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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瞻,你不为人子!再不还回老夫的《寒食帖》,老夫把你赶出书院!”谢石连忙追去,嘴中还不停的骂着。
只是他用的方法谢石都使过了,根本不好使。林清喘着气,回头说道:“山长,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您别追了,您出来时门都没关,小心进了贼。”
“贼?这书院除了你就没贼了!”谢石嘴里骂着,但还是回头望去。
果然,刚才《寒食帖》三字太有威力。不但前院的先生,就连心理两院的先生也闻风而来。
“汝等敢进房中试试!”谢石嘴上这般说着,但只能无奈地看着林清逃走。
毕竟那句‘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太有威力。万一哪个小子偷摸进了自己的书房,那才叫一个损失惨重。
谢石连忙反身关门,看着蠢蠢欲动的众人恨不得一拐杖全部敲一遍。
“王云,去!你去把为师的《寒食帖》追回来,追不回来,为师打断你的腿!”谢石看到王云偷偷摸摸的想走,知道自己徒弟也打起了书房的主意。
“师傅,这。”王云十万个不愿意,只是师命难违只好假模假样的追了出去。
“你们三个院长干嘛呢?不教学生了?”谢石看着久久不肯离去三院教习甚是生气,只是偏偏不敢离开一步。
听着山长捣得震天响的拐杖,几人对视了一眼知道没机会了。
前院闹成什么样反正和陈惕无关,毕竟比起无人问津的宋徽恨,《寒食帖》更加吸引人。要真是找麻烦,那也是去找林清。
看着陈惕门上挂的牌子,林清狠狠的咬了咬牙。那稚嫩到不堪入目的笔迹,更是让人看得吐血三升。
“子瞻兄,小弟为你备了一席酒菜,而且几位年兄带着你的拓本来赔礼道歉了。”未等林清踟蹰太久,身后便传来了十分憨厚的声音。
“鲁子敬,你走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回去教你的《山水志》去。”林清摸着怀中鼓鼓的盒子,撂下一句话便跑了。
鲁曙一看这还了得,拔腿追了过去。伴着奔跑过后带来的风声,木牌上“已锁门君慎独”六个字无所谓地在门上晃荡着。
赶忙回到屋中的林清立马藏起了从谢石那里偷来的名帖,只是总感觉不太放心。
“有了。”林清一拍大腿,将榧木棋盘挂在屋门口。
追上来的鲁曙看着提字的林清甚是好奇,不由得往前观瞧。
“已锁门君慎……独!好啊林子瞻,你这是想吃独食,不行。”鲁曙按着林清的笔,死活不让他写完最后一笔。
“子敬,松,松!”林清看着肤色有些黑黑的鲁子敬也没了办法,只好好言相求:“这样,一旬我借你观一天如何?不过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那倒可以,你要相信我的为人,我怎么可能和你们这些人一样。”鲁曙撇了撇嘴,让林清完整写完了。
“哈哈,我不是不放心子敬兄你,而是不敢相信其他人。再说了,君子可欺之以方。”林清顾不得棋盘上有些变形的文字,扔笔大笑。
“怎么,你还要去哪里?山长要不是离不开自己的书房,早就把你赶出去了,你还想出去逛?”鲁曙看着往前院去的林清有些不理解,好心的劝到。
“子敬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山长要是把我赶出去,那他这辈子也别想要回《寒食帖》了。有了这个牌子,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不但不听圣人教诲更是不要面皮偷走我的《寒食帖》!”林清大声喊道,生怕别人不知道
“得了,我耳朵都聋了。走吧,去吃酒吧。没了前院的教习相助,这份名帖你是保不下来的。”鲁曙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林清去和几位年兄会面了。
到地一看,这席上哪里是几个人,前院的教习们都来了。
“快来,快来。子瞻,你今天真是敢于人先,当浮一大白!”
听着一众同年的夸奖声,林清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也都吃的差不多了,那这正事也要拿出来唠唠。
“子瞻,这《寒食帖》可否让我等一观啊?你是不知道,这心院和理院的教习可是差点踏破前院的门槛。”刘勰满脸堆笑,其中暗含的意味谁都听得出来。
“彦和师兄,咱们也算同出一门,你就别和我摆龙门阵了。”林清笑了笑,点破自己师兄的算盘。
“哎呀,师弟既然这么清楚,我就直接说了吧。”刘彦和扫视了一眼周围,道出自己的安排。
第51章 哀鸿一片()
“既然子瞻兄把山长的名帖借来,那就应当留在咱们前院,只是山长和其他两院自然不允……”刘勰对其他几位同僚眨了眨眼睛,继续说明自己的意思。
“所以,我就想能不能把《寒食帖》当作咱们前院的资产。当然,这名帖自当由你子瞻兄保存,但是我们也想过过眼瘾啊。”
“对对,我们都是这么觉得。子瞻你万不能敝帚自珍啊!”
