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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不回,既然说了输了要拜他为师,那就拜他为师。”祖冲站了起来,将随从捡到的宣纸直接打掉。
“少爷,那小儿……”
“嗯!”祖冲一瞪身边劝解的随从,随从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
“说了,不收您为徒。”
“他不收,是他的事。我拜不拜,是我的事。快跟上。”祖冲一个翻身,上了马匹朝着陈惕的方向追了过去。
随从一看这次少爷怕是铁了心要去北境,连忙让手下人回去禀报老爷。自己这些人慌忙的跟了上去,生怕少爷有了闪失。
祖家的车队远远的吊在后面,这次祖冲学乖了没有去追问其中的道理。而是想着自己为什么算了那么多,没有总结出来。
祖冲翻出之前的那些被打回的手稿,上面稚嫩的笔迹上,全是陈惕打回来的原因。
从杆长、杆重到杆是否均匀都有所提及,更为关键的是上面所说的曲杆计算自己曾经一直认为是笑谈。
现在重新一一端看,才发现其中的计算之复杂,推演之严密都是自己从未接触过的。
只是现在没有条件供自己试验,只能闭着眼睛不断在脑海中勾画相关的场景。虽然大部分时候,祖冲总是不自觉的睡着了。
……
北境到了,最为突出的特点就是针叶林逐渐增多,高大的杉木随处可见。
宁王作为御守北境的异姓王,实际上只是个看林子的王爷。一来北方没有游牧部族南下袭扰,北境的军队也就只有跟野狼玩了。
二来尽管有鄂诺河先东去再北上滋养土地,但是太阳见得少所以粮食一年一熟,刚好够吃。
所以姜家才会作为开国以来,唯一被朝廷留到今日的异姓王。整整当了两百多年看林子的王爷,可见姜家的忍耐力是多么强了。
每当皇上要去北境狩猎,姜家必然做好万全的准备迎接皇帝。心情舒畅的帝王自然不会吝惜封赏,姜家也就一代一代掌控着北境。
陈老爷子打的主意,就是让陈惕通过姜家获得一份武官的职位。以他的眼力来看整个大乾,西沪不稳、皇叔未削就连江南的豪族也是当地的土皇帝。
一旦新皇步了先皇早逝的路,这大乾瞬间就要被分成三份。也就是向来无人问津的北境是难得的清净之地,只是姜家打的什么鬼主意谁也不清楚。
陈老爷也只能指望姜家看在血缘关系上,对自己的孙子关照一些,平平安安过了江山大乱就好。至于帝王将相,老爷子从未希冀过。
第18章 娇客为彘()
鄂诺河流过平坦黑土平原,而在这个大平原的最南面,北境的首府鄂诺就坐落在这里。一方面离京师比较近,另一方面气温也比较暖和。
临近过年,鄂诺并没有燕京热闹的庙会,反而是冷冷清清的。只有街道两旁的大户人家挂在门上的红灯笼,才让人知道要过年了。
再往北去,就是鄂诺城一众权贵住的街区了。大大的宅子坐北朝南,门口的石雕更是活灵活现。比起外面的冷清,这里倒是排起了长队。
带着礼物的各色人等,一个个安静的等着前面小厮的中气十足的通报声。听到小厮叫到自己的名字,立马带着礼物往前跑去。
两手相交,小厮满面春色给客人打了个请的手势。接着,就等待府里的通报,自己再喊下一个。
“少爷,这宁王姜家的派头就是大,咱们要不然直接过去吧。再怎么说,你也是宁王的外孙啊。”彭纬望着见不到头的车队,烦躁的问道。
“得了吧,咱们安安心心等着。急什么,万一人家不认我这个外孙不就闹笑话了。”陈惕舒服的躺在芭奴的怀里,闭着眼睛享受着芭奴的按摩。
这些日子虽然阿姬曼还是不知道侍女都要做些事什么,但是循着波斯皇宫中的记忆,也是把陈惕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陈惕如同一只舒服的小猫,抱着芭奴的小腰,脸贴在她的肚子上甚是享受。
“嘿,汉子。这几个人怎么不排队直接走过去啊。”彭纬看着从身边走过的几个年轻人,很是困惑,不爽的向前面的侍从打听着。
“刚来的吧。”那侍从双手插袖,羡慕的看着走在中间的俊美男子。
“这中间那个叫潘平,可是姜大爷亲自给自家小妹找的。据说啊,是想将此人当成姜家的上门女婿。我要长这么好看,我也去当娇客了。”
“你说什么?”还未等彭纬听出其中的意味,陈惕拽开车帘问道。
“娇客啊,就是那个潘平。”侍从以为这小家伙刚才没看到是何人,伸出手指了指前方。
“纬叔,驾车直接过去。”陈惕眯着眼神,一种叫做杀气的东西在胸中凝聚。
“好!”彭纬马鞭一响,驮马疯的一般往前跑去。
“兀那汉子,停下来。停下来……”周围的人不断地在旁边喊道,生怕彭纬冲撞了宁王府的威严。
“少爷,快撞上了。”彭纬看着小手握着左轮的陈惕,小声问道。
“将此人拖过去。”
无情的眼神,看的彭纬都有些心惊。他之前只知道冯丘的事对少爷有些影响,不想竟然如此之大。
