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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听十王爷满是歉意的说道:“真是对不起,不想这样也能连累你们夫妻俩。”他的声音虽然是充满了歉意的,可是却没有叫陆尔雅在他的声音里听出半丝的惊慌,是习惯了这种场面,还是他在就预算好了的。
也许这些人杀的并不是十王爷,而是上官北捷。
陆尔雅心里才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便听见上官北捷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你一会儿趁乱的时候,赶紧混进人群里,这些人的目的恐怕不是十王爷。”
心中一惊,难道真的给她猜中了,十王爷遇见他们不是一个巧合?陆尔雅有些愤愤的转头看着这位十王爷,想来这一切果然都是与他有关联的。
作为最有希望成为未来储君的他,当前确实应该给皇上排忧解难。
但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些人的目的确实不是十王爷,但是也不是上官北捷,而是陆尔雅。
目前皇上最大的忧患是雪莲公主如论如何都要嫁给上官北捷,而那两个赐给上官北捷的夫人,却迟迟没有什么动静。所以如今便只能采取这样激烈的作法。
当然那皇上也不可能说,单是为了雪莲公主,和十王爷演戏来杀陆尔雅这么一介妇孺,他们的目地到底还是希望上官北捷娶了雪莲公主,那样的话,他们便算是栓住了上官北捷这一头雄狮,不至于再像原先一眼担忧他手中的兵权。
此刻上官北捷正四处巡查漏洞,想将陆尔雅送出这人圈里。可是仔细一看,看这些人的阵势,倒是很像那公主御前的御林军。
所以上官北捷当下也不在去担心十王爷会被他们伤到,而是将陆尔雅紧紧的护住。
而这一刻,陆尔雅才发现,自己原来竟然是上官北捷的累赘,当下在他的怀中便道:“对不起,北捷,我竟然会成为你此刻的累赘,早知道咱们就不要出来。”
“说这些做什么,男人天生就是保护女人的!”上官北捷一面回着她,一面丝毫不敢放松的看着那些灰衣人。
突然,那些灰衣人像是得了什么指令似的,一个个的便飞身上来,十王爷一惊,连忙躲开,一面像上官北捷大喊道:“小心。”其实他也不必担心,因为这些御林军都是训练有素的,先前已经交代了他们,要杀的是那个女人,所以他们自然是不敢造次,到上官北捷的身上动手。
不过是接了几招,上官北捷便发现这些人的目标竟然不是自己,而是陆尔雅,当下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愤怒,一直藏在腰间里的软剑顷刻间飞振而出,没有丝毫的呆滞,像是一条鲜活的银蛇一般直接穿透了那些灰衣人的身体。
腥红的血色顿时溅满了陆尔雅的全身,而那街边原先以为是演戏,所以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看,反倒是大声的拍手叫着好,如今见着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而且那血也都溅到了他们的身上,这才明白过来,这跟本就不是演戏,而是真刀真枪的。当下围观的人群变得骚动起来,一个个的四处流窜。
趁此慌乱,上官北捷只将陆尔雅抱在怀里,一手挥动着手里的长剑像那些对他们穷追不舍的灰衣人。
陆尔雅余光撇向那远远消失的人群中的十王爷,但见他的脸上依稀缀满了笑光。心中一恼,不想那皇家竟然会对自己一个女人如此的下得血本,将这些人的生命作为草芥,为的就是她死了,雪莲公主上来么?
可是她这个人倔强得很,你若是这样与她叫板的话,她定然也是不会叫你好过的,皇室又能怎么样,惹恼了她,她一把火把那皇城烧了。
此刻已经将那十王爷远远的甩开了,到了那河边上,只是这身边的灰衣人却是穷追不舍,陆尔雅知道上官北捷在这么一直抱着自己的话,一定会受伤的,可是自己觉又没有丝毫自保的能力,若是他们手里没有刀创还好,自己可以对付三两个,问题是他们手里有那刀剑。
正是犹豫之际,只见他们的身边陡然多了两个人,陆尔雅还未分出敌友,便听见那个带着一个仙女面具的男人朝上官北捷道:“你们竟然这么衰,这样的好日子也能遇上这样的事情。”
陆尔雅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人明明就是宫少穹,可是丫的变态,竟然带着一张仙女的面具,还叫她以为来了个练葵花宝典的人妖呢。
只见另外一位带着的面具却是阎王的面具,那青铜色的獠牙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却不知道是何人。
想必是那些灰衣人见他们现在人多势众,还是不知道收到了什么信号,都提着刀创顿时隐蔽到人群中去,原本噪杂的河边,顿时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似乎刚才的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上官北捷待那些人一走,便忙担心的问道:“尔雅,你有没有受伤?”一面紧张的检查着她身上沾血了的地方。
陆尔雅见他如此失态的在众人的面前这边给自己检查,当下不禁有些囧,握住他的手道:“我没事,只是方才好担心你。”
没事就好,上官北捷松了一口气,一把将她狠狠的搂在怀里。恰巧陆尔雅的脸正面对着宫少穹的那张带着仙女面具的脸,似乎别有深意的看着她,陆尔雅垂下眼眸,想必是自己方才有些紧张,所以看花了眼睛吧。但朝上官北捷道:“我们还是先去找一套衣服换掉,这样满是是血,实在是不好受。”
陆尔雅这才说完,上官北捷将她放开,便见十王爷赶上来,脸上竟然还满是紧张,问道:“北捷,你们没有事情吧,都是我连累了你们。”他说着,眼睛却在上下打量着陆尔雅,似乎看她身上的血出自哪里。
见此,陆尔雅便顺了他的意思,顺势软软的靠进上官北捷的怀里,声音由此变得很是虚弱道:“北捷,我们先回去吧。”
上官北捷顿时反映过她的意思来,看了十王爷一眼,“王爷你没事吧,尔雅似乎受伤了,我们便不在外面多待,先回了。”
十王爷见此,那声音里,眼神里都充满了叫人无法忽略的愧疚声:“对不起,北捷,若不是我跟着你们的话,定然不会害得你们也被刺杀的。”
宫少穹怎么觉得他们这像是演戏一般,方才陆尔雅不是好好的么?现在怎么会?眼睛放到十王爷的身上,却见他青衫白衣相衬,哪里像是动过手的样子,心中一惊,顿时生出了一个骇人的想法来,难道十王爷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杀上官北捷才是真?
