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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放屁,当老子耳朵是聋的么?你们刚才分明说了什么陆尔雅!”王公子见两人吓得颤颤发抖的双腿,很是得意起来。而且欲动手打人。
夜狂澜见此,便止住王公子,一脸笑意阑珊的,只道:“一个破鞋而已,有那么值得生气么?走,去对面,今天除了点那小合欢的牌,本公子还要将那整个窑子都给包下来。”
王公子听见夜狂澜的话,一面狠狠的其中的一个人,才朝夜狂澜走来,点头哈腰的跟在他的身后道:“既然四爷这么热情,我们也只好牺牲相伴了。”
那赵公子也乐的开怀,他早就给那小合欢撩人的动作给勾得三魂不见了两魂了,当下闻言,便连忙从位置上起来,拥着他就要去。
于是几个人便这样相拥着在大白天的去了窑子里。
可是夜狂澜却是十分的恼怒,难道这样放任她了么?可是如今有那延平公主跟着,自己还真是没有法子了,若是去把那两个孩子偷来的话,到底是会激起整个将军府与自己为敌的,那么自己这么多年的部署岂不是的白白浪费了,心中只得默默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日子还长着,终究有一天会叫她后悔今日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再说陆尔雅,有延平公主陪送回了娘家,不仅是长了脸,也叫程氏跟陆毅终于放心下来,当天下午一回天庄子,便开始收拾,第二日一早因为怕小河材质村民来送,所以天不亮就走了。
晴妈妈自然是留在了庄子里,而陆尔雅也只是带了皎月跟蔷薇两个丫头,所以身边就单单剩下玉嬷嬷和青嬷嬷跟着伺候了。
一个大早的,上官争雄便亲自出城去迎延平公主,此刻家中便只是剩下沈老太太跟夜瑶夫妇了。
夜瑶到底是在这个家里做了这么多年的媳妇,所以自然是十分清楚这个沈老太太的性子是个怎么样子的,而且还极不受人待见,自己方来的那会儿,也叫她三天两头给撒气。
不过现在自己倒是能好好的利用一番她的这个性子,她就算再不受待见,可是她到底都是这个家里的老夫人,自己公公的亲娘,她便实在有个什么不是,最多就是被公公说过两句罢了,所以自己如今很多事情都是要依仗她来做了。
上官南飞到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一点也不像夜瑶这般的操心,大概就是那种有肉吃肉,没肉吃青菜的人。此时见夜瑶把那些原本珍贵的乌参给拿了出来,不禁问道:“你今日怎么有这样的好心情,想要炖乌参么?”
课代表本来自从知道了延平公主去东洲是为了接陆尔雅,心里就有气,可是这个上官南飞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跟寻常一样,陪着上官玉早上练练长枪,下午写字作画,每一次自己看着都着急得要命,好几次忍不住要发脾气,可是一想跟这样的一个人较什么劲呢。
但是现在她就不知道上官南飞哪里看出了她的好心情了,冷着脸看着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气,只道:“你每天除了吃就是玩,你说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便是你自己淡泊名利,可是你好歹要为两个孩子的将来打算啊。”
突然被夜瑶这么一吼,上官南飞当场愣住了,而且还不知道她怎么好端端的就生气了,还没开口问,就见夜瑶哭了起来,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似是有着无限的委屈。
只听她说道:“你难道都不会在公公婆婆的面前好好的表现,有点出息么,不指望你像小叔那般的上战场杀敌,成为举国英雄,可是朝中有缺位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找找公公,或是婆婆帮帮你呢,如今我看你就是玩物丧志,所以我们母子才受如此的冷落。”
听见夜瑶骂自己玩物丧志,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可是她哪里又不受待见了,母亲一直待她都如亲生女儿一样,有时候自己还觉得比待自己都好,更别说是对孩子们,这二子如今父亲不是也很是疼爱么,还给取了名字为溯,便道:“你这是哪里说来的不待见,父亲母亲难道还不疼你么,哪里又不待见你了?你倒是说说?“夜瑶见上官南飞跟自己大声说话,心里不禁更是难受,觉得自己如今不止公公婆婆不再待见了,连上官南飞对自己也敢大吼大叫了,便数落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在东洲的时候,溯儿出世,母亲可是有打发人去问一声了,可是如今她竟然还亲自去接那个贱女人,你说这不是明摆着给我脸色看么。”
说到此处,夜瑶不禁哭得更凶了,上官南飞听她这样说来,似乎倒是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儿,当下心里就微微有些不舒服,可是却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道:“那不是她身边没有个人么?二弟又在边关,母亲去接她也是应该的啊。”
“什么叫做她身边没有一一个人啊,难道青嬷嬷跟玉嬷嬷就是死的么?如今云管家跟着母亲去接她,更像是在我脸上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我是你的妻子,这找我跟找你又有什么不一样呢,说到底,还不是你不管事么。”夜瑶哭得更是凶了,也把那刚刚两个月大的上官溯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上官南飞听到孩子的哭声,也没空再去理会她了,连忙喊了外面的风铃幼铃进来伺候。
风铃跟幼铃早就听见了自己家小姐跟姑爷的吵闹声音,想来都是怪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的出现,小姐跟姑爷就不会吵起来了,如今小姐也不会日日担心以后的日子。
进到屋子里来,两人也不敢说话,只是连忙把二少爷给抱出到外间去哄着,又去喊了奶娘来喂,那上官溯才停止了哭闹声。
屋子里一下子没有了上官溯的哭声,单剩下夜瑶的抽泣声,所以显得很是沉闷,丫头奶娘都不敢出声。
卖到上官溯睡着了,幼铃抱他进里间去睡觉,夜瑶才停止了哭声,喊住幼铃道:“去拿个好看些、体面些的盒子来给我装这些乌参。”
幼铃闻言,就点头出去了,风铃跟奶娘也趁机出去,毕竟主子吵闹的时候,她们还是不要在场的好,反正劝又劝不得,又帮不得,有时候主子各自翻烂底的时候,她们还听不得。
听见丫头们都出去了,上官南飞这才道:“这乌参可是宫中御赐的,咱们不过也才从母亲那里讨了这么几根来放着,你竟然要去送人,亏我还以为你要熬来给溯儿喝呢。”
此刻上官南飞的口气已经比先前缓和了些,所以夜瑶也没有再跟他较劲儿,只道:“我送人,还不是为了咱们的日子打算么,再说这乌参给溯儿那般小的孩子,能喝么?”