身后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少爷,现在哪里是一只稚虎,完全是一条噬人的蛟龙。
奔腾的马车声惊醒了前方几个人,潘平他们看到有人驾车冲撞过来连忙闪到一边。谁知道彭纬一只手有力的抓住了潘平,鞭子往此人腰带一缠,马车拖拽着此人向前跑去。
厚厚的冬衣很快就被路面给磨破了,光着脚的潘平在地上留下了两道长长的血痕。还好此人死死护住自己的脸颊,使得马车停了之后,只有那张俊秀的脸依然安然无恙。
“大胆贼人,竟敢在宁王府前行凶,来人给我将此人擒下。”门前迎客的奴仆远远的站着喊道,不敢靠近拿出刀来的彭纬半分。
“潘公子,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叫人。”奴仆顾不得遍体鳞伤的潘平,跑到府里去汇报了。
周围来送礼的人好奇的围了过来,想知道是何人如此胆大,敢在宁王府前打了姜家大爷姜横的红人。
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陈惕,众人大失所望,只有伺候在一旁的芭奴让他们眼前一亮。众人自以为眼前的大胆狂徒必然会被惩治,心里打起了阿姬曼的主意。
宁家府里出来了二十几个持着木杖的精壮汉子,一个管家服饰的中年人在侍从的簇拥下出来了。
“哎呦,我的潘大公子,没事吧。我姜喜来晚了,您受罪了。”姜喜连忙跑过来观看潘平的伤势,见到潘平的脸上并无伤痕放下心来。
“嘚,大胆狂徒竟敢在宁王府前闹事。来人,……”
“啪!”
未等姜喜说完,陈惕手中的马鞭抽在了他脸上。火辣辣的伤口暴露在寒风中,疼的姜喜差点咬断舌头。
“去把姜横叫出来。”陈惕握着手里的马鞭,命令道对面的姜喜。
“大胆小儿,……”
“啪!”
这一鞭子更重,直接打得姜喜一个趔趄。
“一盏茶的功夫,姜横不出来我宰了这人。”陈惕鞭子往彭纬手里一丢,接过了阿姬曼送过来的茶,似乎在说不信你就等着。
“你等着。”姜喜顾不得脸上的伤痕,慌忙往府中跑去。未等陈惕喝到第三口香茶,宁王府的大管家带着姜喜出来了。
“在下姜炬,是府里的大管家。两位有礼了。”姜炬先是行了一礼,再开口问道面前的陈惕。
“不知潘公子怎么得罪了小郎君,如果他有所冒犯,希望小郎君看在宁王府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如何?”
“去把姜横叫出来,你个奴才一般的东西不够格。还剩半盏茶的功夫了。”陈惕连抬头看姜炬的兴致都没有,盏中的热茶往前一泼,洒了姜炬一身。
“诶!”姜炬拦下身边的侍从,恭敬地站在一边等着姜横出来。
他心里很清楚,面前的小儿怕是能够死死的吃住自己。现在的局面,自己没错就是大功。
……
半盏茶的功夫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就过完了。
“纬叔,刀给我。”陈惕接过彭纬递过来的横刀,小小的手臂抬起了大刀。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姜横衣冠不整,脖子上带着胭脂红跑了出来。
“嫡舅倒是很风流啊,大冬天的也还要小筑藏娇。”陈惕将横刀立在潘平的右耳之下,吓得潘平把想要告状的话塞在了喉咙里。
“哪有……”姜横话刚出嘴就觉得不对,连忙往脸上拭去。只是胭脂落在脖子上,姜横这般动作很是好笑。
姜横顾不得其他的,一瞪身边的小厮。小厮连忙上前,将姜横脖间的胭脂擦去。
“咳咳。”姜横刚想找回自己的尊严,不想陈惕根本不给他面子。
“姜炬。”陈惕扫了一边的姜炬,命令道。
“诶。”姜炬这般的人精刚才早就从陈惕的话中,听出了面前的小儿就是自家老爷唯一的外孙。
如今这潘平撞到了这位爷手里,怕是要吃一番苦头。
“你知道何为彘吗?”陈惕转着自己的袖口,不动声色的问道。
“鸡豚狗彘,牲畜也。这彘就是被射中的野猪。”姜炬以为陈惕转移了注意力,连忙回答。
“死的?”
“死的。”
“不亏是府里的大管事,有学问。”陈惕把大刀交还给彭纬,走到姜炬的面前。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更应该清楚什么叫做娇客为彘。
彭纬,进府。”陈惕蔑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潘平,挤开了姜横向宁王府中走去。
“小儿,我是你舅父!”姜横自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大声训斥道。
“你还知道是我舅父啊,哼!”陈惕一句话顶的姜横差点上不来气,姜横刚想说些什么,姜炬开了口。
“大爷啊,老爷还在府里等着呢。”
听到这话,