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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起路来,不但看起来步伐轻盈有力,更是让人感到一种勃发的力量。至于这匹马的年龄是在壮年,如此看来真是宝马。
“老板,你确定将这匹宝马送给我等?”陈惕口头上再次向图勒思确认,但是人已经全神贯注的摸着汗血宝马。
“自然,要是郎君害怕路上的沙盗,可以当做从未见过我。”图勒思看出来陈惕十分心动,立马加了一把火。
“区区沙盗我们几十人还怕吗?”陈惕右手拍胸,左手拉着缰绳走了。
图勒思伸出手来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攥着拳头放下了。不过转身回去的图勒思露出狡黠的笑容,似乎确定了什么。
离开了热闹的集市,陈惕将马绳交给了后边的侍卫。望了望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汗血宝马,陈惕总觉得马眼里对自己等人是一种似曾见惯的无所谓。
“少爷,郑小姐真厉害,空手套了一匹汗血宝马啊。这要是带回大乾,那就是让人多么艳羡啊。”金华从手下手中抢下马绳,屁颠屁颠的伺候着宝马。
“是吗?这马,……”陈惕看了看马眼,摇了摇头。虽然说陈惕自己从未学过相马之术,但是眼睛是一个生灵最为真实的东西。
而这匹马的眼神中始终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如同经常被卖出去的小孩子一般,对于领养的人没有丝毫感情。对于它而言,无论是谁都是那般无趣。
“少爷不喜欢吗?”金华有些不解的问道,又转头看了看有些生气的郑樊。
“谈不上,既然是郑樊要来的,就归在她名下吧,回了大乾就由他来照顾。”陈惕适时疏解掉将要吵架的气氛,给金华做了几个手势,一行人准备离开哈拉巴。
随着陈惕等人消失在哈拉巴的西边,一只鹰从不知名的巷子飞起,似乎要去荒漠中抓一只肥美的沙兔来充饥。
哈拉巴以西几百公里处有一处小荒漠,据说这里原来是一个湖,后来河道改道之后就干枯了。不过由于一些人为的原因,这里变成了荒漠。
除了有些荒凉的灌木丛,也就是阴影下的小动物才让人感受到一丝生机。不过就在这个小荒漠的深处,隐藏着一个沙盗团伙。
几百人的沙盗守着商队的必经之地经营着无本买卖,随着一只沙鹰落在老巢外的树枝上,沉寂已久的沙盗又再次沸腾起来。
“大哥,这次什么货物要我出去?这些兔崽子一天天不是赌坊里面就是女人肚皮上,让他们出去活动活动就行了,还要让我出去干嘛。”一只眼的老二一边收拾着一边埋怨,似乎对大哥让自己出去打猎的安排不满意。
“得了侯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屋里的几个女人。不过这次让你出去也是这批货比较特殊,需要你照看一下,免得手下的人毛手毛脚……”
“女人!大哥,您瞧好吧,我必然把她们原封不动的带回来。那个兔崽子管不住自己的腰带,我就把他挂在外面的架子上抛开肚子,让我这飞兄开开荤。”侯塞那只仅存的眼睛中闪着杀光,但是狰狞的脸上却正常得很。配上架在左臂上的秃鹰,侯塞看起来倒像是一个猎人。
不过这个猎人除了对自己狠,就是对别人狠。这次要是出去的人不听二当家的命令,怕是真的要被挂在架子上被人当做兔子喂了鹰。
第90章 夜来鹰鸮()
伴着阿姬曼胡笛的声音,营地里几十号人放松起来。沙子地由于比热容小,所以白天热晚上冷。受不了帐篷里面皮革的硝味,郑樊跑出来乱转。
“请问……”郑樊看着吹笛子的阿姬曼,想要和她聊上两句,毕竟整个队伍里就她们两个女孩子。
“您好,我叫阿姬曼,是少爷的侍女。”阿姬曼行了一礼,示意郑樊坐下。
“我能试试吗?”郑樊面带微笑表示谢意,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吹一曲。
“这和中原的笛子不太一样,可能你会不适应。”阿姬曼知道郑樊八成会吹不好,随意提前打了预防针。
“没事的,我就试下。”郑樊接过笛子,慢悠悠的吹了起来。
不过终究不熟悉胡笛的演奏方式,还没吹响几个音符,整个曲子的意境就没有了。郑樊呼出一口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哇,已经很棒了。我记得我刚学的时候,都吹不响的。”阿姬曼鼓励道有些丧气的郑樊,对刚才蹩脚的表现毫不在意。
“谢谢你啊。你应该是波斯人吧?”郑樊乘着这个机会,终于开口问道。
“对啊,不过我已经在少爷这里带了五六年了,波斯对于我很陌生了。”阿姬曼捧着黄沙,任由它们从自己的指缝间溜走。
“这样啊,不过我想问问你……”郑樊偷偷看了一下周围,生怕被别人听到:“你家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怕他打赌耍花招。”
看着郑樊半解释半掩饰的说法,阿姬曼感受到了女儿家的心事。
“郑小姐是担心我家少爷以后待你不好吧。”阿姬曼并没有委婉地讲述,反而是直指问题的本质。
“哪里有,净瞎说,别看我。”郑樊尴尬的素质三连,脸上全是羞红。
“我家少爷怎么说呢?”阿姬曼思索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粗略的答案:“少爷的性子就像铁盒,外表坚固寒冷,至于内心是什么样的?”
