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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释数百上千倍再使用的。”
(这点倒是不假,少儿和老年患者,肾功能衰退患者使用链霉素必须随时注意血药浓度——不过顾作霖的身体抗药性肯定远远不如现代人)
“那……怎么办?”
“现在想来,是我有些鲁莽了。”魏承恭叹息了一声,“这个护士不是你的专职护士,就算今天勉强过了这一关,等明天换一个护士,又必须要重新叮嘱一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人发现不对劲的。”
“……那怎么办?”顾作霖对这边不熟,当然不可能有什么主意。
“只能办理出院,在家里治疗了——只是家里的条件肯定不如医院好,所以老顾,要委屈你了。”
顾作霖倒是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没关系,我是个早就该死了的人,能活着看到咱们中国这个样子再死,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肖环山:“……”
————
于是一行三人在办理住院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又办理了出院的手续。
“怎么才住院又出院?你们有病啊。”值班的医生态度当然不会好。
“呃……亲戚介绍了一家更好的医院。”魏承恭只能继续扯谎了。跟李尅农、钱队长这些人混得久了,他的扯谎能力直线上升。
“更好的医院?”值班医生嗤之以鼻,“我们可是三级乙等医院,在全国都数得上号的,你能找到几家更好的医院?”
“呃……是一家美国的医院。”为了尽可能减小破绽,魏承恭不得不继续扯谎——果然一个谎言要用十个谎言来掩盖啊。
不过这个谎言倒是没关系,因为无法验证。
只是,让自己一个小愤青亲口说一些“崇洋媚外”的话,心里真不是滋味。
“哼!美国的医院又能厉害到哪里去?这又不是比赛航空母舰。”说着话,这个医生还是办理完成了手续,“……算了,人各有志,你们爱花冤枉钱,别人也管不着。”
……
“那么,走吧,我们可以回去了——似乎,也不需要再去另外一家医院了。”
拎着药,魏承恭招呼顾作霖和肖环山,医院本来是不打算给他们的。不过他们都已经付过钱了,这样医院再想要收回去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另外,链霉素有这么几支基本就够用了,毕竟是要稀释1000倍来使用。
“我还想四处看看。”站在医院门口,顾作霖左瞧瞧,右看看,舍不得走。
“嗯,我也觉得,不需要急着走。”肖环山也道。
“那……”魏承恭想了想,“好吧,就当是给自己放半天假了。”
他在那边相当于在休假,在这边才是忙工作。这一次陪顾作霖出来,本来是打算办理完住院以后就回去的。
缓步于广州街头,一边感受着这个祖国的种种,一边纵论两边中国的差距……话说,很有一种“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感觉呢。
而纵论两边中国,这种事情当然是作为“最终胜利者”的魏承恭和顾作霖比较热衷,至于肖环山……就只能沉默不语了。
“老肖(现在的情况,称呼“肖营长”或者“肖兄”都很成问题,所以肖环山又成了老肖了^…^);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
发现肖环山好像兴致不高,魏承恭问道。
“……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肖环山冷冷道,“再是怎么说,我作为国府一方的代表,也不过是在丢脸而已。”
“……话说,老肖你为什么要认为自己是国府的代表呢?”顾作霖也来了兴趣,“要说你曾在国府中任职,我们这边的高层,又有几个没有在国府里做过事?所谓革命不分先后,你如果愿意就此走到革命的队伍中来,我们一定会表示欢迎——我们马列党领导的革命,结果你也看到了。”
“……再说吧,”肖环山似乎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由此也可见,想要让一个人“粉转黑”“黑转粉”有多难。
“只是,有一件事我搞不明白:我承认跟国府治理的中国比起来,你们马列党做得更成功。只是,这说到底也不过是跟中国人自己比,但是傅先生(还改不过口来),你之前口口声声说什么半个小时摧毁日本,以我们现在看到的东西来看,还是做不到啊。”
“嗯哼,这个啊,其实你只要弄一本中学课本,自己看看就能找到答案了。”
十四 时间越来越紧了()
(群里有个朋友指出,像顾作霖那种程度的肺结核,进入医院就别想出来了,国家会将传染病源强制隔离——进而发现这里的一群无证人员。
对此地效只能抱歉。地效对医疗系统不太了解,也不知道国家对于传染病竟然如此重视,所以闹出来大乌龙。
想要改是不太好改了,只能请大家无视了。就当做三个人去到医院门口,意识到以上问题,又退了回来。链霉素则是通过非法手段弄到,总之,不要深究了。
再次抱歉)
————
“好吧……不过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一下。”肖环山向魏承恭道,“还记得在那边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中国的希望在哪里。”
魏承恭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不过心中却有些疑惑:都到了这边了,他怎么还纠结这个问题,难道眼前亲眼看到的这些还不能让他信服?