林清听着不停应和的声音,有点为难的皱了皱眉。只是未待其他几位同僚继续逼迫,孟浩和李泰双双而至。
“不好了,先生。你们的书房被盗了!”孟浩喘着气,怀里抱着一大堆书卷,看样子也是刚从书院逃了出来。
“什么!”顾不得洒在衣襟上的酒渍,一众先生连忙夺门而去。
“孟浩,你这是搬家还是逃难啊!”林清喝着小酒,看着孟浩的样子笑了起来。
“先生,你咋还吃酒呢?你就不怕山长把《寒食帖》收回去。”孟浩好心提醒,生怕林清乐极生悲。
“对,你不说我就忘了!”林清放下酒盅,急急忙忙的往山上跑。
“李泰,你说先生是不是糊涂。”孟浩夹起桌子上的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明明是被骗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学着陈师弟写下那六个字。而且山长可是原主,就算是慎独二字都阻止不了他。”李泰喝了口酒也不多留,马上回书院看热闹了。
等到李泰回到书院,前院的先生们一片哀嚎之声。有些脾气火爆的先生更是堵在其它两院门口,不停地叫骂着。
李泰小心翼翼的躲着前进,生怕被先生们拿来撒气。等到他来到林清的居所前,不出所料《寒食帖》被拿回去了。
院中坐在地上的林清傻傻的望着门上的棋盘,那半开的房门更是不合时宜的响动着,似乎在奏响哀曲。
“先生?先生?”李泰喊了两声,发现林清似乎丢了三魂六魄,没有半分反应。
“先生,您不看看丢没丢其他东西?”李泰生怕林清出了问题,立马大声提醒道。
“对对!”林清回过神来,连忙进屋查找起来。
伴着屋中昏暗的油灯,头发有些乱的林清不停地翻查着。不但墙上挂的书画一一点明,就连书架上的每本书都要记录在纸上,生怕丢了什么。
“唉!”废了半个多时辰,林清停了下来,只是脸上有着消不去的失落。
“先生可是丢了其他东西?”李泰倒来一杯热茶,关心的问道。
“这倒没有,那小儿的牌子还是有点用处的。”林清接过茶盏,望着门外的棋盘有些伤心。
“哎呀,先生莫要伤了神。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再说了前院的其他几位先生可是损失惨重。”李泰连忙宽解到,生怕林清想不开。
“也是,只是这山长太不讲究了。我都挂上慎独,他还进来拿走了《寒食帖》!”林清放下杯盏,生气的说道。
“那个,先生。我跟孟浩兄看到是首席师兄进的屋,您别打我!”李泰连忙闪在一边,生怕林清手中的戒尺落下来。
“走,陪先生去找佞陈去!要不是这小子,书院能这么鸡飞狗跳吗?”林清放下茶盏,拎着戒尺跑了出去。
只是相比着先生们那边嘈杂的院落,学童这边的房屋倒是安安静静。屋里的油灯映着窗外的明月,陈惕这里倒是有几分诗意。
“小儿,开门。”林清不顾应有的礼仪,邦邦邦地敲着门。
“来了,哪个老不修?三更半夜的敲门,幸亏书院里全是男学生。”陈惕毫不掩饰的说着,踩着木屐跑了出来。
李泰听到之后尴尬的咧咧嘴,连忙躲在林清身后,生怕被陈惕出来顺带着骂了。
“哟,是先生啊!”陈惕连忙避开身子,让林清和李泰进了屋。
“废话少说,我的《宋徽恨》呢?”林清快速扫视了一眼,并没有在屋中发现被陈惕偷走的书册。
“那个先生,这本书册好像是人家宋家的吧?”陈惕看着弯腰到床下查看的林清,有些尴尬的提醒。
“这个……反正是我林家先人带回来的,自当由我来保管。更何况前院的各位教习,就因为你的那句话损失惨重,而且先生我的拓帖也丢了几份。”林清板着脸掩饰着有些不自然的面色,蛮不讲理地纠缠着。
“宝物有德者据之。更何况这书册也不是名家所做,要不学生给先生点补偿吧。”陈惕眨眨眼,狡猾地试探着林清的底线。
“你……”林清似乎被陈惕这句话刺激了,立马就上了头。
“好,你说补偿是吧?先生也不多要,就要三千……”林清想起书院许多学生都是大家子弟,区区三千两就是小意思。
“三千金!你只要付给先生三千金,先生就算把《宋徽恨》转给你了。”林清扬起脖子,似乎在说小子你乖乖还回来吧。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先生既然这么说了,我自当认可。”陈惕立马应下,不给林清丝毫反悔的机会。
“小儿,你家里肯出这么多金子买一无名之人作的书册?”林清感到不可思议,睁大眼睛问道。
陈惕哈哈一笑,故作高深:“先生还不知道小子的名号吧?”
“一边去,你那佞陈的名号早就传遍整个大乾了。”林清戒尺轻敲,止住了陈惕的得意劲。
“先生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