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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们哪里敢去靠近,怕是没碰到她就先摔了,到时候要真有个什么,我们浑身的嘴也说不清楚。”
柳月新听完她们的话,与从容的差不多,此刻是不禁气得头痛病又犯了,一面捂着额,一面忍不住的苦叹:“我这是造了个什么孽啊!”
柳太君也着实气了,不过她最担心的是,怕陆尔雅醒来把那些玉器的秘密给忘记了,当下不禁用手里的玉珊瑚拐杖不停的敲打在地上,“真是闹心得很,怎么一个屋檐下,就能养成不一样的人来。”
薛妈妈高嬷嬷见此,只得是连忙劝道:“太君太太先别气恼,身子要紧,而且陆姨娘那边咱们还没有个信呢!”
提到陆尔雅还没有醒过来,柳月新的心里更是担心,连忙让高嬷嬷从外间把闻杏和念桃喊进来,扶她过去看看怎么样了。
高嬷嬷无法,只得遣了两个小丫头去回墨梅园给柳月新拿她的头痛药。
柳太君年纪究竟是不如柳月新,所以腿脚自然也没有她的好使唤,便未去,单是叫了薛妈妈一同去探望。
白婉儿、安梦自然也跟着去看望。
凌云居里,突然一下子多了许多的人,最多的便是那些时常来这里吃喝的孩子们,连着平日里她院子里专门去大花园打竹牌子的几个老嬷嬷也都出来了。
随后又有几个夫人姨娘来看望,柳夫人也来过,只是她头痛难忍便先回去休息了。
夜狂澜不知不觉的走来,只是走到门口却又不想进去,便又渡回花园里去,自己已经去问了小镯身边的几个丫头,轻而易举的便诈出了她们的话,本来以为小镯是善良的,可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为了害陆尔雅,用自己的骨肉去陷害栽赃。
不知不觉的,突然想起游小小来,如果她在的话,此刻是最会为他解忧的,可是她的身份,她的出生,使自己不得不将她放弃。
“澜四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夜子轩。
他来找自己做什么?有些疑问的挑着眉头,“有事么?今日怎么会想起来园子里逛呢?”
夜子轩走到他的跟前,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问,刚刚听到下人们说二房这边发生事,所以他就连忙赶过来了。
她竟然给澜四哥的新宠打伤,从来心里没有过这般的着急担心,心里甚至是有一种锥心的疼痛,恨不得那个现在昏迷的是自己,恨不得她受的一切灾难由自己来承受。
夜狂澜看着夜子轩,知道他想来是个文雅的人,而且不管对什么事情,都是一派淡然,可是今天见他这模样,欲口难言,欲说还不说。便问道:“你有话跟我说,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不好意思向你母亲开口?不过也是你明年便到了那弱冠之年,就算不正经娶亲,可是身边也该有个红颜知己伺候着。”
夜子轩看着夜狂澜说到这个话题如此神采飞扬,又想起那还昏迷未醒的陆尔雅,突然有揍他一顿的心思,可是想归想,却没有出手,只得有些难忍愤怒的问道:“不知道四哥对今天的事情是怎么看的?”
“什么事?难道真的给我说中了,你对哪家的姑娘有意?”夜狂澜听见他的问话,顿时更是将先前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一脸了然的笑容。
夜子轩此刻脸色气得满是通红,却被夜狂澜当做是害臊,“瞧你多大点出息,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告诉四哥,四哥找人给你说亲的。”
有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此刻夜子轩大概是被夜狂澜气得头脑昏了,根本就没想到过自己说出来的这番话,给对方带来的是什么严重的后果,撑直了腰杆,冲着夜狂澜道:“我喜欢上陆尔雅,四哥也愿意让给我么?四哥不喜欢她,我喜欢她;四哥不怜惜她,我心疼她;四哥不管她,我愿意宠她。”
说完,夜子轩紧紧的盯着夜狂澜,面红赤耳的盯着他,等待他的结果。
夜狂澜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来,这番话是真的么?是夜子轩说出来的么?可是他喜欢谁不好,喜欢那样一个女人。
“子轩,你确定这是你想说的么?”他强调一遍,问夜子轩道。
夜子轩点点头,“是,我确实喜欢的是她。”
夜子轩枉然,读了那么多的书,竟然不知道,人都是好奇的动物。
也许,在这之前,夜狂澜是不会去理会陆尔雅的,可是一旦有人喜欢她了,他就好奇,她到底有什么能让别人喜欢的?
沉默了片刻,最后只道:“她应该还算是你的嫂子吧,类似的话,我不想再听见。”
说罢,果断的转回陆尔雅的凌云居。
皎月见着夜狂澜来,已经没什么好脸色了,当然就算叫她勉强笑,她也笑不出来,如今自己小姐成了这样子,守在床边,也不移过位置,只是默默的给陆尔雅扇着凉风。
从容也在屋子里,见夜狂澜来,想必是自己的话有用了,便道:“怎么样?你问了吧?”
