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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为啥咱们只要了这么少的银子。”金华看了看身后的马车,有些不解的问道。
“少?金华,这可是薛家现在所有的库银了。”乔庸拍了拍金华的肩膀,继续解释。
“要是问薛家要多了,自然一文银子也要不出来。但是你要是要少了,就会让薛家缓了口气。这二十七万两,比着刚好。多,多不到哪里去;少,也少不了多少。你啊,好好看着。咱们明天再去薛家一趟!”乔庸一拉马缰,追上了陈惕的坐骑。
金华看着前面交谈的两人,还是有些不理解。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想不清楚的就交给别人管。
果不其然,第二天薛家银号刚开门。陈惕带着人又来了,不过这次薛正并没有来,而是他儿子薛玉来了。
“少掌柜有礼了,不知少掌柜这次来?”薛玉虽然心中知道陈惕来的目的,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
“哈哈,薛郎君好。无他事,就是商行运转不开,所以还需要十七万两银子。”陈惕慢着性子,慢慢观察者薛玉的表情。
“好说好说。”薛玉偷偷露出一丝为难,不过还是答应下来。
“好。”陈惕点了点头,如昨日一般走了。
“力叔,库房还剩多少银子?”薛玉擦着汗,如同虚脱了一般。
“不到十万两。”薛力看着账目,对明天忧心起来。
“等吧,看他什么时候是个头。”薛玉感到身体的疲乏,回去休息了。
第三天,陈惕又来了。
“少掌柜的有礼了,祝贵商行生意兴隆啊!”相比着昨天,今天的薛玉圆滑不少。
“哎呀,比不起薛家。你是不知道,汇通商行是真的缺钱啊。您看,要不今天先还十六万两,跟之前的凑个整刚好六十万。”陈惕也不过多的为难薛玉,似乎还可以砍下价。
“应该的,应该的。”薛玉忍着嘴角的抽搐,又再次放出去十六万两。
薛玉看着面色如常的陈惕,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但是他有说不上来。
第四天,薛玉已经早早地等着陈惕了。这次要的更少了,陈惕只要了十二万两。薛玉心中算了一下,只要再熬上五天,银号就能周转开。
第五天,薛玉已经不来了。银号里只有薛力在等着陈惕到来,果不其然,陈惕这次只取了八万。看着陈惕远去的背影,薛力呲着牙算着拆借其他银号的二百万两银子的利息。
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一连四天陈惕都没来。就在薛家以为这场挤兑危机将要过去的时候,陈惕在第九天来了。
“少掌柜的许久未见,不知今天来?”薛力似乎有点高兴,看到陈惕的到来立马迎上。
“无他事,取钱。”陈惕哈哈一笑,不急不慢的说道。
“不知这次少掌柜的要取多少?五万吗?”薛力提起毛笔,似乎就要记下来了。
“莫急,莫急!您算一下!”陈惕掏出几分单据,递给了薛力。
薛力看着这些单据,一下子头晕目眩:“拆借汇通商行两百万两,已还八十万两,还余一百二十万两;
拆借李家五十万两,十日后应还六十五万两;
拆借曹家八十万两,十日后应还一百零八万两;
拆借琉璃香七十万两,十日后应还九十八万两;”
“这一共,共……”薛力似乎忘了怎么用算盘,不知如何算了。
“莫急,莫急。一共三百九十一万两。”陈惕拿回借据,等着薛力回神。
“这怎么到你手上了?”薛力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区区十日二百万两已经变成了四百七十一万两。
“哎呦,这银号之间相互拆借多容易啊。不瞒你说,汇通商行确实周转困难,那几家还不了钱,就只好把这些单据抵过来了。”陈惕轻松的解释道,等着薛力解决。
让开,让开!薛力一下子慌了神,冲开路上的行人往府里跑去。
陈惕毫不在意薛家的反应,毕竟他的右袖里面还有五百万两的借据清单。至于哪里来的,那自然是西沪大大小小银号这些年拆借的。
只是如今他们没了还款的压力,所有的钱都算到了薛家的头上。不说别的,只要汇通商行想让谁死,动动手的功夫就能让任何一家银号破产。
第84章 抵债?()
薛玉在家本来还想着波斯的第一笔收款到了,如何好好的庆祝一下。谁知听到这般噩耗,他一下子吓傻了。还好薛正即使提醒了一下,才让薛玉想起自己家还有一批波斯送来的货物可以抵债。
三人慌慌忙忙跑到银号,此时屋中除了陈惕四人,原先看热闹的其他几家银号连一根鸡毛的影子都没有。
“少掌柜的有礼了,有礼了。”薛正擦了擦头上的汗,立马坐回自己的位置。
