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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是我应做的。”李长远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一直瞟着箱子。
小厮们很有眼色,箱子轻轻一开,露出金光一片。李长远露着大牙故作豪迈的笑着,挥着手让手下的小兵连忙接过来。
“大人说笑了,要不是有大人的运筹帷幄,我等手无寸铁之人必然会遭受山贼们的杀戮。”郑成对眼前这种贪得无厌之人心中厌恶的不得了,只是如今刀把子握在此人手中,自己等人也只能认宰。
“郑族长说得有理,李大人,这是我家小郎君专门送上的美酒,您请品尝。”彭纬接过郑成的话,送过去一壶蒸馏过后的烈酒。
“这,喝酒不好吧。”李长远嘴里这么说着,但是手中的动作可是没停。
接过酒壶、拔开盖子、酒香入鼻、浅饮一口,一套动作下来舒畅顺滑看得人赏心悦目。
“好好,不知你家小郎君可还有……哈哈。”李长远也觉得自己有点贪了,这般美酒怎么可能易得。
“李大人喜欢就好,我家小郎君说了。安全到了北境之后,他自当亲自送上一车品质不下于此壶的美酒……”
“当真?”
“当真。”
三人对视一下,其乐融融。
夜色渐落,众人连忙搭建帐篷营房。至于简单的防御措施,没有守备下令谁也没心思弄。
只是现在李守备回到自己的大帐篷中喝着难得的美酒,顾不得外面的人与事。
“少爷,要不然今晚我去。这家伙喝了酒,我保证弄得毫无痕迹。”彭纬摸着腰间,看着不远处的大帐。
“不用,你家少爷掐指一算。此人必然晚上发病而死,用不着我们动手。”陈惕翻着手中的烤肉,看着白花花的盐若有所指。
……
“来人啊,快来人。守备大人发病了!”当众人准备入眠的时候,前面终于传出了呼救声。
各家带着郎中,连忙跑到前面去。到那里一看,李长远浑身青紫,不断地呕吐着。
郎中们连忙把脉刺针,只是未等他们得出结论,李长远便呼吸衰竭而死。
“众位,李大人不是中毒。他浑身的青紫色是喘不上气,憋出来的。至于这种病症,我等行医数年,也未曾见过。”几个郎中相互交换了一下意见,谨慎的给出结论。
众人摇了摇头,也只能认可郎中的说法,将李长远的死归结到突发恶疾上了。郑成偷偷地回过头看着身后人群里的小孩,陈惕似有所感的一转头,他连忙掩饰掉自己的动作。
“都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说。你们把李大人的尸身保护好,明天让人送回京师查明具体死因。”
没了李长远,这三千兵丁的指挥权全盘落在了陈惕手里。陈惕转着扳指,让一众人等回去休息了。
“少爷,你不会真跟着东华道人学会算卦吧?”彭纬半信半疑,看着安心喝茶的少爷有些疑惑。
“不一样。那个牛鼻子老道是有什么他算什么,你家少爷我是想什么算什么。”陈惕舀起三克左右的氯化钠,很是喜欢的品上一口。
“阿爷,文君在帐中看到那个酒壶,好像是那天那小鬼从咱们车厢里顺走的。”卢文君被阿爷牵着手,有些不解的问道卢照邻。
“有吗?文君你看错了。”卢照邻抱起自己的孙女,满口否认。
“阿爷你别骗我,咱家的器物上可是有我陆家的标识,咱俩要不然去看看吧。”卢文君瞪着大眼睛满脸的不信,只是看着自己阿爷那无所谓的表情,她也只好藏下自己的问题。
不但是她,刚才五家在场的人都不相信李长远发病而死,就连亲口说出这话的郎中们也不信。只是李长远已死,不管他是怎么死的,这结果是注定的。
再说陈惕都不害怕京城的仵作检查出什么,大家就当看了出折子戏,台上台下的事跟自己无关。
第36章 料峭春寒()
昨日中午的大太阳还让人昏昏欲睡,今天早起的大风伴着冷意吹破了藤蔓上的野花。
“阿嚏。”
“阿嚏。”
……
不时的喷嚏声从女眷的马车中传了出来,就连彭纬也擦起了鼻子。
“就地扎营,车队金银马车外置围圈,在外的斥候每半个时辰一报。”陈惕止住了刚行驶没一会的车队,听着耳畔不断传来的声音皱起眉来。
“阿嚏!”彭纬一个大喷嚏直接打出个大鼻涕泡,让人看了十分可乐。
“纬叔,你也伤了风寒?是不是昨晚梦到老相好的,自己折腾了一晚上累得慌?”陈惕看着骑着马的彭纬,揶揄到他现在的样子。
“去你的,你纬叔身体壮的能打死一头牛……阿嚏!”彭纬捏着堵地难受的鼻子,瓮声说话。
“陈大人,郑族长昏过去了,您快去看看。”
正当两人聊得开心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往日里郑成精明的如同褪了毛的猴子,如今无可奈何地倒在了病症之下。
