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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个桶中却浮着一个垂直的带齿的铁杆,上方则是咬合着一个刻着十二个时辰的铁盘子。
宁王爷一直盯着水流,不知道想着什么,就连自己女儿进来都不知道。
三人等到屋中铁盘的指针都转到申时了,屋外的机械还没有响动。老王爷皱着眉头,不顾一边进来的姜宁和陈惕,跑了出去。
陈惕跟着自己的母亲,也走出房门。仔细一看,那个大机械上有一个重锤和摆子。
陈惕一寻思,就知道老爷子做的应该是摆钟,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这玩意一直不响。
老王爷自以为身后的女儿和外孙都看不懂自己的作品,连忙拨动了上面的铁针,不一会摆钟便响了。
“嗯!”老王爷抚着胡须,点着头,还不停的说着:“没错,没错。”
“哈哈。”陈惕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姜宁连忙捂住陈惕的嘴,看着自己的父王。
老王爷皱着眼角,嘴上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
“走走,跟我回屋子。”宁王一摆手向前方走去,连自己走错方向都不知道。
“父王,屋子在后面。”姜宁也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些奇怪,连忙提醒到。
“哦。”终究还是闹出个大红脸,宁王拍了陈惕一下回到后面的小屋。
“丫头你来干嘛啊?”宁王似乎忘了刚才的事,喝着仆从们准备好的热茶问道。
“父王,您不是说今年过个团圆年吗。刚好惕儿也回来了,想来他那几个舅舅也不会空手。”姜宁讲到这里看向宁王腰间挂的玉佩,不动声色的继续往下讲到。
“女儿这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礼吗,想问下父王。”姜宁说着,在陈惕背后拍了一下。
“外公,您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连门房子都欺负我……”说着陈惕便红起眼来,看着样子似乎马上要掉下眼泪。
宁王这一看,那不明白自己女儿意思。这是生怕惕儿在家里受了排挤,问自己要护身符来的。
而且看女儿的意思,这次是盯上了自己佩戴了几十年的玉佩。
“当真,我这就让人去料理一下那几个不懂规矩的奴才。”宁王故意装着傻,不往自己女儿做的口袋里面钻。
“几个奴才,不值得跟他们生气。父王啊,您说我那几位哥哥回来,我给不给发月钱了。”姜宁一看自己的老爹故意不接话头,立马换了个方法。
“老大你还是要发的,至于老二和老三你就看着给点吧。……”宁王往下一寻思,宁儿是想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啊。
一旦自己的女儿在月钱上,做点手脚。自己那几位儿媳妇,非要跑到自己面前告状不成。这后院的妇人本来就没啥乐子,找到个事做,那还不闹翻了天。
“你看,你父王糊涂了。这外孙来了,我还没给礼物呢。我找找。”宁王知道躲不过去了,连忙往怀里掏去。
姜宁很清楚自己家老爷子,身上除了腰间的玉佩,怕是连一文钱都没有。但是担心老爷子拿着周围的铁器当成礼物,立马给陈惕打了个眼色。
陈惕一看,连忙跑了过去,拽下宁王腰间的玉佩跑回母亲身边。
“父王,惕儿觉得这玉佩很合眼缘。要不就这个了。”姜宁话刚说完,拉着陈惕出去了。
“诶。”宁王目瞪口呆的看着跑出院子的宁儿,无奈的骂了句:“女大不中留!”
第21章 小年厅堂()
不知不觉,腊月二十三到了。宁王府的一众老老少少,都开始沐浴祭祀,置换新衣。
宁王府的大门上,仆从们也贴上了春联、挂上了大红灯笼,府里府外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
赶在小年二十三回来的姜家众人,相互之间见面免不得说两句吉祥话,府里人们之间似乎充满了和睦友善。
只是在这种和谐之下,所有人都知道今年的春节,不会过得那么舒服。
王爷派嫡子把其他两个兄弟喊回来,说的是过个团圆年,但是谁信了谁才傻。就连久处深院,每日一起聊天的几位夫人也起了变化。
府里大夫人的院子里,前两天晚上可是使劲的传出砸东西的声音。反而是二夫人和三夫人那里发了喜钱,这一下子衬托的大夫人里外不是人。
但是这些事,仆从们大多都参与不上,也就是姜炬这种级别的大管家才有递上两句话的资格。
小厮和丫鬟们也就私下里说上几句,只是今天一个个忙碌起来,连相互之间搭上几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了。
等到正午时分,门前地小厮远远的望见一队马车驶来。除了被王爷派出去的大爷,二爷和三爷也回来了。
相比着大爷毫无特色的体态,二爷姜肃常年驻守在御林场,练得一身好筋骨。
