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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旭记得历史上周密是南宋著名的词人,与吴文英齐名,志向清高,心中奇怪,问道:“周密老师应该清高得很,怎得会跟赵若水在一起?”
陆秀夫低声应道:“周密老师醉心音律诗词,乃是感性之人,听到这种壮怀慷慨景象,难免触景生情。”
赵旭虽然不担心十二位师兄的危险,但看到赵若水为了拉拢人心,装腔作势,心中来气,恨恨道:“几位师兄慷慨赴死,他却找个唱戏的,当我们书院是烟花之地吗?”
陆秀夫脸色大变,捂住他嘴巴,低声道:“别胡说,你还想在侠客冢多呆几月吗?”
赵旭低声道:“哎,书院的先生、师兄弟们是‘书呆子君子’,估计就吃他这一套,真是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陆秀夫白了他一眼,轻声喝道:“云飞,你可不能胡来。”
赵旭被陆秀夫提醒,强行压下心中怒气,停下脚步,望着赵若水他们,心道:“赵若水在书院不过四载,名声已经传遍院内外,且看看你有什么好手段。”
只见赵若水白衣飘飘,左手抱着一个酒坛,右手托着一叠瓷碗,走到张顺等十二人面前,微微弯腰行礼。
待起身之际,右手轻轻一抖,一叠瓷碗宛如变戏法一般得排在一排,又飞快得在每个瓷碗上倒满了酒。
赵若水放碗、倒酒动作一气呵成、优雅动人,酒水也是一滴都没有溅出来。
赵旭暗暗吃惊:“这赵若水看着文质彬彬,修为真是不低,换作自己即使能做到,也决然没有如此优雅。”
这时,赵若水的动作又变得缓慢下来。
他脸色沉重得很,端着两碗酒仿佛端着千斤重担一般,当酒碗送到十二侠客的手中,双眸都是一片湿润,口中说着与对方初次见面的情景,然后仰头一干二净。
此情此景,整个书院一片寂然,连赵旭看了心中都不由一动。
他瞧了一眼旁边的陆秀夫,见他脸上闪过一道刺痛,低声问道:“陆大哥,你也这么想吗?”
陆秀夫叹气道:“此情此景,虽然物是人非,但确实如此,真得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相信书院的众位先生、师兄弟也是如此之想。”
赵旭见他语气哀伤之极,余光见众位师兄也是如此,心中猛地一沉,暗想:“难道这个位面跟历史不一样,这一次便是两位哥哥的最后归宿?”
但这想法稍纵即逝,立刻提醒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这场战争看起来很大,蒙古皇帝亲征,但因为钓鱼城的意外,所有参加的人都得了大功劳,贾似道也因此登上权力巅峰,专权十多年。”
不知何时,一阵凄婉又不失豪迈的琴声响了起来,伴随着凄美的琴声,还有一股悠长的吟诵之声: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这声音开始只是周密的声音,但后来满场的书院弟子都轻轻吟诵起来,场面悲壮之极。
赵旭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得吟诵起来,但不一会儿,一股清凉之气从丹田涌出,平息了他心中的悲伤。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名的愤怒!
当他的眼光再次落在赵若水和谢玉等人脸上时候,却分明看到了他们脸上的幸灾乐祸,胸口怒气冲了上来。
“书院师兄们慷慨赴死之行,却沦为尔等小人提升声望的工具,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再也不顾不得自己所处的处境,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大步走到周密面前,指着周密大喝道:“你…你一定是弄错了,怎能演奏高渐离的曲子?”
琴声戛然而止,周密抬起头,疑惑不解得望着赵旭。
几乎同时,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赵旭身上。
赵旭仿佛没有察觉一般,嘀咕道:“风萧萧兮易水寒,你是高渐离?”
转身冲到赵若水和十二位侠客面前,望着张顺和张贵众人,神色痛苦,掩面泣声道:“众位哥哥是荆轲?”
张顺和张贵走上前来,抚慰道:“云飞,你莫这样想。”
赵旭猛地推开他们双手,指着赵若水,冷笑道:“那你定然是燕太子丹了!”
赵若水神色温和,低声道:“云飞师弟,你且莫太过悲伤。”
赵旭朝着赵若水大喊:“若水王爷,你自己想做太子丹,凭什么让十二位师兄做荆轲?”
书院弟子平日里都以含蓄为美,即使心有不满也是委婉表述,尤其在公众场合,更是给足对方面子。
哪有像赵旭这样直白露骨的发问?
饶是赵若水平日涵养再高,也是脸色大变,朗声道:“云飞师弟,你怎么可以如此乱说?”
赵旭没有理他,继续喊道:“众位师兄,你们吟诵易水寒之时,心中是否认定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
场上响起轻微的声音,但很快被赵旭的声音压倒:
“众位师兄,难道你们觉得我堂堂的大宋,是燕国那样的边陲小国?
我们的陛下,是燕国皇帝那样的昏君?
守牧边疆的贾公和王坚大人,是燕国守将那样的庸才吗?”
