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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没有将他作为质子来对待,而是按照大明还没有封王的殿下们一样的待遇,所以也给派出了二十名一等侍卫保护在他的身旁。
不过与之相比,青觞似乎更相信风云,也只是留了风云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今日陆尔雅又是一个人出门的,不过她这一次也学聪明了些,千万不能在以这正面目出去,所以便易了容才出门去。
一身及其不显眼的浅色裙衫,还特意梳了一个属于三四十岁妇人所梳的发鬓,又在脸上涂上了许多的姜汁,这咋一看就是一个病妇,见者而避之,深怕她所疾为传染。
不过当一个人真的喜欢另一个人的话,说得不好听些,那人就算是化成灰,喜欢她的人也能认得出来。
此刻陆尔雅倒是很适应自己的这个装扮所带来的效果,还时不时的咳嗽那么一下,只是那跟在后头的那辆马车里,似乎一直有都那么一道视线锁定在自己的身上,心中难免是担忧,别风云刚刚被调到青觞那里去,自己这里就叫人给盯上了,而且直觉告诉她,这看盯着她的人,恐怕是月鸣无疑了。
她至今也没有相通,月鸣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极端,不可理喻,真的怀疑这夜文令是怎么给他洗脑的,竟然叫他的性情变得与从前相差十万八千里之距。
而且这几次为数不多的接触,叫她既是厌恶他,也惧怕他,可是却还是希望他能便回原来的那个模样,似乎那样,他过得还好些,不至于像是现在一样,时而的是冷着一张脸,以前虽然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可是他对谁都没有个坏心。
若是他真的变好了,于妈妈也能得到他在膝下尽心的服侍,那样不至于白养了他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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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楼亭君王策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可是怎么能变回去呢,有道是学坏容易学好难,何况如今这永平公府里他还是位尊处忧的主子了,怎么会说愿意在回到原先作为低产阶级的位置去呢。
摸摸手腕上的那支镯子,只闻阵阵凤鸣般清脆的声音,幽幽的在自己的耳边轻大荡漾着。
凤凰镯,自己前天从延平公主那里套过来的,听她说自己年轻的时候上官争雄送的,一凤一凰,一雄一雌,然此镯最为玄妙的地方就是即便这对镯子分别戴在两个不在同一地方的人的身上,但只要其中一方用手在这镯子上摩挲的时候时候,手镯就会发出犹如凤鸣一般轻轻的声音,虽然这声音极弱,但是却能震动手腕,而且另外一方竟然难感受到。
而现在另外的那一只,就在青殇的手上,他带着风云出门的时候,自己已经特意交代过来,若是他手上的凤镯颤动了的话,那么就代表着自己出了什么事情,让风云速来救她。
青殇虽然可恶,不过这到底是忧关性命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开玩笑的。
果然,陆尔雅突然觉得手腕上的凰镯轻轻的颤动了一下,想来青殇已经收到了信吧,所以也放心了。
故意放慢了脚步,听着那马车在自己身后逐渐靠近的声音,陆尔雅已经能确定,车上的人是月鸣无疑了。
可是他如今有了这些荣华富贵,不可能仅仅是为了自己,所以陆尔雅也有自知之明,他整日的在自己身边转着,无非不过是那夜狂澜又在做个什么,而他负责转移注意力罢了。
不过如今上官北捷又不在金城里,他们这般做,到底又想引谁的注意力吧?皇上?但是不可能啊,他们没有理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何况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呢,可惜这夜堂春已经辞官归隐,大姐也跟着去了,若不然的话,自己还可以问问大姐,毕竟那个时候她也应该是懂事了的,应该知道这陆尔雅的母亲嫁过来的时候,到底是不是真的怀孕了的。
然昨日陆长文来看她的时候,她已经问了陆长文,陆长文一问三不知,也是那个时候他也才三岁而已,还穿着开裆裤呢,知道个屁啊。
马车在她的身边顿住,月鸣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小姐,你不管易容成个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你来。”
陆尔雅回过头去,只见他从高大华贵的马车里伸出半个头来,看着陆尔雅一脸算是温柔的笑容,只是在陆尔雅看来,就是怪异得很。“凭什么认出来的?最低给我几条例子出来。”她下次好改掉。
月鸣闻言,笑道:“第一、小姐走路的姿势;第二、小姐走在路上的时候有个习惯,喜欢向右看看;第三、就是凭着感觉。”
