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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跑去。
只是他去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忙碌的马车轿子已经抹去了陈惕所有的蛛丝马迹,根本无法寻找。此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整整拖了五日,吊着一口气的周蠡还是没了气息。恭乐也顾不得先皇的遗命,让人传令九门提督封锁京城便回去寻得新皇信任了。
也是在这几日的时间,陈惕摸清了京城的布局。换了一身行头的陈惕,像是哪家出来的书童,走在坊市之间。
冷冷清清的坊市挂着白布让人感到几分恐怖,只是京城里面的人似乎对这件事司空见惯,只是减少了出门的频率。
“你们几个过来。”陈惕收起袖子,指了指巷子里翻找食物的几个乞儿。
那几人看到一身绸缎衣服的陈惕,知道这是个贵人,连忙跑来:“小爷,您有什么吩咐?”
“我家老爷要出去送封信,只是这京师给封了。”陈惕望了望巷子外面,生怕有人听到。
“小爷,您这就为难……”
“三两白银。”陈惕从怀里掏出银子,排成一字。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是不敢答应:“爷,要是能出去,我们也不至于饿成这样啊。”
“再加二两。”陈惕哼了一下鼻子,不屑的看了看几个乞儿。
“大爷,我们……”
“城里的乞儿又不止你们几个,我在逛逛。”陈惕一把握住拳头,但是并没有收回手里的银子。
“大爷要是吃得了苦头,倒是有个地方能够出去。”一个个头较大的乞儿一下子抓住陈惕的拳头,立马松开退了几步。
“给,带爷去看看。”陈惕嫌弃的扔出手里的银子,拍打了几下手背。
“唉。”几人连忙分完银子,屁颠屁颠的带着陈惕往城南的民居去了。
“大爷这四道巷有一口井,这口井直通护城河。虽然秋季天干,这水位降了不少。但是大爷想要通过,还是有些困难的。”大个子乞儿指了指井口,对陈惕出城这回事根本不抱希望。
“是吗?”陈惕稍稍一弯身看了井中一眼,未待看清里面便退后了几步。
“我回去问问我家老爷。”陈惕皱着眉头,看起来甚是无奈。
“那大爷……”
“几两银子而已,难道我卢府还缺吗?”陈惕扬起头来,迈着八字步出了巷子。
“我呸!”几个乞儿看着陈惕猪鼻子插葱的样子,一人一口唾沫。摸了摸怀里的银子,几人相视而笑。相互之间勾肩搭背的离开了,对于陈惕这件事也没放在心上。
等到夜半时分,月光下一个身影跃进了四道巷的井中。伴着悦耳的水花声,陈惕摸着井壁潜了下去。
一个不大的通道里,陈惕不敢耽误半分。要是自己耽误了时间,一旦猪尿泡里面的空气不够用了,自己只能回到坎巴拉了。
三分钟过去了,陈惕筋疲力尽的往前游着。心中也因为不知道还有多远的洞口而惴惴不安起来,强行按压住心中的悸动,陈惕不肯放弃的继续前进。
眼看着身上带的最后一个猪尿泡就要被用上了,陈惕终于摸到的全是水。连忙蹬腿往上浮去,陈惕望着天空中的月亮笑了笑。
似乎记起了什么,陈惕将最后一个猪尿泡拿了出来。看着按入水中的猪尿泡冒着气泡,陈惕想起了刚进城时纬叔跟着自己来到护城河的情形。
“经纬天地,既然有了纬才,那么必有经才。”陈惕确信了什么,穿着湿衣服往燕郊镇的方向走去。
估摸着到第二天午时,陈惕才看到燕郊镇的酒旗。似乎早早就订好了客栈,陈惕毫不在意客栈掌柜的眼神上了二楼。
“少爷,您来了。”芭奴听到有人敲门,立马开门迎上。
“嗯,纬叔回来了没?”陈惕脱去上衣,接过芭奴递过来的干毛巾。
“纬爷?奴婢不知道,奴婢好久没见过他了。”芭奴将自己带的衣服递了过来,服侍陈惕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你也换成男子的装扮,我先去看看金华。”陈惕没兴趣留下来和芭奴嬉戏,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喏。”芭奴看了看手里的衣服,高兴地去换男装了。
隔壁屋中,陈惕听着金华讲述着他在暮雨文馆的事情。
“这么说纬叔回过一次直隶,而且带去了他儿子彭星。”陈惕斟酌了一下,又再次向金华确认。
“是的少爷,不过那段时间纬爷一直忙着练枪法,校场晚上的枪声真是吵人。”金华似乎又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岁月,抱怨的讲到。
“嗯,你先准备一下吧。咱们今天就去南安渡,然后坐船去西沪。”陈惕点了点头,摸了摸腰里的手枪。
一行三人出了燕郊镇便骑马往南安渡赶去,只是途中却遇到了在道上等待的彭纬。三人减缓了速度,陈惕打了个手势让两人跟在自己身后。
“少爷,您咋这么晚才出城啊。”彭纬似乎等待了很多日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有劳纬叔担心了,只是不知道我应该叫你彭纬还是彭经?”陈惕眼神中有些伤心,不过还是问了出来。