“无妨,我时间倒是充裕,不过家里揭不开锅啊。”陈惕摸了摸荷包,有点囊中羞涩的说道:“这转眼就已经九月份了,眼看就要过年了。
薛掌柜莫要误会我等,实在是汇通商行连过年的红包都包不出来。这一大家子可都是张着嘴等着吃饭呢,总不能我这少掌柜让他们去街上喝西北风吧。”
“懂的,懂的!”薛正赶快打断陈惕的话,生怕陈惕又继续诉苦。
“薛力,去看看银号的库房里还有多少银子。”薛正虽然几天没有理过账簿,但是还是知道家里算上所有的金银都不到一百五十万两。
“是,老爷。”薛力硬着头皮,磕磕巴巴地打着算盘。等到芭奴给陈惕已经换了第三盏热茶,薛力才算出了一个想去甚远的数字。
薛正看着薛力不好看的面色,挥挥手示意他把账簿拿过来。
“一百二十万两?那三十万两了?”薛正心算片刻,立马发觉账目被人做平了。
“爹……我去琉璃香买了点东西。”薛玉自知惹了大麻烦,跪在地上老实交代。
“一点东西?你怕是买了最好的雾淼香和玲珑镜吧!”薛正恶狠狠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但是还是先忍着。
“让少掌柜看笑话了……”
“一百二十万?看来薛公子还懂得有备无患的道理,不过我这里要的可是四百七十一万两。”陈惕眉眼轻笑,毫不在意薛正半真半假演给自己看的笑话。
“少掌柜的莫急,我们薛家还有一批货。”薛正僵硬的脸庞点了点,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货物?薛掌柜的尽管拿来,我乔大哥必然会给一个公道的价格。”陈惕一挑眉,也没想到薛家还有后手,不过想来他们堵不上这三百五十七万两的缺口。
“跪着干嘛?去拿花名册去!还有,把西泰楼的人领来让乔掌柜的掌掌眼。”薛正一脚踹到薛玉身上,给他打了个眼色。
“喏。”薛玉低下头,连忙去拿东西了。
“薛掌柜的,趁着这功夫先把那一百二十万两结了吧。”陈惕生怕后面又出什么幺蛾子,十鸟在林虽好,但是林子不是自己的,林子上面自己也没法用网罩着。
“应该的,应该的。薛力,去划银子吧!”薛正咬着后牙根说着,心中如同滴血一般。
看着自己家一箱一箱的银子被搬走,回来的薛玉面色狰狞。深深吸了一口气,薛玉藏起了自己的恨意,带着人进去了。
“爹,西泰楼的人带来了。”薛玉看了看身后的人,心中有点舍不得。
“这是?”陈惕心中当然知道薛家这是做的人贩子生意,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少掌柜的,这就是人称骈娘的扬州瘦马。”薛正看着自己本来准备的礼物,摇了摇头放下了之前的打算。
“扬州的姑娘?那为何你要把人安排在西泰楼?”陈惕一下起了兴趣,上上下下打量着屋中此人。
“哈哈,少掌柜的不知。这人本来是往西泰送的,自然就住在那里。花名册上的倒是不同,是波斯送来的一干女奴隶。据说是从爱琴海西边来的,那可是比波斯更远的地方。”薛正一看陈惕起了心思,知道可以把这批货卖个好价钱。
“名字倒是好听。那姑娘,你可会弹古筝?”陈惕似乎在忍着好奇心,但是还是问了一句。
“奴家自然会的,只是……”吴侬软语娓娓道来,如同一泓清泉让人舒心。
“那就好。薛掌柜的,这姑娘的卖身契?”陈惕没接着往下问,似乎察觉了自己表现太过于显眼。
“有的,不过这价格。”薛正找出施红婵的卖身契,递给了乔庸。
“好说,好说!乔大哥,你看算价几何?”陈惕似乎此时才想起让乔庸定价,有点尴尬的问道。
“女奴隶看着花名册上的情况倒是不错,都是甲等的货色。十七个人,最多二十万两。不过这施姑娘,要看少爷的意思了。”乔庸虽然不知道陈惕为什么表现得如此蠢,但是作为下属不该问的不问。
“芭奴,你觉得呢?”陈惕露出几分自得,问道有点不高兴的芭奴。
“算三十七万两好了,刚好当个零头。”芭奴刚讲完,就觉得作践自己了,毕竟她当初才被算了三百金,这小娘皮竟然比自己还要贵点。
“薛掌柜的怎么看。”陈惕不置可否,等着对面的意见。
“全凭少掌柜的做主。”薛正一算,其实自己还赚了十万两。毕竟那些波斯送来的,都是不要钱的。
“金华,先把人带走吧。上不了台面的,就不要碍眼了。”陈惕瞬间变得冷酷无比,似乎对已经到手的玩具没了兴趣。
“喏。”金华应了一声,拿着花名册去领人了。
“还有三百万两……”
“下午,下午会到账两百万两……”
“啪!”
“滚回去!”未等薛玉说完,薛正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哦!那就还剩一百万两了,薛老爷?”陈惕似乎什么都没看到,眼中除了银子就是银子。
“明日如何?”薛正露出几分苦笑,心中有点不安。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