“傅先生你当时回答我,说是中国的希望,在‘水’——我想问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肖环山看向魏承恭,“难道是因为那个人又是‘泽’,又是‘润’的,你才这么说?”
魏承恭失笑:“那倒不是——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好像也可以这么解。”
说到这里,他似乎开了脑洞,继续推论:“这么说来,常凯申就是五行属土了——我是不是该编个‘水落石出’的小段子呢?还有阎老西就是五行属金,还有李宗仁……德邻……咦,五行属性不好判断呢。”
肖环山当然不想跟着不正经的家伙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又问道,“那么你的本意是指什么?”
“呵呵,当时无非是想打个比喻罢了。”魏承恭的思路总算又被拉了回来,“中国人是一盘散沙,所以没有力量。如果用‘水’调和一下,就能把这一盘散沙变成一团胶泥。而如果这团胶泥再经历烈火的烘烤,就能成为能砸死人的砖头。”
“……那么你说的‘水’是指……”
“当然是指马列党。”魏承恭回答得理所当然,“在当时的中国,只有马列党所提出的政治主张,才能取得最广大数量人民的认同,并团结在一起。”
“……”
“好!”
肖环山还没有说什么,另一边的顾作霖已经叫起好来,“这个比喻好,很形象。”
“……顾先生,你们马列党人,会仿照这边的国策,制定类似的政策么?”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顾作霖坦然道,“第一,我对这边的政策并不了解,我来这边的时间跟你一样长;第二,我党会采取什么样的政策,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呢?”魏承恭插嘴问道。
“我不得不承认,贵党——哦,马列党的潜力巨大。”肖环山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那边的中国大约无论如何也会落入马列党手中,这让我不得不为家里人担心:按照那边的政策,他们大约都在打倒之列。”
魏承恭和顾作霖对视一眼。魏承恭心里暗道,果然还是屁股决定脑袋么:之前那么一腔热血,要以死报国——多可爱啊。
等到确定日本人不足为惧之后(这一点应该不用特别说明了吧?),立刻就开始想到家族的未来,开始患得患失——不可爱了。
顾作霖对于肖环山没有多少了解,不过魏承恭把这个人带到现代来,仅凭这一点,就让他不得不重视。现在听了这话,大致就明白了魏承恭为什么要带他过来。
是属于“可以拯救”的对象——至少他还能比较客观地承认,马列党更有潜力。
那么,自己似乎应当做点什么,哦,说点什么。
“……我只能说,革命不分先后——同时我们欢迎所有人加入到革命的行列中。”
肖环山:“……”
“等一下,老肖,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认为,你家里人在这边就不会有事,在那边就一定会被打倒?就这么半天功夫,你应该还不知道这边中国的政策吧?更遑论两边马列党的政策差异。”魏承恭又仔细回味了一下肖环山的话,发现有些不对了。
被魏承恭这么一说,顾作霖也醒悟过来,看向肖环山。
“那边马列党的政策,不就是劫富济贫么?”肖环山道,“不容许有人富起来,已经富起来的,也要打倒。”
说罢又朝旁边双向六车道的大马路一示意:“不过看这边的中国……想必顾先生你也承认,坐小车的跟坐公交车的,肯定是不一样的吧——虽然他们之中,即使是最穷的看上去也比我们有钱得多。”
魏承恭纳闷:“不容许富起来?你怎么会这么理解的——上峰给你们解说的?”
虽然在某种意义上,像肖环山这么认为马列党的早期政策倒也不算错——魏承恭心里暗道——不过即使在那个时候,马列党的目的也是“共同富裕”。
肖环山点点头。立场问题和日本问题让他在那边没有仔细接触马列主义,受到上峰和同僚的影响,他下意识地把马列党等同于山大王。
“肖先生,”顾作霖插话了:“我党并没有一个所谓的‘劫富济贫’政策,只是‘打土豪,分田地’的政策,客观上具有‘劫富济贫’的效果而已。如果是从事工商业,我党是予以保护的——顺便问一下,肖先生家里是做什么的?”
“种地收租。”
难怪这家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