上官北捷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向十王爷点头别过,这才转身向宫少穹跟那个带着阎王面具的男子谢道:“少穹,少初,多谢了。”
宫少穹见他抱起陆尔雅,便拉住他道:“你们今日遇刺的事情,将军府里又无人知道,何况你们脸上又带着面具的,可若是现在回去的话,一身的血叫府里的人看了,岂不是很担心,不如先去我的楼里,换了衣服,给尔雅把伤口清理了,在回府也不迟啊。”
上官北捷闻言,他说的倒是没有错,若是真的这么一身是血的回去,会把母亲给吓坏的,而且若是叫她知道了背后出手的人是谁的话,定然会更伤心,毕竟那主使者是她的亲哥哥。
因为这是在大街上,所以大家的身份都没有暴露,所以宫少穹跟那带着阎王面具的男子也没有刻意的去给十王爷跪安,而是简单的拱手辞了一个安,就与上官北捷夫妇离去。
一远离那十王爷的视线,宫少穹便先问道:“尔雅你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
“你是希望我真受伤还是假受伤?”陆尔雅反问,心中满是气,哪里能平心气和的回答他的问题,何况昨日还被他给捉弄了一番。
不过陆尔雅倒是觉得这宫少穹和这个带着阎王面具的男子,倒是牛得很,见着十王爷怎么都不去巴结一下,真是淡薄名利啊。
宫少穹被她这么一反问,想必她心里还气着昨天的事情,便道:“昨天的事情我不是都已经给你骂给你打了么?你今天还跟我堵什么气啊?”
“我跟你赌气干嘛?就哪点破事,我若还在气的话,早就给气死了。”她现在生气的是那十王爷的所作所为,背后给人一个巴掌了,还假惺惺的来问人痛不痛。
此时此刻最郁闷的便是那带着阎王面具的柳少初了,昨天他还以为这陆尔雅是宫少穹的心上人,今天却陡然一变,她竟然成了那个一夜间名满金城的陆尔雅。
这有些叫他有点消化不过来,所以此刻便沉默了。
一进到夕照楼,便去了宫少穹的后院,陆尔雅简单的洗了一个澡,又换了衣服这才出来,但见上官北捷也换好了衣服。
既然跟那十王爷说是受了伤,那就该有些受伤的样子,便向上官北捷问道:“我回到府里的话,定然是要卧病在床几天意思一下,你准备怎么回母亲才好?”
这个问题上官北捷也想了一下,只道:“就说你着凉病着了,到时候休息个一两天,在院子里坐两天,便也给以瞒住母亲,又能给十王爷错觉。”
“那这样的话,我岂不是不能将孩子们抱在身边了,到时候母亲定然怕我传染了给他们的。”陆尔雅想到此,有些舍不得孩子道。
上官北捷只得道:“你且忍忍吧,我倒是想看看,他们确定你受伤了之后,下一步会怎么做。”
陆尔雅忽然想起一件很是严重的事情,“宫少穹和跟他在一起的那个人信得过么?你确定他们不会把我没有受伤的事情说出去。”
“你放心,少穹这个人虽然有些市价,但却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若不然当时你跟他签合同做生意的时候,我定然不会让你们签的,至于少初这个人,显然是一个典型的二世祖,他不关心权利,也不在乎家族,却是十分的在意朋友,我与他们二人还有悟空大师,四人也算是相交极好的朋友,所以你大可放心。”上官北捷安抚着陆尔雅道,以免叫她担心。
闻言,陆尔雅也放心道:“那便好,不过如今那夜狂澜我还防着,现在又杀出这么一个变态的王爷来,以后日子恐怕不太安宁了,不如你去边关,我跟你一起去吧?”
“这哪里行,且不说那边关的日子清苦你受不了,而且那军营里女人禁入。”便是进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