“围这么多人干嘛?除了郎中,其他人滚回去!”陈惕看着密密麻麻围起来的人甚是头疼,张嘴呵斥了起来。
人群听到之后立马散开,马车旁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呸!臭小鬼,张嘴就骂人。阿爷,这小子真讨厌。”卢文君气鼓鼓的看着进了马车的陈惕,很是不开心。
“得啦,咱们回去休息吧。”
陈惕看着躺在马车里的郑成,有些奇怪小小的感冒怎么昏了过去。正要伸手去看郑成的具体症状,彭纬拦了下来。
“让我来吧少爷。”
“行,看看他的眼睛再估摸下他额头的温度。”陈惕也不强来,嘱咐两句便问起小厮。
原来自从郑成管着一千多号人的物资分配,整天就没闲下来。今天不是崔家的大夫人水不够用了,明天就是李家的三小姐想吃桂花饼了……
加上突然而至的倒春寒,郑成一个没注意就昏了过去。
“少爷,郑族长眼睛有些血丝。这额头的温度有点烫手啊。”彭纬将郑成额头上的热毛巾重新盖上,有点担心的说道。
“这里有些药物,记住了每隔三个时辰服下一片。我给你三天的量,烧退了就不要服了。另外我给你留下一壶烈酒,倒在棉布上擦拭五心。”陈惕从小铁盒中倒出十几片药片,又将多的捏了回去。
“少爷,我也染了风寒,你看。”彭纬知道小少爷盒子里的是好东西,他这种行走过江湖的人甚是眼馋。
“得了,你那小病喝点热水,睡一晚就过了。”陈惕看着纬叔的眼神,还是又倒出十几片。
“这玩意叫扑热息痛,高热时服下。”
“叫啥,扑啥痛?低热呢?”彭纬赶紧抱好,放在比辣子更靠内层的位置。
“低热?自己找药草去。”陈惕顾不得和彭纬多矫情,看着周围的马车下定了主意。
“去,让各家和兵士里面染了风寒的隔离开来,不要乱出来活动。还有让人去烧热水,找药草。这满山的草木足够找到这些人要用的量,不要总等着。”陈惕看着三三两两聚起来的小厮,真是感叹到这些人的心大。
这倒春寒如同被钉住了一般,待了三天没走。不过车队里面感染风寒的人慢慢都好了,就连郑成这种病号都好的差不多了。
“郑族长来了,赶快将这些账簿拿走。真不知道五家的夫人小姐们哪里来的这么多事情,整天要这要那。”陈惕连忙让座,不再去管恼人的车队杂事。
“多谢陈郎君的救命之恩。”郑成眉头带笑,连忙行礼答谢。
“得了,你把物资再记一下。待着不动这么多天,咱们明儿出了直隶八成是要补充物资的。还有,你这病不是当天就退烧了……”
“啊呀,小郎君我要赶紧算下账,免得误了小郎君的大事。”郑成连忙拿起账本,绝口不提剩下的药物。
“我去前面看看,咱们明个出发。”陈惕摇了摇头,出了帐篷。
郑成拿着账本偷偷地望着陈惕出去,摸着怀里的盒子喜笑颜开。
早行的车队伴着林间的旭日前行着,薄雾间透出的鸟雀声也让众人的心情都轻松了下来。
“少爷,昨晚我看到有个道士进了王家的车队。”彭纬这种夜猫子晚上贼机警,就连头上几个跳蚤他都记得清楚。
“问问去,不声不响进了人,这王家当我不存在吗?”陈惕窝在马车里,有些不乐意的吩咐道。
缓行的马车还在前进,不过身后却赶上了几个人。
“终南山赵守仁拜见钦差大人。”赵守仁稍稍行了一礼,如同竹间清风。
“又是个道士啊?这嵩山的武僧不见出来苦行,反而是你们道士三天两头碰到一个。怎么,这名山里面没了趣味,下山来找荤腥的?”陈惕的叼嘴张开就骂,怼的赵守仁有些难堪。
“陈大人,这……”
“闭嘴,我跟这小牛鼻子说话,没问你。”陈惕打断王仁的话,故作厌烦的皱着眉。
王仁憋着嘴,安静的站在一旁任由陈惕拿捏。
“终南山……还挺远的,看来道士你是有功夫在身啊!就是不知你这江湖强人偷摸入了我的车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试一下我手下士卒的刀可利否?”陈惕一笑,将赵守仁逼迫到墙角。
“钦差大人误会了,守仁绝无图谋不轨之心。只是见到前方有一万多人的山贼聚集,寻着气便找来了。”赵守仁微微一笑,避开了陈惕的问题。
“气?是黑气还是红气,难道说是紫气不成?”陈惕尽管知道前方有大片的山贼来堵着自己,但是现在离得远也不急。
“对了,你们出家人可是四者不欺善恶反论。说了假话,当心你的道心出了破绽。”陈惕老神在上,瞄着王仁身后的王羡若有所指。
“大人何故逼迫小道,溪涧一清风,自当穿林过。还望大人高抬一手,这般你我安好即可。”赵守仁额头冒着细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