“少爷这是何意?我叫彭纬啊,至于彭经,我从未听说过……”
“够了,你和我纬叔是双胞胎兄弟,不要在演戏了!”陈惕眼角泛红,大声的呵斥着彭经。
“少爷什么时候发现的?”彭经不再演戏,好奇的问道。
“我起初也没意识到是你出了问题,毕竟我纬叔是我阿爷派来保护我的。想必我阿爷也没想到我纬叔有双胞胎兄弟,不过你们就算是一模一样地人也会出现差别……”
“我们没有差别,不然也不会派出来执行任务。”彭经似乎胸有成竹,打断了陈惕。
“我的意思是我纬叔接触到的,您从来没见识过。”陈惕摇了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哦?有哪些?”彭经起了猫抓老鼠的心思,等着陈惕回答。
第80章 青烟一缕入苍穹()
“纬叔身上带的是辣子,你身上有吗?”陈惕强行按住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
彭经听到之后疑惑的摸了摸怀里,颠了颠手里的小布包扔了过来。
“你说的是这个?没有区别啊。”彭经还是不理解陈惕怎么看出马脚的,只好等着陈惕解释。
陈惕打开布包看了看里面浅浅的一层辣椒面,似乎终于确定了下来,陈惕悲苦的笑了一下。
“如果我没猜错,从我进入北麓书院你就已经代替彭伟了吧。”陈惕看着秋风送走了红色的粉末,平缓的问着。
“不是代替,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只是他逃了十二年而已,如今只是重新走上了他应有的宿命。”彭经有些怀念,摸着马绳念叨起来。
“我和我弟弟自小就由皇府培养,不单单是性格,就是身上的伤疤都一样。十四年前,我们二人跟着师傅执行了一次任务。也就是那一次我们留下了风雪十三州的佳话,不过我们兄弟俩中就有些不一样……”
“不知归者有几人。那次有人发现了你们的秘密吧?”陈惕打断了彭经的追忆,想起了牛鼻子老道讲的那句诗。
“确实是,不过当年这件事已经被处理好了,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不可能,彭纬不可能告诉你的。”彭经摇了摇头,觉得陈惕在炸他的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对彭纬动手。”陈惕并没有解释,反而问了彭纬这样做的动机。
“直接原因是因为他想离开皇府,根本原因是因为你的才智让陛下感到恐怖。你真的和你父亲好像,你父亲当年也是文武双全,只是……”彭经看着陈惕的面容,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周蠡动的手吧,动手的人应该还是你。彭纬一方面为了恕罪,另一方面为了命令才心甘情愿的留在陈府十几年之久。”陈惕皱起眉头看着彭经陡然变色的面容,肯定的说道。
“对,不亏是陛下担心的人,真是天资聪慧。”彭经看着对面的少年不禁起了惜才之心,只是作为皇府的人,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你父亲陈镕和姜宁认识之前便是陛下府中的座上宾,只不过当时陛下还是先皇未曾注意到的皇子。先皇未满三年便突发恶疾驾崩,当时朝局差点崩溃。
你父亲不亏是狠人,定下了传承有序的计策。嫡子没了还有老大,老大没了还有嫡长孙。而陛下排在第三,所以只能等着你父亲慢慢执行。
眼看着嫡长孙就要没了,陈镕却谎称嫡长孙丢了。陛下没办法只好亲自跑到北境为你父亲提亲,果不其然,陈镕大婚后没几天嫡长孙便被发现哭瞎在皇陵前。”
“哭瞎?你确认?”陈惕似乎发现了什么,立马追问了一句。至于他那从未蒙面的父亲,他丝毫不关心。
“当然……”彭经似乎不敢确定,立马仔细回忆。
“应该不会错,嫡长孙周彛╰ao)当年就被送往金陵了。”彭经心中感觉到当年的事情有了漏洞,但是嘴上不肯松口。
“然后呢?”陈惕并没有纠结这件事,继续往下问。
“陛下亲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到另一个人的怀抱里,这里面的恨意等到时机合适自然会施加在陈镕身上。不瞒你说,我当初可是用了三天三夜的功夫才让他断了气。”彭经嘴里不断的发出声音,似乎享受着记忆中的画面。
“我父亲不会也是皇府里面的人吧?”陈惕不漏痕迹的试探了一句。
“哈哈,当然是。你想知道更多吗?”彭经似乎好久没有这么长时间谈话了,莫名的起了兴致。
“不了,相比着蒲柳一般的皇府,我更关心周蠡为什么到现在才动手。而且你动的更快,难道说皇府出了意外?”陈惕意有所指,将矛盾引到周彛砩稀
“皇府的命令是逮捕你,不过我看十三监的头子恭乐专门来杀你,所以才……”彭经虽然也怀疑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