场上安静下来,赵旭运气丹田,大喝道:“众位师兄,你们内心回答我,是不是?”
场上立刻回荡起响彻云霄的回应:“不是,不是,不是!”
赵旭心中暗暗得意:“想不到自己的演讲水平这么高?不行,得趁机把赵若水拉下水才行。”
不待他反应过来,赵旭伸出右手,指着赵若水和后面的谢运等人,朗声道:
“十二位师兄慷慨侠客行,本是展现我书院浩然正气,然而你为了自己个人的虚名,竟然诅咒十二位师兄。”
顿了顿,带着哭泣之声,喊道:“你们的心里还有没有师兄弟的情谊?有没有夫子教导的仁德之心?”
场上登时发出阵阵质疑之心。
第99章 二次受罚,生死考试()
“够了,”坐在台上的赵铨脸色发青,终于忍耐不住,猛地起身,指着赵旭喝道:
“云飞,你年纪轻轻,心思如此之坏,你…你怎能如此猜疑你的师兄?你…有何资格做夫子学生?”
赵旭丝毫不惧,朗声道:“赵院长,听说书院的夫子戒尺可以看透世间万象,不如就请圣人请出夫子戒尺,来照照我和众位师兄的朗朗之心吧。”
在这个位面,夫子戒尺与西方的光明神铠、天汉一脉的玉玺、天狼族的天狼印,被誉为天下四大宝物。
传说中,它可以看破世间万象。
赵旭虽然觉得‘这人心之复杂,莫说夫子戒尺,只怕是老天爷都看不透’。但他料定,古人畏惧神灵,赵铨和赵若水等人绝对深信不疑。
他们不敢去赌,一旦被夫子戒尺查出‘他们藏有私心’,那他们辛苦积累的名声将付诸东流!
赵铨和赵若水神色骤然慌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强行露出一丝笑容。
只见赵铨深吸了口气,脸色缓和下来,朗声道:“云飞,你真是胡闹。夫子戒尺只对违背院规的弟子使用,你想让圣人无视院规吗。”
赵旭环顾了众多书院弟子,见其中许多人望向赵若水的眼神多了几份质疑,心中颇为得意:“不管三七二十,只要能让你的名声受损就好。老师才不会违反院规呢。”
再望向赵若水,见他脸色已经平静下来,朝自己作了一揖,道:“适才云飞兄弟的建议不错,还请圣人施展夫子戒尺,以证若水的一腔热血。”
赵旭心中一沉,暗道:“这赵若水好厉害,知道了圣人不可能违反院规动用夫子戒尺,便跳出来自证清白。”
果然,江万里笑道:“若水,别跟云飞一番见识。老夫可不敢擅自动用夫子戒尺,否则可是要被它打屁股的。”
场下众弟子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陆秀夫冲上前来,拉住赵旭胳膊,往人群拉。
几乎同时,一道质疑之声传来:
“云飞师弟,如果没有记错,你现在应该在侠客冢面壁思过吧?怎得现在跑出来了?”
赵旭听出是谢玉的声音,知道对方不会善罢甘休,停下脚步。
陆秀夫忙往赵铨方向走去,躬身道:“是君实私下让云飞来看看他两位兄长的,等会儿就回去。”
赵旭大喊道:“是我自己跑出来的,可跟陆大哥没有关系。”
谢玉冷笑道:“面壁期间私下离开,那可是严重得很。”
朝赵铨问道:“赵院长,还请院长示下。”
赵铨脸色铁青,重重道:“赵旭面壁期间,私下离开,根据院规应予除名!”
场上猛地爆发出一阵喧哗之声。
张顺和张贵二人抢上前来,朝赵铨叩拜下去,道:“赵院长,云飞初来乍到,不懂院规,还请从轻发落。”
赵铨脸色峻然,摇了摇头。
这时,旁边的江万里重重咳了几下,皱了皱眉头。
赵铨深深吸了口气,心道:“圣人呀,圣人,我若是直接开除,你自然可以权压我,那我便借书院弟子之手,看你如何相帮。”
于是大声道:“赵旭,你非皇族子弟,却是凭着陛下的开恩直接成为夫子弟子。这事情与书院的规矩大是不合,也让书院的许多师兄弟不服。”
顿了顿,脸上浮现出惋惜之色,叹息道:
“若是你入书院以后,谨遵院规,严于律己,自然是一段佳话。可惜你恃宠生娇,才入书院不过几日,就屡犯院规,使得陛下英明蒙羞。”
赵旭听他语气,瞧了瞧江万里眼神,知道赵铨不敢开除自己,朗声道:“赵院长决定如何罚我?”
赵铨望着他,语重心长说道:“云飞,你是陛下恩准的学生,位同王爷,我自然不能轻易重罚。
但你屡犯院规,有损陛下威严,这特赐之权是不能有了,你便同其它弟子一起参加六艺考试吧。”
赵旭寻思:“不会吧,对我这么好,我虽然六艺不熟,但射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