“那你要去送给谁,也看看值还是不值。”上官南飞到底还是舍不得这些乌参。
“送给老夫人去。”夜瑶回道。
上官南飞一愣,“你送给老夫人做什么,这不是白白将这乌参打水漂了么,老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还是要我来跟你说么。”
“就是因为她是个这样的人,所以我才要送给她去。”夜瑶说道。
见她态度坚决,上官南飞也不管她在打什么主意,只道:“你便是要送,也不该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第一次送了她这个,第二次她就比着这个要,你有么?”说来,那老夫人馋得很,而且吃东西也是捡着好的吃,夜瑶要是第一次就送她这乌参,以后想再找她做什么事情的话,那定然是要比这个乌参更重要的东西才请得起她。
闻言,夜瑶也愣住了,问道:“你说的倒是,我竟然没有想到,可是你说送个什么东西比较好呢?”
“咱们那些天山鹿茸呢?给她送些去不就得了。”上官南飞道。
却见夜瑶一脸无奈道:“那天山鹿茸我前几日给送了府里面的几个管事们,哪里还有剩下的,就算是有剩下的,老夫人要是知道我送她的东西跟送管事们的一样,岂有不找我闹的。”
“你,你出手倒是大方得很,你就算是再怎么想掌家,也不该这么大方,那些管家你以为会有那么好喂饱了,以后有你哭的时候。”上官南飞发现夜瑶是想管家想疯了,竟然用那些也很珍贵的天山鹿茸去送那些管理杂事的管家们,要送,那也是要送云管家才有用啊。
夜瑶冷眼看了上官南飞一眼,“你知道什么,就是你才把这些东西看在眼里,所以一辈子没出息,等我掌了家,那仓库里好东西多了去了,说不定单是这乌参就有许多呢。”婆婆是公主,她东西多的不在话下,只是自己这个没出息的相公不知道怎么去讨好她,若不然还用得着自己这么卖力的到处拉关系么。
上官争雄从早上天不亮就来的,此刻那日头爬上了头顶正中央,却还不见人来,等得他可是心急如焚啊,又问身边的双喜道:“你确定公主是说今天早上就能到的么?”
双喜点点头,“是的,奴才以奴才家的四喜的脑袋担保。”
也不知道他是十分挂念公主,还是因为那对龙凤胎,毕竟在将军府里没出现过双生子过,而且还有个姐儿,能不叫上官争雄淡定下来么?
“双喜啊,你确定公主说今天早上就能到这里?”上官争雄又问。
“是啊,不是的话奴才回去就把四喜的头宰了下来给将军当球踢。”双喜再次的保证。
却见上官争雄倏然站起身子来,瞪起双眼看着他振声道:“那你去宰来,看看这是个什么时辰了。”害他早饭都没吃就来了。
双喜顿时一愣,又立刻反应过来,伸出头在亭子外看了一下那挂在正中央的太阳,讪讪的又缩回头来,声音变得弱弱的,“将军,您饶了奴才家四喜的狗命吧,它从出生就一直不好,从小还给别家的狗欺负,如今奴才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它拉扯着长大了,将军,您就饶了它的狗命吧。”
见到他这幅样子,上官争雄的心里颇为好受了些,双喜是个阉人,那四喜对于双喜来说,就是亲儿子一样的,但是最可恨的是,每一次他都要拿那狗的命来做担保,输了的话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
不过每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上官争雄就很少解气。
突然,双喜变得很是兴奋的指着那对面的官道上来的马车叫道:“公主,公主,是公主的马车,将军您看,我们家四喜总算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