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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心急,拉着她就往酒楼面前跑。
进了酒楼,三人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上菜便开始等着,然而,几个菜还没上来,店小二便走过来开了口,“夫人,麻烦结个帐。”
“咱们饭都没吃呢,结什么帐啊?你见过谁没吃饭就先结帐的?”阮处雨还没开口,葛休便冷冷出声。
店小二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道,“我说的不是让你们结这个帐,而是结另一桌的帐。”
“另一桌?哪一桌?咱们才来不久,为什么要结另一桌的帐?”
店小二抿唇,指着离他们不远的那桌正在吃喝的三人说,“你们要结的就是那桌的帐,他们说夫人你欠了他们的钱,请他们吃一顿饭是应该的。”
“我欠了他们的钱?”阮处雨看向那桌人,顿了下起身走了过去。
见状,店小二忙跟着走。
“我何时欠了你们的钱?”走到那桌前站立,阮处雨冷冷的开口。
那桌前坐着的三人中,有一人长得又黑又瘦,跟猴子似的,这人有些面熟,其他二人都长得十分白净,不胖不瘦,仔细思量了下,阮处雨确定不认识他们。
听到阮处雨的话,面相白净的二人之一开了口,“你忘了?前些天你欠了我兄弟十多两银子,咋的,现在装不认识了?”
“你说我欠了他的银子,那我要问你,我为什么欠了他的银子?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借银子我?”冷笑一声,阮处雨问。
“想要咱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为什么欠了他的银子么?”听她这样问,另一长相白净的人笑眯眯的问。
阮处雨挑眉,淡声道,“我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让人听的理由。”
“那好,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不怕了。”这人悠悠的开口。
阮处雨捋着衣袖,冷瞧着他,想听他道个分明,哪知道,这人一开口,阮处雨便忍不住想生气。
“你和我兄弟是姘头,前些日子你说要做笔买卖,让我兄弟借钱给你,我兄弟对你那是极好,听到你说借钱,立马将全身的家当给了你。”
“你兄弟是哪位?”阮处雨怒极反笑,沉着的声音问。
这人伸手朝那瘦猴子一指,道,“可不就是他。”
阮处雨定定的看了那瘦猴子好一会才道,“你是朱三?”
“敢情你认识他啊,我还以为你要当作不认识他呢。”听她喊出名字,第一个开口的男人立马接声。
扫了眼三人,阮处雨看向店小二,面无表情的道,“谁吃的饭你找谁付钱,他们说我欠了他们的钱,你就让他们拿出证据来,要是他们没证据还赖着要别人付钱,你们完全可以去告他们。”
丢下话,阮处雨潇洒的朝自个的位置那方走去。
看她这样,那店小二为难的看了下面前的三人,冲头一个开口的男人道,“侯捕快,您看……这事,现在该怎么办?”
侯捕快眯眼看着他,阴沉的声音说,“你要是不能从她手头上要着钱,那就不好意思,这顿饭可没人付钱。”
店小二脸一白,颤颤巍巍的去找了自家掌柜,跟他说道了这事。
听了他的话后,那掌柜咬了咬牙,无奈的朝阮处雨三人走去。
“夫人。”看到她,掌柜恭敬的喊。
“有事?”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阮处雨淡声问。
掌柜扯唇道,“我是本店的掌柜,我来是想跟您说,那桌的钱,您得付了。”
“为何?”
“你欠他们的钱!”掌柜淡定的出声。
“我说了,要是他们说我欠了他们的钱,你就让他们拿出证据来,若他们有证据,我一定付了那顿饭钱,否则,抱歉。”
掌柜的抿唇,看着她道,“你可认识那桌上的侯捕快?”
“不认识。”阮处雨答得爽利。
掌柜轻咳一声说,“既然不认识,那我就跟你说,今天摆明了是那侯捕快要找你的不痛快,你要是乖乖付了钱,也就没事,你要是不付,你可要想想后果,在咱们镇上,还没人敢招惹这侯捕快。”
“他想如何便如何,我不在乎。”
听着她这话,这掌柜面色泛青,看着阮处雨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葛休原本不清楚事情的原因,可听到这,也听出了些门道,他沉着脸看着掌柜说,“你这是要助纣为虐!明知道那侯捕快不是东西,你做什么还要帮着他?他们不付酒饭钱,你们可以拉着他们送去官府,我就不信咱们县令不会管这事。”
掌柜摇头,“事情不像公子你说的这么简单,我劝着两位,要是想不惹事,还是付了钱吧。”
“付不了,掌柜的要是大方,倒可以免了他们的酒饭钱。”阮处雨冷笑着道。
掌柜眯眼,“既然如此,夫人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阮处雨瞅着他,似乎在说,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掌柜的看了她一眼,直接扬声道,“夫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这借完钱就当做不认识可不好,再说,你欠的又不是外人的,是你那姘头的,是不?”