二爷不但不惧风寒,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后的仆从更是带着大大小小的山珍野味,想来马车里装的是更为珍贵的药材。
小厮连忙往后望去,看到一些载着箱子的马车,就知道是三爷姜旷也回来了。
三爷这几年一直驻守在京城,一方面要探听京城里最新的消息。另一方面也是以防朝廷里的小人,对自家耍阴谋诡计。
至于这些箱子里,装的是王府的铺子在京师的收益。往年的话,三爷写封信让手下带着银子送来就行。只是今年王爷有令,三爷带着比往年多的多的银子回来了。
本来姜宁想带着陈惕去出门迎一下这几位王兄,但是被王爷的眼神拦住了。姜宁将陈惕交给兰儿,自己在堂中陪着父王,等着王兄们。
三位爷相互之间礼让请行,似乎这世间再没有他们三兄弟间情谊深厚了。最终姜横拉着两位弟弟的手,向王府走去。
二爷和三爷看着院中没有什么变化,满脸微笑的对视一眼,其中的含义耐人寻味。
“儿横(儿肃,儿旷)拜见父王,祝父王身体安康。”三兄弟似乎商量好的,连恭贺的话都一模一样。
各自磕了三个头之后,三人跪在地上等着宁王开口。
“横儿。”宁王爷终于没有再去看桌子上的机械摆钟,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开了口:“你先起来,在一边候着。”
“诺。”姜横知道自己的两位弟弟怕是今天要跪个个把时辰,眼角微皱的站在旁边。
屋中除了钟摆的摇晃声,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姜肃身体好,跪几个时辰也不打紧。只是老三富态的很,还没几刻钟腰就塌了下来。宁王眼神一扫,姜旷立马直了起来,满脸的油汗顺着就下来了。
姜炬在外面听到堂中无人说话,知道王爷这是拿其他两位爷立规矩。连忙给除尘的小厮打了个招呼,一众奴仆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比起宁王院中的大摆钟,这个小摆钟倒是精确的很。到了下一个时辰,便响了起来。
宁王似乎从短暂的休息中被吵醒了,端起姜宁递过来的茶品味着。
“肃儿,今年回来都带的啥?”宁王放下茶盏直起腰站了起来,只是手中的铁尺看的几兄弟心虚不已。
“回禀父王,今年林子里的野物多。除去往年送回来的皮革药草,今年儿子还亲自带人采了高山雪莲,人参,冬虫夏草……”
“手!”
姜肃不再吭声,伸出手去等待着。尽管手上有厚厚的茧子,但是宁王爷整日与铁器打交道,一尺下去打的姜肃冒出汗来。
“你是觉得我今年会喊你回来,还是能够腊月去高原采虫草去?”宁王说着又一尺打了下去,这次姜肃手上直接起了个肿包。
姜肃咬着牙,不敢吭一声。以他对父王的了解,自己只要敢喊疼,怕是等着铁棍伺候了。
宁王挽了挽右臂的衣袖,照着肿包打了下去。这次姜肃满脸青筋毕露,右手掌心的鲜血流了出来。
“站一边去。”
姜肃僵直的直起身子,麻木的迈开双腿走到大哥旁边。
“父王,我……”姜旷看到自己的二哥被打的如此之恨,想要说些话来。
许是他在京师多年,忘了自己父王的脾气,还没说什么,便被宁王打断了。
“今年铺子盈利几何?”宁王将带着血的铁尺放在桌子上,又喝了口茶问道。
“父王,这账目都是手下的管事管着。儿旷不知啊!”姜旷怕自己做假账的事被翻了出来,连忙推到手下人身上。
“没出息的玩意!”宁王口中大骂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
还好冬天的衣服厚实,盏中的热茶没有烫伤姜旷。姜旷看着面前碎成一地的瓷片,咽了咽喉咙。
“今年送回来了一百三十万两白银吧。”似是询问又似肯定,宁王连堂外看了账目的姜炬都没有问,便说了出来。
“是,是。”支支吾吾回答的姜旷,现在心里比起跪着的感觉更难受。
本来以为老大喊自己回来,是父王想起立世子这件事。
谁知道回来一看,自己根本不知道老爷子打的什么主意。就是不知道自己这次回来,还能不能再回京城了。
“姜炬。”宁王看着死不认账的三子,摇了摇头。
“王爷。”姜炬听到屋中王爷喊自己,连忙低着头进来了,看都不看这几位爷的惨像。
“派人去京城,将主管铺子的一众管事全部发配到农庄里面。至于御林场的马队!”宁王爷看了看不知所措的姜肃,背着手继续下令。
“传令让他们去雪原换防,不从令者斩立决。”
“诺。”姜炬听到这二道命令,知道二爷和三爷犯了王爷的忌讳,以后在府里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对了,今晚你们各自准备好见面礼。外甥来了,你们这些当舅舅的别丢了人。”抱着摆钟的宁王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从背影中传了过来。
姜宁连忙给几位王兄道别,跟着父王离开了。老大和老二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姜旷,摇了摇头,苦笑着也走了。
第22章 宁王抄底()
戌时一到,后院里的三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