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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刻夜瑶只是看着那份休书,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收到这种东西,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是两个显眼的字:休书。
其内容如下:
上官家第三十八代孙南飞,其妻夜氏,因其居心不良,待人不贤,对夫不善,所以今日通告两方长辈,特此休离,以后与上官家南飞,走桥过路,各不相来往。
夫:上官南飞
离妻:夜瑶
夜瑶一把将那一纸休书撕掉,对着上官南飞竟然是滑然泪下,好不委屈的哭了起来,只是那上官南飞见她却是在无丝毫的怜悯之意,只道:“你走吧,但凡是你的嫁妆,我已经吩咐人给你整理了出来,你顺便过目一下。”
说着又交给夜瑶一张清单。
事已至此,在留便是自找其辱,夜文令站起身来,冷淡淡的朝延平公主和上官争雄道:“既然这亲家已不成,我等便也告辞了。”
说着,便转身出了大厅,柳月新见此,便也站起身子来,一面命念桃闻杏拉着夜瑶也一起出了厅,赶紧的跟着夜文令追了上去。
那夜瑶哪里晓得自己的父亲竟然一句话也不说,如今却还就这么走了,伤心之余,更是想起自己的两个孩子,那可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叫她如何舍得,当下大哭起来,直喊道:“玉哥儿,溯哥儿,我的命根子啊,你们好歹出来看看母亲啊!儿啊!”
听着外面逐渐消失的声音,上官南飞总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给夜瑶撕碎了的休书,便也出了大厅。
延平公主见此,便也未唤住他,毕竟这一劫,哪里这么容易就能叫他跨过去了。转之把眼神放到那韩飞儿的身上去,只道:“召云夫人,你如今是有什么话要说,与夜瑶狼狈为奸,可是到底是棋差一步,被她算计到了你的头上去,你便也是自作自受了。”
韩飞儿冷笑了一声,不在说话,也无话可说。
见此,延平公主便喊来人,把她给带回了暖香居去。
如今事情也算是尘埃落定,就等着上官北捷找来解药,还有等着宫里的信了。
雪莲公主站在那皇上的身边,看着他手里上官北捷递上来的的折子,不由得是大发雷霆,将折子砸了出去,“这是谁给挑选出来的人,竟然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今儿倒叫将军府的人削了朕的脸。”
一公公把那折子捡起来,不敢说话,低着头头站在一面。
“父皇,你看吧,这个女人多么的狡猾,上一次她虽然是受了伤,但是却不至死,还白白得了北捷表哥的怜惜疼爱,如今这个女人又把事情办砸了,若是在这么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父皇,你难道要雪莲成个老姑娘么?”雪莲见此,也顾不得这皇上正在气愤之中,便闹起来。
皇上却是被她这么一说,觉得自己也是实在无用,有些白白的当这个天子了,自己家的公主都没有法子嫁个称心如意的驸马,当下便道:“雪莲,如若不行,父皇给你一道旨,你自己去那将军府里,住上一两个月的时间,就说去陪陪你皇姑,凭着你这公主的身份,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的。”
闻言,雪莲公主大喜,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若是名正言顺的往将军府里面去这么一住,那里又有姑妈照应,当下便十分的好,顷刻间转忧为喜,朝皇上道:“多谢父皇!”
见她高兴,皇上这才舒了一口气,像是还了一笔账一样的轻松,连忙吩咐一公公道:“一公公,你速去给雪莲挑个体贴的大嬷嬷跟公公一起去,另外在挑些管事的宫女陪着,总之别叫雪莲受气的便好。”
一公公闻言,当下便明白过皇上的意思来,是要叫他挑些厉害的嬷嬷,还有宫女跟着一起去,跪倒地上行了礼,“是!奴才这就立马去。”
雪莲公主见此,便连忙唤主他道:“公公等着,本公主也要跟你一起去,亲自挑个好的。”
皇上闻言,只道:“去吧,仔细着挑。”临了,不忘叮嘱,怕她就顾着挑着好看的,不看那性子厉不厉害。
雪莲公主胡乱的应了一声,就跟着一公公出了上书房的门。
跟着一公公去,最后挑了一个嬷嬷,唤做丝嬷嬷,是管理后宫里,三宫的各种琐碎事情的嬷嬷,听说是个厉害的人物,许多后宫里不得宠爱的才人婕妤们都巴着的去求她的帮忙呢。
在就是一个赵公公,听说是武功不错,既是可以做好侍卫,又管事,一得两用。
后面又挑了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宫女跟着。
待着明日从皇上那里拿了旨,就去将军府里。