陆尔雅听他这么说,似乎上官北捷也问过她,为什么走路的时候总是喜欢看右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陆尔雅已经忘记了,而且也没有将这个问题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这不好的习惯竟然成了月鸣认出自己的证明,不过这走路的姿势嘛,看来她是有必要跟青黛学学,必要的时候,得踩着小碎步才是,总是大步流星的当真的不大好。
在说这感觉嘛,若是没有前面的两条,这个感觉就不存在了,所以陆尔雅发誓一定要改。仰着头看着他,“那你有什么事情么?如果没有的话,离我远些,如今我是嫁人了的,相公又不在家里,若是你跟我靠得太近,难免叫人家说三道四的。”
“小姐何时怕过别人的闲话了。”月鸣回道,她还不正是一直都是在这流言蜚语里走出来的么。
陆尔雅一脸的实在,只道:“如今比不得原先了,我现在有了孩子,就算自己不在乎,可是这孩子渐渐的长大了,听见了总是对他们的影响不好。”陆尔雅这才说完,身子便被突然被那个驾车的小厮逐花给提起扔进马车里。
“你们干什么?”陆尔雅很是不悦的想月鸣靠得远些,想要下马车,可是却叫那逐花拦住道:“小姐不是怕别人说闲话么?可是我家公子今天却是有些话要与小姐说,所以便只得待小姐出城去说了,那样的话便不会叫人瞧见了,小姐也可以放心。”
“去你大爷的。”陆尔雅愤愤的骂着那逐花一声,便转脸不说话,反正在说也是做无谓的挣扎。
一路上也不知道他们走的是什么道,竟然一路上难以听到一丝的声音。差不多过了半个多时辰,马车便出了城,一路像东行驶了一里多的官道,这才转进一处仅仅够一辆马车过的小路。
陆尔雅见此,也不知道此处是何地,他们能找到自己么?可是又不能给留个记号,掀起那窗口的帘子,将两手搭在外面,突然手里刚才用来擦汗的绢子突然挂在了从路边延进来的树枝上,便立马喊道:“等等,我的绢子!”
见她那么在乎她的那块其貌不扬的绢子,逐花跟月鸣反倒没有再去注意,若是她不提的话,逐花大概还会停下马车给她哪进来,因为那样的话,难免会误以为她是在给谁偷偷的留个记号。不过现在听她大呼小姐的喊,月鸣便觉得自己多想了,她这个人向来粗心大意的,哪里会想到说去给人留什么记号,而且就是要留也不是她这么高调的留。
可是月鸣未免太自负了,他以为他是了解陆尔雅的,可是他错了,这陆尔雅是粗心与细心兼并的,而且还有些小小的狡猾。
此刻见他们不理会自己,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不过知道月鸣如今变得很是疑心颇重,而且按照自己的性子,即便是丢了一块绢子,也不会那么快就能平复的,所以心里高兴,口上却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这才停下来。
而不过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逐花这一掀起帘子,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高高的山峰,山下满是山石,上面则是青翠欲滴的青葱绿村,而且此处竟是一片清凉之地。
“这是什么地方?”此处除了这一座高高的青山之外,陆尔雅便未见任何是居所,但却也不相信这月鸣就专程走了这么远的路程,带自己到这山底下来乘凉的。
却见那前面的山道里突然出现一排白衣少女,迎了过来,朝着月鸣行了一个礼,“参见月鸣公子。”
陆尔雅但看这些女子,一个个的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模样而已,在这深郊野外的,穿得又如此精致,想必这山里人、定藏玄机,这是这月鸣是太自负了还是太相信自己了,竟然把自己带到这样的地方来。
跟在他的身边,几次巧妙的避开他欲伸过来牵住自己的手,一往如故的大步流星,眼神也朝那右边看去。
月鸣见此,心里淡淡一笑,她的这些习惯,即便是自己提醒了她,她也是改正不了的。一面朝那前面隐隐约约的一丛茂盛的野生弄色木芙蓉,“从那里进去,便是永平公府的避暑山庄。”
陆尔雅闻言,不禁超此处看去,心里难免有些兴奋,话说她除了那一次在夕照楼里见过宫少穹的密道之外,便为曾在见过这样的密道,所以步伐不禁加快几分,只道:“是么?那咱们赶紧进去瞧瞧。”
月鸣见此,不禁一笑,她即便是如今已经为人母了,却还像是从前一般的活络精灵,行事也没有一丝的改变,没有长辈在此的时候,都没办法保持着那副端庄稳重,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月鸣才感觉到她并没有变。
只见逐花上前去,在山石上不过是敲了几下,只见那丛弄色木芙蓉突然连着根须以下的泥土也跟着移开,原本被它遮住的石壁上突然一声轰隆隆的声音,只见那里出现了一个进口。
月鸣转过头来,看了一脸似乎吃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的陆尔雅,这一次准确无误的握住了她的柔荑,“走吧。”
只见洞府里宽却没两丈,高却足足有两丈半,左右两边的石壁上绘着些陆尔雅看不懂的腾图,每隔三丈远,石壁上便有一处突出来的壁台,上点着油灯。
但从这些表面的东西来看,这条密道便是人工所修筑的,而且从这些腾图的颜色上来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