嬷嬷不注意,就给回来了。
不过陆尔雅很是羡慕夜瑶,因为她怀孕了,所以不用去跟她们一起跪经堂。
终于是下葬了,府中的贵客们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像是夜狂澜这种嫡子,自然是忙得分身无术,更没那时间来跟她行夫妻之礼。
不过倒是给陆尔雅腾出了时间来计刊怎么样离开永平公府,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叫夜狂澜不会迁怒与姐姐跟父亲母亲。
因为这几日都是在那边吃素食,陆尔雅不禁有些犯馋了。
第二日,便叫何寡妇做了几样好吃的菜色来。此刻正是那晚饭的时间,主子丫头一大桌子的围着坐在一起,蔷薇摆碗筷。
从容还未从夜狂澜给她带的阴影中走出来,大家都只当她是因为柳太君的去世难过,所以平日里也不在刻意的与她疏远。
流苏此刻已经从家中回来了,她坐在给陆尔雅的边上,一面给陆尔雅添上满满的一碗荷花羹,“姨娘,这可是今年最后一季荷花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