再说这个幼铃,自夜瑶昨日给休了,叫永平公府的人领了回去之后,自己这个贴身的丫头倒是无所事事了,整日里倒是清闲得很,只是下午的时候,便去解手,却发现自己的月事竟然来了,赶紧的偷着出府找了个大夫一看,自己竟然没有能怀上孩子,心中不禁满是失望,而且自己还与陆尔雅回了说自己有了上官南飞的孩子,她才愿意帮自己的,若是现在她知道了是假的,如何会饶得了自己呢。
看来如今只有想个法子,假装小产了,那样的话,不止是能把这件事情结了,而且说不定还能得到上官南飞的怜惜呢,可是自己怎么去把将军府里的那个文大夫收买了呢。
这才恼着回了将军府,便见陆尔雅身前的庆春便来请她道:“幼铃姐姐,我家二夫人请你过去一趟呢。”
幼铃也想来,她一定是要问自己的打算吧,毕竟自己现在没有了伺候的主子,就这么晾着,所以便跟庆春直接去了漾园。
心里想着,若是真的为这个事情的话,那么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说跟着她,不管她到底是信不信自己,自己都要在她身边,就凭着现在她是现在府里这年轻一代唯一的一个女主子。
陆尔雅因为昨夜那幼铃忽然来找自己的事情,所以后来都没有睡好,后来又听她说她给上官南飞侍寝过几个晚上,而且还说是怀孕了,所以自己便帮了她一把,原因为的就是怕她肚子里真有种了。
但是这天亮了又想,不管怎么说的,自己还是验证一般的好,正巧今天请了文大夫过来,自己正好趁机会请文大夫给她把把脉。所以便打发庆春去请她过来。
幼铃这方跟着庆春进了漾园,才走大大厅的门口,便听见文大夫的笑声从里头传出来,心里突然有一种很是不好的感觉,想找个理由回了,却发现已经晚了,若是说身体不舒服的话,那正好文大夫又在这里面,还不正好给她看么。
见她神色突然间有些不大对头,庆春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因为二夫人交代过,所以自己便是不得不小心些,当下只道:“幼铃姑娘,你哪里不舒服么?那正巧,小姐今日因为请文大夫过来看伤,所以趁机请文大夫给看看身子。”
幼铃满头的冷汗,却不得不扯着一个笑,回道:“真是太麻烦二夫人了。”
庆春只道:“二夫人向来都是个好人,方伺候的时候,我跟喜春两人从她的屋子里找到那个小人的时候,还真以为是二夫人做的,还去给禀报了公主,后来事情查明白了,二夫人不但没有责怪我们姐妹,反倒夸我们眼神好,以后还有这种事儿也仔细些。”庆春说着,不禁呵呵笑起来。
这个关于夜瑶被休的事情,在府中流传的版本便是她暗中下毒给二公子,却叫大公子给吃了,这样便构成了谋杀亲夫的案例,所以不知是犯了女戒七条,而且还触犯了上官家的家规,所以不得已大公子便将她给休了,而永平公府那边也没有个什么说的,只好羞着脸把她给领了回去,而且来领的还是永平公爷跟柳太太。
在外面的便是不一样了,各式各样的版本飞得漫天都是。
听说那夜瑶也休得见人,一会了永平公府,便躲进了她母亲柳太太的佛堂里去,嘴上虽然说是给自己的留在了上官家的两个孩子祈福,但是大家都是知道她没脸了。
陆尔雅见幼铃进到厅里来,便免去了她的请安,“你先坐下,叫文大夫给你看看,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了?”她说这个怀孕的事情,因为陆尔雅还不确定,所以就身边的这些嬷嬷跟大丫头知道,如今这厅里也没有别人,所以陆尔雅便没有什么忌讳的说道。
文大夫见她进来,想就是二夫人说的那个丫头,但见她脸色有些苍白,而且鼻尖细汗点点,便大概猜出了个端倪来,心中也喜,幸得这二夫人心思细腻,找自己来瞧瞧,若不然迟早是要叫这个丫头给骗了的。
幼铃见此,只含糊不清的给陆尔雅谢道:“多谢二夫人,奴婢没有事情,真的没事。”
陆尔雅笑笑,“我也没有说你有事啊,正巧今日文大夫得闲,请他看上一看,有何不好的?”
文大夫也走进去,叫她坐下来,把手腕给伸出来。
因为是丫头,所以根本就不用说像是对闺中那些小姐一般,隔着七重纱帐,用红线弦脉。
搭上她的手腕上,文大夫对着陆尔雅一笑,一面只道:“脉像还算是平稳,就是这月事期间,紧张不得,喜怒哀乐不入于胸次,凉腻辛辣少沾。”
几句话,已经将幼铃的身体状况说的一清二楚的,幼铃当下给吓得,连忙从文大夫那里抽出手来,赶紧的跪到陆尔雅的面前,担惊受怕的一面磕着头,一面求道:“二夫人,奴婢该死,是奴婢感觉错了,今日一早发现月事来了,本来是要回禀二夫人奴婢是没有怀孕的,只是有些琐事耽搁了,求夫人饶命,奴婢真的不是有心要骗夫人的啊,求夫人饶了奴婢吧!”
见她这个模样,陆尔雅先前的和蔼俱收,看着她只道:“本夫人有说要把你怎么了么?只是你这个做下人的,就该有做下人的样子,少在我的面前耍花枪,更不要有什么妄想,你若是安安分分的,过些时间我还可以求公主那里,让你好好的去配了人,你若是竟是打些没影儿的主意,迟早是要叫人给卖到窑子里去的。”
幼铃忙是点点头,“是是,奴婢知道,多谢二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以后这再也不敢造次了,一点安安分分的,为二夫人做牛做马。”
“我要牛要马来做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