若刚才那男人说的话就一两桌的吃饭的人听到了,那么掌柜的这翻话,几乎是让整个酒楼的人都听见了。
众人无不好奇,原本热闹的酒楼顿时安静下来,数十双眼睛灼灼的看着阮处雨这一桌。
查觉他们的视线,葛休十分尴尬,劝慰的眼神看着阮处雨,无声的对她说,算了吧,就认了这一帐得了……
也不知阮处雨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瞥了他一眼后,她淡淡了扫了眼看戏的众人,冲掌柜道,“你让说我欠他钱的男人过来吧。”
掌柜眨了眨眼,转身朝朱三他们那桌走去,还没开口,朱三三人便起身朝这边走了来。
“我过来了,你要说啥。”瞅了眼身边的侯捕快,朱三傲气的开口。
阮处雨笑眯眯的看着他,直接伸出手。
朱三莫名,问,“你要做什么?”
“欠条啊,我若是找你借钱,肯定是有欠条的,拿出来看看吧。”她讥声开口。
朱三眼珠溜了溜,摇头,“哪来的欠条,你跟我借钱的时候可没写借条。”
“没写借条?那你跟我讨什么钱?难不成你要说,你借给我钱的时候根本没想过我不会还钱么?我不信你不知道亲兄弟也要明算帐,要是我真借了你钱,你会傻到不让我写借条?”
第55章 护犊()
朱三一下被堵得无话,他旁边的男人倒是开了口,“我兄弟不是被你迷住了吗,信了你,以为你会守承诺还钱,所以没让你写借条。”
“你们要如此抵赖,我也说不得什么,谁让我没有证据证明我没欠钱呢。”阮处雨故作哀愁的叹了声。
观戏的众人顿时露出迷茫之色,她这是要做什么?认了这帐?
“你知道就好,赶紧还出钱来吧。”刚才说话的男人立即开口说。
“还钱?你在开什么玩笑!”阮处雨瞅着他,慢吞吞的道,“你说因为他是我的姘头,所以我找他借钱他才不要借条的,是吧?”
“没错。”朱三肯定的应声。
扫了他一眼,阮处雨讽声开口,“你长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比猴子还差三分,就你这样,我会和你做姘头?”
此话一出,众人立即哄笑起来。
“笑什么笑!我兄弟长得虽然不咋地,可人老实,你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和他做姘头的!”
“老实?我记得前几天他因为对一个人下黑手夺了人家的银钱,最后被逼着当众道了歉这事才算了,这样的人是个老实的?”
“那事都是你这妇人陷害的!你还敢说!”朱三身边的男人激动的大吼。
阮处雨眯眼道,“你说我陷害?请问我陷害了他什么?我是陷害了他,让他去抢人家的银钱,还是陷害了他,让他当众道歉了?据我所知,你说的是我姘头的男人家中情况极差,这样的男人,有资格做我的姘头么?这样的男人,有钱借给我么?还一借就是十几两?”
话毕,阮处雨停顿了下冷冷的冲朱三三人道,“我不知道哪位是侯捕快!可身为一个捕快,竟然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百姓,这事要是闹到官府去,你这个捕快就要当到头了。”
“原来是侯捕快。”
“他一向喜欢以公谋私,我被他坑了十几两呢。”
“我看这事啊,一定又是侯捕快在找茬,想坑人家。”
“就是。”
……
“抱歉了,这事是我没弄清楚原由,我衙门还有事,先走了。”一直站在朱三身后没说话的侯捕快听着众人的议论,脸色一青,丢下这句话匆匆离了去。
见他离开,另一个男人脸色极其难看,他咬了咬牙,跟着冲了出去。
朱三见为自己撑腰的人离开,什么都没说就要走,却被阮处雨拦住,“你要是走了,谁还我清白!几天前你因口头辱了另一妇女的清誉受了打,今天想再故计重施么?我告诉你,我行得正,坐得端,我不会因为人家的几句话就觉得受辱,更不会因为人家要毁我清誉就妥协!”
“我……”朱三憋红脸,恨恨的瞪着她。
阮处雨冷笑,“麻烦你向众人解释清楚方才的事,要不然,我会将你送交衙门,让官府来帮我诉清白。”
“说吧,当着咱们大家伙的面说出来。”一人兴味十足的说。
被逼得急了,朱三深吸了口气吼,“我要说什么?”
那人看着他,冷笑一声讽着,“说什么?好笑,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毁这位夫人的名誉,你不该解释解释么?”
“有什么好解释的!毁了就毁了,她一个贱妇,我怎么毁不得她的名誉?”磨了磨牙,朱三脸一横,无赖的反驳起来。
“你说她是贱妇?呸,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么?你凭什么这么说她?”那人不屑的哼。
朱三微微昂头开口,“她不是贱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