夜狂澜点点头,有些不自在的看了床上昏迷的陆尔雅一眼,“大夫怎么说的?”
皎月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他这是个什么态度?不过更好奇的是,他怎么平白无故的关心起小姐来,还是嫌小姐这伤不重?
从容一面请他坐下,一面给他倒上一杯凉茶,“大夫说,伤到了头,不过幸亏那屋子里铺了毯子,没伤到要害,开了几服药,不过若是明日在不醒他也没有办法。”从容的口气里是明显显的担忧。
“这么严重?那药都是什么药,要管上等的抓。”夜狂澜还是第一次对陆尔雅没有那么吝啬。
“于妈妈亲自去抓了,她不放心小丫头们,而且有好几味药咱们府里边都没有了,他儿子在外面的药堂里当伙计,所以她就去了药堂。”从容说道。
夜狂澜大概记得这个于妈妈不是摔伤了么?不禁疑问起来,难道是假装害檀香跟沉香的,便也没在意皎月,当下就问从容道:“她不是说腰不行了么?”
从容见他脸上的表情和听他的话,大概已经猜到他的怀疑了,不由白了他一眼,“可真是难为你,今天要顾这个花娘,明日要疼那个丫头,可竟然还记得此事,却不晓得陆姨娘是花了多少银子,花了多少时间才把于妈妈的腰给治好的。”
说着,停顿了一下,转身看着陆尔雅的睡颜,“陆姨娘可是有心,于妈妈女儿还未来照顾的时候,还是她亲自给于妈妈擦的身子,寻常人家的小姐,别说是给一个下人收拾,便是自己家的母亲也没有如此伺候过,可是陆姨娘这却是装不出来的,大热天的,满身的臭汗,她不止是亲自给擦洗身子,还给日日不辞劳苦的揉腰,听说也是这样于妈妈的腰才有好转的。”
从容见夜狂澜沉默,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说到底,陆姨娘做这些都是为谁?还不是为四爷你收拾烂摊子么?当初你把小镯姨娘直接就带走,那小镯姨娘到底是她的丫头,可是她可有说一声‘不’,还不是事事如你的愿,事事随你的意思么?”
夜狂澜听完这番话,难道真的是自己忽略了她么?难道她真是改变了么?还是,她做的这一切只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如果是,那么她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
“你好好照顾她,别的就先不要去管。”夜狂澜交代了从容一声,便转身出了西厢的卧室。
从容心里一直悬着的担忧终于是放下来了,看四爷的这模样,大概是对陆姨娘有所改变了,这样的话,太君那里就该放心了,而且也可以早日让他们圆房了。
说来,还是得感谢这小镯的愚蠢,不过,从容虽然放心自己的任务总算有点眉目的同时,也不由得担心陆尔雅的身体,今天这一伤,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呢?
话说于妈妈出了府邸,去了月鸣所在的药堂。
刚好是那正午,天热,所以根本没有个什么客人,月鸣正准备去后堂打理一下早上刚刚新进的药材,却见自己的母亲由一个丫头随着进来。不禁连忙打量于妈妈上下,一面焦急的问道:“母亲身上哪里不好么?”
蔷薇闻言,便道:“是我们姨娘,有几样药材府里已经没有了,于妈妈等不及他们去采购,而且又不放心,所以才亲自出来抓药的。”
“你们姨娘?她怎么了?难道是上次的风寒复发了?”月鸣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有些失态的问着蔷薇道。
于妈妈以为月鸣是因为感激陆尔雅对自己家的照顾,所以才如此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叹着气道:“那倒不是,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事儿!”
月鸣急了,看母亲的神情,似乎陆尔雅这次的病比上一次的风寒还要严重,不由更加着急的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如何让你们都出来找药材了?”
只听蔷薇愤愤道:“都是那个小镯害的,姨娘好心去看她,她却怂恿着丫头们把咱们姨娘给推倒,如今我们来的时候,姨娘都还一直昏迷着,大夫也都给扎了针的。”
月鸣顿时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心口疼的厉害,似乎有些责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怎么不拉着那些丫头呢?怎么就让她们把陆姨娘给推倒了呢?”
于妈妈见到自己的儿子如此的担心,想来也是怪自己没有一同跟着去,若不然多少能拉着那些嚣张的丫头们,“当时我也没跟着去,从容跟皎月丫头也给推倒在地上了,只是没有姨娘严重罢了,得了,你先把药给我们,那里还等着我们回去抓药呢!”
但是月鸣却是在愤怒中,无法平静下来,责问着,“澜四爷呢?他干嘛去了,自己屋子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晓得管管么?”
听到他说的这话,于妈妈吓了一跳,连忙扑上去捂上他的嘴,一脸担惊受怕的看着四周,“哎呀!我的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别叫有心人捡去给主子们听了,你还要不要在这药堂里干。”
蔷薇虽然非常的赞同月鸣的话,但是说到底他们能说什么呢?谁叫她们都是下人,只有听话的份儿,没有说话的份儿。
只是,说句实在话,她也不再指望澜四爷真心对待自己的姨娘了,那样一个整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