阿姬曼想起了那株老槐树,似乎记起了什么。
“那要靠你自己去猜了,只要你别动铁盒子,少爷的心任由别人去猜。”阿姬曼灿烂的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答案很是满意。
“什么啊,我才不去猜呢。”郑樊眼神中飘过一个身影,立马停止了谈话,回到自己的帐篷中了。
阿姬曼不知道郑樊为什么生气了,无奈的看着天空,心中想着女人的心事真难猜。忽然,夜空中划过一声鸟鸣。声音干裂嘶哑,如同撕开布锦的声音,瞬间让人汗毛乍起。
“二爷,这样做不会打草惊蛇吧。”
“屁,咱们就是狼!你见过狼怕羊跑的?”侯塞骂了一句,带着五十来号人淅淅沥沥的围成了一个包围圈。
“那也是手上的羊……二爷,我去那边。”刚才说话的小贼看到二爷生气了,立马打了个哈哈离开了。
“什么玩意!”侯塞鼻孔呼出两道气,大声的吆喝起来:“兄弟们,先说好了。营中的女人那是不能碰的,你们要是一会憋得慌,老子不介意你们搞男人!”
“哈哈哈……”队伍里欢快的气氛冲淡了心中的一些害怕,似乎在他们眼中,这个临时营地就是案板上的肉。
“杀啊!”杀贼们骑着马,手里的弯刀如同月牙一般,闪着令人害怕的光芒。
“砰。”营中最先发出的声音并不是枪声,而是天空中的一朵橘红色的烟花。侯塞一看心中暗觉不好,立马和手下们加快了几分马速,想要速战速决。
等到最前面的几个贼人距离营地不远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这个队伍没那么简单。对外成八字的路障三三两两的摆放在外面,虽然不影响来往的行人,但是对于骑马奔袭的贼人来说无异于一道高高的屏障。
凭借着纵横荒漠几十年的经验,侯塞一拉马绳,连人带马的越过了第一道路障。只是他身后的小贼们就没这么好运了,不是马腿折在路障上,就是人被甩了出去。
如果你的脚被卡在马镫上,那么恭喜你中奖了。看着头直接撞在地上的手下们,侯塞也对这个布置营地的人感到几分害怕。
“兄弟们,怕什么!越是如此,就说明我们要发财了!”侯塞虽然对营中寂静的气氛感到几分不详,但是就此退去,他心中不甘啊。
“冲啊!”在老大的激励下,沙贼们鼓舞起士气冲了出去。
这次迎接他们的不是让人厌恶的路障,而是端着步枪排成队列的队伍。金华看着距离差不多了,立马下令开始三段式射击。
不停休得的子弹如同漫天的雨水,无情的飞了出去,再也不会回归天空中云的怀抱。只是它们更加多情,那一朵朵绽放的红花,如同对于云朵的礼赞,盛开在这片云朵之下。
“撤,快撤。”侯塞一看就知道遇到硬点子了,顾不得已经折在里面的人手,侯塞带着自己的亲信冲了出去。
看着退去的沙贼,营地的上空又升起了绿色的烟花。看着背后的景象,侯塞感到些许心疼。不过转念一想,损失的人手不是自己的,也就算了。
……
“大哥,小弟这次误了大哥的事啊!小弟该死啊!”侯塞口中悲戚、眼中含泪,看着虎目中往外冒泪光侯塞,沙贼的大哥也不忍责罚他了。
“侯塞,这件事咱们先放下。你先说说这批人是什么来路,凭什么咱们的弟兄们就白白折在里面了。”老大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怕手下们的怨恨引到陈惕那里了。
“大哥,小弟我带人先是围了他们的营地。本来放出飞鹰来恐吓他们,瓦解掉他们的战意,谁知反而惊动了目标,导致大祸。”侯塞不肯起身,跪在地上继续汇报。
“我一看时机不对,就向着先下手为强。谁知道他们的营地外布了一些简易的路障,虽然无关痛痒,但是却拦住了奔袭的马队。有几个弟兄不小心,就丧了命。
而且他们往天上发了红色的烟花,我们进去之后更是被火枪队打了。要不是扯得早,我就见不到大哥了。”侯塞难受的冒出鼻涕泡,恨不得哭出声来。
“唉!此事怨不到你身上,是图勒斯传来的信息有问题。你先起来,我就不信我们纵横荒漠几十年的鹰鸮拿不下这几只小虾米。”老大抽出腰间的弯刀,狠狠地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声音。
“对了大哥,他们看到我退去之后,就发了白色的烟火。咱们能不能利用这个,狠狠地阴他们一波。”侯塞的脑子转得很快,一个建议便重新收获了老大的信任。
“好主意,不过还要劳烦你演出戏。”老大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